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雲夜,在秘洞,你究竟做了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
祁雲夜瞭然一笑,她是知道裴晏肯定會問她,只是沒想到他早就在她屋內等着。
“師兄是在懷疑我嗎?”並不生氣,她走到桌邊坐下,爲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裴晏回答。
裴晏聽完岔氣,有些惱怒的低吼道:“沒心沒肺,你師兄那是關心,雲夜,你是我師弟,你若遇到事情不能解決,記住還有我這個師兄。”
她知道,所以她沒有生氣,也沒有一進門就將人趕出去。
“師兄,我沒事。”若有事,我也會自己解決,她在心裡補充一句。
“二師兄,還不出來麼!”祁雲夜關上門,淡淡的說道。
屋內除了祁雲夜,並無其他人,然而她話音剛落下不久,一個人影閃了出來,站在原先裴晏所躺的塌椅旁側。
“三師兄走了,二師兄是不是也該打道回府?”祁雲夜冷漠的看着凌慕揚,從她進屋的時候就覺察到不一樣,除了裴晏還有其他人,裴晏或許不知但是她卻是知道的。這份覺察力是在萬峰上被祁榮訓練出來的,她此刻還真是萬分感謝祁榮的教導。
凌慕揚脣邊微啓,似是有話要說,但看清她眼底的疏離和冷漠,全身氣息跟着收斂起來,眼底的暖色也一閃而過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祁雲夜。”
“有何見教?”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還是有些意外他會叫她的名字。
靜靜的等着,卻不見他再開口,只是一味的看着她,似要看出些所以然來。凌慕揚心中是帶有疑惑的,星相陣內他所見的一堆化石灰塵,隱隱是人的骸骨化石,也就是說祁雲夜進了星相陣並找到門穴,只是不知爲何毀了骸骨化石。他要尋的究竟是什麼?
“該做的就當乾淨利落。”說完,凌慕揚推門出去。
呵,教訓起她來了!
祁雲夜冷笑一聲,凌慕揚話裡有話,別以爲她聽不出來。不管他的外祖父和她爺爺有多交好,她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她要的是強大,肩負的是責任。而他,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又怎麼會明白她的內心!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凌慕揚,做好他的二師兄便好,若是一味探究她,那就別怪她不留情分。
蒼木白所說的驚喜出來了,卻沒有讓她半點驚喜,甚至連一點驚訝也沒有。
武林大會,天啓門派相聚的盛會,而瑤白派雖無心爭奪,但在武林中地位甚重,自是要派人前去代表瑤白派。而蒼木白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原本定下是裴晏和凌慕揚,臨時居然改成了她和凌慕揚。
掌門和長老是不會參與,派關門弟子是瑤白派的常見慣例。但是她只是剛進門派不久,武林大會這種事何時輪得到她!再說,她也沒有這個心思。
“掌門,這恐怕不妥吧!”公孫止面色爲難,心裡已經有些怒火,即便不是他的大弟子,單就是其他隨便那個關門弟子,也比這個毛小子來的有資格。
蒼木白看了眼七個關門弟子,而後是三位長老,最後幽幽說道:“雲夜該出去歷練歷練。”
其實她不想,若說和凌慕揚,她寧願自己一人。
“不用。”凌慕揚已經先行開口,拒絕了這項提議。
“正好,我也不想。”她也不想面對這麼個人,此時的祁雲夜早就不是第一次見到凌慕揚那般恍惚失神,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讓她十分適應他是她的二師兄。雖說他沒有濮陽沛那樣讓人想覺得逶迤,但這份冷還有內心的深沉,已經讓她不想接近。
前世就是太過心思簡單,纔會讓那些城府深沉之人利用。
她不想自己也變得如此,但是遠離這些人不可以麼!
“呃,不如我和師弟一起吧,師父,你看如何?”裴晏撓着後腦勺,想要解圍,這場面怎麼一個尷尬!
看着兩個似乎很不對盤的人,蒼木白覺得自己是否安排錯了?而後說道:“就你和雲夜吧……”
凌慕揚一聲不吭的離開,所有人都散去,裴晏拉住欲要離開的人,“師弟,你和二師兄怎麼了?”
“師兄,你覺得呢!我和二師兄不怎麼熟。”說完,拿開手腕上的力道,離開。
裴晏蹭的覺得想要跳腳,什麼不熟,明明就很熟!丫的連話都和凌慕揚說的一模一樣,你們不熟難道鬼熟!
武林大會定在一個月後,而大會舉辦地卻是在鹹沅附近的頤柳山莊。天啓的江湖不似表面看起來風淡雲輕,只一個頤柳山莊就可看出端倪。
頤柳山莊,那是朝廷在江湖的一道勢力,雖然明面上與朝廷不相接觸,但暗地裡誰又保證的了!而頤柳山莊莊主曲無風,自兩年前接手山莊,就以雷厲風行之勢在江湖上大有作爲,更是在布料、糧棉等商業上佔有一席之地。
這種新興力量的崛起,隱隱有雨後春筍破土而出之勢。今年武林大會,武林盟主之位,很多人認爲非曲無風莫屬。
這些是裴晏閒暇和她說的,自離開崑崙上一路北上,裴晏就像是脫繮的馬駒,十分歡快馳騁,就差沒拉上她一起瘋。瑤白派內的裴晏,雖散漫卻十分精煉,但此時的裴晏完全就是痞子浪子,頑劣的不成樣。
莫不是被壓抑的太久,導致人格分裂?
“江湖一派逍遙,紅塵滾滾,當享受今朝。”裴晏灌下杯中酒,突發感慨,“每次出來,以前凌慕揚那傢伙出來,每天對着張陰臉,果真無趣。如今師弟看着比他舒服多了!”
說着就往祁雲夜杯中倒酒,她一個傾身,避過那酒杯,爲自己斟上茶。他瘋,她可不想陪着瘋。
“無趣,連酒也不喝!”
“師兄,幾日到鹹沅?”她估算過時間,以他們現在的腳程,估計還需要半個月,到了鹹沅還有幾日的時間,她或許可以去看看父親他們。
一想到能近距離的靠近他們,她就覺得這趟行程十分值得,嗯,即便面對一個有些“瘋癲”的師兄。
“半個月,你不是知道麼!”酒足飯飽,裴晏已經靠在椅上半眯着眼,看着樓下的來往行人。這會兒子的他,已經收起那股瘋,氣息內斂沉穩,依然回到瑤白派時的模樣。
難得的靜謐時光,她也不說話,安靜的享受。
只是,這種享受沒多久,就被樓梯口的聲響打斷。
“讓開,沒瞧見老子一路風塵僕僕,居然敢說沒位子!那是什麼,睜着眼說瞎話,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眼珠子當球捏!”
粗重響亮的大漢聲音,中間夾雜着小二的唯唯諾諾的顫音。不適的噪音勘堪入耳,一聲高過一聲,即便是她和裴晏也不由得蹙眉。尋聲望過去,二樓雅間何時有如此粗俗之人?
“你看,那不是空着麼!”大漢指着祁雲夜身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確實空着。
小二極力想要掙脫,奈何大漢拎着他就跟提小雞似的,四肢使不出力。一張臉皺的猶如壓扁的肉包,欲哭無淚:“好漢,那是有人一早預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