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逆季
我想進山洞,還是猶豫了。二爺都差點交待了,所以說,我也不敢貿然進去,可是我不進去,似乎我沒有什麼出路。我就是下山了,還得上來,也許這是唯一的出來。
看着滿山的玉,竟然能隨着季節的變化,而變化,就這些玉,我就知道,有可能進了這個入口就是陵心的。
這是一種心上的奢華,這是最奢華的東西。
我坐在那兒抽菸,季節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變化,而且是逆季的,這是最可怕的事情,這也是我猶豫進不進山洞的原因之一。
此刻,如果二爺或者是李福在就好了,我竟然想起了他們,可見我的依賴性很強,我不需要他們了,從此以後。因爲,我和他們是仇人了。
我抽完煙,正是夏季,我決定進去了。
山洞雖然有天然的臺階,但是都很險,我下得很慢,這臺階有一百多級,下到底下需要四十多分鐘,我和二爺下去過。但是,到了岔口那兒,呆了半個小時後,就返回來了。
我下到岔口那兒,九十九個岔口,我要停着冬季,岔口少的時候進去,九十九是夏季,春季是六十六,秋季是三十三個,冬季是一十一個,這個時候進去最好。但是,二爺覺得詭異,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敢進去過,甚至都不提。
一十一個岔口出現了,我沒有猶豫,站起來,就鑽進一條岔道,我怕猶豫後,會後悔,沒有膽量進去。
岔口不大,但是走一個人是可能的。兩邊的石頭竟然都像刀削出來的一樣,棱角分明,看着有點嚇人。我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東西,二爺進去四十多天,到底遇到了什麼?我問過,問一次就發彪一次,以後我就不再問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通道曲折,每三五米就是一個折點,你永遠也看不到前面是什麼,這纔是讓你害怕的事情。
就這樣折了近半個小時,我看到一個天穹,竟然有六層,我在二層的位置,往下看,全是怪石,異樣,中是有一個大洞,竟然有光,我再往上看,上面四層都有一樣的一圈的平臺,每層的露臺點都不同,到達每一個露臺點,都要過一個洞,變化多端。
我站在那兒很久沒有動,不知道應該是下去,還是上去,我決定下去是因爲下面的光,那光是白紅的光,只有強烈的光,纔會有這樣的顏色。
我轉到平臺的對面,有一個臺階,下去後,就到了最下一層的穹室,從下面看穹頂,不禁的讓我震撼,至少有一百多米高,而且上頂懸着那種針尖一樣的石頭,大大小小的,如果掉下來一塊,扎到身上,就會被穿透,結果怎麼樣,誰都不清楚。
我慢慢的靠近那個大洞,就開始感覺到了熱,十分的熱,我靠近了,熱得有些難受,往下看,不禁的一哆嗦,那是瓊漿,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瓊漿,總是說瓊漿玉液,今天我是看到了,下面翠綠色的,翻滾着,竟然放出了白紅的光來,這個不可理解,而且還有高熱。
但是,我肯定那不是岩漿,絕對不是,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喝,我不知道,瓊漿玉液是喝的,這個我不知道。
我靠到一邊,四周看着,並沒有什麼其它擺着的東西,完全是天然的。
我上臺階,往第三層去,平臺上,每一個露臺點後,都有一個通道,我沒有打算進去,我要把這裡看明白,那些岔道,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迷路,所以我要主道爲主,看明白後,再說,現在我隨時可以出去。
四層,五層,幾道都差不多,只是石頭形狀上不一樣罷了。
我上了六層,穹頂,再往下看,那個洞竟然是綠色的了,變得很小了。
六層的露臺點只有四個,都是對應着的,暗道都很長。我正看着,突然對面的露臺點站着一個人,雖然很近,我可以看得清楚,確實是一個人,我嚇得差點沒尿了,那個人不是二爺,也不是李福,在這裡碰到人,那就是邪氣瀰漫整個洞。
我蹲下了,氣都粗了,這是什麼人?不會又是尤利人吧?我勒個去,我可對付不了尤利人,太詭異了。
我正胡亂的琢磨着,歌聲響起來,我勒個去,我一下就尿了,真的尿了。
那歌聲竟然是《嫁衣》,我去他八大爺的,在這兒唱《嫁衣》這是純心想弄死我。
我越聽越發毛,《嫁衣》被說成是最詭異的歌兒,在網上流傳着着,如果這個人在唱,那肯定就是現代的人,不然他不會唱這個,我敢斷定,在幾百年前,不會有這首《嫁衣》的。
我去他八大爺的。
我聽着聽着,就不對勁兒,這不是《嫁衣》,不是,絕對不是,我喜歡聽《嫁衣》寫小說,詭異,尤其是寫懸疑的時候,那氣氛造的,能把自己嚇毛了,那小說才叫小說,所以我對《嫁衣》是熟悉的,最初聽着是,聽着聽着就不對勁兒的,不是《嫁衣》,我寧可它是《嫁衣》,至少我知道那是活着的人,可是不是。
我坐下了,腿發軟,我聽着腳步聲,只有他不過來,我暫時還是安全的,至少是這樣。
可是我不能總呆在這兒,他如果總不過來,我不能總呆在這兒。
