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咖啡廳裡,嫋嫋襲人的醇香,飄進自己的鼻翼間,讓人倍感享受。
“季學長,我今早聽那些女同學說,你昨天下午沒有上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還有些感冒的鬱晚歌,手裡捧着溫熱的牛奶,斂眸問到。
單純的鬱晚歌,雖然不知道,葉季是在因爲昨天許慕延的出現在大肆的鬧着情緒,但是冥冥之中,從那些女學生的話語中,她似乎也能察覺出來,這裡面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聯繫。
聽着鬱晚歌對自己的質問,葉季眸光淡然的看向鬱晚歌。
從昨天許慕延出現,他就一直處在一種很被動的狀態下。
若不是被許慕延逼迫,他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說自己喜歡鬱晚歌,要向許慕延宣戰這樣的話。
不過,他就這麼突然的開口告訴鬱晚歌,自己喜歡她,卻惹得她離開了學校,這讓葉季倍感不適。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鬱晚歌一時間還沒有接受,還是在拒絕自己。
“你昨天爲什麼離開學校?”
輕飲了一口咖啡,葉季語氣很淡的開口。
昨天看到鬱晚歌離開以後,葉季就開始後悔着自己這麼魯莽的把心裡的話說了出去。
他不敢去追她,生怕從她口中聽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但煩亂的他,本來就是爲了鬱晚歌才鬼使神差的當了這個莫名的教授,但是,現在她不在這個學校裡了,他也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待下去的意思,昨天下午便直接撂挑子的向學校申請休假。
“我……”
鬱晚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因爲她真的不忍心看見這兩個對自己真心好的男子,鬧得這麼不可開交。
“因爲我昨天說了喜歡你嗎?”
這次低下頭的是葉季,眸光盯着咖啡杯,用手拿着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着咖啡。
被葉季的話問的一愣,鬱晚歌本能的擡起眸,看向已經埋低了頭的學長。
“不……不是的!”
小手更加握緊了牛奶杯,鬱晚歌聲音恬淡的開口——
“季學長,我知道你是爲了不讓慕延哥糾.纏我,所以才那麼說!你是我的學長,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是爲了保護我才說喜歡我的!”
親哥哥?呵……
聽到這三個字,葉季不由自由的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一直把自己當哥哥的,怎麼可能會超越這個界限,有男女之愛呢?
忍着無比痛心的感覺,葉季淡淡的扯動着脣。
“晚歌,你說的沒錯,我不喜歡那個許慕延,上次看見他吻你,我覺得他是在強迫,所以,我真的不希望看見你們在一起,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可以給你帶去歡樂的,而不是會強迫你的!”
葉季語重心長的話落進鬱晚歌的耳朵裡,讓她斂下睫毛纖長的眸子,點了點頭兒。
“季學長,我只拿慕延哥當哥哥,所以,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那那個容霆琛呢?”
既然他們今天註定要把話攤開,葉季註定是要問一下上次他看見容霆琛吻她的事情。
葉季深沉的眸光落在鬱晚歌明顯變得不自然的小臉上,讓她心裡不由得一顫,連同握緊杯子的小手,都下意識的攥的更緊。
“晚歌,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鬱晚歌越是這個不安的樣子,葉季心裡凌亂的感受越是強烈起來。
蹙了蹙黑眉,他再次忍不住噤聲問出口——
“你和他……”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等爸爸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應該就要結婚了!”
忍着心裡極度痛苦的泛濫着苦澀的感覺,鬱晚歌聲音明顯有些沙啞的開口。
看見了鬱晚歌眉心間,那都要皺到了一起的痛苦神情,葉季真的不忍心在繼續問下去了。
“下午還回學校上課嗎?”
葉季話鋒一轉,側輕避重的找了另一個話題點兒。
突然轉移了話題,讓鬱晚歌擡起了頭兒,凝視了他一眼。
“呃……下午有課,當然回去啊!”
“嗯,那好,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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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小姐,容總現在在會見客戶,您稍等一下!”
