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呵呵……”
“哈哈哈……”
祁雲夜黛眉微蹙,不悅的瞄了眼身邊的幾個人,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前世的那幾個紈絝子弟,仗着家中父親在朝爲官,行爲不檢,經常出入勾欄舍院,風流快活。他們如此的對祁若染評頭論足,讓她心中不爽。
她的二姐豈是他們這些沒見識沒修養之人可以評論的!
“這位兄弟,想來也是慕名而來,看看美娘子吧?”一雙鹹豬手不知不覺朝她伸過來,話裡的輕浮顯而易見。
她並沒有躲開,只是反手一握,將那隻鹹豬手饒了個彎,成功的卸下來。然後就聽到後面哇哇的大喊聲,聲音之大足以和豬拱聲差不多。
“哪來的小子,竟敢在小爺我面前囂張,你知道我是誰嗎?”一身痞子樣,眼睛瞧着她幾乎頂到頭頂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他在翻白眼。
說話的是張楚,父親是戶部尚書張恆遠,這個人前世她就十分厭惡。仗勢欺人,專門調戲良家婦女,偏偏他父親就這麼一個兒子,寵愛的很。每每發生什麼事,張恆遠就與鹹沅府尹溝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後受害者都是無辜的平民良家女子。
她對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前世打過幾個照面,並不與之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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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又是誰呢?”祁雲夜雙手環抱,交疊在一起,看着張楚,一張臉寫滿興味。
“小子,聽好了,我爹就是天啓的戶部尚書張恆遠,怕了吧?乖乖跟小爺道歉,然後從這鑽過去,小爺就原諒你!”張楚擡起一條腿槓在凳子上,然後指着胯下大笑。
她的眸一瞬間就暗了下來,簡直不知所謂!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還不帶大腦的。今日是什麼日子,是祁王府二小姐的及笄之日。他一個禮部尚書之子竟然敢在祁王府作威作福,他爹估計看見了必定吐血。再者,據說今日皇帝會前來,薄衾銘一向注重儀表和門面,重德言,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必須做的無可挑剔。而這個張楚,顯然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既然如此,她倒是不妨替他那個不知管教的爹教訓他一番。
“我若不做呢?”
“不做?他說不做?”張楚大笑着回頭,後面幾個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楚少,他估計是嚇怕了,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就是,不做?那我們就壓着他做!”
說着,幾個人已經圍上來,伸出手臂要抓住她。而這一舉動再加上剛纔的言行,已經讓許多賓客看過來,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原來這就是天啓的教養,臣子的德行,真是見識了。”祁雲夜冷冷的哼着,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站在廳外的祁寒傲聽見,同時聽見的還有與他站在一起的幾個大臣,當中就包括張楚的父親張恆遠。
祁寒傲本來與大臣們相互寒暄,就聽到一道冷然的聲音,斥責天啓的教養無化,這一句說的實在很!
張恆遠心裡一沉,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裡抹汗,只要他兒子在的地方就是沒好事。但是這臭小子就不知道好好收斂一番麼!這是哪裡?這可是祁王府!竟然敢在祁二小姐的及笄之日上鬧事,他還想不想在鹹沅呆下去了!
原本還想着讓他獻獻殷勤,捕獲這祁二小姐的芳心。這會兒一看,他這個兒子只要不鬧事他就謝天謝地了。
“什麼事,過去瞧瞧。”祁寒傲說着就帶頭走過去,幾個大臣相互看了眼,也跟着過去。張恆遠一顆心被吊了起來,忐忑的跟上去,心裡早就將張楚這個不孝子罵了個幾百遍。
“何事如此吵鬧?”
祁雲夜看着祁寒傲,心中萬般思緒卻沒有表露,看着身後的張恆遠,冷冷的說道:“我本他國之人,今日遊歷至此,聽聞祁二小姐及笄大喜,也來此湊個熱鬧恭賀一番。沒想到遇到個無恥之徒。竟然想要肖想祁二小姐,說些無恥下流之話。更甚的,這位公子大聲說着他父親是天啓的戶部尚書張恆遠,然後頂着這冒牌的身份繼續想對我”行兇“。我想若真是如此,那天啓的臣子之德實則有待考量,我這麼個他國之人都知道子不教父之過這個道理,天啓聖上的選賢德官員之舉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說完,便是長長的嘆息。
祁寒傲看着張楚,再看他一臉賊眉鼠眼,眼角虛浮,實乃縱慾過度之兆。如此之人肖想他女兒,一想到這個他的眼神就冷下來,隨之是急速下降的氣氛。
張恆遠看得心驚,這祁王怕是要發火了!不等人開口,他就大步走出,拉着張楚的耳朵大罵道:“你個不孝子,又想作甚!所說祁二小姐美若羞花,也不是你這種無名之人可以肖想的,就算是愛慕也給我暗暗的,怎敢在這兒丟人賣弄!”
一番話,完全顛倒是非,反倒是說成張楚是愛慕過度,倒顯得祁雲夜是在誇大其辭,有說謊之嫌。
祁寒傲正要說話,卻聽見門口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薄衾銘來了!
祁寒傲看了眼沐遙裝扮的祁雲夜,然後走向大門處迎接皇帝,一衆大臣也跟了過去。這件事就這樣被掩蓋下。她看到張楚狠狠的眼光泛着陰狠的油光,然後走開。
而她的心思也因爲薄衾銘的到來而不像在對張楚過多關注,薄衾銘,這個城府深不可測的男人!
薄衾銘被迎了進來,自然是居於首位,祁寒傲跟在右側,左側是張顯。浩浩蕩蕩的人羣涌進大廳,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祁家二小姐何在?”
祁若染面帶清容,站起來朝着薄衾銘福身,“民女祁若染參見皇上。”沒有一絲矯情和做作,端莊的舉止優雅十足,看得一衆人賞心悅目。
薄衾銘頷首,說了些誇獎之話,而後就是些無痛無癢的言語。祁寒傲在邊上陪着,賓客處是一片歡聲笑語。祁雲夜坐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看着薄衾銘,眼神泛冷。
“裴家少主到!”
一聲高喊,震驚在場所有人。薄衾銘手中筷子一頓,眯着眼看向大門,裴家少主嗎……
祁雲夜乍聽到裴字眼神一跳,而後恢復常色。裴家,哪個裴家?莫不是天啓那個隱士醫學世家?擡頭看去,卻驚得她目不轉睛。
男子一身白衣,翩翩袂珏,如墨的長髮傾瀉而下,隨風飛揚。堅硬的五官帶着生人勿近的疏離,只一眼就讓人覺得發寒。但是,那眼角的玩世不恭卻讓他顯得那樣放蕩不羈,讓人以爲那抹冷只是一種錯覺。而他的身邊是一身粉色的女子,帶着明豔的笑容,緊身的束腰長裙勾勒出她完美的弧度曲線,讓人眼前一亮,不敢忽視。
她驚訝的不是這一對俊男美女,而是他們的樣貌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覺得有些苦澀和懷念。
看着裴晏和簡舒走進大廳,經過她身邊,兩人都沒有察覺出她的易容。
裴晏走到薄衾銘跟前,行了個禮。然後朝着右側的祁寒傲點頭,“拜見伯父。”聲音帶着冷氣,卻毫不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