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磚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錢,重要的是我需要這個刃薪。”
“我們也需要。”
“我出五百萬。”
我一愣,看李福,他根本沒有反應。
“一千萬。”
這個人一加就是五百萬,我有點興奮了,這些錢大概就夠新拉城那些老人用的了。
李福搖頭,這小子心夠黑的了。
“兩千萬,這是我能出的最多的了。”
兩千萬?我愣了一下,剛纔還想分李福多少呢?這回一人一千萬就行了。我剛要說話,李福擺了一下手說。
“我想知道你是誰?”
“這個不方便說,如果能告訴你們,我早就告訴你們了。”
“那算了,你現地就走,想好了後,你再來。”
那個人還想說什麼,想了一下,就走了。
李福又喝了一瓶啤酒就走了。他告訴我,他想出來辦法來,就給我打電話,不要關機。李福走了一個小時後,那個男人又來了,顯然他在盯着李福。
他進來就說。
“我不太喜歡那個巫師。”
他竟然知道李福是巫師,看來他對我們有些瞭解。
“他說得沒有錯,至少我們得知道你是誰。”
“我是那個刃薪的後人。”
這話到是讓我愣了一下。
“後人?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這刃棺嗎?”
“對,我知道就在這個城市裡,但是我沒有找到,或者說,我們無法進去某一個地方。”
這個男人說話很小心。
“這個你能證明嗎?”
“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的家裡。”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去,這筆錢我是太需要了,如果把李福甩掉,那將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我跟着這個男人出去了。
男人出來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我跟着上車了。
男人告訴司機一個地方,我沒有聽清楚。
畫往縣的方向開了,那是哈達縣的方向,一個半小時後,進了縣,車停下了。我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兒住。
下車後,男人就說。
“先吃點飯,一會兒去我家。”
他帶我進了飯店,他和老闆很熟悉,說了幾句話,進了包間。
喝酒的時候,他問我二爺還好嗎?
我就愣住了,他竟然認識二爺。
“你認識二爺?”
他點了點頭說。
“我認識,他不一定還記得我了。”
看來他和二爺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近,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也看出來了,我對他提防着,他也不再多問了,吃過飯,他出來又攔了出租車,這讓我一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去了。
車只開了十多分鐘,進了鄉就停下了。
下車後,他往鄉北走,幾分鐘後,就看到了一棟老宅子,得有幾百年的老宅子,不過都精心的維護過了,看來這個人拿這個宅子很看重。
靠近宅子我愣了一下,正是那刃棺浮雕上的宅子,我想不明白,一品官員竟然會住在這個地方,我跟了進去,那磚雕真的就是仙鶴。
這個人看出來我的狐疑了,便說。
“這是祖宗留下來的。”
其實的話沒有說,顯然是想讓我自己看。他直接就帶着我進了祠堂,祠堂的中間就是那個穿着一品朝服的人,看着有一種殺氣。
我看了一會兒,他說。
“其實,這並不是祖宗原來住的地方,當年他有事,皇帝就讓他在這兒建了一個宅子,養老。”
他沒有說出來是五把分屍,估計誰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的。
我確定了這個人,確實是那刃棺的後人後,我提到了錢。
“看樣子,這裡只住着你一個人?”
“不,他們都了去旅遊了。”
“這樣,那兩千萬你從什麼地方弄來?”
“我祖宗是一品重臣,當然會留下一些東西,這個你放心,你同意,我可以馬上把錢打到你的卡里。”
我猶豫了很久,告訴他,明天早晨讓他去圖倫城。我不想去古董店,也許李福也會去的。
我回到古董店裡,就開始猶豫了,並不是把李福甩了的事情,不可是兩千萬的事情,如果弄不好,讓警察找上門來,不五馬分屍,也差不了那兒去。
一夜沒有睡好,那個人來得真早,不知道幾點從家裡出來的,六點一過,他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到了圖倫城了。
我過去後,他顯然是等了一段時間。
“我同意了。”
這個人拿出手機,發了短信,發完全,告訴我。
“你去銀行查一下,我就在這兒等你。”
我去了銀行,果然就進來了,那是真實的兩千萬,我有些激動了,這回我不用再擔心新拉城的那些老人了。
我帶着這個男人去了防空洞,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的。
我走在中間的通道,他跟在後面。
“這個地方我來過無數次了,我也知道刃棺就在這裡面,可是我……”
我一下就站住了,他差點沒撞到我身上。我覺得有點邪惡。
“你什麼意思?”
