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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弓梓有些莫名其妙的被邀請坐在城堡花園的白石椅上,周圍都是嬉戲打鬧的小孩子,這兩天的週轉讓她有點弄不懂現在的情況。
大概是前天晚些時候,忽然有一羣人衝進來把自己五花大綁帶走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就把自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換。在不停的轉移中,弓梓很快意識到這些綁架者是在躲什麼人,至於是誰,她心理有些猜想,卻不敢下定論。
直到今天上午,她被送到這個地方之後,那些黑衣人終於把她鬆了綁,於是安心的吃了一頓這兩天難得的午餐後,她現在就被安排在這喝下午茶。冬天下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少女有想過要反抗,可到這種情況下她反而不敢反抗的,因爲她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要綁自己做什麼,只好暫時服從安排。
安排這一切的人,現在也就坐在她對面。這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青年,只是他的頭髮是蒼白的,並非易家的那種銀白,而是帶有明顯歲月氣息的那種發着象牙色的白。
“怎麼,茶的味道不和胃口嗎?”
似乎注意到弓梓心不在焉的表情,端着自己茶碗的白髮青年小聲問道。
“呃,不、沒有。”少女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搖頭,她端起茶碗抿了一點,下意識的擰起了眉頭。
“果然對於這時候的年輕女孩來說,我的口味稍微苦了一點嗎?”白髮青年皺着眉頭,深思了一下後,端起弓梓的茶碗,“你稍微等一下,我去給你重新泡一碗。”
“呃,不用麻煩了。”可這麼說着,那人還是把她的茶碗拿走了。然後重新泡了一碗,弓梓只能接下,對方這麼熱情的樣子,少女覺得有些不適,可又感覺對方做着一切並非是做作。
“這種茶的吃法,講究一鼓作氣,一口喝完,不留一滴,纔是正確的吃法,不過你應該是第一次吃,所以可以一口一口來。”
“呃,我知道了。”看着對方手舞足蹈的解說完,弓梓小小的喝了一口,“我看先生不像是壞人……爲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猶豫了半天,弓梓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沒想到那人卻笑了:“當然是爲了聯邦的未來嘛。”
“聯邦的未來。”弓梓不知道自己何時與聯邦未來這麼大的事情掛上了,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人應該也快到了,到時候一些東西你可別落下,來來,把那邊的箱子拿過來,你檢查一下這是不是你的魔導器。”他一揮手,一個武士着裝的人提着箱子走過來,將箱子恭恭敬敬放在弓梓面前之後迅速退下。
弓梓猶疑的打開他們送上來的箱子,裡面躺着的正是那兩把槍型的魔導器:“這個,先生,爲什麼。”
“是不是你的?是你的吧!那羣傢伙總是會弄錯,不過這次應該沒錯纔對。”
“呃,是我的,可是,這是爲什麼。”少女還是沒明白,這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女娃兒,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何人?”
弓梓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爲什麼被綁架的。
“我們是聖堂武士團,這裡便是第七聖堂。”那男子站起來,他寬大的灰色袍子看起來比較破舊,甚至都沒有那些在地上打滾的小孩子們穿得好,不過此時他精神卻有着一種異乎尋常的感染力,“第七聖堂是二十年前我們才佔據尤蘭德西北這一片地方建起來的,我們到這裡的時候,這裡是一片混亂,在尤蘭德的風行車司機晚上是不敢送人到這邊的,因爲治安很亂,地頭蛇非常多。第七聖堂的建立之後,爲了讓這個地方穩定下來。我們並沒有選擇暴力整頓,相反,聖堂規定嚴禁在這個區域逗留除了第七聖堂的日常防務之外,沒有任何形式上的武力部隊。”
弓梓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只能附和着點點頭。
“知道這裡爲什麼這麼多孩子嗎?”
“不知道。”
“因爲這是尤蘭德最大的孤兒院,”撿起砸到身上的皮球丟給那邊的頑童,白髮青年輕輕一笑,“聖堂決定用時間去感化這個片土地,時至今日,這裡已經變成尤蘭德繁榮昌盛的一部分,並且也是尤蘭德治安最好的區域。”
對此,弓梓只能傻傻點頭,畢竟自己是被綁架過來的,這個地方的治安好不好,至少自己是被綁來的沒錯啦。
“其實,我想說的是,很多時候,信念的力量要強大得多,當你決心去改變這一切的時候,總有一天,世界會迴應你的想法。”
“先生你真是個積極向上的人。”弓梓只能乾巴巴的發出這樣的評價。
對此,那個白髮青年還只是笑着,他中氣十足的大聲呼喝道:“孩子們,都回去吧!今天我有客人要來,大家都乖一點。”
“好!”
