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陰訂定位
我沒有想到,我回來的時候,李福躺在地上,渾身上血,我摸了一下李福,還沒有死。二爺把李福給幹了。
李福醒過來說了一句:“這老東西。”然後就走了。
二爺一天沒有回來,兩天沒有回來。我就知道二爺恐怕一時半時的不會回來了。我不想去找二爺,他遲有一天會回來的。
每天,紀曉輕都會過來呆上一段時間,從來沒有提到過祖墓的事,李福和劉教授來過幾次,是來找二爺的,看來這個李福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是這麼想。
一個星期後的半夜,二爺進來,把我叫醒,他小聲說:“你就是一個死心眼。”
二爺帶我走了,我不想走,二爺就瞪眼睛。二爺帶着我進了山,轉了一天,纔看到一個搭小的小棚。
這個地方到是不錯,只是住的地方太簡陋了。二爺絕對想不到,李福竟然會找到我們。李福是中午走過來的,二爺小聲罵了一句:“王八蛋。”
李福是自己來的,他說找到了祖墓,其實那天他就知道祖墓在那個山洞裡,但是他不想告訴其它的人,他想自己進去。
二爺愣了一下,顯然李福要把劉教授他們扔下,但是奇怪的是,李福爲什麼要告訴二爺呢?
李福來了只呆了一個小時,就說了這麼一件事就走了。二爺隨後就帶着我出去了,半夜進了祖墓。我看到祖墓的那些眼睛都閉上了,外人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平常的山洞。
李福帶着劉教授和紀曉輕進來的時候,我和二爺正喝酒。李福看着四周說:“老張頭,你又跟我玩心眼。”
李福說完就坐下了,二爺一個撲就過去了,李福躲開了,二爺從地上爬起來瞪着李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到二爺看着石壁,我纔看到,石壁上每隔一米就有一個釘,那是陰釘,確定墓的位置,如果有墓的地方,打入的陰釘在陰時就會跳出來。
二爺說:“你小子這麼玩,那可是要玩死人的。”
“我只找墓。”
二爺把左眼睛拿下來的時候,李福一個高兒就跳開了,罵了一句:“老張頭,你玩狠的。”然後撒腿就跑,劉教授和紀曉輕愣在那我了。
二爺說:“你們走吧!”
二爺讓我把釘子拔下來,然後收到一起,我遞給了二爺。
“這是陰釘,巫師玩的東西,原來是過陰用的,現在他竟然用到這上面來了,夠狠的了。”
“那我們怎麼對付李福。”
“現在就是守在這裡,他已經確定祖墓在這兒了,我們不能離開,只能是守。”
我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事。
第三天,二爺讓我出去看看,李福他們在幹什麼。我回到地窨子,沒有人,去了石城,我看到那個若大的棺材擺在樓下,我上樓,沒有人,沒有看到一個人。
我轉身準備下樓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老太太,老太太繞着棺材在那個跳舞,詭異得要命,她看到我的時候,就跑了。
我下樓,走到棺材那兒,裡面竟然有動靜,嚇得我一哆嗦,身得老遠。半天,我再靠近棺材,去推那棺材蓋,太重了,我根本就推不動,我敲着棺材,裡面也敲着,很規矩,一個敲式,重得了三遍,我不懂。
我知道,我不能惹上這東西,我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那老太太。我回去跟二爺說了,二爺讓我把敲式說給他聽,他聽了後,竟然“嘎嘎嘎”的笑起來,說:“李福是真倒黴了,這老太太竟然幫我把李福給弄到了棺材裡。”
“那是李福敲的,那敲式是什麼意思?”
“那是巫師在陰間的一種陰語,這是讓我去救他。”
一直到半夜,二爺才和我去石城,我們過去的時候,那棺材竟然沒有了。二爺問都沒有問,就上了樓,進了我們住過的那房間,坐下,看着外面,我想他是在等着那個老太太。一天到天亮,那個老太太也沒有來,那個棺材也沒有出現。
二爺帶着我離開了石城,去了那片墳地,他往裡走,走到一個墳那兒站住了,我看到墳竟然有一個開口,二爺站着不說話。一個人從裡面鑽出來,把我嚇得大叫一聲,人出來我纔看清楚是那個老太太。
他媽的,住在墳裡,嚇死他大爺的了。
“我把人放了,我欠他一條命。”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尖叫一聲,嚇得我魂差點沒有出來,都他媽的什麼怪毛病?老太太在前面走,到了河邊,她拉了一下繩子,那棺材就浮出來了,她竟然把棺材放到了河裡。
棺材上來了,老太太走到棺材那兒,照棺材的一頭就是一腳,棺材一頭竟然開了,李福衝了出來,然後是劉教授,紀曉輕。
紀曉輕臉色慘白,大概是嚇的。李福說:“你還找幫手?”
