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複合之屍
轉眼一個月了,二爺帶我去洞裡看冰棺,我們下去不感覺到異常的冷。
到了冰棺那兒,幾米之內,竟然全是冰,是冰棺的冷讓這裡的江水都凍上了冰,水在冰的下面流着。
二爺看了一眼,拍了拍冰棺。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復屍才能複合在一起。”
“二爺,我擔心……”
“這就看那婉的命了,沒有那麼容易的,你做好準備,如果失敗了,那婉就是玩着命的,也會和你見上一面的。”
“二爺……”
“行了,別叫了,我們走。”
我心情壞到了極點,二爺所說的擔憂正是我的擔憂,那婉真的走不回來了,我怎麼辦?我不知道。
我們回去,我回到別墅,坐在那兒發呆,曾經和那婉在這個別墅裡,有着一段美好的回憶,本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誰知道,就出了這麼一檔了事。
我坐在沙發上睡着了,睡着的時候,我夢到了那婉。
她笑着對着我說。
“七號複合,我就可以出現了。但是,我還要走上一年兩年的路,不過我們可以見面了。”
我一下就醒了,搖了搖頭,去洗了把臉,我知道那是一個夢。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煙,點上,抽起來。
突然我一愣,茶几上擺着一件玉,我拿起來看,是那婉手上戴着的,我跳起來,那是真的,不是夢,那婉來過了。
七號,七號就是明天。
看來我盼到了這天。我給二爺打了電話,二爺說。
“馬上準備一下,去冰棺那兒守着。”
我收拾一下,拿了東西,就去新拉城,二爺背了一大包的東西。
“都是什麼?”
“你另管,揹着。”
我揹着大包和二爺去了冰棺那兒,那些冰竟然融化了。
二爺說。
“看來你說得是真的。”
二爺把包打開,拿出了不少東西,然後就到桂枝的屍體邊上,把黑布打開,全打開後,我就準備跑。因爲,我看到二爺有點不太正常,他愣住了,然後回頭瞪着我。
我知道是那隻手的事,指路手。
“你動了?”
我點頭。
“你小子是找死。”
二爺說完,竟然傷心的哭了,可見他是多麼的家這個女人。
老表來了,他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老表看到二爺哭了,就過去了,看到那手,就看着我。
“怎麼回事?”
“沒事,不知道誰幹的,算了。”
“算了,我知道把他的兩隻眼睛都摳下來,這轉生後,就少了一隻手。”
老表的眼睛都是紅的了。
我嚇得不敢說完。
二爺給桂枝穿上衣服說。
“你可以進冰棺了,冰棺一日,外在三年,你也不用再受那麼久的苦了,一年後,你就轉生了,到時候我們會看你去的。”
老表搖了搖頭。
二爺燒紅香,香氣瀰漫,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香,香得人真犯暈。
折騰得差不多了,二爺把冰棺上的布扯下來後說。
“幫我一下,讓冰棺頭衝西。”
我幫二爺把冰棺轉動後,二爺說。
“我們就守在這兒,最好不要發生什麼其它的事情。”
我們坐在那兒守着,明天就是七號,我有點興奮了。
老表和二爺聊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都是以前的一些東西,更多的是桂枝和他們的事情。我聽明白了,他們原來是一個村子的,兩個人都愛着桂枝,一直就在打,一直打到桂枝死了,誰也沒有得到。
我到是有意思了。
我睡着了,二爺把我叫醒,我看了一眼表,馬上就過十二點了,就到七號了。
“起來,十二點一過,就複合了,那婉會出現一段時間,接合體,然後她會進去,你帶着她出去,她還不知道路,合體後十二小時,她才知道世間的事,你把那婉帶出去,回你的別墅,看着十二小時,不要睡覺,我這邊處理完,我會這去的。”
我看着冰棺,十二點一過,冰棺的蓋兒就自動的開了,複合體出來了,那就是那婉,我要過去。
“別過去,那是複合體,只是和那婉長得像,那婉要借複合體進去。”
複合體出來,就躺在石頭上,再次站起來的時候。
“過去,拉着那婉的手,她在複合體裡,千萬記住了,守住十二小時,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了。”
我拉着那婉的手就走,手涼得和冰棺一樣。
我回到別墅,把那婉放到沙發上躺着,我把窗簾都拉上,把門反沒鎖上,坐在一邊看那婉。
那婉開始流汗,我給擦着。
天快亮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沒理,還沒完沒了的敲,我從門鏡往外看,是一個陌生的人,我不認識,細看,我一愣,竟然是黑水人,過了一會兒,那個黑水人巫師出現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他們是奔着那婉來的。
我給二爺打電話,電話打不通,知道二爺那邊還沒有完,他怎麼還沒有完呢!
