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哭淚成棺
我走到老太太身邊,她哭得更歡實了,這讓我覺得她就像一個小孩子,老小孩子,如果你不管她,她也不會這麼大哭了。
我彎下腰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犯了一個錯誤,極大的錯誤,可是一切都晚了,人類所犯下的錯誤,大多都是心軟。我就是這樣,這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弱智,沒有智商的一個弱智。
老太太跳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要倒黴了。
老太太“咯咯咯”的像雞一樣笑起來,我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想跳開,但是一切都晚了。
我感覺我在一個東西的裡面,衝不破,卻又看不到,感覺肯前就是像有水一樣的東西,老太太沖我指出一個指頭,然後就走了,我靠他大爺的,我中招了,這死老太太,真是要命了。
我發現我被一團水給罩在了裡面,感覺那就是一個很大的眼淚,我一下就呆住了,這個死逼老太太,剛纔大哭,勉強的掉下來的眼淚……
天黑了一來,我也不折騰了,二爺拿着手電過來了,他看了我一眼說:“你招惹她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我沒招惹她,她惹得我。”
二爺愣了一下,他說:“你在淚棺了,哭淚成棺,我無法確定,這老太太哭出來的是什麼眼淚,我就沒有辦法把你放出來,人的眼淚有無數種,每一種都不同,怎麼你的傷心和昨天是一樣的,但是眼淚也不一樣,這就像人的指紋一樣,每一次眼淚都有着不同的地方,但是如果能確定是快樂的眼淚,還是傷心的眼淚,或者是其它的眼淚,到是可以讓你出來……”
二爺所說的,還是讓我嚇了一跳。
“哭淚自成棺,但是這老東西竟然達到了這個地步,與棺與人,陰險,只有大痛大恨的人才可以辦到。”
我他媽的壓根就沒有聽到什麼淚棺,這簡直就是邪惡到頂了。
“我想,明天太陽出來後,淚棺就被蒸發,那麼你也跟着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總是喜歡哭的人,就會出現這種情況,有的時候就失消失了,失蹤後,人有就會說,是傷心到了極度,去了另一個城市躲了起來,不願意回到這個城市了,其實不然,他們是消失了。”
我哆嗦了一下,這二貨,告訴我這些,到是想辦法救我呀!
二爺說完,轉身走了,我喊叫都沒有用,我說我太冤了,如果是自己哭死的也罷了,被一個不相干的老太太給哭到棺材裡來了,我他媽的還講理不?
我坐在裡面想,也許二爺去找那個老太太了,但願是這樣,二爺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因爲我是他的接班人,也許是這樣。
夜裡在月光下,這淚棺閃着光,交錯着,十分的美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沒有想到,眼淚竟然也可以這樣美麗。我只覺得眼淚只是苦和鹹,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漂亮。
如果人死了,有這麼一副棺材,到也十分的不錯,我胡思亂想着,就睡着了,我這人就是沒有心沒有肺,我父親說我腦子大,把心拉出去了,也許是這樣。
我正睡得香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嚇得我大叫一聲,一個高兒就跳起來,撒腿就跑,跑得我快吐血的時候站住了。
我愣住了,我竟然從淚棺裡了來了,但是隨後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聞到了一股子味,那是一股難聞的味道,酸不酸,鹹不鹹,苦不苦的,就是讓人受不了的味道,我抽着鼻子,最終確定,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我靠,我怎麼弄上這種味道了。
我往村子裡走,我到白河把自己洗了一遍,穿上衣服,依然還是有那種味道,我自己都真往上返,幾乎都想吐。
我去找二爺,進了院子,二爺沒有在家裡,我出來,往對面的山上看,看到二爺站在老太太的房子外面,跳着腳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那氣勢簡直就是瘋了一樣,但是就是不進去。
我坐在那兒看,二爺折騰到十點多,往回跑,他看到我的時候,摔了一個大馬趴,半天才爬起來,往我這邊跑。
“你竟然出來了?”
“難道你還想讓我死在裡面嗎?”
“真是奇怪了,按理說,那個死老太太不放你,你難逃這一劫。”二爺說完,就捂着鼻子:“什麼味兒?”
我看着二爺沒有說話。
二爺確定是我身上的味兒後說:“淚臭,那死老太太哭出的眼淚就是這樣味,年輕的時候她就這樣,她還總是喜歡哭。”
我一聽就明白了,二爺年輕的時候和這個老太太有拎不清的關係。
“怎麼辦?”
