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交談之後,鬱晚歌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同一家酒會。
想着有許慕延去參加那個酒會,她也就不至於是誰也不熟。
調皮的擺出來了一副傲嬌的樣子,鬱晚歌準備拒絕許慕延,然後再在酒會上面,給他一個碰面的驚喜。
帶着這樣小小的狡黠,鬱晚歌故作遺憾的開口——
“不行啊,慕延哥,我晚上有事情啊,恐怕,不能……”
略帶抱歉的話語從聽筒的另一邊傳來,讓許慕延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那裡。
鬱晚歌不陪着他參加酒會,可是他壓根就不想帶其他的女人去參加酒會啊!
“那好吧!”
失落的開了口,許慕延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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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七點鐘,楊子薰家的女傭便拿着一個精緻的黑底燙金、繫着粉色蝴蝶結的禮盒送到了鬱晚歌下榻的酒店那裡。
打開了禮盒的蝴蝶結,鬱晚歌將那一件淡藍色的拖地禮裙,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看着精緻華美的禮裙,她的神色有些恍惚,這件禮裙真的好美啊!
不過……這件禮裙似乎有些露~骨!
帶着驚顫,鬱晚歌將禮裙試穿到了盈白的身子上。
只見深v的禮裙,一直快要延伸到了她的肚臍處那裡,將她胸前那一大片凝華的肌膚,性~感的展現着。
繞着磁鐵打着環的兩塊布帛對在一起,系在圓潤的脖頸上,後背那一大片肌膚,在水晶燈的投射下,散發着盈盈如星子般美麗的光澤。
從腿根處開着岔的拖地長裙,一直延伸到了腳踝處一下好長一段距離。
看着鏡子中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樣子,鬱晚歌攏着鬢角處的髮絲,別在耳後,將那發燙的小臉,展現在鏡子裡。
這樣穿着的自己都讓她無法接受,更何況是穿出去見人了!
想着,鬱晚歌就伸手去夠那兩塊磁鐵釦在一起的布帛扯開。
“妤……”
“啊!”
楊子薰沒有敲門的走了進來,讓鬱晚歌用衣服護住自己的身子,繼而,尖叫了一聲。
看着鬱晚歌身材惹火的穿着她拿來的禮裙,楊子薰色~情的看着她。
“嗯哼,我就說這件禮裙適合你吧!嘖嘖,看得我這個女人都血脈噴張了呢!”
楊子薰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以一種身材前凸後翹的姿態出現在了鬱晚歌的面前。
鬱晚歌乾澀的嚥了下口水——
“那個……子薰,你先出去一下,我……我換下衣服?”
“換衣服?爲什麼?你不喜歡我送你的禮裙嗎?”
楊子薰再次尖銳的質問鬱晚歌,讓她根本就無所適從的回答着——
“不是……這件禮裙我很喜歡,只是……”它真的是太暴露了。
“既然你喜歡,就穿着好啦!”
不等鬱晚歌把話說完,楊子薰便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子薰,等一下啊!”
雖然她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但是,她真的還沒有開放到會穿這樣的裙子出門,這真的是太羞恥了!
“怎麼了?”
看着穿着高跟鞋根本就不太適腳的鬱晚歌,一歪一歪的跟上自己,楊子薰便放開了她。
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故作鎮定的開口——
“那個……我去穿個雙絲襪!”
這樣暴露的穿着,她真的還是無法接受,想着,她只好拿雙玻璃絲襪,用來遮掩一下自己。
聽說鬱晚歌要穿絲襪,楊子薰賊笑的看着她。
她還真就沒有想到,這樣長相清純的小女人,居然還會喜歡穿絲襪這樣情~趣的東西。
“嗯,你去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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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了維納斯酒店的樓下,楊子薰不懼怕這是深秋的天氣,就那樣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穿着超短迷你裙的下了車。
“走吧,妤!”
站在車門門口那裡,楊子薰樣子神采奕奕的讓鬱晚歌下車。
一手撫着胸口的肌膚,一手提着長裙,鬱晚歌動作艱澀的下了車。
剛剛出了車子,便被一陣吹過的晚風,把她白~皙的肌膚上面,吹出來了一層粉紅色的小顆粒。
斂下眸子,鬱晚歌故作淡定的不去看周圍的一切,邁着有些不穩的步子,跟上楊子薰。
入了會場,因爲兩道倩麗身影的出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鬱晚歌和楊子薰她們兩個人的身上。
看了看濃妝豔抹,打扮的很是隆重的楊子薰,在場幾個圓鼓鼓身子的男人,立刻就投射過來了骯髒的目光。
再看看旁邊那一抹穿着一件性~感的小女人,不同於楊子薰的火辣,她雖然穿着很是開放,可那過分青澀的小臉上,沒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完全是清純到如同一朵剛剛盛放的芙蕖一樣。
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楊子薰更加驕傲的挺直了脊樑。
“妤,我們進去吧!”