已經足足有三天的時間了,容霆琛都沒有回到公寓裡,這讓懷了孕的鬱晚音不由得坐立不安。
之前無論公司的事情有多忙,容霆琛也沒有過連續加班三天的時候。
這不得不讓懷孕期間變得無比敏感的鬱晚音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
“會見客戶是嗎?那好,我先在休息室裡等他,等他忙完工作,讓他找我!”
雖然說鬱晚音換了平底鞋,沒有了以往穿高跟鞋時的那種幹練,但那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犀利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蘇藍對鬱晚音點了點頭兒,繼而便看見了她拿着包包,進了休息室那裡。
端了咖啡進到休息室那裡,蘇藍放到了鬱晚音的面前。
“鬱小姐,您要的咖啡!”
送好了鬱晚音指定的東西以後,蘇藍便準備出去工作。
“你等下!”
蘇藍轉身的瞬間,鬱晚音忽的叫住了她。
“鬱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重新轉過了身,蘇藍禮貌的頜首。
“我問你,最近公司來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女人找霆琛嗎?”
不僅僅是因爲鬱晚音生性多疑,只是處在了她現在懷孕這個節骨眼兒上,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所以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男人會在這個時候,碰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呃?鬱小姐指的是……”
“不懂?”
“嗯!”
蘇藍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兒。
放下了手裡的咖啡,鬱晚音擡頭看向蘇藍。
“那我這麼和你說好了,去把你的工作記錄拿來給我,我要看看霆琛最近都見了哪些客戶!”
不管如何,鬱晚音還是鬱氏的掛名總經理,蘇藍也不好得罪這個上司,只好乖乖的把最近找過容霆琛的人員登記名單拿來給鬱晚音看。
拿過登記報表記錄,鬱晚音眸光變得凌厲的查看着。
終於,在昨天的訪客記錄那裡,找到了一個讓她覺得無比乍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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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休息室離開,鬱晚音沒有繼續等容霆琛,便直接就出了鬱氏的辦公樓,可就當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了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任佳萱。
知道鬱晚音在懷着孕,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公司,任佳萱又一次穿着性.感又暴.露的衣服,又一次來到了鬱氏這裡。
站在服務檯那裡,任佳萱與服務人員,語氣極度惡劣的交涉着。
“什麼?霆琛不見我?這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有沒有告訴霆琛,是我找他啊?”
實在是不信任前臺服務人員的話,任佳萱作勢就要去樓上找容霆琛。
“站住!”
看着任佳萱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步一扭小蠻腰的往樓上走去,鬱晚音倏地叫住了她。
剛剛她在看容霆琛的訪客記錄的時候,看到了任佳萱這個名字,鬱晚音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本來她還打算去找任佳萱的,卻不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聞聲,任佳萱回過頭兒去,一眼便看見了穿着寬鬆衣服的鬱晚音,臉上依舊畫着淡妝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微微定神看了一眼,任佳萱纔敢確認這個在自己眼中的女人,是自己的死對頭。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鬱經理啊!”
任佳萱揚着高傲的嘴臉,陰陽怪氣的說着話。
感受出了任佳萱對自己的不友善,鬱晚音也不甘示弱的開口——
“與其聽你叫我鬱經理,我很想在告訴你一聲,我還存在另一個身份!想知道嗎?”
“……”
鬱晚音得意的一笑,讓任佳萱有些恍惚。
“我馬上就是霆琛的妻子了,我現在已經懷了霆琛的寶寶!”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了孩子作爲自己最有利的武器,鬱晚音看待這些莫名插.足的第三.者,便有了十足的反擊的資本。
“你……”
現在這個正宮娘娘在向自己宣戰,讓任佳萱不由得氣綠了一張俏麗的容顏,若不是有着厚厚的胭脂水粉遮掩着,一定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她的那副窘迫樣子。
該死,她今天怎麼就這麼不順,居然碰到了鬱晚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前來視察!
“任佳萱,如果我是你,現在會拿絲巾把臉包上!”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給臉不要臉!”
