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說着就閃過去想要奪回,祁雲夜彎身一閃,鬼魅的身影滑過,站在曲無風旁邊,然後看着所有人。“曲釘,何爲曲釘,真是可笑!連曲釘的真面貌都不曾見過,就像模仿,不覺得做戲不足嗎?”
祁雲夜站在中間,倪着雙眸,卻不屑再看任何人。
“你說不是就不是,小子,別騙人,這就是瑤白派的曲釘,索人功夫。你這入門在多久的毛頭小子,懂個屁!”
“哦?那你倒是說說,曲釘有何特徵?”
一時,沒有搭腔,曲釘的特徵,他們還真是說不出了所以然。
她一笑,而後道來:“曲釘,顧名思義便是曲中釘,做工極其講究,乃是用之樂理之上。而曲釘大多彎曲,雖說可索人功夫修爲,但是!這絕對不是它最大的功用,它最大用處在於固定,即便是四分五裂的東西用曲釘固之,也可保幾十年不化。”
說着,祁雲夜便從懷裡拿出一個彎曲的類似釘子狀的物件,展示在衆人眼前。“這纔是真正的曲釘,而這個”她將發黑的釘子扔與地上,“普通之極,以爲刻上瑤白派的字樣就可以與曲釘媲美?簡直異想天開。”
“你要不要試試,這真正的曲釘是否索鍀住你的修爲?”
祁雲夜將曲釘在男子面前晃盪,一臉你要是想我馬上做的樣子。
男子愣在原地,啞口無言。而曲無風也是難得的安靜。
濮陽沛目光一刻不移,看着祁雲夜,或者說是看他手中的曲釘。
只有裴晏,又驚又喜,笑道:“小子,沒想到還有兩下子。這曲釘在瑤白派那可是絕種了,你從哪裡拐來的,莫不是師父好心給你玩的?”
祁雲夜直想翻白眼,關鍵時刻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扯什麼話題!
蒼木白哪會給她這個,這是她在秘洞那具石化的骨架上發現的,而後在於蒼木白談話中,他發覺她拿了曲釘,這才與她說了些關於曲釘的功用。
“你!你!好狠的心!”
突然,離祁雲夜最近的男子,口吐黑血,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她。最後直直的倒地身亡。
人一死,祁雲夜便成爲衆矢之的。她剛纔與那人解說時離得最近,這會兒人死了,與她絕對脫不了關係。
“啊,瑤白派殺人滅口啦!”
祁雲夜看着死去的人,再看底下人羣激動,欲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這些叫喊聲已經一浪高過一浪!
“將這位小兄弟留下。”曲無風適時的吩咐,一羣不知哪冒出的黑衣人,向她圍過來。
原來這纔是他的計謀!
看着曲無風,祁雲夜瞭然,主導這一切事態發展的是曲無風,是他!
“曲莊主好謀略,一石二鳥,毀我名聲,又主導這場局勢。”祁雲夜一邊向後退,一邊望向曲無風。自始至終,這個男人就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淡淡的笑容,儒雅的姿勢,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但是,這一切卻又真真實實的是他所爲。
“不敢當,那也要你們配合的好。”曲無風以只有兩人的聲音告訴她,聽的她一頓,好深的內力!
“小師弟,往後閃,飛雲踏步!”裴晏一邊應付着其他人,一邊指導着祁雲夜,眼看着祁雲夜要被人包圍,而他卻抽不出身幫忙,心中急切。
“小心!”
“嗖——”
一支冷箭,不知從哪個方向,朝着祁雲夜射來。力道之快,讓人躲閃不及。她猛然回頭,就看見裴晏慌張的臉,還有一臉默色的濮陽沛,耳邊是不斷嘈雜的聲音,那支箭劃過空氣流直直的向她射過來。
而她,竟無處可躲!
“喀嚓!”
她霍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張銀色面具,抱着她急速上旋,銀色的流光從劍鞘而出,生生的斬斷那支箭。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看着銀面男子抱着人飛上二樓迴廊,而後看着曲無風。
“沒想到你會出現,而且是這種方式。”曲無風在看到銀面時就閃過意外,當他救下這個小兄弟時更是意外,他們難道認識?
“素來獨斷獨行的銀面鬼劍,居然會出手救人。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祁雲夜看着身後之人,沒想到會第三次遇到他,銀面鬼劍,原來他就是那個從不露真面容的神秘鬼劍?
銀面男子氣息瞬間發冷,看着曲無風:“不準動他。”
曲無風不解的看着,沒有接話。裴晏和濮陽沛也是愣住,他們的小師弟與銀面鬼劍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他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這與承諾有何差別。
這意思彷彿就是宣告,我銀面鬼劍的人,你們若是敢動,那就是與他爲敵!
嘶——
“若有下次,頤柳山莊,洗劫一空。”
說完,人已經不知所蹤,一同消失的還有被他救走的人,祁雲夜。
裴晏和濮陽沛也趁着混亂離開,只是兩人卻是不同路,但是方向都是一起朝着瑤白派而去!
這次事件,透着古怪,必須即可回去稟報。瑤白派怕是有危險!
曲無風暗地裡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悄聲離開,而他則繼續安撫,解決這爛攤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上書房,帝王盛怒。
底下跪着一個黑衣人,驚恐的發抖,卻還是將事情陳述一邊。薄衾銘皺着眉頭,不知望向何處:“銀面鬼劍……那個被救的是誰?”
黑衣人低頭,“是瑤白派關門弟子,據說是新收的,拜入瑤白派掌門蒼木白門下,叫雲夜。”
“雲夜,雲夜,呵呵……”薄衾銘突然詭異的笑出聲,然後大手一揮,“退下,告訴你們主子,事情繼續進行,不容有誤。至於那個雲夜,留着。”
黑衣人似是不解,卻不敢多說,連連點頭,告退。
張顯看着黑衣人退下,這才小聲問道:“皇上,這個雲夜,他?”
薄衾銘打斷張顯,看不出喜怒:“不急,是不是日後自可見曉。”
鹹沅城外,一間破廟內,兩雙眼睛。
祁雲夜看着銀面,那種納悶,救她就算了,劫持她幹嘛!她離開後,裴晏會怎樣,濮陽沛會怎樣,曲無風有沒有下手,她都不知道。
“以他們的功夫,不會有事。”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銀面男子平靜的解釋道。
這一解釋更加讓她跳腳,沒事就可以隨便虜人麼!當她祁雲夜是什麼了!
“多謝相救,後會無期。”說着,她便往外走去,出了這種事瑤白派內自然不會沉寂,說不定後面還會發生很多事情,她有種預感,曲無風不會只是簡單的想要針對她,若她才的沒錯,那他要對付的便是瑤白派。
一聯想到曲無風背後可能就是朝廷,而朝廷上的最高位,她就心寒。薄衾銘,他究竟意欲何爲!
前世是毀她全家,今生,他見識到的是他另一面,原來他要做的何止是一點兩點。瑤白派與他又有何淵源和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