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駛到了鬱氏的辦公樓那裡,鬱晚歌一進辦公樓那裡,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無孔不入的穿梭在公司的每一處角落那裡。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直升電梯到達了鬱氏的會議室那裡。
一入門,鬱晚歌就看見了會議室裡出現了好幾個禿頭的大漢。
絲毫不顧及現在是冬日,那幾個大漢就那樣露着自己的手臂,將那雜七雜八花紋的紋身展現在在場每一個人的眼中。
“周老兒,你說你現在是鬱氏的代理董事長,事情不由你來處理,難不成還要我做虧本的買賣嗎?”
唐先生坐在會議室的桌案上,圓鼓鼓的臉上,表現出頑劣的樣子。
“你要我處理?鬱氏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唐先生,就算是你要鬱氏賠償你的財產損失,也要等鬱氏的情況緩和緩和,再來找鬱氏啊!你現在這樣趁火打劫,你這擺明……”
“嘭!”
輪着手裡的鐵棍,唐先生毫不客氣的砸到了桌案上面。
“說我趁火打劫?我tmd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幾時讓人耍過?那個容霆琛被炸死了,你們鬱氏就可以裝作沒事人兒了嗎?我不管,反正你們鬱氏今天拿不出來容霆琛欠勞資的二百萬,勞資今天就拆了這裡!”
說着,唐先生帶來的那幾個摽榜大漢就開始躍躍欲試的舉着手裡的鐵棍。
聽着唐先生的話,周海國那一張皺紋滿布的臉上,立刻就滲出來了一層冷汗。
現在鬱氏的情況已經是如履薄冰,周海國一直以爲鬱氏的情況沒有那麼複雜,只是等到他接手的時候才發現,現在鬱氏的情況,已經不再是資金週轉不開這樣簡單的問題了。
鬱玄海那原本被用作公司發生重大事故纔會拿出來的財產,現在全部都不翼而飛了,而且,被債主找上門的事情,今天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接手鬱氏這一個月以來,已經大大小小的上演了四次。
“唐先生,鬱氏現在的情況,我已經給你做了解釋,等到我們向銀行那裡申請來了貸款,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裡把錢補給你!”
“向銀行申請貸款,tmd,你們鬱氏現在這樣的情況,哪家銀行能申請貸款給你,你tmd是在逗勞資玩嗎?”
唐先生的話說得越來越暴怒起來,絲毫不顧及周海國是長他二十歲的長輩。
聽着唐先生那越來越沒有商榷餘地的話,周海國直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唔……”
心臟處猛地一緊,他整個人年邁的身子開始急速的哆嗦着。
“周老先生!”
一旁的助理看出來了周海國的心臟有不適的症狀,他離開拿出來了速效救心丸給周海國。
“tmd,周海國,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裝心臟病的詐勞資是不是?”
手裡的鐵棍指着周海國的鼻子,唐先生的舉止,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看見了桌案這邊有情況,鬱晚歌也顧不上去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直接就邁着步子走上前去。
“周叔叔,您怎麼樣?”
“……晚……晚歌!”
鬱晚歌神情焦急的樣子落在周海國的眼中,他喘着急促的呼吸喚着她的名字。
“你這小~妞打哪裡來的,你是周老兒的女兒嗎?”
提着鐵棍,唐先生滿臉橫肉顫抖着的指着鬱晚歌。
沒有去理會唐先生那胡言胡語的流~氓樣兒,鬱晚歌聲音冷靜的吩咐着周海國身後的助理——
“送周叔叔去醫院那裡!”
“好的,鬱小姐!”
看着周海國立刻會議室這裡,唐先生立刻就暴怒了一張臉。
“tmd,誰准許你周老兒離開的?真打算讓勞資砸了這裡嗎?”
唐先生惡狠狠的叫囂着,讓會議室裡的人,除了鬱晚歌以外全部都驚若寒蟬。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帶你手下馬上離開,三十秒以後,這裡要是還有一個你的人在,我就讓警察以你妨礙公司正常運營辦公的罪名,對你和你的手下實施拘禁!”
鬱晚歌的眼仁淡定而冷漠,那不服輸的氣場,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三歲女孩子能夠面對的。
聽着鬱晚歌的話,唐先生先是一怔,但下一秒,便不服不忿的叫囂了起來——
“tmd,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讓勞資離開,勞資就會離開的嗎?你也不去沈城打聽打聽,勞資是誰!”
