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水下兩關
我回去,二爺站在那兒還傻逼乎乎的看着,四條線一樣的蛇最終形成了一條蛇,四個頭。我就意識到不好。
二爺還站在那兒,我拉了他一下,開始跑,路了十幾米我們站住了,門打開是,可是水也出來了,那水竟然像是慢慢的在流動。二爺站在那兒不動,我說:“不是水,是蛇,那些蛇成團的,像水一樣。”
我當時差點沒有暈到,半天才想起來跑,二爺也跟着跑,跑到頭了,沒有路了,那個入口根本就找不到了,也許正像二爺怕說的,關閉了。
“這是線蛇,他們會鑽進要的身體裡,把你的內臟先吃掉,然後就是肉,最後只有骨頭,這簡直就是要了命了。”
“你別說廢話了,趕快想辦法,你守的陵,你不知道有什麼辦法,還守個屁陵。”
看樣二爺是真的不知道,蛇滾着團,把整個通道都堵滿了,往前滾着,那速度越來越快了。我緊緊的抓着二爺,二爺在發抖,他竟然在發抖,我就知道這回是完慢了。
二爺閉上眼睛了,這貨竟然閉上了眼睛,我也閉上吧,好歹死的時候沒有那麼可怕。我們在等着,等着,然後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瞪開眼睛的時候,那些線蛇竟然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二爺也堆在地上。
“怎麼回事?”
“不知道,也許我們是守墓人的原因。”
“放屁。”
二爺沒有力氣瞪着。我們休息了有半個小時後,才站起來。
走到門那兒,我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真的是太害怕了。到門那兒,我看到門邊上有一個眼睛,閉着的眼睛。
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貨竟然沒有看到,我也沒有注意到。這關我想是過了,可是下一關呢?我去他媽的,死活是一走,這邊反正是回不去了。
從門那兒下去,是臺階,一下一上的,都是七個臺階,然後就上了通道,又是通道,這個通道竟然轉着圈,轉了幾圈我都不知道了,反正又到了一個門前,這回我沒有敢輕易的去碰,走近了,我們竟然發現那門是半開着的,我想我能鑽過去。
但是我沒有去鑽,站在五米遠的地方就看着那個門,門上光光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石頭做的門。
二爺說:“這回你可別亂碰了,我們看明白再進去。”
看了一個多小時,狗屁沒有看出來,不進去,也回不去,反正我是不想去碰了,不如就這樣坐死在這兒也不錯。
二爺像狗一樣,趴在那兒看,看了半天說:“他媽的,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估計什麼都沒有,一個假機關。”
我到是願意這樣,可是二爺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信。我說:“那你先進去。”
二爺翻了我一眼,也坐在一邊,瞪着我。
“你別看我,我不會先進去的。”
二爺說:“那就靠,反正我這麼大歲數了,靠死也沒有關係,你可不一樣。”
我站起來,走到門那兒看了半天,估計我可以什麼都不碰的鑽過去。我慢慢的靠過去,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半個身子,二爺突然咳嗽了一聲,那聲音太大了,尤其在這個這麼靜的地方,我一哆嗦,靠,完蛋,碰到了門。
我一下就過去了,門關上了,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看到衣服的角兒被錯斷了,如果我再慢點,那斷的就是我了。
我看了一眼這裡面,一個溝,一個臺,一個臺一個溝的,我沒有敢動。我喊二爺,二爺竟然聽到不到,我想他也喊我了。
突然我聽到了聲音,很細小,我靠你大爺的,四面的牆上全是小眼,小眼裡流着沙子,我想玩慢了,這些細沙子如同水一樣,就那麼的流着,用不了多久,就機巴完蛋。
我去扒那門,根本就沒有縫隙,我踹了兩腳,一點沒動。
我看着那溝,那臺的,就衝了過去,我也沒有看溝裡是什麼,到了那邊,根本就沒有門,他媽的,我被二爺給吭了。
細沙開始像噴的一樣了,弄我渾身都是沙子,我慢慢的就被沙子淹沒了,然後就我死在這裡了。
二爺從溝裡冒出來,差點沒嚇死我,跟鬼一樣,“嘎嘎嘎”的就上來了。我一個高兒跳起來,然後摔倒。
“他媽的,還有一個入口。”
二爺幾乎是從沙子鑽出來的,他爬上來說:“什麼情況?”