我給李福打電話,把事情說了。
“我再幫你一次,畢竟我們是朋友。”
我挺感動的,不管怎麼樣,李福也幫了我不少了。
李福來了,我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和黑水人巫師。
“李福,別什麼事都插手,我的巫術是不如你,可是你不能什麼事都管,那婉不能活過來,那是逆行。”
“你以爲你是閻王呢?管起這事來了,馬上滾,那婉是我的朋友,我管定了。”
“李福,遲早有一天,黑水人會把你碎了的。”
“那就走着看。”
黑水人走了,李福在外在喊。
“我不能進去,走了,你事打電話。”
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有想到,黑水人巫師竟然知道這事了,看來和李福有着同樣的邪惡之力。
我抽着煙,看着那婉,算了一下時間,半夜十二點她就能醒過來。但願別在發生什麼事情。
二爺是晚上十一點鐘過來的。
“你怎麼纔來?”
“沒事吧?”
二爺沒接我的話。
“黑水人巫師來過了,我讓李福給弄走了。”
那就好,我就覺得會有事,我在這兒陪着你,複合體在最後幾分鐘的時候,會有點事,有可能出現其它的情況。
二爺對我說。
“什麼情況?”
“到時候你看。”
快十二點了,我緊張到了極點,突然,我看到了那婉身上有一個男人,二爺一哆嗦。
“邪門了,有人搶複合體,還是一個男的,真是邪門了。”
“那怎麼辦呀!”
“你一邊站起着。”
二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嚇了一跳,他的左眼睛竟然可以轉動。
他把右眼睛蒙上,看了半天說。
“是一個轉生鬼,要走道。”
二爺伸手就拉,一下把那個男人拉了出來。
“你搶體不是找死嗎?”
“跟你沒關。”
那聲音異常,男不男女不女的。
二爺一下從兜裡拿出一個桃木棍,插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體裡,男人倒下後,就消失了。
“跟我玩這個。”
二爺從地上撿起桃木棍。
那婉就起來了。
她臉色慢慢的好起來,眼睛能了。
“謝謝二爺。”
那婉說話,我一下就抱住了那婉,沒有抱着,一頭從沙發上翻了過去,栽在地上。
“嘎嘎嘎……”
二爺笑了起來,我爬起來,那婉說。
“現在你還抱不住我,我每三天來看你一回,至少到多久能出現實身,我不太清楚。”
“你趕快走吧!”
那婉衝我笑了一下就走了。
我要追。
“行了,過三天她就來了,這個時候她得走,你別拖着她了,她也不想走。”
“去什麼地方?”
“道上的事我不知道。”
二爺坐下喝了一杯水。
“二爺,你的眼睛……”
“老表頭還給我了,我答應了他一個條件,就是死後,讓他和桂枝合在一起,他想得到是美,死了後,我就把他的有頭砸碎餵魚。”
二爺恨這個老表頭,如果沒有這個老表頭,二爺還不一定這樣,一生這個人。
二爺走後,他告訴我,每隔三天,晚上十點到半夜十二點,她會回來的,自己記住了。
那天,我一直到天亮才睡着,不管怎麼樣,我看到了那婉,那婉又活過來了。
下午,李福竟然來了。
他進來就說,請我喝酒。
“沒問題,圖倫城,酸菜魚。”
我們去了圖倫城,坐下後我說。
“李福,你說我們這樣多好,何苦那樣呢?”
“你不懂,我們是朋友,我也跟你說實話,看到這些東西,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以前我也跟你說過,做完這些事後,我也後悔,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我的墓裡已經快擺滿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嘆了口氣,人有的時候就會這樣,無法控制住自己。
我們正喝酒,李福一哆嗦。
“不好。”
李福慢慢的倒下去了。
我抱着李福。
“李福,怎麼了?”
“黑水人巫師識破了我的託體。”
說完,李福就死過去了。
黑水人巫師進來了,她詭異的笑着。
我放下李福說。
“他和你沒有仇恨,你這樣做爲什麼?”
“爲什麼?他叫是壞我的事,幾次了,這次我不會放過他的。”
黑水人巫師就要過來,我一腳就踹過去,竟然踹空了,腳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我愣住了。
“小守墓人,你不行。”
黑水人巫師往我這邊走,竟然穿過了我的身體,站在了李福的前面。
二爺出現了。
“別動,我來弄死他。”
黑水人巫師一激靈,就往後退,然後轉身就跑了。飯店的老闆早就嚇尿了,他知道李福是巫師。但是他總開玩笑說,李福是算命的,他沒有見過這架式。
二爺走到李福身邊說。
“小子,今天是你的死期。”
我扯住了二爺,二爺回頭看我一眼說。
“幹什麼?”
“放過他一次。”
二爺眼睛冒火,看了一眼桌子。
“你們兩個的感情還不錯仇是仇,情是情,真TM的邪惡,這世界。”
二爺轉身走了,其實,二爺也是,和老表打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朋友。
李福醒過來,搖了搖頭。
“人呢?”
“走了,二爺救了你。”
“不可能,他這樣的機會會放過嗎?不把我砸碎了不就錯了。”
“真的。”
“真邪性了。”
李福再次坐下,我們接着喝。
“黑水人巫師能治了你?”
“我是託身子,有些東西我使不出來,她識破了,沒有辦法。”
“那以後怎麼辦?”
“以後這個日子,我就藏起來,我就一天。”
我愣了一下,李福跟我喝了一杯酒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