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仿生
我愣在那兒,雙手舉着劍,格格屍骨並沒有停下,她慢慢的往我這兒走,似乎我感覺就是那婉在往我這兒走。
“砍下去。”
二爺大喊,但是我下不去手,我感覺她就是那婉,那哭聲都是,我無法砍下去。
二爺衝過來,一下把劍奪過去,揮劍過去。
“不要——”
我大喊一聲。二爺的劍根本就沒有停下,砍在那格格屍骨上,劍很鋒利,但是劍從格格的屍骨上過去了,沒有反應,她是死屍。
二爺愣在那兒,格格屍骨停下來,至少不在往前走了,這到是我所希望的。此刻,那種感覺消失了。
“你活二了?”
二爺罵我,恨不得一劍把我砍倒。
“仿生。”
李福說。
“什麼?”
“有的屍骨是可以仿生的,仿你喜愛的人,讓你覺得她就是你所喜歡的人。”
我一下就呆住了,這怎麼可能呢?太詭異了,太詭異了。
二爺舉着劍,看着格格屍骨,我退到一邊。
我們聽到“喃喃”這聲的時候,二爺不動了,那格格屍骨又動了,我們看着二爺。
“二爺你得出手了。”
李福喊。可是二爺不動,一直到格格屍骨把劍拿到手,二爺大叫一聲,跳開了。我知道,是仿生起到了效果。
格格屍骨舉着劍,冷笑聲傳來。我們都緊張到了極點,看來我們當中有一個人要倒黴了。
格格屍骨竟然舉着劍奔李福去了,二爺“嘎嘎嘎……”的笑起來,我勒個去,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出來。李福躲着,格格屍骨的速度並不快,他完全可以躲開。
李福站住的時候,我就知道,仿生又開始了,甚至李福伸開雙臂,弄出來一個牛擁抱的動作來。
格格的屍骨劍劈下來的時候,我一個高兒衝過去,踹倒了格格屍骨,李福醒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樣不是辦法,二爺,你想想辦法。”
“我們不要去碰格格屍骨,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到可以殺掉我們的程度,剛纔踹了一腳,他就有了一腳的力量,你給她什麼,她就得到什麼,不要去碰她。”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那怎麼辦?就是仿生也要命了。”
我們現在離她遠點,我想辦法。
我們都躲着,格格屍骨再次爬起來,舉着劍,奔李福過去,依然是李福。
“TMD的,她就選定了我。”
李福上竄下跳的。
“二爺,你快點,如果李福死翹翹了,然後就是我們。”
李福一直和格格屍骨保持着距離,有這個距離,仿生似乎就不起作用。
二爺從包裡翻出繩子來。
“綁上她。”
這是最壞的招兒了。
“誰去綁?你去嗎?”
二爺上來就要踹我。我拿着繩子繞到格格屍骨的後面,把繩子繫到她的腿骨上,屍骨就這點後,看不到後面的人,也沒有感覺。
二爺比劃着,兩條腿就綁上,我綁上第二天腿的時候,格格屍骨站住了,回頭看我,然後揮起來就是一劍,我跳開了,頭髮被幹掉一半,我勒個去,差點就嚇尿了。
格格屍骨把繫着的繩子也砍掉了。
“二爺,你這招真是太差了。”
“你還想不出來呢!”
我和這二貨混真是我最大的錯誤。
李福喊着。
“二爺,你別讓她追我,我有辦法。”
李福更陰損,不追他,追誰?二爺指着我,意思讓我去引誘格格屍骨。我去他八大爺的,我只好過去,招惹這個最不應該招惹的格格屍骨。
這格格屍骨竟然真的就衝我來了。李福見情況,立刻就跑到揹包那兒,把包打開,翻出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這巫師弄出一團火出來的時候,把自己燒着了,“吱哇”的亂叫,亂跳的,二爺幫着撲火,我去你八奶奶的,你想玩死我呀!
李福再次弄出火來,就衝到了格格屍骨那兒,格格屍骨一起就被火困住了。
“我讓你追我,這回我讓你變成灰。”
格格屍骨散架子了,然後就真的成灰了,我閉上了眼睛,有點夠慘烈的了。
李福坐下,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是怎麼從檔馬牆裡出來的?”
“不知道,睡着了,我以爲我死了,醒來就要牀棺裡。”
李福說的應該是真話。
二爺抽菸,看着四周,半天才說。
“今天真是邪性了。”
“這是水陵,就是大墓,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我十年前,盜完墓回家,姐姐的,那個屍骨竟然坐在我們家的炕上看着我,你說嚇人不?”
我不知道李福說得是真的是假的,不過,盜墓人遇到這些事,也許很正常了,我也道聽途說的聽說過不少詭異的事情了,全當笑話,鬼故事聽了,今天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鬼故事。
二爺站起來,把東面的牀棺的被掀開,上面畫着圖,就是這個棺室的,一個黑點在中間,那應該是入口。
二爺看了半天說。
“這黑點的位置在什麼位置上?”
