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關懷的聲音,極柔極輕的落下,讓在場的那些人,紛紛大跌眼鏡。
這個男人,他們怎麼會不認識!
他容霆琛可以說是沈城最有實力的業界精英,年僅三十四歲,就佔據了沈城五分之四的房地產開發。
而這樣優秀的男人會屈尊降貴的保護一個女人,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個女人,不是那個張總的情~婦纔對嗎?怎麼和容霆琛會扯上關係。
站在一旁的楊子薰,看見容霆琛皺緊着英挺的劍眉,將鬱晚歌護在懷中的樣子,她的眼圈被狠狠的刺痛着。
想着剛剛她死皮賴臉的想要和這個男人碰杯,可是,這個男人不屑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而現在,他的臂彎、他的胸膛、他的柔情,全部都展現給鬱妤這個女人,她楊子薰真的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
修剪精緻的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掌心中,在她的掌心中,綻放着妖嬈的殷紅痕跡。
“呃……容先生!”
看着容霆琛出手救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張總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去。
“呵呵,讓容先生見笑了,我的這個女人實在是不懂好賴!來啊,你們兩個把這個不識擡舉的女人給我帶下去!”
與容霆琛抱歉的說完話以後,張總就冷聲命令着剛剛被容霆琛揮拳砸到臉的手下,試圖將鬱晚歌給拉下去。
卻不想,兩個手下剛剛伸過來手,鬱晚歌就被容霆琛,以一種冷硬的強勢姿態,死死的收攏在懷中。
“你的女人?”
好聽的質疑聲,就像是塗了蜜一樣,只是,那一層甘甜的蜜下面,是一把尖銳的刀子。
容霆琛的質問,讓張總的臉一下子就吃癟的變了色。
“呃……對,她是我的情~婦!”
“嘭!”
張總的話剛剛落下,容霆琛一計漂亮的左勾拳,直接迅猛的砸到了張總的鼻樑上。
“唔……”
直感覺兩道血注,順着他的鼻樑流淌而下,張總那一張豬肝色的臉,完全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
“容……容先生……”
“你說她是你的女人是嗎?那我來告訴你,她是我容霆琛的女人,此生唯一認定的女人!”
清冽氣息的話語溢出嘴巴,讓在場的那些人簡直就是一種眼珠子掉出了眼眶的大驚樣子!
這個……女人,是容霆琛的女人?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們一直都認爲容霆琛認定的女人是早在五年前,就因爲難產而離世的鬱晚音。
五年的時間,他不娶女人、不交女友、甚至和異性之間是零緋聞的狀態,讓他們都誤以爲,這個男人因爲痛失愛妻、痛失愛子而一蹶不振,從此對女人失去了興趣。
卻不想,在今天這樣彙集了業界名流的地方,他居然會大大方方的承認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他此生唯一認定的女人,這完全是他們始料未及。
“呃?你……你的女人?”
張總幾乎都是呆傻了的狀態,這個樣子不正經的女人居然是容霆琛的女人,難道他可好這口兒,喜歡風月場上的女人?
沒有回答張總那磕磕絆絆的質問,容霆琛用着鷹一樣凌厲的黑眸,冷鷙的睨着張總那一張色彩不斷變化着的臉。
遒勁兒的手臂,在鬱晚歌的腰身上收攏着,繼而,在衆人錯愕的眸光注視下,容霆琛脫下他的外套,披在鬱晚歌的身上。
拉攏着鬱晚歌的領口,容霆琛的眸,帶着神情的落在了她那一張紅暈光圈的小臉上。
“我帶你離開!”
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承諾,也不需要任何的誓言,就那樣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有力的落在鬱晚歌的耳膜中,讓她那通紅的眼圈中,不自覺的泛起了水霧。
“嗯嗯……”
重重的點了幾下頭兒,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鬱晚歌無比的信任這個眼前的男人。
或許,她真的是被紅酒給灌醉了!
摟着鬱晚歌的腰身,容霆琛以一種這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許碰、不許看的姿態護在懷中,繼而,往外面走去。
出了會場,習習的夜風吹拂而過,讓鬱晚歌那一張薰染醉酒的臉,微微清醒了些。
“唔……”
縮在男人炙熱的胸膛中,鬱晚歌小貓一樣的嗚咽一聲。
“怎麼了?”
