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杯鬥
我依然沒有說實話,我不能說實話。那樣二爺的殘生就會在監獄裡度過了。
我見到了二爺。
“二爺,什麼事都沒有,你放心。”
“我比你清楚,這是枝姐玩得手段,讓我開啓水陵,沒事,那死人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誰都清楚。”
二爺比我心裡有底,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二爺亂講。
我出來後,公安局長問我。
“怎麼樣?”
“我二爺是一個軸人,沒有辦法,他們願意關着就關着,願意送監獄就送監獄,我是沒有辦法了。”
我和那婉走了。
“你不能這樣做,二爺救過你無數次,有的時候自己都差點死了。”
“我不會那樣做的,二爺一點事也沒有,就是枝姐想讓二爺開水陵,嚇唬二爺,他早就看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那婉若有所思。
我們回到別墅,李福就跑來了。
“棺要在湖邊擺了一百多幅棺材,不知道要幹什麼,那邊都亂套了。”
“棺人怕是要瘋了。”
我和李福過去的,那婉在家裡呆着,我沒有讓她跟過去。
到了湖邊,一百多幅棺材,那叫才壯觀,警察都遠遠的看着。
我過去了,秘書長過來說。
“怎麼回事?把你二爺叫來。”
“你口氣挺大的?你說叫來就叫來?”
“你……”
“我怎麼了?我最看不上你這種人,當官怎麼了?”
秘書長氣得要發瘋了,他給枝姐打了電話,竟然添油加醋,這貨色,我真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不過我根本沒有老拐頭扒得好。
二爺被帶來了,我過去看了一眼他。
“他們沒有說放你?”
“沒那麼容易,不過沒事,天天給我吃的喝得,還有保鏢,不錯,不錯。”
二爺看着一百多棺人的棺材,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
二爺走過去,拍了一下棺材,出來一個棺人。
“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呢?”
“爲死去的兄弟做式。”
“弄這麼大場面幹什麼?影響多不好?如果這些人真的惹毛了,一頓亂槍,恐怕你們也不會不死。”
棺人瞪了二爺一眼,就鑽了進去。
二爺回來跟秘書長說了,秘書長還不太相信。
“不相信你自己去問。”
秘書長把頭都快搖掉了,他說。
“我相信你說的話,我馬上彙報,只要不惹出事情來就行。”
二爺又被送回車上,走了。
李福小聲說。
“他們這些人真是人渣。”
我點了點頭說。
“同意。”
“我們喝酒去。”
我和李福去了古城,在一家二樓靠窗戶的那兒坐下的。
“我總感覺棺人的目的是水陵,他們竟然也進來了,這到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了。”
李福說完,看着樓梯口,正飛竟然上來了,他看到我們,一愣,轉身又下去了。
“什麼意思?”
“不知道。”
李福扒着窗戶喊正飛,他像沒有聽見一樣,很快就沒有影子了。
正飛走了二十分鐘,道士就上來了,陰陽怪氣的坐在一邊說。
“守墓人和巫師成爲好朋友,這也是難得,難得。”
“死老道士,滾一邊去。”
李福最煩老道士了。
“你說話文明點,小心我一甩子抽死你。”
老道士也急了。
“行了,別吵了,有什麼話就說。”
“水陵的事,我覺得水陵是保不住了,現在實力最強大的就是黑水人,大家都想分一杯羹,我極力的配合着黑水人,這事不知道你們知道不?”
“當然知道。”
李福說。
“那就好,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個的,如果這樣,還不如就先開了水陵,誰都得不到那東西。”
道士說完就走了,看來這是正飛的意思了,道士來就是正飛的意思。
道士剛走,那五那德上來了。
“邪門了。”
李福嘟囔了一句。今天是邪門了。
那五那德坐下後說。
“我想見那婉。”
我一愣,這小子最怕那婉了,看到那婉腿就軟,他竟然要見那婉。
“你幹什麼?”
“那墓那邊有點事,我覺得很奇怪,每天夜裡,我就會被引到那墓,有一條亮線,很細,我跟着走,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斷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我一愣,李福一下來了精神。
“找那婉幹什麼?我們兩個就行。”
“你們……”
“相信我們,今天我們去。”
“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見那婉,我是沒有辦法,看到那婉我就尿。”
“你幹得事太可氣。”
我瞪了他一眼,那五那德走了。
“正飛的嘴是真長,剛坐這麼一會兒,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人在這兒喝酒了。”
菜上來了,酒倒上,開始喝,老闆過來了。
“兩位兄弟,有件事想救你們幫忙。”
“什麼事?”
“一個人一直在我們廚房呆着,纏着不走,我看不是什麼正經人,已經有半個月了,我沒敢報警,看這個人的來路,似乎……”
“長得什麼樣?”