我和李福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這圖畫得很明顯,黑點的位置應該就在地的中間,可是地的中是什麼都沒有,李福拿着劍確了幾劍,確得直冒火星子,也沒有發現什麼。
我突然,大叫一聲,把二爺和李福嚇得“媽呀!”一聲。
“你有病吧?整天的亂叫。”
李福說。
“你們看這圖,是倒的,黑點應該在天棚上。”
他們不看圖,一起看天棚,果然,在天棚中是有一個黑點。
“李福,你用劍扎。”
二爺說。
“少扯,愛誰扎就誰扎。”
李福把劍扔到地上。
我不用二爺看我,就把劍撿起來了,過去夠不到天棚。
“李福,你抱我。”
“抱你,那還不是和我扎一樣嗎?”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小子軸起來跟井字一樣,信不信我一劍就扎死你?”
我覺得自己變得邪惡了,李福站起來,不情願的走過來,抱起來,我一劍紮上去,這是我第一次用劍,也是世界上最邪惡的一劍了,一劍下去,從小孔裡流出一種東西,噴了我和李福一身,我們跳開,不知道身上噴的是什麼東西,粘,腥,沒到幾分鐘,就感覺癢,然後起小泡。
“二爺,什麼東西?”
二爺看了半天,搖頭。
“生死由命了。”
二爺這話說得,我和李福都瞪着眼睛,想瞪死他算了。
那小孔還在噴着這種東西,如果這樣噴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被淹在裡面,二爺已經躲到牀棺上去了。我和李福也躲到牀棺上去了,可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最糟糕的事情發現了,四面的牆上突然就出現了小孔,也在噴這東西。
我和李福手上起的小泡奇癢無比,一撓就破,破了的水流到其它的地方,其它的地方就起這種小泡,我們李福都恐慌起來。
“二爺怎麼辦?”
我問二爺。
“沒有辦法,這裡沒有醫生,是死是活的,自己受着。”
二爺說話能把人活活氣翹辮子。
“二爺,這是遲早的事,你看不毒液慢慢的就會升上來,恐怕你也不會那麼舒服。”
二爺沒理我,坐在那兒悠閒的抽着煙,似乎並不着急。
我們聽到蛙聲的時候,我一下就明白了,那是蛙毒,我勒個去,這得多少毒蛙?我一想就發麻,什麼地方都麻,那蛙叫聲,聽不出來有多少,反正噪得要發瘋。
二爺眼睛一直沒有閒着,估計腦袋也沒有閒着,飛速的轉着。
李福也四處的看着,都在想找到出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這次不被毒死,也懸了。想到這裡,我到是放鬆下來,吹着口哨,把煙拿出來,點上。
“舒服。”
我說。
二爺回頭就給了我一腳。
“舒服你太奶奶的腳。”
我勒個去,他隨便放火,我點根火柴都不行,二貨,二貨。我狠狠的罵二爺,在心裡。
我等待着事情的轉機,可是沒有,幾個小時過去了,毒蛙液竟然還在流,我也有點毛,死在這毒液裡,那絕對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這種機關是大墓裡有的,但是不是毒液,是水,或者是沙,這可真夠狠毒的了,死都不讓你好好的死。”
“李福,你說,恨盜墓賊他們有多恨?”
李福瞪着二爺說。
“你別瞎說,盜墓人。”
二爺把嘴扯了扯,搖頭。
我看着牀棺,把抽板抽開,這是那個放着劍的牀棺,我鑽進去,二爺和李福都不知道。我下去後,拍着棺板,有一面竟然一拍就翻轉了,轉了一個個兒,上面有字,不認識,滿文,總是有滿文,這讓我絕對的不舒服,如果我認識滿文,那誰也不用問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提示,也許我會自己逃走,那這兩個貨給扔這兒。
我沒辦法,上去叫二爺。
“你叫什麼叫?叫魂呢?”
我一聽就來氣了。
“你跟誰說話呢?”
二爺一聽,這火就上來了,李福站在那兒笑,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活得天數夠了?”
二爺一下就抓住了我。
“別,別,有出口。”
我指着下在,二爺一下鬆開我,就跳下去的,李福要下去,我擋住了說。
“我排第二,你第三,下面空間小,一個一個的來。”
“你大爺的,不是東西,一老一小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李福站在一邊。
二爺在下面半天沒動靜。
“二爺……”
我叫着。
二爺又過了半天才上來。
“是入口。”
“上面寫着什麼?”
“入口,入虎口,你們想進還是不想進?”
我一下就愣住了,入虎口還不如入蛙嘴。
李福也猶豫了,進虎口還有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不進我進入去了,進去後,入口會關上。”
二爺竟然選擇進去,我還以爲是徵求一下我們的意見,我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也許在二爺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屁。
二爺居然進去,我們還有選擇嗎?留在這兒也是死,不如讓老虎吃了,死得更痛快。
二爺鑽過去,我們出鑽過去了,一個長方形的石室,一個池子,一個池子的,蛙聲更大了,靠近一看,我勒個去,全是毒蛙,金黃色的那種,從身上冒着毒液,我哆嗦了半天。
中間的那個池子最大,二爺靠着池邊慢慢的走過去,他竟然彎下腰往裡看,不知道在看什麼,突然,二爺一下就靠到牆上,猛的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