“你……”
被鬱晚音話語犀利的污辱着,任佳萱氣得直跺腳。
但轉瞬,她便眯起了犀利的眸光,冷冷的打在鬱晚音的臉上。
“鬱晚音,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相比較你來防着我這個外人,你倒是不如去防着你身邊的人,比方說你的妹妹!”
想到昨天突然出現在容霆琛辦公室裡的鬱晚歌,任佳萱就一陣火大。
“你什麼意思?”
聽到任佳萱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妹妹,鬱晚音有意識、無意識的便蹙起了眉頭。
“呀!”
任佳萱驚訝的驚呼了一聲。
“現在怎麼是你反過來問我什麼意思了呢?”
“……”
“你去問問你的妹妹好了,或者問問你的未婚夫,他們是不是搞在了一起!” шωш ☢ttκā n ☢C〇
任佳萱有模有樣的說着話,讓鬱晚音擰緊了眉心。
“反正我可是看見了好幾次,你的親生妹妹鬱晚歌和霆琛走在一起,有一次你妹妹還衣衫凌亂、面色緋紅的從一個賓館裡和霆琛一起出來,哦,對了,她的裙子還濡溼了一大片水漬哦!”
任佳萱煞有其事的說着話,讓鬱晚音抓着包包的小手,條件反射似的攥緊。
“你……你給我滾!”
被任佳萱的話,氣得身子一陣輕顫,鬱晚音聲音氣結指向眼前這個讓她覺得無比刺眼的女人。
鬱晚音清楚的記得,在任佳萱下面那裡,出現的訪客名單,就是自己的妹妹!
“誒呀,未來的容太太,您可別激動啊!您現在可是懷着孩子呢,您這要是不小心兒流產了,是怨您的妹妹呢,還是怨我告訴了您這個消息呢!”
“你滾!”
實在是受不了任佳萱這樣讓她生厭的嘴臉,鬱晚音發怒的舉起包包,一下子就砸到了任佳萱的身上。
“唔……”
雪一樣的肌膚被刮破,被包包上的拉鍊劃出來了一道血絲,任佳萱立刻就齜牙咧嘴的怒罵一句。
“神經病吧!”
實在是懶得再去理這個瘋子一樣發瘋的女人,任佳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快步離開了鬱氏。
當任佳萱離開的時候,鬱晚音腹部傳來一陣絞痛,繼而,整個身子,便搖搖欲墜的跌落了下來。
“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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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師辦公室那裡出來,容霆琛整個人的身體都無力的抵靠在了牆壁上。
“鬱小姐身體本不適宜受孕,現在能懷上胎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不過,鬱小姐的情況不能受到情緒的影響,不然很容易滑胎的。今天,鬱小姐的胎已經受了影響,如果再受到某次重大的影響,鬱小姐就再也保不住胎兒了!”
醫生的話,在男人的耳中,不停地盤旋着,讓容霆琛整個人的眉峰都是皺緊的。
聽蘇藍打電話來說,自己的姐姐受了情緒的影響,現在正在醫院保胎,鬱晚歌馬上從自習室趕來了醫院這裡。
剛剛奔到了鬱晚音所在的病房那裡,便看見了出現在門口那裡、依靠在牆壁上的容霆琛。
此刻的他,雙手插着褲兜,似乎在想着些什麼!
雖然男人依舊是一如初見時那般出衆的呈現在自己的明眸中,但緊繃的俊臉上,那冷硬的輪廓和蹙緊的劍眉,還是讓鬱晚歌發覺出來了這裡面不同尋常的氣息。
有些進退不得的鬱晚歌,在距離病房門口五米遠的地方,不安的攪動着纖纖十指。
直到手心裡,沁滿了汗漬,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杵在那裡做什麼?”
忽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自己的頭上響起。
鬱晚歌本能的擡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容霆琛已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裡。
“呃,我……我來看看姐姐!”
在男人質疑的眸光中,鬱晚歌支支吾吾的開口。
“看她什麼?看她有沒有滑胎是嗎?”