我站起來,露出頭來,往對面的露臺點看,沒有人了,我覺得不太好,有可能她往這邊來了。
我往右走,一般詭異的東西,喜歡左,我往右走。
到了下到下露臺點,我露出頭看,不敢完全露出頭來,有點像偷窺的人一樣,覺得可恥。我竟然看到了那個人,竟然還對我笑,這兩個露臺點的距離近不少,我看得更清楚了,我一下就蒙了,蹲下,這個人我看到過,絕對看到過,長得漂亮,穿着滿族的服裝,我絕對見過。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一下就卡住了,我總是這樣,最要命的時候記憶就會卡住,卡死。
我的冷汗就下來了,如果是我熟悉的人,那麼至少總是在我身邊的人,可是這個人不太像是在我身邊的人,而是見過,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想不起來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很漂亮,或者說是女孩子,她不過就十*歲。
我猛的一下站起來,沒有人,我還是往右走,我不會往左走,如果這個人我熟悉,我就不怕了,至少她是一個人,不過很奇怪,就偏偏的卡在了那裡。
我到了下一個露臺點看,那個女孩子竟然每次都跟我對着露臺點,衝我笑。
我往左走,反正不是什麼詭異的東西。我到底看看,她是誰?我一個男人還怕一個女孩子嗎?而且長得漂亮。
人要是漂亮,真的就拿分,別不承認,至少我過去,也有這個原因,我覺得我是流氓成性了,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這德行。
我往左走,到下一個露臺點,那個女孩子竟然還是在我對面,我哆嗦了一下,我看着。
她竟然衝我打手語,我看得懂,學過一陣子,是標準的國際用的手語。
我去他八大爺的,她竟然我,她喜歡我,如果我喜歡她,追上她,就嫁給我。
我有點發蒙,覺得掉進了一個圈子裡,我不知道當年二爺是不是也有這等的豔遇,在這個地方都有豔遇,可見桃花運是犯得不輕,滿眼桃花,流世界,如果在現實社會那真是美好的一件事,可是在這裡,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我想我應該想辦法追到這個女孩子,並不是爲了嫁與不嫁,這裡太詭異了,我想知道,我應該怎麼能進陵心。
我把衣服脫下來,掛到一個露臺點上,我不知道能不能騙到這個女孩子。
我往對面的露臺點走,真的就看到了這個女孩子,我輕輕的走到她身後,她竟然沒有覺察到。
“你是誰?”
我以爲我會嚇她一跳,她回過頭衝我笑,我一下就呆住了,我想起來了,是她,絕對是她,怎麼會這樣呢?
我傻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是好,這個女孩子竟然是我電腦上的照片,從網上找到的,這個女孩子漂亮,還是穿着滿族的衣服,就是格格的衣服,我生活的滿鄉里,就把這張照片用了我QQ的頭像,而且認識的不少網友,我都把這張照片發過去,說是我。
這張照片在我的電腦是存放了十年之久,從來沒有刪除去過,而且每天我都會看到。
“我和你在一起呆了十年,你愛上了我,我知道,我也愛上了你……”
她說這話,我後面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了,我蒙了。這怎麼可能呢?網上的照片,真的假的,PS過沒有,都不知道,但是看到這個女孩,是真的,一點樣子都沒有變,十年不變樣,還是那樣,我覺得很詭異。
“你是誰?”
我哆嗦着問。
“你愛的人呀!天天和你見面,每天都在你的電腦裡。”
“你……我是問你,你是什麼地方人?”
“我就出生在你那個城市,是一個格格,滿族格格。”
“不會吧?現實生活中?”
“對,是現實生活中,不過我跟你差過了幾個年代。”
我勒個去,又是詭異的事情,我怎麼就招惹上了這個女孩子。
“我叫愛新覺羅媚,四百年前生活有你現在住的地方,原來那兒是一個老院套,現在是樓房,別墅區,你佔的就是我家的位置。”
我愣在那兒,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應該用你的照片,也不應該佔你的老院套,回去我把照片刪了,把別墅給你倒出來。”
“你不用這麼害怕,如果我想害你,早就害你了,我覺得你還是一個男人。”
“你……”
“你是想問我想幹什麼吧?”
我木然的點點頭。
“我喜歡上你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知道,我和你不同路,難成愛,成愛難成久,不過我不怕,一天也算是愛過了,你今天來了,那就是閻王送你過來了,你把我帶出去。”
一聽閻王,這真不是什麼好事。
“恐怕我不能把你帶出去,我有愛人。”
“把我帶出去,你不會後悔的,因爲……”
這個叫愛新覺羅媚的女孩子沒有往下說。
“因爲什麼?”
“現在我不能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我真的不能帶你出去。”
愛新覺羅媚,突然臉色變了,我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