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咫禪師沉吟半刻說:“趙懷德不顧西夏駙馬的身份願意降宋,說明心中天平已經傾斜,只是他有兩個擔心,一個是擔心宋軍不勝,這樣依附於他的各部落就有可能離心散去,象上次朝廷將湟、鄯二州給他,結果吐蕃各部攻殺,他的部落根本守不住;另一個是擔心宋軍勝後兔死狗烹,削弱他的實力,或者找人取而代之。因朝廷責成我軍完成此事,我願前往鄯州,勸說其動身。”
王厚大喜,經過商議,決定準備禮物讓明咫禪師和王善動身,王術、樊瑞另帶人馬前去接應。不想明咫禪師二人到了鄯州趙懷德部三天,趙懷德都不肯見他,明智禪師只好讓接待他的人傳話:“今日宋強夏弱,趙將軍原本就是宋朝的鄯州知州,怎能如此沒有信心,我這次來講的話就是爲你解憂的。你我故人,如果哪句話不入耳,可以把我殺了向夏王表示他的忠心。”
第二天趙懷德就同意見他,兩人本是舊識,落座後明咫禪師說:“西夏吐蕃全靠作戰兇悍,顯示他的強大。現在怎麼樣?被我軍節節擊退,一旦過了夏天他們糧草枯竭,縱使勝上一兩陣,又能如何? 趙大人要是捨不得公主,皇上胸納百川,不會強求大人做出過格行爲。只是大人如此舉棋不定,進不能向朝廷表示衷心,退不能和西夏自圓其說,如同空耗時間。”
這話正說着趙懷德的心事
,趙懷德苦着臉說:“明咫禪師,我年事漸高,對征伐已經沒有激情,吐蕃和我畢竟一族,難以開展戰事。既然歸宋,若不立戰功,又恐被人恥笑,所以一直拿不定注意。”
明咫禪師笑道:“大人不必擔憂,當年朝廷撤軍將鄯、湟二州託付給你兄弟,正是對你們的信任;這兩年宋軍征戰高唐也一直把你們當做友軍,高永年奪取鄯州而被任爲賀州知州,難道還不說明朝廷的態度?王厚將軍託我帶來一封信件,或許能幫到大人。”說完,明咫禪師從懷中掏出書信遞了過去。
趙懷德看後不好意思地笑道:“王厚考慮事情還是那麼周到,禪師放心,我主意早定,只是怕朝廷計較我兄弟丟失河湟的過失才猶豫。既然王兄已經請示過蔡相,我就沒什麼擔心的了,禪師在這裡休息兩天,等我準備好給朝廷的貢禮再回去。”正說話間,帳外人聲喧沸,有人闖進帳中。
進來三人西夏軍官打扮,爲首一人見到趙懷德怒叱道:“隴拶,你好大膽,竟敢勾結漢人,大夏軍馬到時就是你的死期。”趙懷德急忙介紹,這是西夏派來保護公主的侍衛隊長李石同,明咫禪師冷笑道:“這是宋營,西夏的軍官有什麼資格吵鬧,就算是保護西夏公主也應該知道節制,豈能在軍中喧譁。”
趙懷德一時不好表態,李石同三人大怒,直撲向明咫禪師,原來
三人師出同門,有一套合擊之術,都想明咫名聲再大,也不是自己對手。明咫禪師就是要激他們動手,見三人成人字雁行飛來,身形不動拔地而起;李石同等人練有瑜伽,身形突變想困住對手,卻被明咫禪師找到機會觀音足踢中一人。
合擊之勢既散,明咫禪師立即抓住機會直撲中間的李石同,臥虎爪一招斃敵;剩下兩人兇性大發,狂吼着上前拼命,只不過數招又被明咫禪師找到機會擊殺一人;最後一個西夏軍官力拼不過三招,就被殺死。明咫禪師沒有逗留,直走到帳外奔向後營,趙懷德急忙召集帳下親兵追去。
後營就是西夏公主李來婷的帳篷,守備的是西夏一個百人隊,李石同三人就是正負隊長,只是還有一個高手相隨,是西夏國師哈雲法師的弟子岱休法師。法岱休師靜靜地在帳前等候,看見明咫禪師微微一笑道:“師兄功夫見長,十年不見風采更勝從前。”
明咫禪師放慢腳步說:“岱休法師,原本以爲此生不得相見,不想還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今日貧僧不敢和法師動手,還是讓別人來吧。”回頭招呼王善上前,介紹給岱休法師,兩人相見心頭都是一緊,岱休法師望着跑來的趙懷德說:“看樣子將軍決心已下,貧僧就不在多言了,你和明咫禪師在此,我和王英雄放手一搏,如若獲勝,還望放衆人一條生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