接到樓下服務檯那裡的消息,容霆琛便放下手裡要處理的文件,趕到了樓下。
在鬱晚音那還在咿咿呀呀的聲音裡,他清楚的聽到了鬱晚音提到了鬱晚歌,說什麼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妹妹害的,還有說什麼,你和晚歌都是我所愛的人,爲什麼要聯合起來一起傷害我。
想到這裡,容霆琛的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冷硬如冰一樣陰寒的氣息。
“不是的,我聽說姐姐肚子不舒服,住院了,所以我來看看她!畢竟姐姐懷着寶寶呢,我有些擔心……唔……”
鬱晚歌解釋的話語剛剛說出口去,手腕猛地就被男人以一種陰狠的力道,猛地擒住。
“既然你知道你姐姐懷着寶寶,爲什麼還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她?怎麼?想借此來讓你姐姐滑胎,然後再讓她傷心欲絕嗎?”
慍怒了猩紅的眼,容霆琛的眸光裡,是刀子一般冷冽的凌厲。
“沒有,我沒有告訴她……唔……”
“該死的,晚音都親口告訴了我,你還想繼續狡辯嗎?”
纖細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猛力的鉗制住,死死的禁錮在冷硬的牆壁上。
脖頸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桎梏了她的全部呼吸,讓她一下子就憋紅了一張素淨的小臉。
而牆壁上那冰冷的氣息順着自己的脊背傳來,又一次讓鬱晚歌感受到了被冷熱撕裂折磨的痛楚。
“唔……咳咳,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姐姐,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和容霆琛之間的齷齪關係,是一種不能爲人所容的關係,所以,就算是讓她死,她也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口去。
“啪!”
狠戾的巴掌揚起,一下子就抽在了鬱晚歌被憋到酡紅的小臉上。
過度大力的抽打,讓她那本就凝紅的臉上,映襯上五個更深顏色的手印。
“唔……”
髮絲被扇打個零散,鬱晚歌吃痛的驚呼着。
下一秒,纖細的脖子,又一次被那魔爪一樣的大手,猛力的鉗制住了。
一圈乍眼的紅痕,特別醒目的呈現在鬱晚歌的脖頸上。
“鬱晚歌,我還真就想知道,你的嘴巴里,到底有沒有一句話是真話?”
“唔……”
眼角有悲傷的淚水滑落,鬱晚歌在這讓她心灰意冷的一刻,真的感受到了來着地獄裡的陰冷氣息。
“我沒有……真的沒有告訴任何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我真的很擔心姐姐!”
如果知道自己今天的出現,會是一場遇到這個魔鬼的浩劫,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鬱晚歌,別再惺惺作假了!收起你那副讓人可憎的嘴臉!”
大手繼續擰着鬱晚歌的脖頸,容霆琛手勁兒陰狠的拖着她的身子,扯到了病房那裡。
走進病房一看,鬱晚歌淚眼模糊中,看到了鬱晚音那一張刷白的臉上,罩着一個大大的氧氣罩,旁邊那不斷波動的儀器顯示着鬱晚音此刻的呼吸頻率,明顯的低於正常臨界線。
“你擔心晚音是嗎?那你今天就給我好好看看你的姐姐,是怎樣被你逼到奄奄一息、險些流產的地步!”
大手猛地一甩,鬱晚歌的身體立刻就被以一道拋物線的痕跡,甩到了病*那裡。
不想自己衝過去的身體驚擾到自己的姐姐,鬱晚歌快速反應的將身子往一旁跌去。
“啊嗚……痛!”
纖柔的腰身撞到了病*旁的櫃子的棱角,頓時,一陣鈍痛刺痛她全部的神經,讓她嗚咽的發出聲音來。
可未等她反應過勁兒來,髮絲猛地就被容霆琛的手,一把抓住,繼而,連拉帶扯的拽到了病*那裡。
“唔……”
發麻的頭皮處,傳來鑽心窩的痛。
“不敢看晚音被你折磨到面色蒼白的樣子,是嗎?我今天非得要你看!”
