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讓舊黨領袖範純仁都感到窒息,爲蔡確被貶的事,範純仁、呂大防和劉摯以蔡確母親年老,嶺南路遠,主張改遷他處,高太后卻說:“山可移,此州不可移。”範純仁出朝對呂大防說:“嶺南之路長滿荊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開,日後我們難免有此下場。”元祐八年九月,高太后去世,哲宗親政,改元紹聖,召回章惇、蔡卞、黃履和張商英等人,大批元祐大臣貶至嶺南,包括樑燾、劉摯等人。
舒同思慮了一下說:“楊志,洛陽你們就不要去了,信由我送過去。”楊志明白,少林、邙山兩派很快就會向江湖揭示自己就是滄溟,無數英雄即將趕來,自己根本趕不到洛陽,聞言點頭答應:“我們先裝作逃走吸引他們注意力,舒叔直接去洛陽。”休息到半夜,楊志四人趁着夜色出發,騎馬出鎮往西而去,沒走出十里地就是三岔路口。
正待路過一片樹林,撿僻淨小路而去,朦朧月光下,一簇火把亮起,江湖高手蜂擁而出,爲首一個魁梧和尚穿一件猩紅僧袍,掛一串瓔珞佛珠,手持錚光渾鐵禪杖笑道:“楊制使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只是楊制使今天恐怕真是來得去不得。”
楊志下了馬,邊走邊說:“寶光師傅真是辛苦,卻也了得,不知道今天跟來的是哪些江湖英雄。”說
話間楊志已經逼到近前,寶光和尚身後衝出三人,都是回鶻人打扮,手中兵器也較爲奇怪,長條狀細小錘形,一頭尖彎曲路香蕉,可啄可擊,楊志立即被圍在陣中。楊志立即拔刀,卻是一柄鏽刀。
寶光和尚雖然奇怪楊志的刀與白天不同,但三名怪客練成陣法,比各自爲戰威力增長十倍,就沒有深想。只見三人盤旋橫飛,怪異兵器攻擊角度匪夷所思,楊志似乎毫無辦法,突然楊志的那柄鏽刀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刀九斬,逼退前面兩人後,反手砍中後面的襲擊者。
鮮血瞬時染紅了鏽刀,衆人才發現月光下,楊志手中的刀在血紅裡露出精美的圖案,絢麗奪目,寶光、李進義、武松等人心中大驚,難怪童貫要這把刀。傳說中有一把刀是鑄造少林寺青銅鐘後的殘渣混合玄鐵打造的,遇到有顏色的水才能看見刀上圖案,少林稱它爲“天殘刀”,五代時遺落。現在看是沒有遺落,而是被當時的後周大將趙匡胤帶出了少林寺,後來賜給了肯定會降宋的楊業。
天殘刀既現,楊志再不隱藏功力,狂風驟雨下,三名怪客合擊之術中露出破綻,一個左腳被砍,剩下兩人雙雙退到圈外,其中一人說流利的漢語:“楊大俠,好深的功夫,好深的心計,我們今日不能爲徒弟報仇,卻也是心服口服,後會有期。
”楊志才知道三人是當年在開封劫魚腸劍的那三個怪人的師傅。
寶光一揮手,一對大漢起身攔住去路,周圍人紛紛避開,以免殃及池魚,兩人身高丈二,各持一對流星錘,也不對白,直接動手。一般流星錘的軟索都是以蠶絲夾頭髮或紗線混合編制而成,這兩人的流星錘卻是鐵鏈爲索,錘頭竟是半截狼牙,來是閃電,去似流星。楊志被逼得步步倒退,突然身形一閃,左右移動;由於速度太快,兩大漢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最近的兩個流星錘一下子纏在一起,就一剎那,楊志尋隙一刀砍到左邊大漢。
剩下大漢正準備後退,卻被同伴的屍體和兵器絆住,只好左手單發一錘;楊志搶到一側,單刀勾鏈,多大的錘頭反打向大漢自己,縱使後退了一步,也被狼牙劃到;楊志袖中鏈子刀發出,正插入大漢的胸膛。兩名大漢喪命,寶光和尚咬牙道:“楊制使不愧是滄溟,請恕貧僧不講江湖規矩。”
說完示意手下人羣攻,楊志卻是強悍,天殘刀飛舞,橫劈豎砍,威勢銳不可當,片刻功夫,四周濺滿了鮮血,圍攻的人倒下十餘屍骸,斷肢殘腿,灑滿一地。林子裡又涌進十餘人補充戰局,楊志大喝一聲施展出渾身解數,動如猛虎,行如鬼魅。接戰的高手一個個先後倒下,只見血肉橫飛,哀鴻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