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淨屍
“真他媽的奇怪了,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幹什麼的地方?”
李福和我在下面呆了半個小時,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上來了。
“回去。”
李福和我回去了,我知道他是不會放棄的,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並沒有告訴我,或者說什麼都沒有發現,他需要回去研究。
李福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這個巫師總是讓你摸不準他。
李福一直沒有再找我,我就每天去新拉城,去看那些新拉城的老人。這些老人似乎擺脫了那種鬱悶的狀態,如果這樣就好辦了。
那幾個店的手雕也開始往外賣了,似乎一切都發展得不錯。
二爺很少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和二爺說了黑水靺鞨人和道士的事,二爺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打算。
我去看紀曉青,她哄着孩子,我只呆了一會兒就走了,看到紀曉輕我的心就受不了,心臟受不了。
我覺得對不起紀曉輕,二爺這樣安排,我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勁兒。
李福是在半個月後來的,我還以爲他自己去了呢!
我們再次去凹地,李福告訴我,這確實是一個墓地,但是不知道是誰的,不太像是那家的墓地。那家富可傾城,怎麼會選這麼一塊死地呢?無水無龍穴,不利後人。
“那家沒有後人了。”
李福沒說話,他站在凹地的中間,閉上了眼睛,肯定又玩他巫師的那套了。李福大概站了十幾分鍾,然後告訴我。
“就挖這個地方,大概是入口的位置。”
我和李福挖了一個很大的坑,什麼都沒有挖到,我看着李福。
“難道是找錯了嗎?”
我不說話,這貨竟然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那天我們回去,李福告訴我,一個星期後再來。
我坐在古董店裡發呆,老道推門進來了,我嚇了一跳。
“你來幹什麼?”
“想跟你談談。”
“我不喜歡跟老道打交道。”
道士坐下後說。
“我想,水陵的事……”
“閉嘴,省點電。”
道士一愣,站起來說。
“我去找你二爺。”
道士走了,我給二爺打了電話。二爺沒有說什麼。
我不知道最後到底會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可以相信,二爺也不會給他好臉子。我沒有想到,一會兒二爺就來了,他竟然躲開了道士。
“恐怕他們又後起事。”
二爺抽着他的煙。
“有可能是,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在一起了,不行我去把那月寺給點了。”
“放屁。”
二爺罵了我句起身走了。
二爺走後,我就去了圖倫城,那裡依然是人山人海的,我進去,坐在城牆的垛子上,這座古舊確實有着它的厚重的地方。我看到李福了,他在鐘樓那邊,不知道在看什麼,估計是在找什麼,這貨一天也不閒着。
對於那家大院,我還是覺得有機會應該去看看。我正胡思亂想,市長帶着一幫人來了,那些人似乎是什麼商人,大概是要投資,我躲在角落裡,不想讓市長看到,說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
我再看李福的時候,他也不見了。
李福給我打電話。
“二乎乎的,還不出來。”
我出來,李福在一邊等着我。
“你來這兒幹什麼?”
“像你呢?閒的,我有事。”
李福沒有告訴我什麼事,我們兩個進了飯店喝酒。喝酒的時候,李福說起了那家的墓。
“我就是奇怪,那家的墓怎麼會在那兒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我不想告訴我拿到了那家的秘本,這小子要是知道了,非得給弄走不可。
李福邪愣着眼睛看着我,我不理他。那天,我喝多了,回到家裡,進廁所就開始吐,完事用坐便裡的水洗了一把臉,就躺在牀上睡了。
第二天十點多才起來,古葉給我煮了麪條,吃完我就去了店裡,我感覺頭痛的厲害。我坐在店裡,想起來,昨天李福似乎沒有喝多,我一下不跳了起來,果然我放在架子最底下的那家秘本沒有了。
我給李福打電話,他不接,再打就關機了,我一想,就知道是李福給拿走了。他大爺的,這小子什麼屎都拉,真是沒有辦法了。
我去李福的家,他沒有在家裡,大概躲了起來。
李福是在半給我打的電話。
“你來凹地。”
我想問他秘本的事,沒等問,他就掛機了。
我過去的時候,李福拿着秘本,遞給我。
“還你。”
我接過書,什麼都沒有說。
“在東角那個位置挖。”
我們還真的就挖出來了一入口,灰磚砌成的。入口的門推開,裡面擺着棺材,都是普通的棺材,我數了一下,十七個。
棺材相互之間有一米的距離,這下面幾乎是凹地的一盤,李福打開了兩個棺材,沒有陪葬品。
“這不是那家的墓,那家的墓不會這麼寒酸。”
整個墓裡,沒有其它的房間,李福把所有的棺材打開,竟然沒有一件陪葬品,看死者的衣服,這墓不過一百來年,這到是奇怪了。
“怎麼會沒有東西呢?”
