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刻意的交疊在胸口處,鬱晚歌依舊在因爲她穿着的樣子,保持着一張羞赧難當的小臉。
“子薰,我臨時出了點兒事情,要先離開,你自己在這邊好好玩!”
面色略顯不自然的站在楊子薰和那幾個男人的面前,鬱晚歌的情緒多多少少還在受着容霆琛的話語的影響。
那個男人雖然說是禽~獸不如,可他的話確實也沒有錯,自己穿成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孩子。
“呃……妤,你要走啊?”
楊子薰與幾個男人談笑的嘴角微微僵硬住。
“嗯,我有點兒私人事情要處理!”
與楊子薰抱歉的頜首了以後,鬱晚歌便轉身,準備離開——
“楊小姐,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看樣子長得不錯啊,我能有幸認識一下嗎?”
“可以啊,妤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啊!”
鬱晚歌剛剛走出去了兩步,就被楊子薰給拉了回來。
“妤,張總要認識你一下,你等下再走!”
不允許鬱晚歌拒絕,楊子薰便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張總的面前。
而且,就像是故意要鬱晚歌袒露出來她那瑩白的肌膚一樣,楊子薰把她的手,從她胸口處取下。
大片泛着星子般光澤的肌膚出現在燈光下,鬱晚歌下意識的皺緊着眉頭兒。
“妤小姐是嗎?你好,我是盛世集團的副總裁,能不能有幸讓妤小姐陪我喝一杯!”
“能啊能啊,妤可以喝酒的!”
“子薰……”
不等鬱晚歌開口,楊子薰就幫她接下了張總的話,然後興致勃勃的拿起一旁的紅酒,遞到鬱晚歌的手裡。
“妤,你都要離開了,就當賣我一個面子好了!”
“可是……”
“妤小姐,我敬你!”
就在鬱晚歌再三猶疑下,張總已經舉起高腳杯,大有一副你不喝,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被強行逼迫去喝酒,鬱晚歌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這個身子圓鼓鼓、滿臉橫肉的張總一看就不是一個善類的人,指不定就當自己喝下了第一杯以後,還要求自己喝第二杯!
思來想去,鬱晚歌婉拒的開口——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的!”
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不識擡舉,更不想讓楊子薰下不來臺,鬱晚歌語鋒迂迴的補充道——
“不過,我可以拿果汁代替!”
說着,鬱晚歌放下了手裡的高腳杯,拿過桌案上面的橙汁,捧在手中。
卻不想,張總一看鬱晚歌不賣他的面子,當即就橫了一張臉。
“噔!”
高腳杯放在桌案上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見得張總來了脾氣。
見這個張總無緣無故的發了火,也讓鬱晚歌當即就淡漠了一張好看的小臉。
她不是陪~酒~女,憑什麼,他要自己喝酒自己就要喝酒啊?要不是看在楊子薰的面子上,她會理這個男人?
“噔!”
水晶杯與桌案磕碰的聲音再度傳來,鬱晚歌樣子清冷的開口——
“既然這位先生不想碰杯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轉過一直清麗的小臉,她對楊子薰沒有表現出來抱歉,也沒有表現出來自責,依舊以她一貫淡漠的樣子輕啓着飽滿的菱脣——
“子薰,我先走了!”
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必要,鬱晚歌轉身,將光潔的脊背,以一種疏離的態度,逐漸淡化在人們的視線中。
看着鬱晚歌完全是一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樣子,張總當即就肉臉被氣到橫飛。
看出來了張總那受了氣的樣子,他身邊的幾個狗腿子趕忙就擡起腳,將腳踩在了鬱晚歌拖地的長裙上。
腳下的步子被一滯,鬱晚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了她的手臂被猛地一拉。
“嗯……”
手臂被扯了一個不穩,腳下也連帶着踉蹌了一下。
“嗯……”
鬱晚歌悶痛一聲,直感覺自己的腰身撞到了桌案的棱角上。
鈍痛的感覺傳來,她兩彎好看的細眉都擰到了一起。
“不識擡舉的臭女人,連張總的面子都不賣,你還想不想在沈城混下去了?”
旁邊冷聲呵斥鬱晚歌的聲音傳來,讓她心裡直感覺自己窩着一股火。
“你們張總的面子那麼大,我賣不起!”
