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那家祠堂
我去二夥落村的那家祠堂,老趙正打掃,我告訴他,不用打掃了,今天我在這兒呆着。老趙不同意,說那五那德不發話,誰也不行。
我給那五那德打電話,把事情說了,那五那德愣了半天,讓老趙接了電話。
那天,我把魂子粉放在了牌位臺上,就進了客房,坐在客房裡看着,一眼不錯的看着,那可是救命的東西。
我一直守着,擔心魂子粉會被偷走,現在我明白了,那婉爲什麼要把魂子珠留在那兒了,她沒有帶走,留在棺材裡養着。
半夜了,那婉還沒有出現,我擔心那婉會出什麼事,不來了。
兩點過去了,那婉依然沒有出現,我給那五那德打電話,他沒有接,隨後就把電話關掉了。那五那德心裡的矛盾的,他不希望那家那墓沒有了,可是他沒有辦法,他雖然把那家大院都賣了。但是,他還是不想那墓被賣掉,他還想讓那婉給弄回來,可是他害怕那婉,那婉如果翻臉了,真的要找他的麻煩,他得嚇死。
天快亮了,我聽到了腳步聲,很輕,看不到人,我知道是那婉來了。純香的氣味又傳來了,魂子粉飄了一下,就沒有了,然後就是離開有腳步聲,我鬆了口氣,然後就在那家祠堂的客房睡了。
早晨我是被那五那德叫醒的,嚇了我一跳。
“你昨天怎麼不接電話?”
“我就在你對面的客房裡,我全看到了。”
“你……”
“你知道,我怕那婉,她現在心情不好,弄不好會衝我撒氣,那個時候我就倒黴了,人是正路,她是道,弄死我恐怕比喘氣還自然簡單。”
那五那德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回到新拉城,告訴了那婉把魂子粉拿走了。
這事後,我最擔心的就是膚玉手,雖然沒有二爺他們打不開水陵,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二爺更危險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二爺弄走的,黑水人是陰險邪惡的人,他們大概從出生,就是這種本性了。
我把想法跟二爺說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他也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大概是年紀的事情。
黑水人再次出現竟然是在那家大院,兩個黑水人站在房頂上,警察喊也不下來,沒有敢靠近,都知道黑水人的邪惡。最終開槍了,但是奇怪的是,黑水人似乎並不怕槍,中了從小槍,竟然不動。
李福打電話告訴我的,這絕對不可能,是肉身子,沒有不怕槍的,我和二爺是害怕的,一槍下去,那還有好嗎?我覺得奇怪,二爺讓我過去看看。
我到了那家大院,那邊被封鎖上了。但是,遊人並沒有散去,而是越聚越多,看熱鬧,這樣的熱鬧我也會看的,估計這一輩子你也不一定遇到一次。
副市長看到我,把我叫過去。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至少現在不知道。”
“你幫着看看。”
我進了扎家大院,立刻就靜了下來,都看着我,李福小心的跟在我後面,我知道,有事他轉身就會跑,速度絕對的快。
我站到房子的下面,兩個黑水人竟然衝我笑着,那個邪惡勁,我真想一下就扭斷他們的脖子。
李福一直站在我身後面,他突然小聲說。
“虛身。”
我明白,那是假的,只是引起別人的注意,恐怕真身不知道在幹什麼,警察都把精力放在這兒了。
我轉身出來,把事情說了。
“你們不用理這兩個人,把上搜查那墓的每一個角落。”
警察進到那墓,開始搜查每一個地方,一個小時後,警察出來了,告訴什麼都沒有搜查到,沒有人。
李福看了我一眼,小聲說。
“黑水人太精明,我覺得他們就在那墓,大概是在找什麼。”
我也是這麼認爲了,不然他們鬧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我想不出來其它的原因。
二爺來了,我沒有想到,他會來。
“你怎麼來了?”
“閒不住,來看熱鬧。”
我把情況說了,二爺說。
“我們進去。”
我們三個人又進去,二爺走到房子的下面,看着黑水人的虛身說。
“虛身,就是一種幻術,不過他們的幻術可以達到這個程度還是很厲害的,人有表情,看來黑水人不簡單。”
二爺揹着手,說完進了那墓,開始四處的查看。
他不說話,臉上沒有表情,李福跟在我後面,不遠不近的,那姿勢你可以看出來,隨時就準備跑,這小子到現在是還是怕死。
二爺走得不緊不慢的,西院有四個房間,在那家,西院一般人是不讓進的,能進去的,那婉,那五那德,還有那老爺的大太太,其它的人都進不去。至於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
二爺進去後,看完三個房間後,轉頭看了我一眼,我就明白了。
“李福,你去看第四個房間,我扶二爺坐一會兒。”
李福到是沒有多想,竟然真的就過去了,我看到二爺眼裡的壞裡。
西院看過的房間,都擺着旗棺,沒有什麼特別的。
李福過去,往裡一眼,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了,那旗棺竟然是倒着放的,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二爺一伸腿,這貨就趴在了地上。
“你說你跑什麼?跑也得看着路呀!”
二爺夠壞的了。
李福氣得爬起來,瞪着眼睛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他站在進來的門口不動。
二爺慢慢的站起來,走過去,我跟了過去,看到後,出嚇了一跳,誰把旗棺給翻過來了,原來我來過一回,旗棺擺放的很正常。
“什麼情況?”