聲音淡淡的掃過,容霆琛低頭兒看了一眼鬱晚歌。
“難受!”
鬱晚歌皺緊着眉頭兒,胃裡和喉嚨裡,刺痛的感覺,翻滾一樣的難受着。
“那我送你去醫院!”
“嗯嗯!”
鬱晚歌嗚嗚泱泱的答應着,繼而,就隨着容霆琛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往醫院那裡駛去,每每遇到紅燈的時候,容霆琛都會伸過來手,撫摸着她變得越來越發燙的小臉。
雖然說紅酒的酒勁兒沒有那麼大,但對於這個對紅酒從來不感冒的小女人來說,被灌了這麼多的酒,不醉纔怪了呢!
“唔……”
酒勁兒上來了,鬱晚歌胡亂的扯着她身上那件外套。
“嗯……熱……”
外套被她胡亂的扒下,大片盈白的肌膚,閃爍着熠熠光輝的呈現在男人的眼中。
“晚歌,別鬧,把衣服穿上,不然你會感冒的!”
將外套重新給鬱晚歌拉上,卻不想,這個小女人居然來了脾氣。
“不……不要……我熱!”
胡亂的舞動着手,她就像是一個執拗的小孩子一樣的不服約束。
該死的,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神志不清起來,比她清醒的時候更會鬧情緒?
“乖乖把衣服披上,不然你生病了,更麻煩!我帶你去醫院,你再忍忍!”
“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我又沒有病,我爲什麼要去醫院?嗝……”
酒勁兒上來的更加厲害起來,鬱晚歌暢快的打着嗝!
眯着變得越發渙散又迷離的眼睛,鬱晚歌看着容霆琛那一張拿自己沒轍的俊臉,她漂亮的眨了眨,然後忽的傻笑了起來。
“嘻嘻……”
擡着手,鬱晚歌把手放到了容霆琛的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
“喂,女人,你幹嘛?”
其實見過這個對自己熱情示好的女人啊,容霆琛根本就招架不住她在自己的臉上連擰再捏的動作!
“咦,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啊,就像是那個明星一樣……嗯,我想想那個明顯叫什麼來着!”
歪着小腦袋,鬱晚歌這是在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沒有甩他耳光、沒有對他發飆大喊!
車廂內開着暖風,漸漸的,鬱晚歌的小臉變得更加的緋紅,俏皮的就好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看着這個小女人那神情越發渙散迷離的眸光,容霆琛的性~感的喉結,上下翻滾着。
該死的女人,她絕對是來撩撥自己!
“別鬧!”
拉住鬱晚歌在自己臉上胡亂油走的小手,容霆琛將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在掌心間。
“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們去醫院!”
如果說現在這個小女人暴跳如雷的和她爆吼,他一定信這個女人是鬱晚歌,只是,她這樣和自己不爭不吵、就是對自己傻笑的樣子,真的讓他懷疑,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鬱晚歌!
“不嘛,不去醫院,堅決不去醫院!”
就像是吃了襯托鐵了心一樣,鬱晚歌嘟着粉紅色的嘴脣,擺出傲嬌的姿態。
“那你到底想怎樣?”
他幾時這樣耐着心思的去哄過一個女人啊,她絕對是他的魔咒,不把他折騰個半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嗯……想怎樣啊?嗯……我……想睡覺!”
說着,鬱晚歌就歪着小腦袋,在兩彎迷離的眼睛,輕合上的瞬間,呆呆的睡了過去。
容霆琛肩頭忽的一沉,看着那個突然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埋頭大睡的樣子,他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晚歌……”
“嗯……不要吵!”
似乎不滿意自己的這個睡姿,她又動了動身子,埋在男人的懷中。
看着這個讓自己實在是方寸大亂的女人,容霆琛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無可奈何的將車子調轉了方向。
本來容霆琛還在問鬱晚歌的酒店在哪裡,可是這個不斷耍着酒瘋的女人,就是不說自己的酒店在哪裡。
沒有辦法,容霆琛只好把鬱晚歌帶到了他的公寓那裡。
五年來,他沒有搬離開這個和鬱晚音一同佈置的公寓,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都覺得自己和這個公寓之間有着分不開的情誼。
把鬱晚歌給放在了*上,鬱晚歌感受到了軟軟的*榻,讓她覺得舒服極了,不由得翻了個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