不允許鬱晚歌對自己的禁錮有任何的掙扎,容霆琛擡起腳,一下子就撅在了她的雙腿腿彎處,猛地踩下。
“唔……痛,痛,好痛……”
被以一種下跪的姿態出現在鬱晚音的病*前,鬱晚歌身體痛得淚流不止。
那近乎要把她整個身體都撕碎開的痛,傳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仰着頭,強迫的看向病*上面的鬱晚音,鬱晚歌難以抑制的嗚咽出聲。
“痛是嗎?還有更痛的呢!”
說着,怒紅了雙眼的男人,又一次像是捏皮球一樣的把鬱晚歌的身子拉起,對着一旁休息區的茶几那裡扔去。
“嗚……”
熱淚盈眶的鬱晚歌,肚子一下子就抵在了鋼化玻璃的茶几邊沿上,一陣劇烈,由肚子,傳遍到她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被折磨的小臉上掛着一層密密涔涔的細汗,鬱晚歌咬着牙,強忍住那近乎瀕臨到奔潰邊沿的痛,她緩緩的支起身子。
卻不想,身子剛剛有了一點弓起弧度,便被男人又一次蠻橫的把持住。
沒有任何輕柔的愛撫,男人直接殘暴的撕扯着鬱晚歌。
“啊!”
身子都彎成了一個小蝦米,鬱晚歌肉緊的承受着這不屬於自己所能承受的粗暴對待。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告訴姐姐這些事情!嗚嗚……”
悲哀的流着淚,鬱晚歌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劇烈抽~搐着。
“要我信你,做夢!”
伴隨着男人那足可以撕碎鬱晚歌的聲音落下,又是幾個大起大落。
“嗚嗚……”
鬱晚歌沙啞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感受着鋼化玻璃那傳來的陣陣寒意,她的身子飽受着心死的煎熬。
痛心的將小臉埋在茶几上,淚水很快濡溼成了一大片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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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發泄了全部的怒火,讓幾乎被折磨到窒息的鬱晚歌,被束縛的四肢得到了解脫。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容霆琛用眸光冷冷的直視着身子依舊在不停顫抖的鬱晚歌。
“抖夠了,就給我滾!”
不帶有任何人情味的話語,冷漠的傳入鬱晚歌的鼓膜中,將她的心,凌遲成一道道疤痕。
支起身體,顫抖着依舊在打顫的雙腿,鬱晚歌麻木的挪動着步子,向門口那裡走去。
一直都掛在臉上的淚痕,無法蒼白又無力的昭示着她現在這無比悲哀的狀況。
可腳下的步子剛剛走了幾步,還沒等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鬱晚歌的身體,便直接就如同飄零的落葉一般,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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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給鬱晚歌掛了輸液,讓這個面色慘白的小女人,如同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躺在病*上。
容霆琛煩躁的看着這個髮絲披散,被自己凌侮到渾身上下都是淤青痕跡的小女人。
昨天她淋了雨,發燒感冒還沒有好,卻被自己今天恨不得要給她榨.幹一樣的污辱着。
雖然他覺得煩亂,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對,畢竟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女人把事情都告訴了鬱晚音,也不至於讓鬱晚音險些滑胎,弄到現在還是奄奄一息的地步。
邁着修長的腿,踩着優雅的步子,容霆琛走到了病*前。
俯下身子,在鬱晚歌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脣上,狠戾的咬了一下。
“鬱晚歌,別怪我心狠,這是你罪有應得!”
暗黑色的鷹眸又一次冷睨了一眼鬱晚歌,繼而,執起身子,向病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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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鬱晚歌從昏迷中,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映入她眼簾中的是一臉焦急神色的許慕延。
“小歌,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看到了鬱晚歌在緩緩的擡起眼簾,許慕延激動的眼角都有了微弱的淚光。
剛剛他接到容霆琛打來的電話,說鬱晚歌感冒太過嚴重已經住了院,他便放下手裡的工作,快速的來到了醫院那裡。
雖然他並不知道容霆琛怎麼知道鬱晚歌病的太過嚴重,但他來到醫院以後,真的看到了正在吊着輸液的鬱晚歌。
“呃……慕延哥,你怎麼在這裡?”