“還有二十秒,如果你覺得你話說的時間不夠的話,就講給警察聽!”
“你……你這個女人敢挑戰勞資是不是?勞資tmd見過比你狂十倍的人也沒有像你這麼……”
唐先生的話,對於鬱晚歌來說,完全是充耳不聞的垃圾,她懶得去聽,只是將淡然的眸光,落鎖到手錶上面。
攏了攏鬢角的碎髮,她將雙手插入到衣兜裡。
“最後的十秒,說點兒有營養的!”
鬱晚歌那完全無視他的樣子,徹底的惹怒了唐先生。
“你很拽是吧?媽~的,勞資今天就讓你拽個夠!來啊,把她給勞資八光了!”
唐先生的話音落下,幾個彪悍的大漢立刻就樣子噁心的走了上來。
看着那走來的男人,樣子令她作嘔的出現在她的眼中,鬱晚歌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兒。
“嘭!”
“不許動,都不許動!”
就在現場情況千鈞一髮之際,手持手槍的警察,快速的闖進了會議室那裡。
看着那突然出現的警察,一直都在忿忿不平叫囂狀態下的唐先生立刻就嚇軟了腿。
幾個大漢放下手裡的鐵棍,將雙手都乖乖的高舉到了頭上。
“你……你這個賤~女人,真的叫了警察過來!”
看着突然出現的警察,鬱晚歌那一顆都懸在了嗓子眼裡的心臟,簡直都要蹦出了喉嚨。
她不過是在用威脅的語氣恫嚇着唐先生,只是沒有想到,警察真的就如同空降一樣的出現在了會議室這裡,這件事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啊!
努力的深呼吸着,鬱晚歌平復了一下心緒以後,扯動開脣角——
“你以爲都誰都像你一樣是紙老虎嗎?”
“……”
“就算是鬱氏欠了你錢,你也沒有資格帶着手下,拿着這些狐假虎威的棍棒影響公司的正常辦公!”
鬱晚歌語鋒說得犀利無比,一雙淡漠神色的眼,完全沒有情感。
“我看你剛剛似乎沒有把話說完,嗯,留在你剩下的話,去警局和警察說吧!”
唐先生和他的手下被警察帶走,會議室裡的人也紛紛各幹各的事情的離開了會議室!
看着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鬱晚歌那努力強裝着的外表,瞬間坍塌。
身子有些發軟的想要倒下,她雙手趕忙眼疾手快的撐在了桌案上,才使得她的身子險些跌倒在地。
眼仁中有些氤氳着的淚水想要落下,鬱晚歌一顆心至今都是沒有規律的跳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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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讓公司的其他董事處理鬱氏的日常工作,鬱晚歌放手鬱氏的事兒,趕到了醫院那裡。
“周叔叔怎麼樣?”
站在搶救室的外面,鬱晚歌詢問着助理。
“周老先生還在裡面!”
“我之前怎麼沒有聽說周叔叔心臟不好?”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周海國的心臟不好,她壓根就不會找周海國接手公司的日常事務,她不懂公司這樣商業上的合作交易與往來,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鬱氏的資金鍊早就斷了,更不知道鬱氏現在已經是一具沒有任何內在組織的空殼了!
“周老先生的心臟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五年前經歷了鬱老先生離世以後,他的情況變得更加的糟糕了起來!”
聽着助理的話,鬱晚歌的心裡,難受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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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情況嚴重,並是急性突發,周海國被掛了氧氣罩的推入了加護病房那裡。
助理告訴鬱晚歌說,周海國被推進搶救室那裡的時候,嘴裡烏央烏央的說着要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鬱氏!
鬱晚歌心裡複雜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起來,她父親一手打拼下來的公司,她怎麼可能會讓公司拱手與他人,又怎麼可能讓公司在她的手裡停產倒閉呢?
想不到自己還可以求助於誰,鬱晚歌硬着頭皮的撥通了許慕延的電話。
接到了鬱晚歌的電話,並聽說了鬱氏發生了重大財政事故,許慕延直接就一擲千金說要幫助她。
實在是不懂商場上面的事情,鬱晚歌還再三拜託了許慕延替她暫時打理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