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音,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季纔不管鬱晚音是不是孕婦,碰了鬱晚歌,就是碰了他的底線!
上前拉扯開了鬱晚音,葉季的力道讓她險些跌了一個趔趄。
伸手扶住了沙發的扶手,鬱晚音纔沒至於倒下。
回過眸,鬱晚音用着惡狠狠的話語,唾罵着安撫着鬱晚歌的葉季。
“葉季,你這個豬腦子的男人,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可以當寶貝兒一樣的供着,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搞了多少個男人嗎?”
“鬱晚音,你夠了!晚歌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說,我葉季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着葉季出言維護鬱晚歌的樣子,鬱晚音嗤笑的勾着脣——
“呵……鬱晚歌,你這副清純又無辜的樣子,還真是騙了不少的純情少男嘛!”
“鬱晚音,我請你馬上出去!”
聽着鬱晚音越來越過分的話語,葉季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讓我走?憑什麼要我走?是她鬱晚歌不要臉的勾~引我鬱晚音的未婚夫,是她鬱晚歌害我的未婚夫在重症監護室裡躺着,是她鬱晚歌險些讓我和肚子裡的孩子成了孤兒寡母!葉季,你的晚歌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兒,甩她兩個耳光又如何?我恨不得殺了她!”
越說,鬱晚音的情緒越激動,到最後,整個人的兩個眼球,都一跳一跳的往外拱着,就像是要彈出來了一樣。
“鬱晚音,事情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就說是晚歌勾~引容霆琛,對晚歌不公平吧?”
“……”
“你今天已經過分了,你要是再不離開,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嗟,對我不客氣?怎麼,打算爲了你的晚歌,對我一個孕婦動手嗎?”
鬱晚音根本就不會怕葉季這個外表斯文的男人,不由得傲慢的連說話,都是對葉季滿滿的不屑。
抿着削薄的脣,葉季不甘示弱的開口——
“如果你還不離開,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我葉季會不會對你這樣的一個孕婦動手!”
“季學長……”
感受到了葉季渾身上下那散發出來的陰冷,鬱晚歌下意識的伸出手,拉着他的外衣袖口。
本來容霆琛就是爲了救她纔會出事兒,所以,鬱晚音說她是“害人不淺的妖精!”,她沒有任何的反駁話語。
如果容霆琛沒有去救她,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更不至於讓自己的姐姐心如死灰。
動着無力的脣,鬱晚歌聲音沙啞的開口——
“……對……對不起!”
“對不起?鬱晚歌,你以爲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了嗎?我要霆琛,我要我的霆琛平平安安,你懂嗎?”
說着,情緒激動的鬱晚音流下來了傷心的淚水。
被那莫名的無助包圍着,現在,除了容霆琛,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越想越覺得氣憤,鬱晚音再次無法抑制自己情緒的邁着步子走上前去。
作勢,揚起手,就要往鬱晚歌的臉上甩去——
“鬱晚音,你鬧夠了吧?”
葉季從半空中截下了鬱晚音的手腕,死死的收入掌心中。
用着遒勁兒的力道扼住她那不斷扭動的手,葉季說着陰冷的話——
“鬱晚音,這是我葉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別再找晚歌的麻煩!晚歌和你的容霆琛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晚歌是我葉季的女朋友,是我葉季的女人!”
說完,葉季猛地一下子就甩開了鬱晚音的手腕,繼而,側過頭,俯身,將薄脣準確無誤的對着鬱晚歌蒼白的脣際便吻了下去。
四片脣貼合的瞬間,鬱晚歌幾乎都傻了。
她的季學長……吻了她?
而看到了這樣一幕的鬱晚音,整個人也瞬間怔愣住了。
沒有過分深~入的動作,也沒有過久的停留,葉季只是在鬱晚歌的脣際上面停了三秒鐘以後,便離開了她的脣。
“鬱晚音,這下子,你相信了吧?”
用實際動作表明自己的立場,讓鬱晚音就算是不信,也得硬着頭皮相信。
嘴角怒氣十足的動着,鬱晚音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憤恨的跺了一下腳,她高傲的擡起下巴——
“既然是你的女人,就給我管好了,別讓她到處拈花惹草!”
