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坐龍血睛
二爺臉色不錯,坐在那兒抽菸,抽菸歡唱,他高興的時候,從抽菸上就能看出來,我絲毫沒有一點高興勁兒,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二爺總是這樣的瞎高興。
二爺再站起來,看着龍頭說。
“這條龍缺少了什麼?”
我看了半天說。
“沒有眼睛。”
“那就對了,沒有眼睛的龍還叫龍嗎?”
我想到了畫龍點睛,這到是有意思了,傳說中,龍點上眼睛後,就會騰飛,直入雲天,我不知道這條龍就是點上了眼睛,又龍飛到什麼地方去,就這麼大的一個地方。
“你弄點血。”
二爺說完,看着我樂,夠陰險。
“二爺,我的血不行,你的血老道,還是你的血好。”
“你的血年輕,飛得高,我老了,不行。”
二爺得意的跟我說。
我只好把手割破了,血流了出來,我往眼睛那兒點,兩隻眼睛點上了,這龍真的就有了生氣,可是沒有屁反應,二爺那是狗咬尿泡,白歡喜一場。
二爺看着坐龍,沒有什麼變化,也有點失望了。
“真是奇怪了。”
二爺嘟囔着。
“你到是還相信那傳說了,你都快八十了。”
二爺第一次沒有回擊我。
我的話剛說完,我去他八大爺的,一聲巨響,也不什麼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然後就是風聲,那聲音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也不知道,反正整個大廳裡都是聲音,我一下就跳起來,二爺往後退關上,看着牆壁上的坐龍。
“快看,龍眼睛在眨。”
果然,那龍的眼睛在動,我去他八大爺的,這簡單就是鬧妖了。
突然,坐龍的整個身子都動了一下,頭擺了一下,坐龍到是沒有飛起來,不過牆壁到是錯開了。
裡面竟然是滿兵,一排排,一行行的,幾百平方米都是,前面是一個臺子,上面一個人站在那兒,竟然是努爾哈赤,他的個子矮小,長得醜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站在臺上也不比滿兵高多少。
我要進去,二爺拉了我一下說。
“你小子膽子就是大。”
“這有什麼可怕的,我要西安看的兵馬俑比這壯觀,不過就是兵俑的像罷了。”
二爺回頭看了我一眼說。
“你小子現在還真能對付,有膽的你就進去,看看你的頭不被找爆了,你就是我爺。”
我去他八大爺的,這老頭子爲老不尊,也沒有個正經的。
我不想給他當爺,所以我沒有進去。
二爺也沒有進去,站在那兒看,看了一會兒說。
“你看看,九百九十個兵俑,一千條水溝,每個兵俑的下面都有一條水溝在腳下,最後一條就是臺上努爾哈赤的腳下,你想想,爲什麼會這樣做呢?”
我不知道,回頭看水溝的時候,水溝裡的水竟然又流動了,各種不動的流動,我心一緊,看來二爺說得沒有錯,墓有墓機,陵有陵關,都不是擺設。
“二爺,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兵俑都會動,用水的動力推動這些兵俑?”
“差不多,九百九十個兵俑,九百九十九招,你能走到努爾哈赤的身邊,那就是九死一生,估計沒有人能過去。”
“那我們過去幹什麼?玩這個命可沒有意思。”
“過去,那邊就應該是機關,我們可以把水陵徹底的關掉,能保一百年的安穩,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出路,不然也會死在這兒的。”
二爺說得沒有錯,我們不想過去,也得過去,只是走進這兵俑林,恐怕左一刀,右一槍的,過不去,我沒有這個信心,古代人的招數我在電視是看過,那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估計都是假的,沒有人看到過,所以他們用什麼招子,一點也不清楚。
“二爺,你進去試試,你經驗多。”
“放你姥姥的拐彎的崩崩臭屁。”
二爺急眼了。
“你急什麼眼呀?最多就是我進去。”
二爺瞪了我一眼,很後退,然後坐在一邊,看着。
我也退到一邊,靠着牆站着看,其實,這事很明顯了,只要進去,那些拿着兵器的後俑,上來就是一下,你躲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那你全能躺開嗎?
