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師姐什麼時候這麼霸氣過,唉,碰到小師弟這個也愛玩的,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穆隱感慨,眼神卻未從他們身上離去,時刻關注着。沒想到一覺醒來,見到的第一場好戲主角居然是自己的師姐和師弟,這叫他情何以堪。
再看裴晏,看得如此如神,穆隱覺得自己定力仍是不夠,不夠淡定。
“說吧,一起上,還是單個來?”簡舒微笑的說着,眉間還透着絲絲嫣紅,不看她趣味的眼神,完全的大家閨秀模樣。只可惜,在柳千等人心裡,簡舒就是個奪寶的匪徒,哪還顧得上看她是否貌美。
“師姐,我不該奪你蒼松雞,是柳千之過,要報復你就衝我來吧,其他師兄弟是無辜的。”柳千上前一步,背手而立,全然受死模樣。
“好,那就拿你開刀。”
說完,兩人已經扭打在一起,簡舒步伐輕盈,又帶着玩弄的心態,柳千自是吃虧連連,但是卻也無受傷。祁雲夜看着簡舒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也不cha手。只是在一旁註意其他弟子的動作,一旦他們想要幫忙,她絕對出手。
“你說是你簡舒這丫頭贏還是柳千勝?”
穆隱一笑:“自然是師姐,師兄,你還不知道師姐的功夫,別的不敢說。這柳千對付起來簡直小菜一碟。”
“那若論心思呢?”
穆隱頓住,論心思?師姐心思簡單,又不是狠練之人,對上柳千這種老奸巨猾,怕是要吃虧。穆隱不由得着急,就要起身去幫忙,裴晏將人按住,說道,“還不是時候,再看看,再說,不是還有人沒出手麼!不見得輸。”
裴晏說的自是祁雲夜,而祁雲夜此時雙眼眯起,看着柳千眼神越來越冷,竟然想拖耗簡舒的體力,玩起心機來了。很好!
“師姐,我來會會他!”
祁雲夜一個縱身,用勁分開兩人,而後將柳千引向自己,留下簡舒在原地。
“雲夜,你怎麼上來了?”簡舒打得正在興頭上,沒想到祁雲夜出手把人撩過去。
“師姐,殺雞焉用牛刀,你就休息看着吧。”
殺雞……簡舒一想起之前之事,頓覺得這比喻再恰當無比,索xing真的看戲。而柳千卻心中大駭,祁雲夜不同於簡舒,招招衝他要害,每一次狠絕無比。他避過一次卻難以躲過第二次,十幾回合下來,柳千已經掛彩多出,更有甚流血的地方。
祁雲夜卻不再繼續,一個迴轉閃身,在柳千失神之際,朝他腳踝用力,柳千頓時跪在地上,吃痛的低頭。所有視線望過去,就像是柳千朝簡舒下跪。
其他弟子一見這種狀況,心驚害怕,看着祁雲夜連連後退。生怕下一個就是他們,祁雲夜只是轉身朝着柳千的搭檔一指,示意他過來。
看着三件奇珍,祁雲夜黑線直冒,這,真是……
大小三隻蒼松雞,全部在此。祁雲夜將身體挪開了些,簡舒也走近過來,看到三隻蒼松雞時,噗的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柳千,你果然是雞的祖宗!居然抓了三隻蒼松雞,估計這一家大小都讓你抓來了!”
可不是,祁雲夜看着兩隻大的護住小的,滿是戒備,儼然就是一家子。尤其是那隻小雞崽,那眼神再次盯着她,祁雲夜好笑,她有那麼讓它憤怒嗎?
