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怪異坐狗
我站在那兒,回頭看着二爺。二爺擺手讓我走回去,我小心的走回去,但是我還是離二爺挺遠,我看着他就害怕,他的分裂就沒有停,我估計再有二十分鐘,這貨就成了兩個人了,如果那樣到是有意思了,不過也十分的可怕,那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都無法說清楚了。
我不知道那條狗是什麼意思?我看着二爺。
“那是圖騰,滿族不吃狗肉,不戴狗皮帽子,不坐南坑,狗就是他們的祖宗,當然,他們把圖騰到了極致,當然在這兒也會用狗來設計機關,守陵,所以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我再走過去看那狗,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黃狗,不過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就是一條坐着的狗,我記得在清永陵門口,有兩條坐龍,看來他們什麼都坐在坐着的,這在中國也是絕無僅有的兩條坐龍。
坐而生八相,八相隨心生,你怒,龍便是怒的,你高興,龍便是高興的,這相是由心生的,這絕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現在我面前的這條坐狗就是這樣,它現在沒有表情,大概我也沒有什麼表情。
二爺坐在一邊看着我,我靠得很近,看着那條坐狗,覺得這狗確實是有點意思,那樣子到是我喜歡的樣子,如果養這麼一條狗,也挺好玩的。我到正經的時候,就胡思亂想,剋制不住自己,簡直就是要命了。
“坐狗成相。”二爺嘟囔了一句,嚇得我一哆嗦,我沒有聽明白,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我回頭看二爺,二爺又說:“你最好離那坐狗遠點。”
我沒理二爺,這二貨有的時候就會弄點緊張空氣出來,生怕顯不出來他是守墓人一樣。我張着坐狗轉着,突然那坐狗的圖案,竟然一下就冒出來,真的成了一條狗。
“我勒了去。”我一個高兒就跳到一邊,冒了一身的冷汗。
二爺“嘎嘎嘎”的在那兒樂着,我罵了一句:“二貨。”
當然我沒有敢讓他聽到發,如果讓他聽到了,這貨不幹死我,也沒有好。我看着那條坐狗,不是一條真狗,不過就是一個假狗,用什麼做成的,到是看不出來,在這陵裡,我覺得也應該是一個寶貝。
二爺站起來了,他打着口哨,那狗竟然爬下了。他八大爺的,這貨肯定是明白,坐在那兒看我的熱鬧,二爺這人有點邪惡,不正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兒子了,不是親生的,那也是兒子,看來他也沒有拿我當兒子,哪有老子跟兒子玩這個的,簡直就是沒有大小。
我瞪着二爺,二爺跟小流氓一樣,打着口哨,那狗的耳朵竟然倒下去,一副順從的樣子。二爺走到坐狗旁邊,伸手去摸狗的頭,那坐狗突然一聲大叫,一下就把二爺的手咬住了,二爺慘叫一聲,開始掙扎,那坐狗咬死口,怎麼也不鬆,手流出了血。
我衝上去,一頓猛踢,一點做用也不起,二爺掏出陰刀,我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他要把手砍斷。
“不行。”我大叫一聲。
二爺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手起刀落,二爺慘叫一聲,手在坐狗的嘴裡,坐狗瞬間就變成了圖案。
二爺的傷口竟然沒有流血,但是那種痛苦我看得出來,他簡直就要死過去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二爺,我要怎麼做?”
“你就給我安靜一會兒。”二爺抽着冷氣,半個小時後,他竟然像沒有事人一樣,只是沒有了隻手,他心情似乎很不痛快,陰着臉,我也覺得奇怪,那隻斷了的手臂竟然沒有流血,而且過了一段時間竟然沒有事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我嘟囔着。
“那是陰刀,不會流血的,陰氣注到我體內了,以後我會出現一切奇怪的現象,你不用害怕。”他沒有跟我說會出現什麼奇怪的現象。
二爺看着那坐狗的圖案,半天才說:“到底是畜生,說反性就反性。”
我聽二爺這話的意思,他肯定是和這個坐狗有什麼因緣發生過。
“二爺,這坐狗?”
“十二年前我進來過,這坐狗跟我關係還不錯,沒有想到,今天反性了,反到是咬了我。”
我愣了一下,看來二爺並不是對這個陵墓一點也不瞭解。
“那我們怎麼出去?”