我問二爺。
“倒棺壓陰揚陽,這棺材裡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要取出來,可是黑水人害怕陰氣,陰氣是分十三重的,最重的就是十三重,一般人遇到這陰氣,那就是歸陰了,死活的救不過來,不過你到是沒有事,你進去看看。”
“我怎麼會沒事?”
“你是極陰之人。”
我明白了,猶豫了一下,進去了,我是真的害怕,誰知道會不會有其它的情況。
旗棺倒過來,我慢慢的走過去,竟然看到棺底寫着一堆的文字,用什麼顏料寫的不知道,浸木七分,字是我不認識。
看了半天,除了這個特殊的情況,沒有發現其它的情況,我要伸手翻棺,二爺喊了我一聲。
“別動。”
我出去,跟二爺說棺底有字,不認識,但是看着是滿文,而且是老滿文的那種。
二爺瞪了我一眼,進去看了一眼就出來了。
“什麼老滿文?是蒙古文。”
我愣住了,滿棺怎麼會有蒙古文呢?這真是越弄越奇怪了。
“怎麼回事?”
二爺想了半天說。
“你進去,拓下來。”
李福這個時候過來了,把炭畫和十幾張紙遞給了我,我就覺得李福似乎早就知道什麼,但是沒有說,看來這小子以後得防着點了。
我把字拓下來,給了二爺。
我們出來後,二爺只是對副市長搖頭,然後轉身就走,我們跟着二爺。
離開那家大院後,二爺讓我們忙自己的事,他走了,不是往新拉城的方向。
我回了新拉城,古葉在,她說不放心老人,就過來看看。兩個孩子看着我,似乎很陌生,我心裡發酸,這些年到底在忙什麼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二爺半夜回來的,我一直沒有睡,等着二爺。
“那蒙古文寫得是什麼?”
二爺顯得很疲憊,也喝了酒,他脫下衣服就躺下了。
“給我倒杯水。”
我給二爺倒懷水,遞過去,他坐起來,一口就幹了,然後就跳起來,在地上轉圈,手不停的亂抓着,我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
二爺表情痛苦,不說話。
幾分鐘後,蹲着的二爺站起來,罵着。
“小兔崽子,你想燙死我呀!”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那水是剛燒不久的水。二爺追着我,我撒腿就跑,他追了一會兒就站住了,喘着粗氣。
二爺回房間了,我也回自己在一樓的房間睡了,現在我不能招惹他。
早晨起來,二爺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吃飯的時候,他看着我說。
“你一會兒去一趟樸屯兒,去找一個姓樸的,你說我讓你來的,就行了。”
我不知道二爺到底要幹什麼,我也不用問。
樸屯兒是*人住的一個村子,整個村子兩千來人,都是*人。追其歷史,大概是在滿清之前,高麗句在周邊生活,努爾哈赤爲了平定盛京,需要人馬,就安撫過來,這個高麗就在這兒繁衍生息下來。
我到樸屯兒後,問樸峰,一個人告訴我,在村中間,擺着石頭球子的那家就是。
我走到村子中間,果然看到一家門前擺着兩個圓球子,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人家擺獅子,或者是擺其它的,他家到是好,擺了兩個大圓球子。
那門是黑色的大鐵門,雙開的,我敲門,半天才有人來開門,一個人伸出頭來,嚇得我“媽呀!”一聲,這個人長得太嚇人了,我見過敢醜陋的,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一說話,又嚇了我一跳,那嗓子又尖又細的。我心裡合計,二爺這是認識的什麼人呀?
“你找誰?”
“樸峰。”
“我就是,進來吧!”
這人到是有意思,也不問問,就讓我進去,估計也沒有人敢來他的家。
我進去後,坐在椅子上。
“你是……”
“是老張讓我過來的,就是那個守墓人。”
我沒有說二爺,我不想讓這個人知道更多。
“你二爺吧?小守墓人。”
我哆嗦了一下,這個人竟然全知道,看來和二爺的關係不一般。但是,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我不知道。樸峰說完話就進了另一間屋子。
半天,他纔回來,捧着一塊石頭,在人腦袋那麼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樸峰把石頭放下後,找了一個袋子,裝了進去。
“拿回去。”
我拎着袋子出來,我就是奇怪了,大老遠的路來,就是弄一聲石頭,而且還很重,不知道二爺這回是念的什麼咒語了。
我打車回去,把袋子拎到二爺的房間。
“把石頭拿出來。”
二爺也知道是石頭,恐怕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事情。
二爺看着這塊石頭,半天才說。
“裝到袋子裡,跟我走。”
出了新拉城的大門,二爺攔了輛出租車,我把東西要放在後背箱子裡,二爺瞪了我一眼,看來這東西是挺珍貴的。
我抱着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到高爾山底下停下來了,我們下了車,這是古城街的七號,緊靠着山邊。
敲門,一個五十多歲的,長帥氣的男人出來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帥氣,青胡喳,半白不白的頭髮,清瘦,恰到好處,這個人我還認識,在電視裡認識的,雕刻大師,王永剛,省美術工藝大師,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