纖柔的指尖撫着腰間的細肉,鬱晚歌沒有再去理會他們這羣無聊的人,直接邁開步子,再度清冷的抽身離開。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抓回來!”
“是!”
接到那個張總的命令,兩個狗腿子的男人就上前拉扯着鬱晚歌。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突然發生的狀況,讓鬱晚歌也顧及不上這裡是名流參加的酒會,直接就扯動着四肢掙扎着。
“媽~的,臭~三~八,不識擡舉,你們兩個給我灌她酒!”
張總的聲音落下,兩個男人就一個負責鉗制住鬱晚歌的身子,另一個則拿起高腳杯,虎口掐住她的嘴巴,將毒藥一樣殷紅的液體,汩汩注入她的嘴巴。
“唔……”
鬱晚歌痛苦的皺着眉,胡亂扭動的小腦袋,將那順着她嘴角流淌下來的紅酒,一點兒、一點兒流下她的每一寸肌膚。
禮裙的單薄不來被暈染溼,讓鬱晚歌整個人的身子,難受的厲害。
看着張總強行灌酒給鬱晚歌,楊子薰在一旁幹跺腳的着急着。
“張總,她不懂事兒,您別生氣嘛!”
楊子薰故意拿手臂蹭着張總的手臂,試圖讓他放過鬱晚歌。
“怎麼可能不生氣?這樣的女人就是欠教訓,子薰,這件事兒你別管,我非得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我道歉!”
張總一邊無賴的摸着楊子薰的白~皙的手背,一邊邪冷的笑着。
楊子薰尷尬的陪笑了兩下,繼而,將眸光落在了鬱晚歌的身上。
“妤,你就給張總道個歉嘛!”
在嗆酒的痛苦折磨中,鬱晚歌執拗的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開口——
“……讓我給他道歉,做夢!”
鬱晚歌的話語說得斬釘截鐵,讓楊子薰在一旁幹跳腳的着急着。
聽到了鬱晚歌的話,一下子就火上澆油的惹火了張總。
“媽~的,嘴硬的女人,給我繼續灌她!”
“是!”
接到張總的命令,兩個男人上前,拿過高腳杯,繼續往鬱晚歌的嘴巴中灌酒。
“唔……咳咳咳……”
毒藥一樣的酒水,嗆着鬱晚歌的喉嚨和氣管,讓她直感覺自己的喉嚨那裡,就好像是火燒了一樣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在場的那些名流人士,完全就是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
鬱晚歌這樣穿着的女人,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她就是那個張總的情~婦。
而他們之間這樣灌酒的惡趣味玩法兒,無非就是張總在懲罰這個不乖的情~婦!
這樣饒有興致的一幕,讓在場的那些人,更加眼睛冒火的看着好戲。
“唔……”
越來越難受的感覺充溢在鬱晚歌的每一顆細胞中,那種無助的溺水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受人控制的木偶一樣,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繼續給我灌她!”
張總惡狠狠的說着話,讓那些人更加像是打雞血一樣的興奮着。
甚至,周圍的人羣裡,都有人開始拉着口哨。
鬱晚歌整個人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就那樣讓那兩個男人將紅酒倒入她的口腔中。
就在鬱晚歌決定放棄掙扎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夾雜着不容反抗的威懾力,磁性深邃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中——
“放開她!”
有力的聲音,刻板而冷硬,一如這肅殺的秋風,讓在場的人,不由得不寒而慄。
“你是誰啊?”
鉗制住鬱晚歌的男人,不認識這個面容過分冷峻的男人是誰,不服氣的痞痞開口。
“我說——放開她!”
又一次強調了一遍,讓那個痞痞的男人,更加不服氣的開口——
“你tmd誰啊,少tmd管閒事兒!”
“嘭!”
猛烈的一拳砸來,直接打了那個男人一個趔趄。
“嘭!”
又是動作乾淨利落的一拳,砸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臉上。
兩個抓着鬱晚歌身子的男人被容霆琛打得抽離開了她,那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跌進他的臂彎中。
“唔……咳咳……”
鬱晚歌胃裡、喉嚨裡難受的厲害,不停地向外咳嗽着。
男人乾燥的掌心貼合在她光潔的脊背上,一下接着一下拍着她的脊背——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