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喜醜
我站起來,李福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在我的手裡就走了,我愣在那裡。
我沒有看是什麼東西,我離開了水陵,這裡的人太多,都盯着我看。這件事解決了,那邊就開陵,放遊人,他們是怕死人,他們太害怕了。
我離開水陵,沒有人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是一個醜陋的石頭雕出來的動物,看着嚇了一跳,太邪惡了。
皮丘看着就嚇人,但是看到這個更嚇人,我差點沒有給扔了。我給李福打電話。
“那是什麼東西?”
“喜氣。”
我沒有聽明白,他解釋後,我才明白,是“喜氣”這兩個字,這也能叫喜氣?
“那是黑水靺鞨人的東西,你要掛在腰上,明天你下水,把棺材繫上繩子,然後上來,讓人拖上來,至於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有事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後背發涼,李福單色有弄到黑水靺鞨人的東西,他和黑水靺鞨人有什麼來往嗎?這點我不敢肯定,李福是巫師,邪惡有的時候是不分的,這點我一直記得,這是二爺說的,二爺所以不待見這貨,就是這個原因。
對於這個“喜氣”,真是難以喜氣起來。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事讓我很擔心,李福竟然不願意再去水陵了,看來他還是害怕了。
第二天,我去了,帶着“喜氣”,這個看着就嚇人的東西,看着就讓人有點發毛的東西。我再次從那個冰洞下去,把繩子系在腰上,另一頭那邊人拉着。我慢慢的下去,感覺到水暖的時候,我立刻就緊張起來。我儘量的貼着冰面往棺材那邊遊,但是我並沒有靠近棺材,手繩子把棺材繫上,然後往外遊。
我出了冰洞後,讓他們拉繩子,棺材一點一點的移到了洞口,然後擴開洞口。把棺材拉了上來,棺材拉上我就愣住了,空棺,根本就沒有二爺的屍體。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是黑水靺鞨人和道士乾的,是一種冰下的幻像。
棺材被拖到岸邊,燒掉了。秘書長問我。
“應該沒有事了吧?”
我知道他要開放水陵。
“暫時。”
我走了,我知道這一切都開始了,比這個幻像棺更可怕的事情也要發生了。
那五再次來的時候,並沒有走,而是在新拉城跟我喝起酒來,我就知道他有目的的。
“你應該知道扎家大院吧?”
那五問我這個,讓我心裡吊了起來,什麼意思?我琢磨着。
“知道,在陰村,我和二爺在那兒也有一棟小樓。”
“那是扎家最後的地方,慘呀!”
那五似乎心裡不痛快,我儘量的聽着。那五喝多了,提到了那家大家,還有那家墓地,似乎在點我什麼,但是我沒有迴應,也許他是想知道什麼。
最後他問我,二爺什麼時候什麼回來?聽這話的意思,他應該是知道二爺去了什麼地方。看來那五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早不晚的,到底要做什麼呢?
我送那五回來,古葉告訴我。
“這個人我感覺總會有點事,儘量少接觸。”
我點了點頭,我一直在想着黑水靺鞨人和道士的事,幻像棺出現,那是警告,他們出來了,肯定會報復的。
夜裡,起風了,我一直坐在走廊的窗戶前抽菸,我睡不着,一夜在失眠,二爺不回來,我就會永遠的不安下去。
我竟然趴在窗臺上迷糊着了。古葉拍我,我醒了。她指了指新拉城圍牆,我看到圍牆上插着黑色的旗,一面十多個,在風中飄展着。
“沒事,你回去睡吧!”
古葉回去了,叮囑我小心。其實,我的心裡很吃驚,那是喚生旗,生者被喚走生氣,那就是死了,二爺和我說過一次,曾經在陰村發生過一次。佝僂爺就中過招,差點沒丟了生氣。
但是,二爺並沒有告訴我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我給李福打電話,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他們竟然玩這麼陰的招子。”
“你告訴我怎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當年在陰村就出過這樣的事情,當時是二爺處理的,佝僂爺中招了,差點就裝到棺材裡了。”
“那這麼說,不是黑水靺鞨人和道士乾的了?”
“這個可不好說,當然新拉城一直和黑水靺鞨人就有着仇恨,那個時候他們出現,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我汗下來了。
“你過來吧!”
我一直看着大門,李福從走廊走過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竟然沒有走正門,也不能怪他,喚生旗插在那兒,我也不會走。
李福坐下後,看着喚生旗說。
“這東西邪惡,看來黑水靺鞨人是想把二爺給逼出來,並不想讓你怎麼樣。”
我也知道,如果他們想下手,也許我早就死定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天亮後,三個孩子都發起燒來。李福小聲告訴我。
“是喚生旗,一個星期的時間,孩子們會不斷的發燒,但是不會有事,不過七天之後,生氣一沒,恐怕這事就麻煩了,看來他們知道,二爺的軟肋。”
“這也太卑鄙了吧?”