“你看到沒有,最近的路,就是中間,一排五十,兩排是一百,一百下,你能躲過去嗎?”
“我可沒有那本事,我真的就躲不過去。”
“那就沒有辦法了,只有這麼一個辦法,最近的路,最少的招數。”
我想了半天說。
“如果趴着過去,有可能沒事,你看他們都是舉着兵器,往下砍,沒有可能,不能彎腰,畢竟不是活人。”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這是水附,這麼嚴密的事情,沒有可能出現這種漏洞。”
“細節上往往不會出問題,可是大的上面總是會出現問題的,你看現在的報紙,文章沒有一個錯字,標題竟然錯了。”
“也許你說得對,那你就試一下。”
我就知道這樣的後果,我總是板不住自己的嘴,不想說,偏偏就說,整個一個話嘮,上輩子肯定是一個啞巴,都弄到這輩子說了,不說好象就能死一樣。
我慢慢的往那邊走,離那兒兩米多的地方,我趴下了,估計姿勢不太好看,死的姿勢恐怕會更難看了。
我爬進去了,汗不停的在溜着,我知道這就是玩命,有可能再也見到不孩子們了,見不到那婉了。
我爬得很慢,從來沒有這麼小心過,不時的擡頭看兵俑,那大睛珠子瞪着,嚇人。
過了一個,兩個,三個……
我興奮了,果然被我猜對了,這是一個漏洞。
然後,到第五個的時候,我沒有擡頭看,突然就聽到風聲,我知道不好,擡起頭來看,已經晚了,一把大砍刀就砍了下來,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咣”的一聲,就差一個頭髮絲,就砍到了我的腦袋上,地下露出了火星子。
我嚇得魂差點沒有了。我停下來,兵俑把刀收回去,再也沒有動作了。
我想,不過如此,差點沒嚇尿了。我這回不趴着了,看來是沒有用,你就是在地下,恐怕也會一刀把你砍死,我半蹲着,這個姿勢有利用逃跑,趴着站起來還需要時間。
我半蹲着往前走,很累,但是爲了安全,只能這樣了。
走到快中間的時候,我去他八大爺的,玩陰險的,我已經過去了,後面的兵俑在身後給了我一刺槍,好待是扎偏了,把我的衣服挑了一個大洞,我的寒毛都倒立起來了。
突然,一個兵俑動起來,竟然衝我走過來,老天,怎麼還能動呢?我細看,有水道,順着水道動的,這個兵俑拿着兩個板斧,那個大呀!這要是砍到脖子上,就和切塊豆腐差不多。我知道不好,往回跑,我勒個去,後面原來沒有動的,竟然全部在動了,雖然沒有移動。但是,手上的兵器都在動,不管怎麼樣,我也得跑,後面那個移動的兵俑奔着我來了。
我蹲着,趴着,滾着,反正能用上的姿勢我都用上了,最後還是捱了一刀,確在了胳膊上,那血一下就噴了出來。
我出來了,我以爲我的胳膊斷了,二爺給我包紮的時候,纔看明白,只是劃刀了,刀並沒有確上,如果真的砍上了,這條胳膊就扔在那兒了。
“我勒個去,太兇險了,那個兵俑竟然會動。”
“我說沒有那麼簡單,這回知道厲害了吧?這不是西安的兵馬俑。”
我出來後,這些兵俑都復位了,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二爺,你在這兒把水溝的水堵上,那些兵俑就不會動了。”
“你想得簡單,我查看了,那水的源頭是在那裡面,外面不過就是一個外系統,斷了也沒有用,除非是斷了裡面的,可是裡面的那個系統就是努爾哈赤的後面,怎麼都要過去。”
“那恐怕我是過不去了。”
我坐下來休息,二爺看了半天說。
“真夠要命的了,這些兵俑也太兇猛了。”
其實,二爺心裡最清楚,想過去,用這種強行的辦法根本就不行,得找到一個好的辦法,可是就現在來看,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二爺站在那兒想了半天,把包一下扔了進去。