楊子薰明媚的笑着,繼而牽着鬱晚歌的手走了進去。
知道鬱晚歌不能飲酒,楊子薰給她拿了一杯橙汁。
“妤,感覺這個酒會還不錯啊!雖然沒有我在美國參加的酒會那麼氣派,但是還是很熱鬧的啊!”
輕啄的紅酒,楊子薰一邊用眸光打量着會場的環境,一邊說着話。
沒有去搭話,鬱晚歌斂着眸子,小手緊握着高腳杯。
雖然說相比較其他人來說,自己的衣着還算正常,但是在她心底裡,這樣的裝束,已經突破了她的極限。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能賞臉喝一杯嗎?”
有男人前來搭~訕,楊子薰絲毫不拘泥的笑着,繼而與男人碰杯。
和楊子薰碰完了酒杯,男人又將眸光落在了鬱晚歌的身上。
“這位小姐,我能有這個榮幸和你喝一杯嗎?”
神色略帶驚慌的擡起頭,鬱晚歌的眸光一下子就對視上了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眉眼,下意識的,她的小心臟便開始打鼓一樣的顫抖着。
“我……我酒精過敏,不能……”
“你用果汁代替就好!”
眉眼絲毫要錯過與鬱晚歌碰杯的機會,男人開口繼續說着話。
實在是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不識擡舉,鬱晚歌只好硬着發麻的頭皮,掬起水晶杯。
“容先生,您來了!”
就在鬱晚歌要和男人碰杯的瞬間,身邊,愕然響起這樣一道聲音,驚得鬱晚歌伸出去的手,趕忙就收了回來。
直覺性的反應,讓她擡起頭,一眼,便將明燦的眸光落在了容霆琛那一張輪廓立體、線條深邃的俊臉上。
火花電石間,容霆琛不經意間的別過眼,一下子就把眸光與鬱晚歌的眸光,在半空中四目相對。
“撲騰——”
莫名所以的,鬱晚歌直感覺自己的心臟飛速的加快着,就好像要彈出來了一樣。
她完全沒有想到,容霆琛也會來參加這個酒會,而且還是在自己穿着如此暴~露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鬱晚歌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讓她忙別過眼,斂下眸子。
發覺了鬱晚歌緊張的異樣神色,楊子薰開口淡問着她——
“妤,你怎麼了?臉爲什麼這麼紅?”
“呃?”
鬱晚歌有些呆愣的擡起眼,緋紅的臉頰,就像是塗抹上了名貴的腮紅一樣。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裡有些悶而已,我想要出去透透氣兒!”
說着,鬱晚歌便將水晶杯放到了桌子上,提起裙襬,就勢就要離開——
“誒,這位小姐,你不會這樣不給我面子吧?”
男人見鬱晚歌要走,趕忙扯住了她的手腕。
鬱晚歌面色極度的不自然,貝齒細細的咬了下脣瓣,她喉嚨乾澀的開口——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身子實在不舒服!”
“誒,妤,不過是一杯酒而已,你就算是再不舒服,也不能推脫啊!”
說着,楊子薰已經在一旁幫鬱晚歌把橙汁換成了紅酒。
“噥,妤,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要學會這些交際,你呢,也就別忸怩了!”
將高腳杯送到了鬱晚歌的面前,她直感覺那紫紅色的液體,就好像是毒藥一樣。
但她實在是不想讓別人說自己不識擡舉,更不想打楊子薰的臉,鬱晚歌還是皺着眉,艱難的掬起酒杯。
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思緒,將容霆琛的存在,盡力的拋在腦後。
“這位先生,我敬你!”
說着,鬱晚歌便義氣豪天的舉起酒杯。
就在她將紅酒都快要送到了嘴邊的時候,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手便伸了過來,以優雅的姿態從鬱晚歌的手中,奪過了高腳杯。
看着突然出現在幾個人中間的男人,對面的男人驚訝的開口——
“容先生?”
“孟先生,上次貴公司和鬱氏簽了合同,容某一直都在忙,沒有和孟先生好好的喝上一杯,就此機會,和孟先生喝上一杯好了!”
容霆琛的嘴角劃過很淡的漣漪,卻絕美的如同妖孽一般。
感受着容霆琛像是一堵牆一樣,以無形的壓力,深深的蠱惑着自己,鬱晚歌整個人那好看的小眉頭,都快要擰到了一起。
“呃……呵呵,容先生說的哪裡的話,與鬱氏有機會合作是孟某的榮幸纔對!只不過……”
孟先生的眸光掃過鬱晚歌那淡淡的蛾眉和羞赧的如同蓮花一樣的小臉,一種沒有與美人碰杯的不甘心,躍然眉間。
似乎發覺了孟先生在指着鬱晚歌,容霆琛故意伸着手,勾住了鬱晚歌的腰身。
感受到了一直遒勁兒的手臂攬着自己的腰身,鬱晚歌淡斂的蛾眉,更加擰緊了起來。
擡起眸,鬱晚歌剛想對容霆琛破口大吼,卻看見他輕啓着性~感有型的薄脣——
“這位小姐剛剛在說她酒精過敏,所以,這位小姐應該不會介意!”