“淨屍,除了衣服,飾品都沒有。”
李福轉身就走,我跟着出去了。
“白玩了,折騰一氣什麼都沒有鬧着。”
李福有點生氣,我和他下山,經過月寺,我從門縫往裡看,沒有人,很安靜,估計是都睡了。
我進了古董店,就睡下了。
早晨二爺就來了。
“沒事別亂跑,新拉城那邊你過去看看,別總讓他們幹空,有空帶他們去看看電影什麼的。”
我出去了,組織這些老人去看電影。
下午,古葉給我打電話。
“曉青在這兒。”
我激靈一下,飛速的跑回家。我竟然看到紀曉輕和古葉包餃子,我愣了一下,看來我不有必要再說什麼了。
那天,我把二爺叫來了,二爺看到三個孩子就高興,話也多了起來,看着很慈祥的樣子。
二爺走的時候,天都黑透了,看出來,他不太願意走,我留他,他還是走了。我站在窗戶前,看着二爺走的*,孤單的樣子,讓人覺得有點心痛。
那天,紀曉輕竟然留了下來,是古葉不讓她走的,還說,以後就讓她住在這兒。我沒有料到古葉會這樣做,我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反正我是十分的彆扭。
我去店裡,李福跑來了。
“水棺又出現了。”
我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呢?
“水棺不是百年難遇,千年難求嗎?怎麼又會出現呢?”
“不知道,這可是一切好機會。”
“其實,你不應該告訴我,不然二爺知道了,恐怕你又要失去這次機會了。”
“沒並不打算進去。”
我愣了一下,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和李福過去,湖邊站着黑水靺鞨人和道士,我愣了一下。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告訴的。”
李福說完,我愣了一下,一腳就把他踹到了湖裡,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往這邊看,隨後就都走了。李福爬上來,罵着我,然後就走了。
我看着那水棺,一個小時後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水棺再次出現,意味着什麼。
我離開湖邊去了那家大完,人不算多,也不少,畢竟是一千塊錢,老百姓是沒有人去,看着外面停着的車,就知道,都是有錢人來玩的。
我進去後,四處的走着,那家大院真是不小,可見,當初那家真是有錢,不過那墓我覺得應該是那家的,至少爲什麼弄了一個清墓,這點我也就不懂了,可是李福堅持說,那不是那家的墓。
我沒有想到,我進四院東房的時候,李福竟然站在那兒看着牆上的一幅老畫發呆。
“那是後掛上去的,一看就是假的。”
李福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挺有錢的。”
“你不也是嗎?”
“傻子才花錢進來。”
站在一邊的幾個人看了我們一眼,李福不再說了,我和李福出來,在裡面瞎轉。
“我就是想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那家墓的線索。”
“這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家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新的,別做夢了。”
李福不有說話,三個小時後,我們出來,一無所獲,其實我就是想看看熱鬧,而李福卻是想找點線索。
李福讓我去他家,我沒有去,我知道這巫師說不定又要起什麼壞心眼子。
二爺給我打電話。
“你明天去陰村。”
二爺沒有告訴我幹什麼。第二在我過去,進了小樓,二爺沒有在。我就坐在那兒等二爺。一直到下午,一個男人進來的。
“你二爺讓我來的。”
“幹什麼?”
“你二爺說,有一幅棺材要賣給我。”
我愣了一下。
“這事我不知道,等我二爺來了再說。”
二爺在天黑的時候纔來,他和那個男人並不熟悉。隨後,二爺讓我跟着,出了大院,就去了扎家大家。
進了扎家大院,在三進的院子裡,擺着一幅棺材,顯然是二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一個老棺材,上面畫着畫兒,顏色都淡了。
那個男人看了半天說。
“兩萬。”
“五萬。”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同意了,他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一臺車進了陰村,然後進來人,把棺材擡走了。
二爺把錢遞給我。
“新拉城那邊你就多上點心。”
“不用,錢夠用。”
二爺還是把錢給我了。
那天,我在扎家聞到了香味,也許是香純的香味,只是很淡,很淡。
我沒有提起,出來後,我們就離開了陰村,出了村子,二爺告訴我。
“別去扎家大院。”
很冷,冷得讓我發抖。我回家,紀曉輕真的就留下來了,兩個孩子纏着我,如果沒有紀曉輕這事,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可是現在就是覺得非常的彆扭,這幸福就有點變味道了。李福一直沒有來,估計不是自己去了,就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二爺的古董店到期了,他沒有讓我幫着收拾東西,自己背個大包過來了。
“到期了,我想我回新拉城去看看,也許就不回來了。”
“在這兒呆着得了,回去總沒有這地方好。”
“各有各的好,我還是回去,葉歸根,人歸裡。”
我沒有再和二爺說什麼,我在飯店叫了菜,拎回去,和二爺喝酒,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頓酒了,這都很難說。
新拉人因爲環境的原因,條件的原因,平均年齡在六十五歲左右。二爺六十有三了,不過看狀態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