“我來過了,但是我沒有進去過,那條路我總是走不對,一年我要來上幾次,可是沒有一次可以進去。”
這話到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了,什麼意思?我沒有想明白。
我往前走,一種上還算是很順,到了大鐵門那兒,打開門,進去,這個男人跟了進來,我去轉動那個把手,小門開了,我進去,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一會兒,我回頭看,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跟進來,我哆嗦了一下,我想,恐怕這事要壞事,那個男人知道我的卡號,或者說玩了什麼手腳,我有點太大意了,我應該先把錢轉走,給古葉,就是我死了,他也一點辦法沒有。聽說過,有些錢是虛的,只有你的賬戶上存上十分鐘。
我的汗就下來了。
我返回去,看到那個男人站在小門外,一圈一圈的轉着。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怎麼就消失了?”
這回是我發愣了。
“什麼意思?”
“你把手伸進那個洞後,然後就往鐵門那兒走,就過去了,我過不去。”
我愣住了,顯然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想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以進去,而你不能。”
“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我家裡有一個地圖,告訴了我這個位置,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就沒有再找到其它的通道,地圖上標的肯定是沒有錯的。”
這事真的讓我想不明白了。
我點了一根菸坐下,男人不抽菸,站在一邊看着我。
突然,有腳步聲,男人也聽到了,他一激靈,我沒有動,我聽出來是李福的腳步聲。
李福進來,看了我一眼說。
“小子,玩陰的是吧?”
“我需要這些錢。”
“我知道你需要,但是我覺得那刃棺恐怕不只是這些人,而且我只想要裡面的一件東西,當然不是最重要的。”
李福說完看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猶豫了,顯然是在做着衡量,半天那個男人說。
“能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嗎?”
“我想,你應該有一份清單。”
“是。”
“那好,我只要裡面的卡布。”
我愣了一下,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
“你不懂別問。”
看男人的表情,他應該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猶豫了半天問。
“那是什麼東西?”
“反正不是最重要的,其實這東西對你們來講,沒有多大用,所以價值不過萬。”
男人半天才點頭同意,我沒有想到,李福這貨這麼快就把事情弄清楚了,看來李福這小子應該早就知道點什麼。
李福走在前面,男人在中間,我中着後面。
“你閉上眼睛,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就往前走就是了。”
其實,我知道男人根本就看不到大門上的小門。
男人跟着走,“咣”的一下就撞到了鐵門上,把我嚇了一大跳,李福又出來,瞪着男人說。
“告訴你閉上眼睛,你怎麼回事?”
我還以爲出現了什麼特殊的情況,誰知道,是男人沒有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我害怕。”
“你想進不?”
看李福的架式要煸這個男人一樣,男人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男人真的進去了,到了刃棺那兒。
“把眼睛睜開。”
男人看到刃棺,愣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把我和李福嚇得一哆嗦。
“你哭個屁呀?你以爲是你爹呢?死了幾百年了,跟你一點感情也沒有。”
男人不哭了,瞪了李福一眼。
“我怎麼運出去。”
“運出去?你就地開棺得了,屍有把麻袋一裝,東西另裝一個袋子裡,東西我帶來了。”
李福從揹着的包裡掏出兩條玻璃絲袋子,扔在地上。
男人愣住了,他看着刃棺,想了一下說。
“我可以拿運費。”
這男人一看就有點半傻不彪的。
“你當我們是力工呢?”
“就是力工你也請不起,再拿兩千萬來。”
李福是夠損的了。男人搖了搖頭,就去棺頭那兒,我和李福看着。這個男人看來一定是知道開棺的方法。
男人回頭看了我和李福一眼,還是按下了圖案中的一點,刃棺就錯開了。
男人往裡看,是官服,和男人家供位上的一樣。
男人跪下磕頭,然後慢慢的撿骨頭,這一切完全了,男人又把刃棺關上,然後到後面,又按了一個位置,棺三分之二的位置就錯開了,拉了出來,陪葬的東西並不多,我看了一下,不過就九件,李福過去就把一個把手一樣的玉石拿起來,放到了包裡說。
“這個東西是我的了。”
男人很心痛,心裡說不定怎麼罵李福呢!
男人很小心的把東西包好,放到袋子裡。
李福心情好,看了我一眼說。
“你幫着背東西。”
“李福,你看你是想死。”
“也不重,我來。”
我們從防空洞裡出來,把男人送上出租車後,李福說。
“這事不要和其它的人說,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弄露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李福這人怕死,他不想死。
那天,我回到古董店,坐在那裡,心裡的重負一下就下去了,我竟然喝了三十瓶啤酒,然後就倒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