我說:“還什麼情況?馬上就要死了。”
二爺看了一眼說:“靠,沙頂,這回算是完蛋了。”
他竟然知道機關的名字,我說:“你既然知道,就能破。”
“屁。”二爺在沙子裡轉着,看着那些溝和臺,突然他大叫一聲,把溝裡有撤板,快點,把板子撤掉,沙子壓下去,有會有門打開。
我靠,我覺得這個時候知道有點晚了,沙子都快把溝填滿了,而且還在噴着。這貨,讓我先進來,簡直就是想把我害死。二爺拼命的扒着,我站在那兒不動,二爺扒下去多少,又回去多少,根本就沒有用,這沙子跟水差不多。
二爺累得跟犢子一樣,他停下來的時候,沙子已經有把所有的溝填滿了。二爺站在一邊說:“看來今天是完了。”
二爺低着頭,我說:“你這守墓人,難道這個機關都處理不了嗎?”
“守墓和守陵是完全不同的,墓是虛,陵是實,這機關是處處真實存在的。”
人家一個炸彈就給擺平了。突然,噴沙竟然停了一下,我們都矇住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想,這命到是大,沒有死成。我們正琢磨着,好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來,“吱吱”的聲音過後,那沙子再次噴出來的時候,那就是狂沙了,帶着風,整個房間成了瀰漫着風沙,我們嘴裡,耳朵裡全是沙子,眼睛根本就睜不開。
呼吸也開始困難了。
二爺突然就鑽到了沙子裡,往溝那個鑽,我想,這肯定是瘋了。
沒有想到的是,風沙停下來,沙子從一個溝裡露了下去,我看到二爺躺在一邊,走到溝那裡,底板被撤掉了。
我看着二爺,二爺吐了一口沙子說:“我一下就想起來了,九溝十八臺,只一溝露天台,我算了一下,陰數,就應該是這個溝,歲數大了,腦袋也不好使了。”
原來二爺竟然知道破解,只是他不沒有遇到,相對應上,恐怕還需要費點勁兒,費點時間,這真是要了命了。
沙子慢慢的下去後,檯面也往下沉了,這些沙子至少有一千噸,一切都停了,上面的頂棚竟然慢慢的往下走,那是石頭做成的,我當時就尖叫一聲,這他媽的根本就沒有破了這個機關。
二爺也傻了眼,看着天棚,石頭頂往下壓,如果壓到下面,我和二爺都會成餅。我跳進那溝裡,剛跳進去,那溝就升上來了,和臺平齊了。我靠,這回是徹底的完蛋了。
“千沙萬頂。”
“千噸沙萬噸頂。”我說。
二爺說:“沒錯,這回是逃不脫了。”
我看着二爺,我真是一點話也沒有了,連遺言都不想說,我竟然想了紀曉輕,沒有想到的父母,人就是這麼混蛋。
萬噸頂越壓越低,那種壓抑真是要命,估計沒有壓下來,小命就先沒有了。二爺怪叫一聲,嚇死我了。
就在萬噸頂離我一米的時候,中間有一塊板子錯開了一個四方的洞,二爺先看到的了,他大叫:“快爬。”
二爺先鑽上去的,我跟着鑽了上去,然後就聽到了下面沙子被壓碎的聲音,那種聲音是死亡的聲音,那些沙子全死了。
我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冒,我後悔跟二爺這貨進來。
過了兩關就差點有死了,還有十關,我根本就沒有這個信心。二爺告訴我:“不要動,在這兒睡上一覺,千萬不要亂動,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根本就睡不着,你想想,死活都不知道,還能睡着,那心得有多大?
二爺的呼嚕響起來,我聽着更心煩了,看着這個房間,一排的門,一樣的一排的門,就在對面,一共是十三個門,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就知道,這是讓我們選擇的,你選錯了,那麼就有可能死了。選對了,哥們,你又過了一關,我根本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十三分之一,這個機會到是不小,可是這可是用命來玩,就是二分之一,我也不想玩,誰的命不金貴?誰的命不值錢?
我坐在那兒沒有敢動,我想着李福現在在幹什麼?想着紀曉輕在幹什麼?我慢慢的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譫望的狀態,我進了這種狀態,似乎忘記了這裡的恐怖。
我從這種狀態出來的時候,是二爺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嚎嘮”的一嗓子,跳起來,我瞪着二爺。二爺坐在那兒氣得發瘋。
我也蒙了,我們竟然在石室裡,湖邊的石室裡。我看着,這是真的,我大叫一聲,我興奮了,這簡直太美妙了,我跑出去,太陽四射,湖上霧氣四起,這簡直太美妙了,我都懷疑我死了。
我跑進石室問二爺:“我們死了嗎?”
二爺瞪了我一眼說:“滾機巴一邊呆着去。”
二爺竟然生氣了,這貨,從那裡邊逃出來也不高興。我看不到對岸,霧氣太大了,我跑到那邊,帳篷沒有了,劉教授和紀曉輕不在這裡了。我非常的失望,沒有想到,他們離開這裡了,大概是沒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