“是!阿拉法特叔叔……”
草地上的孩子們很快都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弓梓這時候才發現從說完那句之後,那個叫阿拉法特的白髮青年就挺胸擡頭,望着城堡高聳着的院牆。
“先生你在看什麼?”弓梓好奇的看了看那什麼爬滿了薔薇花和爬牆虎的院牆,灰褐色的石磚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處。
“不急,已經來了。”他自信的一笑。
也就在他話剛剛落音的時候,那塊院牆轟然炸開,巨大的響聲和強烈的衝擊讓弓梓在椅子上差點沒坐穩,桌子上的茶碗也被震掉在地。慌亂之中她抓住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什,什麼來了。”
“自然是客人。”一絲不亂的平穩語氣給人以安心感,少女這才發現,在剛纔的衝擊中阿拉法特一動都沒動過,好像剛纔的劇烈波動只是騙人的一般。
煙塵散去,弓梓終於看清楚是什麼人這麼大仗陣。一個白衣少年正站在一柄長有七八米的巨型劍的劍柄上,煙塵捲起他的衣角,他冷酷的臉上寫滿了殺意,而這個人,弓梓自然是熟悉的:“銘銘?”
“姐……”看到弓梓完好無損的坐在那邊,伽藍的心微安,不過這個時候的話,應該就是最終boss戰了,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將目光轉向那個站在弓梓前面的人:“第七聖者,阿拉法特·布爾雷諾?”
“正是鄙人,最近忽然聽說尤蘭德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天位級強者,應該就是弓銘伽藍閣下吧!今日見到真容,果然的年輕強大的讓人心顫。”阿拉法特迎着伽藍的目光,毫不閃躲的對視過去,他擡頭挺胸,單手握拳放在腰間,比起伽藍臉上的殺意,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堅毅和不屈。
“放人。”伽藍不想跟他多囉嗦,卻也沒辦法的說了句廢話,如果對方肯放人的話,何必又等到現在。
白髮青年微微搖頭,“閣下也應該知道,其實這件事情最無辜的就是弓梓小姐了,她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伽藍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迴應。
“閣下的話,雖然一開始也是被捲入的,不過金斯特閣下死在您手中之後,您與我們聖堂的仇怨,已經可以染紅尤蘭德下的那條丹斯河了。”阿拉法特忘了一眼伽藍身後的牆洞,那裡還躺着幾具聖堂武士的屍體,“按照聖堂的吩咐,您和弓梓小姐都必須在這個地方徹底消失掉,或許您還可以在那位大人的庇護下活下一命,但是最無辜的弓梓小姐,卻是下了死命令的。”
“那你還廢話囉嗦什麼?”伽藍皺着眉頭,對方雖然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絕對是天位沒錯,可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是自己俯視着這個手無寸鐵的傢伙,可伽藍覺得自己的氣勢已經被對方壓住了。
“如果您想現在就開打的話,鄙人可以奉陪,但是鄙人也先說清楚。鄙人作爲聖堂武士的聖者之一,並非僅僅是天位這麼簡單,我知道閣下在與金斯特閣下一戰時用了非常驚人的源力,但我也確信那並不是閣下自己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力量就沒法駕馭,不能駕馭的力量閣下是無法戰勝鄙人的。”
“你挺自信啊。”伽藍歪嘴一笑,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在自己笑得有點牽強。
“是的,我很自信,”面對伽藍的輕笑,阿拉法特一臉正色的迴應,“和閣下相反,鄙人是鈍才,我唯一值得自信乃至自傲的,就是這一股執念。我將死期之前纔到達天位得以延壽,而後又苦修近百年纔有此境界,憑得就是這一股執妄。閣下應該還不知道,天位頂峰之後,紛繁複雜的術,將化爲本源的單一的術,而我的術,我叫他一念通天”,鄙人平生篤信天罡浩然,故不賤不懼,不敬不畏。今日,我認爲弓梓小姐是無辜之人,不該遭至誅連,而閣下殺性太重,應當放下魔道,棄術從藝,若閣下不肯放下心中執念,那就與鄙人的執念一較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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