說完,鬱晚音轉身,邁着步子就往門口走去——
“霆琛?”
就在鬱晚音轉身的瞬間,容霆琛俊臉蒼白的出現在了門口那裡。
穿着藍白色條紋相間的病號服,他沒有了以往在商場上的肅殺凌厲,但那頎長的身子,還是在無形之中,透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壓力。
聽到了鬱晚音話,鬱晚歌也順着視線往門口那裡瞥去——
一眼,男人俊臉刀削般冷峻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雖然受傷讓這個男人略顯憔悴,但絲毫不減他那股子逼人的英氣。
下意識的,鬱晚歌心絃一緊,繼而,將掖在被子裡的小手,死死的攥緊着*單。
不安的斂下眸,她不知道容霆琛有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更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葉季親吻自己?
不知道是怎麼了,她此刻竟然有了一種對不起這個男人的感覺!
眼圈猩紅的男人,眸光絲毫不忌諱着鬱晚音和葉季在場,就那樣將幽深不明的眸光落鎖到了鬱晚歌的身上。
上下翻滾了下喉嚨,容霆琛動了動蒼白又幹澀的脣瓣。
“霆琛……”
發覺了容霆琛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鬱晚音心驚的開口。
將眸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鬱晚音的身上。
“晚音,我們走!”
說着,男人伸過來大手,將鬱晚音攬入懷中,轉身,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
“嘭!”
隨着病房的門板被合上,鬱晚歌聽見了自己的心被震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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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那裡出來,容霆琛強撐住的身子,倏地一晃。
“霆琛!”
鬱晚音一把就扶住了他,滿眼都是擔心的眸光。
“霆琛,我們回病房裡休息吧!”
“不用,出院!”
直接開口打斷了鬱晚音的建議,容霆琛一意孤行的想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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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你還好吧?”
等到容霆琛和鬱晚音離開了以後,葉季擔心的坐在了*邊,看着鬱晚歌過分不自然的小臉,問着她的情況。
“沒……沒什麼!”
避過頭兒,鬱晚歌忍住自己眼圈中有淚水在打旋的感覺,扯動着無力的脣——
“季學長,我想出院!”
辦理好了出院手續,葉季看着身子骨還很虛弱的鬱晚歌,止不住關心的詢問到。
“晚歌,你確定可以出院嗎?”
“嗯!我要出院!”
她實在是沒有和容霆琛住在同一家醫院裡的勇氣,只要想到他轉身離開那會兒眼中的嗜血猩紅,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擊打着。
看着鬱晚歌執意的動作,葉季終究是沒有忍住的問出了口——
“晚歌,你是在怪我吻你嗎?”
葉季看着鬱晚歌對他疏離的態度,除了她在因爲吻她的事情生氣以外,他找不到其他的任何一個理由可以惹她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冷漠。
“沒……我知道學長那麼做……也是爲了我好!”
不想讓她忍受自己姐姐的污辱,鬱晚歌完全可以理解葉季吻自己是爲了保護自己。
“你是不想我姐姐繼續污辱我,所以才逼不得已那麼做的!學長,謝謝你!”
鬱晚歌很是誠心的對葉季說着感謝,可聽在葉季的耳朵裡,卻有了另一番苦澀的滋味。
看着那抹小身影在病房中收拾東西的樣子,他心中有些痛的勾起了嘴角——
“是因爲容霆琛嗎?”
這麼着急着離開,除了因爲容霆琛的存在以外,葉季找不到其他任何一個鬱晚歌着急離開的理由。
聽着葉季突然提及了她最心痛的三個字,鬱晚歌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得僵住。
一直注視着鬱晚歌動作的葉季,看見了她那變得不自然的動作,心裡淒涼的泛起酸澀的感覺。
“你喜歡他,對嗎,晚歌?”
苦澀的漣漪讓他更加的難受起來,從容霆琛看她的眼神那裡,從她變得不自然的神情那裡,他看到的是兩個人之間說不清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只是他的猜測,那麼此刻鬱晚歌的神色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她和容霆琛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鬱晚音子虛烏有杜撰出來的。
被心底裡那抓狂的感覺凌亂了全部的思緒,葉季難以置信的開口——
“晚歌,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是你該叫姐夫的人,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