鬱晚歌支起昏昏沉沉的身體,有些不清不楚的問着許慕延。
“啊,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了容霆琛打來的電話,他說你生病太嚴重住院了,讓我過來照顧你,所以我就來了!不過話說回來,小歌,那個容霆琛怎麼知道你生了病啊?”
聽許慕延這麼一說,鬱晚歌瞬間就怔住了。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剛剛被他瘋狂的凌遲着,然後自己後來就被他的一個“滾!”字給遣退了。
再到後來的事情,她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生病了!”
有了鬱晚音這件事的教訓,鬱晚歌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去提及自己和容霆琛之間的關係。
“哦,這樣啊!”
許慕延有些遲疑的應了一聲,畢竟當容霆琛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剛問了容霆琛怎麼知道鬱晚歌生病的事情,就被他掛了電話。
那個讓他捉摸不清的男人,他從來就沒有搞懂過!
畢竟鬱晚音纔是他的女朋友,這麼突然與鬱晚歌之間扯出來了關係,還是讓許慕延倍感不適。
“可是,小歌,你不過是重感冒而已,怎麼還鬧出來膝蓋骨骨折的事情了呢?”
許慕延又一次提及了自己膝蓋骨處的事情,讓鬱晚歌的小身子,下意識的打顫了一下子。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容霆琛爲了讓自己承認對自己姐姐的虧欠,硬生生用腳碾壓自己的膝蓋骨。
想到這裡,她的心,痛得無可附加。
“呃,小歌,你怎麼了啊?”
看見了鬱晚歌眼中有着星星點點的淚光,許慕延憐愛的詢問着。
搖晃着頭兒,鬱晚歌貝齒緊咬着蒼白的脣——
“是我不下心兒跌傷了,所以……”
“是不是很痛啊?”
見鬱晚歌哭得這麼兇,一定是膝蓋骨那裡才痛,太過劇烈了,不然她這個堅強的小姑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哭得這麼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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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靜養着,沒有去上課,這讓葉季又一次抓狂的來到了醫院這裡。
幸虧許慕延去上班沒有在這裡,不然指不定這兩個長不大的男人會鬧出來什麼事情來。
“晚歌,你怎麼突然得了重感冒啊?哦,對,還有膝蓋骨骨折這樣的事情啊?”
對於這個學醫的小姑娘,葉季真的是無可奈何極了。
自己是學醫的,卻還把自己弄得這般傷痕累累,這還真的就是她做醫生的一大敗筆。
“我沒事了的,季學長,再靜養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鬱晚歌淡淡扯着無力的脣,在脣瓣綻放着清冷的苦笑。
“你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等你出院了,我把你落下的課都給你補上!”
“嗯嗯,好!”
“哦,對了,晚歌,我剛剛在走廊那裡碰到了容霆琛,他怎麼會在醫院這裡?”
“我……不知道!”
不敢去直視葉季的眸光,鬱晚歌斂着眸,淡淡的扯着脣。
可自己掖在被子中的小手,早已死死的抓住了*單。
“不過,說起來,那個容霆琛還真是有些讓人捉摸不清啊。”
“……”
不懂葉季爲什麼會這麼說,鬱晚歌本能性反應的擡起了頭,看向葉季——
“晚歌,你這麼看着我,該不是不知道你入學那會兒的學籍轉讓是容霆琛幫你辦的吧?”
葉季清楚的記得,鬱晚歌那天回去找家長確認簽字書,誤了報道的時間,卻不想,她上學報到的事情,完全沒有受到時間的約束和限制,直到他那天去了教務處查看才知道,是容霆琛託關係幫她辦了這件事兒。
這完全不在葉季所能料想的範圍之內。
“我……我不知道!”
又一次閃躲着葉季投來目光,鬱晚歌淡淡的斂下眸子。
“那好吧,就算是那個容霆琛幫你辦理的,也是他該做的事情,誰讓他是你未來的準姐夫呢!”
