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音的語氣極度的惡劣,話語中,儼然沒有拿鬱玄海當成是自己的父親來看待。
聽着自己姐姐語氣這麼不友善的對待着自己的父親,鬱晚歌大致也瞭解到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爲自己的父親不同意自己的姐姐和容霆琛在一起,還拿繼承財產這樣的事情,來做交換的籌碼,所以才鬧得父女之間的關係,這麼不愉快。
思索之際,鬱晚歌眸光不經意間的一瞥,一眼就落到了一旁,身子慵懶抵靠在沙發中的容霆琛的身上。
眸光微閃的剎那,一下子就與半空中那一道豹子般陰厲的眸光,交匯般的對視上。
心,徒然漏了一拍。
但僅僅是一瞬間,她便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趕忙斂下眸子。
“你還有臉和我說我對你的態度有問題?我還沒有問你,你上次從公司的資金鍊裡拿出來一千萬說用於社區規劃,然後那一千萬哪去了?”
說着,鬱玄海的眸光,惡狠狠的落到了一片面容冷峻的容霆琛的臉上。
他鬱玄海雖然說上了年紀,但還不至於到了老眼昏花,那不翼而飛的一千萬,他想也能想到是鬱晚音拿給了容霆琛,做了些什麼暗中往來的勾當。
被鬱玄海抓住把柄的一說,鬱晚音的臉色,“唰!”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如紙。
但不想自己在這件事兒上,讓自己的父親死抓着不放,鬱晚音硬着頭皮的反駁着——
“我是把那一千萬用於社區規劃了,但做生意這種事情,難免會有虧損的時候,那一千萬的生意,做賠了,所以錢都耗盡了!”
鬱晚音輕描淡寫的解釋着,言談之中,盡是散漫的不屑。
“你到底還是不是我鬱玄海的女兒啊?怎麼會滿口都是謊言?那一千萬,到底做賠了,還是讓你包~養了小白~臉,你心裡一清二楚!”
“你……”
被自己父親的話徹底的激怒,鬱晚音直接氣憤的伸出手指向鬱玄海。
“好了,姐,你就不要再氣爸爸了。爸,您也消消氣!”
鬱晚歌蹙着眉頭兒的開口,勸着水火不相容的父女二人。
“我氣他?呵,晚歌,你也不問問是什麼事兒,就說我氣他?”
“……”
“我告訴你,霆琛來家裡向我求婚,他,我的好父親,非但不同意這件婚事兒,還拿繼承財產的事情來要挾我,逼迫我和霆琛分手,我真的受夠了這樣獨斷專行的父親!”
鬱晚音狂飆着聲音的說着話,已經染上了戾氣的眸光,轉而眸光落在了鬱玄海那一張氣成了豬肝色的臉。
“當年,你愛晚歌的母親不是也愛得死去活來的嗎?怎麼,你這輩子過得不爽快,就要讓我這個做女兒的也和你一樣,在權衡利益和愛情之間做選擇嗎?今天,我告訴你好了,霆琛,我嫁定了,至於你的財產,我——也要定了!”
鬱晚音話語中是與鬱玄海相互抗衡的對戰姿態,愛情,財產,這兩樣東西,是她該得到的,也是屬於她的!
“你做夢!”
鬱玄海爆吼一聲,溢裂開的眸子間,都是散不開的陰霾。
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是起伏不止的怒火。
“現在,我給你兩種選擇,你要是選擇要財產,就和這個男人,把關係給我斷了;你要是想要這個男人,我的財產,你一分錢別想得到!”
“不可能,霆琛和財產都是本該屬於我的,我不會妥協,也不會讓步!”
“不會妥協,不會讓步是嗎?那好,現在,我就讓你給我淨身出戶的滾出鬱家,我鬱玄海的全部財產,都由鬱晚歌來繼承!”
暴怒着猩紅的眸光,鬱玄海今天是非得要把這件事情全部都解決了。
容霆琛的存在,就是長在他身上的一顆毒瘤,不拔除,永遠都是一個危害。
“你這樣做對我不公平,就算你的財產不是由我全部繼承,也至少由我繼承一半,你憑什麼讓晚歌繼承全部!”
“好了,晚音,我們不爭!”
就在鬱晚音火氣越來越大的時候,沙發中的容霆琛,赤果着胸口上那兩個沒有繫上釦子的古銅色肌膚,嗓子懶散的發出磁性的聲音。
姿態優雅執起頎長挺拔的身子,容霆琛邁着步子走上前一步。
高貴的黑色皮鞋,碾壓過地面上的茶杯碎片,發出“吱吱吱!”的聲音,面容冷峻的出現在了鬱玄海的面前。
“鬱董,既然你不同意讓晚音嫁給我,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讓你的二女兒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