簡舒擺弄着這幾隻蒼松雞,還算是比較滿意,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三隻全綁了一起。
“雖說帶三隻雞回去有些尷尬,但是好歹算交差了。”
祁雲夜看着簡舒利索的做完,便指着柳千問道:“師姐,你說如何?”她說的自然是柳千,這個人從她進門派第一天就和她犯衝,今天絕不會只是簡單的奪了他的奇珍,不好好教訓一番簡直對不起自己。
柳千跪在地上,膝蓋下全是堅硬的石子,因爲避着祁雲夜和簡舒不斷移着,隱有溼潤的液體滲出。心中悲憤,他爲什麼就遇上這麼兩個人!
簡舒哪裡顧的上柳千的表情,看着不遠處站着的一干人等,沒什麼興致。擺手說道:“雲夜,既然拿了我們要的,人也教訓過了,我看就算了。”她骨子裡還是透着善良,不忍狠下手。
祁雲夜點頭,既然簡舒不想鬧大她自然也順了她的意,但是一番小教訓是在所難免。看了眼身後幾人,她記得柳千奪她們蒼松雞時他們得意的嘴臉,既然他們都是師兄弟,當和柳千這個師兄同甘共苦纔是。
“你們師兄如此狀況,你們怎麼忍心幹看着,乾脆一起吧!”
一聲冷笑,在所有人發愣之際,祁雲夜已經鬼魅的急速靠近他們,片刻回神,所有人眼神裡無不帶着恐懼。祁雲夜拎着一大串奇珍,在他們面前把玩着,陽光下少年清透的面龐帶着一抹看不透的笑,似陰,似冷。
“看戲的,都出來吧。”祁雲夜轉身走至一旁,靠在樹幹上,四周呼吸不均,忽慢忽快,她在和柳千對打之時就已察覺。這會兒事情也結束了,他們是時候出來了,免費看戲,當是便宜了他們!
裴晏和穆隱一驚,他們被發現了?
剛要動身起來,卻發覺不遠處半高的草叢陸陸續續走出很多白衣弟子,而後是青衣弟子,觀其人數估計大半的都在這裡了。
祁雲夜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不是青色就是白色,不由得皺眉。絕不會就這些,剛纔一瞬而過的呼吸聲,雖輕,但她的確捕捉到。
“師姐,你說有些沒事還躲着幹嘛,簡直無趣!”祁雲夜拎着東西走向簡舒,手中的奇珍因爲她的走動而丁咚作響,一聲聲激盪進這羣弟子心中,聽的忍不住發毛。再看祁雲那笑,森森發寒。
簡舒環看四周,明白祁雲夜意有所指,於是接道:“是啊,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幹,喜歡蹲着就蹲着唄。”
“咳咳,師姐,你這話傷人心啊,不就是出來晚了點麼!”穆隱揉着發麻的雙腿走出來,身後跟着一身輕鬆的裴晏。看了眼裴晏的模樣,再對比自己,穆隱一陣鬱悶,同樣是蹲着,爲什麼就他腿腳痠痛。
“那是你功夫不到家。”裴晏似是看穿穆隱的心思,好心提醒。而後笑眯眯的走過去,撥弄一番祁雲夜手中的奇珍,“師弟,收穫不小嘛!”
“嗯。”淡淡的應了聲,目光卻盯着某處。直覺告訴她,周圍還有人!
心思還未轉過來,穆隱的咋呼聲已經響起,“大師兄,沒想到你也在啊!”
穆隱這聲大師兄叫的拖沓綿長,祁雲夜忍不住看過去,就瞧見濮陽沛和翁若儀從一條小道上慢悠悠的走出來,原來是他們!
濮陽沛走到人羣中,看了眼柳千,而後注視着祁雲夜,帶着深深的探究。心中一笑,她便坦然對上濮陽沛的雙眸。
“小師弟,你這樣,似乎?”濮陽沛視線停留在她的右手,眼中帶着無限婉轉,卻恰到好處的表達着她的“搶奪”行徑。每一年瑤白派試煉,奪取之事時有發生,但是像祁雲夜如此大手筆的,還是頭一遭。更何況,竟然讓一個青衣弟子在地上跪着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