葉季無心的一說,讓鬱晚歌心裡那疼痛的複雜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
到了鬱晚歌出院的日子,葉季忙着給學生上課,而許慕延也忙着在公司工作,所以她誰也沒有告訴,便自己兀自就拿着收拾的差不多的東西,準備出院。
辦理好了出院的手續,提着拉桿箱,鬱晚歌來到了路邊打車。
而正巧這時兒,容霆琛開着陽光下十分搶眼的蘭博基尼,往醫院那裡駛去,而就在他開着車子,將車子打着彎兒的時候,看見了那抹在沐浴在明媚陽光中的小身影。
鬱晚歌穿着簡約的白色t恤衫,穿着牛仔褲,踩着帆布鞋在路邊攔着車子。
這一幕映在了男人幽暗的眸中,讓他想也沒有想的拉下了車子的手剎,邁着流行大步,向鬱晚歌那裡走去。
剛剛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鬱晚歌的手便被男人一把扯住,繼而,整個人連着拉桿箱,便被男人以一種極爲強勢的姿態,往那輛蘭博基尼的車子那裡拖去。
等到鬱晚歌從沒有摸清頭腦的反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猛然的發現,原來那個拉着自己手的人居然是那個讓她心驚膽戰的魔鬼。
“容霆琛,放開我!”
掙脫着自己的小手,鬱晚歌胡亂的扯着。
“鬱晚歌,不想讓人誤會你和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樣子,就給我放安分些!”
男人低沉的口吻傳來,讓鬱晚歌不由得蹙起的眉頭更加的緊緻了起來。
“你要是放開我,就不會有任何人來誤會你和我!”
鬱晚歌語氣清冷的反駁着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聽到了鬱晚歌的話語,容霆琛的眉心間,明顯劃過一絲不悅。
下意識的攥緊了抓住鬱晚歌手腕的力道。
“該死的,看來你是調養好了啊,連和我說話,都振振有詞了!”
男人勾着犀利的嘴角,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鬱晚歌那一張淡淡紅潤的小臉上。
“你……”
“如果你在和我多說一句廢話,我直接咬掉你的嘴巴!”
“容霆琛,你……”
“還說?”
實在是搞不懂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到底在抽什麼瘋,鬱晚歌整個人的小臉都皺緊成了一團。
“容霆琛,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胡作非爲了?”
甩開了男人的大手,鬱晚歌也鬧起了情緒。
之前那恨不得把自己撕裂個粉碎的男人,現在居然可以好心的幫自己提着拉桿箱,指不定這裡面有着多少的貓膩兒呢!
“該死!”
越是不讓這個該死的女人說話,她還反過來說了個沒完沒了。
大手放下拉桿箱,容霆琛一把就捧起了鬱晚歌的兩腮,將削薄的脣瓣,以一種蠻狠的壓力,壓強十足的落下。
菱脣被封印住,鬱晚歌的呼吸一下子就被惡狠狠的扼殺了。
好長一陣霸道不留餘地的親吻,惹得鬱晚歌心跳各種加速,甚至那種讓她窒息的感覺,把她的心臟都要彈出了喉嚨。
放開了對鬱晚歌的桎梏,容霆琛冷冷的看向自己眼前嘴脣紅腫的小女人。
“鬱晚歌,如果再和我繼續說廢話,我會讓你受到比這讓你痛苦百倍的懲罰!”
威脅的話語落下,容霆琛又一次蠻橫的牽着她的手,將她強行塞進了車子的副駕駛艙。
車子一路平穩的滑行着,一路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語言、眼神和行爲上的交流。
那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樣。
兩個人之間似乎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車子駛入了西郊,很快就到了鬱晚歌的公寓樓下。
泊好了車子,男人語氣清冽的開口——
“下車!”
簡短的兩個字,讓鬱晚歌很是識趣的拉開車門。
走到了後備箱那裡,鬱晚歌想要拿自己的行李箱,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容霆琛開口。
“呃,那個……”
她剛想開口,卻看見男人已經邁着修長的腿,步伐優雅的走了過來。
將拉桿箱拿了出來,容霆琛作勢就往樓上走去。
看見男人今天有些反常的舉止,鬱晚歌立刻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讓這個隨時都會獸~性大發的男人和自己一起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