說着,容霆琛微微垂着眸,睨着鬱晚歌——
“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的小晚歌!”
說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容霆琛微微俯着身,用着他們兩個人之間只能聽到的聲音,說着極度曖~昧的話語。
聽到容霆琛喚自己是“小晚歌!”,鬱晚歌抿着小巧形狀的菱脣,伸手,試圖撥開男人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手。
似乎發現了鬱晚歌有想要掙脫自己的意思,容霆琛扣緊她腰身的力道,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加重。
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沒有掙脫開的力氣,鬱晚歌一掃那不自然的神色,揚起了一張比花還要驚豔的笑靨。
“這位先生說得不錯,我酒精過敏,不能碰酒着,所以實在不好意思,孟先生!”
鬱晚歌的話語讓容霆琛很是滿意,不由得,男人勾起更加邪肆張狂的脣。
“來,孟先生!”
舉着高腳杯,高腳杯玻璃碰撞的聲音在半空中愕然響起。
隨着容霆琛將紅酒,動作優雅的喂入薄脣間,他那慵柔的指尖兒,由鬱晚歌的腰間收攏,動作緩慢的劃過她光~裸的後背。
滑膩的肌膚,就像是嬰兒一般,實在富有韌性,又嬌軟,讓容霆琛一時間愛不釋手的在她的後脊背上面,打着歡快的圈圈。
脊背處,酥酥麻麻的感覺,由中樞神經那裡,一寸一寸的蔓延到全身,讓她的耳根處,一陣火燒一樣的滾燙。
該死,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
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大聲尖叫,鬱晚歌閉着眼,隱忍的咬住下脣。
鬱晚歌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容霆琛滿意了,不禁,那黑曜石一般懾人的眸子裡,迸射出來了得逞意味的眸光。
站在一旁的楊子薰,看着容霆琛那飲酒時優雅又迷人的樣子出現在自己的樣子,她的一顆心馬上就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天吶,她完全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出現在科隆街頭兒,讓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
雖然說,他給了自己難堪,給了自己羞辱,但重新讓他們遇見,不得不說,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想着,楊子薰忽的覺得自己現在比在科隆那會兒,更加的迷戀這個英俊強勢、內斂成熟等一大堆詞彙融合在一起的男人。
他真的、真的是太完美了,連飲酒的動作都讓自己心花怒放!
飲下了水晶杯中的那一口紅酒,容霆琛眉眼變得越發的深邃、迷人……
“孟先生,希望我們以後還能一起合作!”
“容先生說的是,能與鬱氏合上,是孟某的榮幸!”
看着兩個男人之間虛僞的說着商業場上的客套話,鬱晚歌直感覺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都泛起來了一層粉紅色的小顆粒。
趁着容霆琛與孟先生交談的時候,鬱晚歌趕忙抽離出來了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小身子閃躲到了一旁。
“實在不好意思,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說着,鬱晚歌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淡淡的斂着眸子,快速的離開了幾個人的視線。
看着鬱晚歌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避開自己,容霆琛得意的勾着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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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幾乎是落荒而逃一樣的提着裙襬進了衛生間那裡,想着在這樣不期而遇的情況下碰到了容霆琛,她真的是差點沒背過氣去。
尤其還是自己穿着這樣的禮裙的樣子,她真的是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去。
擰開水閥,她掬起涼水,打在自己現在都在發熱的臉頰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那發燙的臉頰,降下來溫度。
深呼吸着氣,足足整理了有十分鐘,鬱晚歌才確定自己的樣子,可以出現面對大家。
她本來就不想來參加這個酒會,現在又見鬼的碰到了容霆琛,她現在滿腦子裡都是恨不得馬上離開的念頭兒。
打算和楊子薰打聲招呼就離開,鬱晚歌邁開艱澀的步子,亦步亦趨的走出了衛生間。
提着裙襬,她剛剛拐到了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就猛地被一隻從暗中伸出來的手臂給抓緊着。
繼而,在鬱晚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直接被天旋地轉一樣的給拉扯住,華麗的旋轉了幾個彎,她的身子便被抵靠在了牆壁上。
有型的下頜被扳高,隔着昏暗不明的燈光,鬱晚歌看見了黑暗中,那一雙爍而發亮的眸子,正在以鷹一樣凌厲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