我勒個去,包扔過去,瞬間,十幾把刀,把包砍的稀碎,我伸了一下舌頭,看來我的命還是很大的。
“不行,你沒被砍成肉餡還真就不錯了。”
二爺坐下開始抽菸,鎖着眉頭,他在想辦法。
我也看着這些兵俑,整個大廳裡的這些兵俑排例整齊,下面的水道在流動着,很急,如果斷了水道的水,應該那些兵俑就不會動了,可是那麼水道都在兵俑的腳下,你過去,一準兒就是一刀,那人是假的,可是那兵器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我和二爺說,我再試一次,二爺擺手。
“肯定不行,我不想看這麼恐怖的電影。”
這二貨,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二爺站起來說。
“我進去看看。”
“算了,你這麼大歲數了,腿腳的都不靈活了,不行。”
“你別管我。”
二爺的軸勁上來了,我站在口那兒,如果有危險我就要衝進去。
二爺竟然貼着牆跟走,繞到那邊,兩個牆,也是一百個兵俑,不過距離大一點。但是,兵器還是能夠着的。
二爺走到第三個的時候,就是一刺槍,槍竟然扎到了牆裡,兵俑不動了,槍出不來,兵俑就不動了,這到是有意思了。
二爺還要往前走,我喊他。
“二爺,你出來,別往裡進了,我有辦法了。”
二爺根本就不聽,還往裡進,突然,一飛鏢飛出來,二爺慘叫一聲,飛鏢打中了二爺的腿,二爺挺了一下,就往回跑,那速度夠快的了,經過最後一個兵俑的時候,那個兵俑上來就是刀,我一個撲,身體抗在把兒上,抗住了,二爺出去,我也出去了,出去就趴到了地上,這一抗,差點沒給我砸吐血,那勁兒是真的大。
如果我不去抗,二爺的身體就得分成兩半了。
二爺腿上的鏢拔下來,把血擠出來,包上,沒大事,只是進了肉裡,這到是奇怪了,這鏢的勁兒並不大。
二爺也是嚇得不輕,不管怎麼樣,如果那鏢就是強勁一點,穿透骨頭,這事就會很麻煩的。在這個地方,兩天不出去,恐怕人就會完蛋。
二爺坐靠在牆上,鎖着眉頭,顯然,並不是很舒服。
“二爺,不行我們就想辦法出去。”
“你想得簡單了,我們進來恐怕想出去都不容易了,只有把事情做完,如果我們真的死在這裡了,這大的陵,我們也不算虧本。”
二爺的心態一直就是這麼好。
我坐在那兒琢磨着,怎麼辦。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了,這也許是靠經驗了。
二爺突然大叫一聲,我看他的時候,他的半個身體都在牆裡了,變了形,我一個高兒跳起來,就扯二爺的腿。
根本就扯不出來,二爺還很痛苦。
“別扯了,這是形牆,人就像鐵一樣,牆就像磁一樣,吸進去。”
“那怎麼辦?”
我都蒙炮子了,如果二爺真的去蛋了,那我也出不去。
最重要的是,我和二爺似乎有着父子一樣的感情。
“你別慌,應該有一個機關,按對了,這磁性就沒有了。”
我四處的找機關,有點慌亂,我半天才穩定下來。
看到二爺的手竟然是黑色的,我抓住二爺的手,二爺一下就出來了,我瞬間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痛,就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二爺拉着我,看着我,我竟然看到了父親一樣的那種痛。
我十多分鐘才緩過來。
“我沒事,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過去。”
二爺笑了一下說。
“你小了成熟了,這個時候還能想着那事。”
“其實,早就想好了。”
二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