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活陵
我哆嗦了一下,二爺怎麼倒下去的,我都沒有看清楚。我激靈一下,要推開門出去的時候,那個東西,就是在二爺頭頂上飄着的東西,竟然往這邊來了,我覺得那不是好事,那是什麼東西,我看不清楚。
那東西要過來的時候,我撒腿就跑,二爺都倒下了,我還能有好嗎?
我從後院翻過牆就跑了,沒頭沒腦的跑。
二十分鐘我才停下來,我已經在大山裡了。大山裡的樹葉都落光了,估計不出幾天,就會落雪了,那湖就會封上了,我的汗下來了,我一直在想着紀曉輕。
那個東西沒有過來,我的心慢慢的放下了。我呆了十幾分鍾後,就繞着山,到了另一個位置,二爺還躺在那裡。
我想,肯定是出事了。我貓着腰下去,到了二爺的身邊,二爺的眼睛在轉着,沒有死,還能說話,就是身體不能動。
“馬上回去,那個東西你用血,熱的血,把她弄走。”
我往回跑,我進了大門,往屋子裡跑,沒有那東西,我往後院跑,那東西果然就在,似乎在想進到祖墓裡。
我抽出隨身帶的刀,照自己的胳膊就畫了一刀,血一下就衝了出來,有點傻眼了,劃蒙了,那血流出來把我自己都嚇着了,我愣了一下,然後就甩着血,那東西粘到了血,一下就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頭暈,二爺衝了進來,估計是這東西一消失,二爺就能動了。我坐下了,臉色蒼白,二爺看了我一眼。
“二貨,在院子裡養着兩史兔子,你割自己幹什麼?”
二爺給我包紮上後,扶我進屋躺下了。二爺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聞到了野味的香味。
我有些感動,二爺扶我起來,坐到桌子旁邊。
“謝謝。”
二爺一愣。
“你就是一個二貨,跟我一樣。”
那天,也許是我和二爺覺得最好的一天,我不知道以後還會怎麼樣。
“那東西是什麼東西?”
“跟魂。”
我愣了一下。
“那是老太太的魂,跟着你,折磨你,想把她的魂送走,恐怕只能用我的命了,血只是能讓她受點傷,一個月後,她又會來的。”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真是陰魂不散,人死了,魂還在。我沒有看到過真的魂,這回我看到了,而且很真實。
我不知道魂到底有多大的力量,那東西不過就是一種形而上的東西,他居然能做出一些傷害人的事情來,可見這種力量也是一種異常的力量。二爺跟我說過,你放過的東西,有的時候你沒有碰,就沒有了,或者移位了,這就是魂的力量,其實並不是你記錯了。
我哆嗦了一下,現實生活在,這樣的事情我還真的沒有發生,但是從來沒有多想,最多就是自己記錯地方了,而且猶豫了很久,確定,是自己的記憶不好了,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來,人的記憶力,是不會出現問題的,他就像一臺機器一樣,記錄着你全部的事情,記錄下來的東西你是不會忘記的,所以,出現問題,歸於記憶力不好了,那是魂的事情。
我相信這個世界有着另一股的力量,隱藏於人間,在無端的做着什麼。
我好了以後,二爺一直在樓上,很少說話。
我沒有想到的是,警察把這個小樓給包圍了,看來這事麻煩了。二爺似乎並不害怕,他把我藏到了後院,讓我呆在那兒不要動。
我不知道二爺怎麼和警察周旋的,反正警察是走了。
警察走後,我回到房間裡。
“這個地方不能呆了,警察會不斷的來找麻煩的,你的那事似乎沒有事了,現在追的就是陵墓,他們就是想進陵墓,我覺得我們應該進去,把陵關掉,關掉後,陵墓將隱藏百年。”
“可是那陵墓並不好進。”
二爺半天才說。
“這個陵是活陵。”
我愣了半天,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個陵建造的時候用了36年,當年就想打造一個陵園,有一個相當一個小鎮的地方,那裡有一千的人口,他們活在那裡,伺陵,叫伺陵人,不過過去了幾百年了,到底還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我非常的吃驚,活陵大概在全世界也沒有。
我不知道爲什麼二爺現在才告訴我。我到是我對紀曉輕的活着,有了新的期待,如果那些伺陵人真的活着,那麼他們完全是可以活下來的。
不過這種可能性真的不大,幾百年過去了,在陵墓裡生活……
二爺收拾了一個包,帶着往湖那邊走,是一個方向,但是是另一條路。幾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個懸崖下邊,在懸崖的中間部位有一個山洞,齊刷刷的。
“上去。”
“我沒那本事。”
二爺瞪了我一眼,就往山頂上爬。我就知道他要從山頂上下來。
果然是,二爺到了山頂上,把繩子拿出來,繫到一棵樹上,順下去。
“你先下。”
我搖頭:“你先來,你年齡大。”
“小兔崽子。”
二爺順下去了,我猶豫了半天才抓住繩子下去。
山洞不大,但是感覺很不錯,現在已經冷了,山洞裡竟然溫暖,從這兒就可以看到湖那邊的情況,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我在這裡守陵六年,只離開過三次。”
我愣了一下,洞裡生活用品還算是全,鍋裡不知道燉的什麼東西,都腐爛了,看樣子二爺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二爺收拾着這些東西,我坐在洞口往湖那邊看,看來二爺是準備行動了。二爺拿出望遠鏡觀察着,他每天都會這樣。
“二爺,這要到什麼時候?”