“黑水靺鞨人和道士本身就是邪惡的。”
“你說黑水靺鞨人他們會身在什麼地方?”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給你的‘喜氣’就可以找到黑水靺鞨人。”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怎麼找?”
“‘喜氣’是有靈性的,它離開主人越遠越涼,越近越熱,可以根本這個找。”
我愣了一下,還真的就沒有感覺到什麼,我把‘喜氣’從腰上拿下來,摸着,冰涼,這就是說,黑水靺鞨人離這兒挺遠。
天亮後,我和李福就四處的逛,我手裡握着‘喜氣’。它一直是涼的,我都懷疑李福所說的話是真的不。
“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東西?”
“這事你別問,反正不是正道能來的。”
我沒有再多問,李福這個巫師本來就邪氣。我們轉了一天,那“喜氣”依然是涼的,我打電話問古葉幾次了,孩子依然在發燒,那喚生旗我也不敢去拿掉。
我和李福坐在中街的一家飯店吃飯,那‘喜氣’我一直沒有離手。喝了一杯酒後,我心神不寧,突然我感覺到了“喜氣”熱了。我一驚,李福覺察到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往窗戶外面看。
我感覺越來越熱了,我要站起來。李福衝我擺了我一下手。
“別急,慢慢的等。”
我突然感覺到了“喜氣”開始涼了,我就站起來,跑了出去。李福跟着我出來了,我往西跑,更涼了,我往東跑,溫度慢慢的上來了。
我感覺到很熱的時候,看到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兩個男人,我沒有見過,不是那四個黑水靺鞨人。
我想,他們也應該不認識我和李福。
“分開跟着。”
李福告訴我。
我們分開跟着。這兩個黑水靺鞨人似乎沒有事一樣,竟然往月寺那邊去了。這到是讓我意外了,那些人還在月寺嗎?月寺已經被我一把火給燒了。
我和李福一直分開跟着,他們真的往月寺的那條道兒走了。
他們穿過了月墓,再走就是那家的墓了。我哆嗦了一下,難道他們在那家的墓裡呆着嗎?這個很有可能,那是一個隱蔽的地方。
他們竟然越過了那家的墓,似乎他們並不知道這裡有那家的墓。穿過墓地後,他們上了山樑,過了山樑後,是樹林。
李福從左面衝我擺手,不讓我再跟了。
我蹲下,李福一會兒過來了。
“先別跟了,一會兒我們再找。”
“爲什麼?”
“黑水靺鞨人像狼一樣,有着自己的領地,進了他們的地盤,他們就會覺察到,就像你們的新拉城,不是新拉人帶領,沒有人可以進去的。”
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後,李福說。
“我們從另一側繞過去,不要跟在後面走。”
我們繞到了北面,從那邊下了山樑,果然,那“喜氣”越來越熱了,我感覺有些燙手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邊有黑水靺鞨人,是在一個岩石的洞裡。
我要進去,李福拉住了我,小聲說。
“還有時間,或者會有轉機的,就是你現在進去,他們也不會撤走喚生旗的,只有你二爺出來,再等等,我們想辦法。”
李福拉我離開了這裡。我不知道那四個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出來沒有,我沒有看到他們,也許是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新派來的黑水靺鞨人。
我返回新拉城,從後牆跳進去的,那些喚生旗還在飄着,我狠得直咬牙,可是不敢靠過去,連佝僂爺那樣的人都中招了,我還能比佝僂的本事大嗎?顯然是沒有。
我坐在窗戶前,希望二爺這個時候能回來。那五來了,遠遠的站在馬路的對面,不過來,看來他也是懂點什麼。
他竟然給我打電話,問我。
“你家發生了什麼事?弄了那麼多黑旗,怪嚇人的。”
原來他並不明白。
“你最好不要靠過來,二爺沒有回來,我也想讓他回來。”
那五到是聽話,真的就走了。
又是一夜過去了,古葉讓我睡一會兒,我睡不着,我擔心三個孩子,紀曉輕日夜的抱着孩子,我告訴她沒有事,她不聽,就是抱着孩子不放手。
我想,如果二爺今天不回來,晚上我就自己去黑水靺鞨人的那個地方,最多就是一條命。
那黑色的喚生旗在風中響着,邪氣四升。
下午,我竟然看到了二爺,他看到喚生旗,也是在門口站了半天,他竟然爬上牆把喚生旗給拔了下來,然後扔到門口燒了。
然後他進來了,他看到我的樣子說。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孩子們不事吧?”
“沒事。”
二爺看完孩子後說。
“沒事。”
二爺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裡。
“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這些黑水靺鞨人,真是要命,沒完沒了的。”
二爺把喚生旗燒了沒有一個小時,黑水靺鞨人就來了,就是那兩個人,直接往新拉城裡進。
“你去把他們帶到我這兒來。”
我把兩個黑水靺鞨人帶進了二爺的房間,我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