老闆一說,李福就跳起來了。
“老拐頭。”
我也愣住了,這老拐頭要幹什麼?懶在這兒不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我給二爺打了電話,二爺也覺得奇怪。
二爺來了後,進了包間,然後讓老闆把老拐頭叫進去了。
老拐頭進去了,李福說。
“我們換一個地方喝酒,這兒不太安全。”
“就在這兒,我怕……”
“這酒喝得不安生。”
我們喝到快天黑了,他們還沒有出來。我站起來,李福說。
“最好別進去。”
我沒理李福,推開包間的門就進去了,我一下就愣住了,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把老闆叫來,他說,他也一盯着着,不可能從其它的地方走,這包間沒有窗戶,只有門。
我的汗就下來了,走進去,只有兩個水杯,水是滿的。李福進來了。
“人呢?”
“不知道,沒看到他們出去,人就沒有了。”
老闆當時就尿了,說。
“這酒店是不能開了,把上賣掉,保命要緊。”
老闆當時就貼出去出賣,看來真的是嚇蒙了。
那個包間被鎖上了,沒有敢進。
我也覺得奇怪得在命,打二爺的手機,打不通,這可真是邪性了,那可是兩個大活人,幾雙眼睛都盯着呢!怎麼人不沒有了呢?
李福覺得有點邪惡,他不可了,回家了。這是李福感覺到了不安,或者是感覺到了危險,他的感覺有的時候真的很靈。
我再次進去,看着水杯,除了水杯,兩個人都沒有進去。
我往水杯裡看,我勒個去,扎他親八大爺的。
二爺竟然在水杯裡,另一隻水杯是老拐頭,這兩個人在水杯裡,真的就在水杯裡。
我當時就蒙了,給李福打電話,說了情況。
“杯中人影。”
李福有點吃驚。
“你別動,我馬上過去。”
李福過來了,看了半天說。
“他們在鬥,看樣子這樣鬥不是一隻兩次了。”
“怎麼辦?”
“最好離杯遠點,邪性着呢!”
“能幫二爺不?”
李福搖頭。
“這事別瞎弄,我只是聽說過,這是第一次見到,真是長了見識了。”
“那麼大的人,能進到杯子裡?”
“你沒有聽說過嗎?杯中大世界,天地小舞臺。”
我愣了一下,這只是說,還真的就存在嗎?
很多事情無法解釋,就像黑洞一樣,那是一個時間的入口,我不太相信,儘管科學已經論斷,是存在的。
我把門關上,坐在那兒看。
突然,二爺的杯子有一個紅點,慢慢的就浸潤開來,整個杯子裡的水都成了紅色的。
“不好,二爺受傷了。”
“怎麼辦?”
“叫那婉。”
我一愣,猶豫了,那婉來了,那……
“你快點吧!晚了小命就沒有了。”
我給那婉打了電話,她過來了,看了一眼說。
“兩個人還竟然像孩子一樣。”
“怎麼辦?”
那婉對李福說。
“你去找點毒藥來,什麼三步倒,五步死的。”
“能行嗎?”
“行,放到老拐頭的杯裡,他不死也得跳出來。”
“你沒事吧?”
“我不會有事的,你太緊張了。”
“我是緊張,一有事,你就消失。”
那婉笑了一下。
李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了,三步倒。
那婉要往裡倒的時候,老拐頭跳了出來,二爺也跳了出來。
“老張頭,你用幫手。”
二爺臉色蒼白,嘴角有血。
“老拐頭,你有點過分了,賴在人家這兒不走。”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二爺,我們走。”
我扶着二爺去了醫院,他內傷挺重的,住院了。
那天我陪着二爺的時候問。
“二爺,那是怎麼回事?”
“《骺數》有一章,可能你沒有看明白,杯中乾坤,本來是用來逃命的,這回成了鬥場了,老拐頭到底是把這章看得太透了,而且發展了,可惜新拉人的《骺數》了。”
“對不起,二爺,我沒有用。”
“這不是你的事。”
二爺閉上了眼睛。
一個星期後,二爺出院了,就把我趕回了別墅。
湖邊的百棺一個星期後撤走的,老拐頭也就消失了。
這一切都是老拐頭操作的,老拐頭竟然可以控制棺人,這麼說道士所說的他們合作了,這是真的了。
回去後,那五那德在外面等我,還是爲了亮線的事,我沒有跟那婉說,我擔心會出事,就和李福說了,晚上去那家大院。
我曾經看過火球子,晚上在地上滾,後來知道,那是鱗球,是一個很少見的自然現象,可是這亮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夜裡,我和李福去了那五那德的家。
下半夜兩點,亮線真的出現了,和頭髮絲一樣的細,但是看得很清楚,因爲它真的很亮。
我們跟着亮線走,那五那德住的地方就在那家大院後面的一個小區裡。
我們進了那家大院,然後進了那墓,亮線一直在。
跟着亮線走,竟然是往東南角去了,那兒有一個小廟,一個來高的小廟,供着一個動物,看着這個動物很兇猛,有點像皮丘,但是絕對不是皮丘。
亮線在這兒停下了。
“這是第一次把我們帶到這兒,前幾次都是帶到了中間的位置就消失了。”
李福往小廟裡看,除了供果,燒的香,還有那個動物,是銅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聽到了保安的腳步聲,就都躲到一個臺子的後面,蹲下了。
三個保安站在遠看拿手電照,照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們也害怕,那墓總是發生奇怪的事情,誰不害怕呢?何況這是一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