“下弦月升起來的時候,湖水會有變化,那個時候就叫瘦水,這個時候進去。”
我知道,二爺肯定有辦法進到陵墓裡的,我期待着。
“我看要下雪了,下雪後,天就降溫,水庫就會封上,那個時候……”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七天後,二爺和我下去了,水很涼,剛下去,有點受不了。我們往湖底去了,是東南角的位置,那兒是一個懸壁,在懸壁的中間,有一道像門一樣的石頭。
二爺游過去,拿出了鑰匙,那種鑰匙太怪異了,像一個蟲子一樣,彎彎曲曲的。他把鑰匙插到裡面,那門就開了,我們進去後,他把站又鎖上,遊過一百多米的水道後,就下潛,過了一個凹凸道,就沒有水了,我們脫下潛水服。
“進去後,記住了,不要亂來。”
“你既然有鑰匙,上幾次爲什麼……”
“你懂個屁,進陵墓是有時間,有條件的,隨便的就能進來,那還叫陵墓嗎?”
我不想跟這個老燈扯蛋,找到紀曉輕我就和她私奔。
二爺帶着我走,是一個盤道,繞着圈,不停的在繞着,明顯的是往下去,二十分鐘後,才結束了這盤道。
我們進了一個刑室,那裡的刑具我都沒有見到過,二爺告訴我。
“那是摟柱,柱子燒紅了,摟上去,那是過柱,柱子燒紅了,走過去,光着腳,像踩到了油上一樣的滑,沒有一個人可以過去,還有那邊,連刺……”
夠刺激的了,這樣的刑罰,估計沒有人能活着出去,在中是有一個大坑,坑裡果然屍骨一塊,我哆嗦了一下。
“如果沒有錯,出了刑室,就是一個城,生活着古代人的城。”
二爺站在一道門前,推了一下,開了,他並沒有全打開,打開一條縫往裡看,那是如春的一個地方,街道,青瓦的房子,整個一個古代的小鎮,二爺說得沒有錯,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地方,這裡住着的都是伺陵人,但是我沒有看到人,也許他們全都死了,經過了幾百年,在這種地方,沒有太陽的地方生活,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二爺並沒有出去,他一直在看,二爺很小心。
半個小時後,二爺還沒有出去的意思,我有點急了,把他拉到一邊,就鑽了出去,二爺愣了一下。
“二乎乎的玩意。”
二爺跟着我出來,我沒有像二爺說的二乎乎的玩意,而我是沿着牆眼走,到了一家,門半俺着,我貓着腰進去了。
我要看看到底有人活着沒有。
二爺跟我進去了,他想把門關上,那門一關,就倒了,“咣”的一聲,嚇得我跳了起來,汗馬上就下來了,二爺也是一哆嗦。
我們進了屋子,那種南北炕的房間,典型的滿式住宅,屋子裡沒有人,看樣子很久就沒有人了,我很失望。如果是這樣,那麼紀曉輕和劉教授就不可能活着了。
我在屋子裡翻着,不過就是一個百姓的家裡,很普通。
“我看是沒有人活着了。”
二爺不說話,就表示不同意我的觀點,他從來都是這樣。我和二爺準備出去再看看的時候,聽到了聲音,二爺和我一下就藏到了門後。
那聲音就是走路的聲音,但是沒有進來,就是路過,我要出去看看,也許就是紀曉輕他們。但是二爺一下就拉住了我,不讓我出去。
那走路的聲音過去了五六分鐘,二爺纔在前面,貓着腰往外走,街上依然沒有人,鋪着青石的街道顯得冷清。
二爺往小鎮的西面過去,幾十米後,我們看到一面城牆上寫着大大的一個字。
“什麼字?”
“滿文,禁字,我就認得這麼一個字。”
二爺這麼說,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那《守墓老檔》全是滿文,他不可能不認識,他一直在欺騙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是什麼地方?”
“估計就是陵,那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伺陵人也分級別的。”
我們正準備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走出來,我們一下就藏到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