“當年,這坐狗離開那個位置,有一個下去的通道,是通往另一個陵室的,但是那年我沒有進去,我選擇了離開,因爲坐狗在我要進去的時候,不停的叫,我覺得就不是好事,今天的事到是奇怪了。”
二爺的話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二爺搖了搖頭,我想了很久說:“屠狗。”
二爺一愣,把陰刀拿出來,看了半天,遞給了我。二爺是讓我來幹,我提出來的,就讓我幹,這有點太隕了。我猶豫了半天,才接過陰刀,接過陰刀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陰氣串遍了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感覺到寒冷的。
我往坐狗那兒走,快走近的時候,那坐兒就變了回來,衝着我狂叫着,但是就不離開那個地方。
我把陰刀緊緊的握在手裡,看準時機,上去就是一刀,那坐狗慘叫一聲,就消失了,我愣住了,在那個地方留下了幾滴狗血。
二爺走過來看了一會兒說:“擦掉血。”
我把血擦掉,石板就開了,是臺階,二爺看了一眼,猶豫着說:“如果你決定下去,那麼你就考慮好,也許你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也許你找不到,從此就找不到了。”
二爺把話繞得我上火。
“這一天天的,我得跟你撒多少黃尿。”
二爺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他是不想下去。二爺果然就退到角落坐着,用左眼睛看着我,不太不習慣他的左眼睛了,我一直想把它摳下來,但是我一直沒有做。
我猶豫了一下,把陰刀扔給二爺,就下去了。
那臺階到是奇怪了,明明是往下去,但是感覺卻是往上走的,而且上面的石板也合上了,我聽到了狗的叫聲,那絕對是坐狗的叫聲,我不知道它在什麼位置上。
我沒有停下腳步,走了十多分鐘,我站住了,一個圓形的陵室就在眼前,圓形的檐棺在陵室的中間,長明燈“忽拉,忽拉”的,看着就嚇人,坐狗的叫聲並沒有停止。
我感覺坐狗在四周的任何一個位置,它隨時就會跳出來咬上我一口,我靠着石壁,這樣也許會安全一點。
我看着圈棺,上面是浮刻,有兩個字“息慎”,我知道息慎這個部落,是滿族的祖先,以兇頑,怪異而出名,看來這個陵墓並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不只是努爾哈赤他老婆的陵墓,大概是一個綜合的陵墓。
檐棺除了上面的兩個“息慎”外,還有一些圖案。圖案怪異,和這個民族一樣,我沒有看懂。那是連續的八幅圖,圖圖相系。
我看完全部圖,覺得那就是一場圍獵,那些扁頭扁腦的人在圍着一種動物,這種動物我沒有看到過,有點四不像。
我看着就感覺到冒冷氣,坐狗一直在不停的叫着。我再次聽到慘叫聲,猛的一回頭,是二爺,他捂着屁股,一顛一顛的衝我跑過來。
“怎麼了?”
“又讓那畜生給咬了,他從牆裡把頭伸了出來,我沒有料到它能從牆裡鑽出來。”
我愣了一下:“它怎麼就咬你呢?”
“我想明白了,那次我進來的時候,我拿走了一件東西,就擺在它的面前,那是一塊黃黃的東西,我以爲是黃金,拿出去後,細看,根本就不是黃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順手扔掉了,現在我想明白了,那是它的吃食,這回我要倒黴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我看着二爺,搖了搖頭說:“你先出去吧,我要找紀曉輕。”
“二貨,等你把命丟在這兒就知道什麼是厲害了。”
二爺說着,看着檐棺,看着那八幅圖,半天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人的棺材?”
“息慎,女真人的棺材,滿人的老祖,這是一個怪異的民族,我們最好離遠一點,這些東西我們最好不要碰。”
二爺剛說完,那坐狗就從地下伸出頭上,上來就一咬,二爺反應快,大叫一聲跳起來,之後他就看着地,隨時等着那坐狗冒出來。
我走過去,想把檐棺打開,可是打不開。
“那棺材不是簡單就能打開的,你看看那八幅圖,連在一起看,那應該是有一個出口的指示。”
我看了半天沒有看懂,我搖頭。
二爺跳着過來的,而且還不停的跳着,看着那八幅圖。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我看到那檐棺的蓋兒打開了,一點一點的,吊起來的,上面沒有繩子,下面沒有支撐,竟然就起來了,二爺這二貨竟然沒有覺察到,還在看。
我叫了一聲:“別看了。”
“去你奶奶的球。”這貨大概是急眼了。
我往後退着,那檐棺裡竟然冒出來了一種紫色的氣體,我覺得應該是有毒。二爺看到了,一個高兒就跳開了。
他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紫氣停下來後,那棺蓋就懸在那兒,看着就嚇人。我不敢靠近,二爺慢慢的靠過去,往裡看,看了半天,竟然“嘎嘎嘎”的笑起來,嚇得我一哆嗦。
“逃命吧!”二爺說完,一個高兒就跳進去了。
我愣了一下,跟着就跳進去了,看都沒有看,我下去後,就被水給嗆着了,這二貨,也不告訴我下面的情況。
我們潛到湖面,竟然出來了。二爺已經快靠到了岸邊,我上了岸,二爺已經進了樹洞。我沒有想到會出來,這讓我十分的喪氣,沒有找到紀曉輕,這讓我挺上火的。
我躺在那兒不理二爺,我想,二爺肯定是知道下面是水道,他竟然騙我出來。
二爺大概是知道我生氣了,也不理我。
我正琢磨着,再次下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就把洞口給擋上了,嚇得我和二爺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