“廢話少說,我還你了這條命,以後我可不會再救你了。”
二爺轉身就走。
那天回到地窨子,二爺很不痛快,罵了我三次,我不願意理這瘋子。我醒來的時候,二爺不在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紀曉輕進來了,我說:“你最好離開這個地方。”
“我不想離開,我老師不會離開的。”
我搖了搖頭,那天紀曉輕抱着我說:“害怕。”
其實,我也挺害怕的,我不知道他們還會玩出什麼新的花樣,這纔是最可怕的。二爺回來的時候,拎着一塊腐爛的破板子,瞪了紀曉輕一眼。
我送紀曉輕出去,回來後,二爺說:“你要是想活,少跟她來往。”
“我也有愛的權力。”
“你沒有,你是守墓人。”
我不想跟二爺爭這事。
半夜裡,我聽到哭聲,一個激靈就醒了,坐起來我推二爺,二爺迷個瞪的問:“什麼事?”
“我聽到了哭聲,女人的哭聲。”
“沒事,睡吧,是那棺材板子。”
我的冷汗下來了,二爺白天拎回來的竟然是棺材板子,嚇死我了。棺材板子竟然還哭,簡直就是邪惡。
我一直不敢睡,靠在牆角,一直到天亮,哭聲才停下來。
二爺起來後我說:“你把那東西拿走,我受不了。”
“有用。”二爺就這麼簡單的回答我。
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想,一會兒我就燒了他。
二爺出去的時候,我把他扔到了爐子裡,瞬間就發出了尖叫聲,二爺衝進來,把木板拿出來,把火用水澆滅了說:“你是想找死。”
二爺生氣了,不理我。李福進來的時候,二爺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呢?
李福沒有坐下,抽了幾下鼻子,轉身就走了,那速度太快了,嚇了我一跳。二爺陰笑着,我想大概和那個棺材板子有關。
果然是這樣。
“一個臭巫師就想跟我玩,一塊棺材板子就治死你。”
“怎麼回事?”
“這棺材板子是一個女人的,巫師就怕這種棺材板子,巫氣和這相沖,衝幾次他的巫氣一淡,巫術就白扯,他要半個月後,才能用巫術。”
我去石城,劉教授跟我說,讓我再勸勸二爺。我說:“沒有用。”
“其實有一件事也許你不知道,你應該明白,你二爺守的是墓,但是你覺得只是守墓嗎?”
我愣住了,不守墓還守什麼呢?
“明着守墓,實則是守陵,一個陵,如果爲了一個墓,我們不至於這樣。”劉教授的話讓我非常的吃驚,二爺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什麼陵?”
“你應該知道,努爾哈赤,他的一個妻子,就是第一個妻子的陵,應該就是這個,在昭陵是一個空陵,這兒纔是真的,在長白山,但是什麼位置沒有人知道,這長白當初被努爾合赤稱做神山,這山太大了,也許只有你二爺知道,我們用儀器也探測不到。”
“有李福。”
劉教授搖了搖頭。李福看了我一眼說:“遲早我會找到的。”
“儘快,到時候我也解脫了。”我說完看了紀曉輕一眼。
我出來的時候,紀曉輕跟着我出來了,出了石城,紀曉輕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我沒有說話,我是守墓人,我能給紀曉輕一個承諾嗎?不能,至少我還不知道我的前途會怎麼樣。
我回到地窨子,看着二爺說:“我是守墓人,我想我應該知道,我守什麼。”
二爺愣了一下,半天說:“其實,我早就應該告訴你,除了守這祖墓,還有陵,一個很大很大的陵。”
我呆住了,真的沒有想到,真的有陵,我當初就奇怪一件事,皇帝給他的那個牌子,如果是隻守祖墓,皇帝也不可能發這個牌子。
皇家守陵人,應該是這麼確切的叫。這二貨又擺了我一道,我瞪了二爺一眼說:“二貨的玩意。”
二爺光着腳就下地了,我一個高兒就沒影了,二爺追我半里路,站住了,我嚇得兩天沒有敢回地窨子,整天的和劉教授他們混,我到是喜歡跟他們混,至少我天天可以和紀曉輕在一起。
二爺出現的時候,我站起來,準備跑,二爺說:“玩夠了吧?”
我和二爺回去,二爺說:“李福在擺巫術。”
我說:“我沒有看到他幹什麼呀?”
“他能讓你看到嗎?”
“他怎麼擺?”
“記住了,你不熟悉的地方,沒有見過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碰,他擺的是陰險之道,比如,地窨子裡突然多了一道門,你千萬不要好奇,去開,一開你就過陰了,想回來,只有他可以讓你回來。”我心一哆嗦,這手段也太陰險了,但是我有點不太相信,什麼過陰過陽的,那就騙人的東西,就像跳大神一樣,我到是在農村見過跳大神的,弄得到了熱鬧,最後屁用不管。
巫師我也知道,那是薩滿教的巫師,也跟跳大神的差不多,不過就是一種儀式擺了。
我沒有相信,也就沒有太重視這事,反正你們是瞎折騰,弄得像那麼回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