“沒有辦法,你自己帶着吧!”
二爺轉身就進了院子。我坐在院子裡,感覺整個院子都是這種淚臭的味,二爺堅決不和我一起吃飯,甚至把窗戶,門都關上。
我呆了三天,我覺得我應該離開了,一個渾身臭味的人,是沒有人會喜歡的。
我去了湖邊,我覺得應該知道紀曉輕是死是活,不管怎麼樣,死我也要把屍體找回到,埋了,水裡是冷的。
我潛下去的時候,沒有找到入口,我返回來,湖面上有很多的死魚,我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是被我身上的淚臭給薰死的。
李福這個巫師出現的時候,我正看着湖面發呆,他大老遠的就站住了,捂着鼻子,我沒有理他。
他還是堅持着走過來,但是十米的地方他就停下了。
“我們應該合作,我相信你這個守墓人是一個善良的人。”
這二貨竟然這樣說話,一個盜墓的巫師,還說什麼善良,估計是讓我身上的臭味給薰傻了。
“你是讓我幫你盜陵嗎?”
“話不能這麼說,其實,是陵必被盜,是墓必被挖,這點你很清楚了,你二爺雖然是守墓人,最終還是要死的,你真的就想當一個守墓人嗎?一輩子守着一個信,清苦一生,而且還不能和你相愛的人在一起,那種痛苦,你應該能知道,也會深有體會的,你看看你二爺,就是一個變態。”
李福確實是很能說,他所說的並不是對我沒有觸動,我猛的站起來,李福後退了幾步,衝我擺了擺手說:“你身上是什麼味?”
“滾。”
李福走了,我覺得我身上這味不除去,恐怕沒有辦法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了。
我進了樹洞子,躺在那兒,罵着那個死老太太,越罵我是越生氣,我“騰”的一下坐起來,站起來就走,我要去找那個死老太太。
這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竟然害我,我找她算賬去,就是這樣帶着臭味活着,還不如就死了。
我進村子的時候,是半夜了,我去了老太太的家,站在門口,我往裡扔石頭,不斷的扔。
半個小時後,老太太出來了,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嚇了我一跳,那老太太眼睛發亮,根本就不像老太太混濁的眼睛。
“你幹什麼?”
“你什麼要對我這樣?”
“我心情不好,算你倒黴。”
“老燈,你想害你也有一個道理,你心情不好就害我,我跟你沒完。”
老太太沒有理我,關上門就進去了。
下半夜,我放了一把火就跑到山看看熱鬧。老太太從房子裡衝出來,看着着起大火的房子,大哭着。
我開心極了,心想,你不是能嗎?能你就把火給滅了。老太太是在天亮的時候走的,二爺瘋了一樣,衝到這邊來,和老太太說着什麼,然後老太太就走了。
我身上的臭味依然存在着。我進二爺的院子的時候,二爺就拿着大棒子衝過來,我就知道壞事了,我撒腿就跑。
二爺追到門口,一個大跟斗,摔在那兒,棒子飛了,鞋也飛了一隻,他還在不停的罵着。
我聽明白了,他是罵我不應該燒老太太的房子,把她的容身之所都給燒了……
這是她自己找的,不高興就害我,我燒她的房子是輕的。我是害怕你們這些邪惡的人,但是,把我惹毛了,我也會讓你們不好受的。
我準備讓二爺也受點苦,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不是說罵就罵的,說騙就騙的,當然我不會燒他的房子,到時候找到我父親還得給他重新蓋。
第二天早晨,我準備去二爺的房子時,我一下就傻了,我看到那個老太太被燒掉的房子竟然沒有了,只有一座大大的墳,墳上的蒿草被燒沒有了,我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隨後我身上的臭味也沒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場大火,不管怎麼樣,也會留下房架子,可是這裡似乎就沒有過房子,只有墳一樣,我哆嗦了一下,我感覺這個村子詭異得要命,我再看看那些散落在四周的房子,覺得都怪異得要命。
我覺得二爺一直在跟我說謊,有些事情他一直瞞着我,既然他不拿我當回事,我也不用再敬着他了。
半夜,我進了後院,我在那井裡撒了一泡尿後,就進了屋子,準備把二爺放在樓上的一個盒子偷走,他一直帶着這個盒子,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是什麼東西,他告訴過我,那盒子是用人的骨頭拼成的,我覺得他在嚇唬我,我看着就不像人的骨頭,雖然我只看過兩次,他從來不讓我碰他的盒子。
我把鞋脫了,光着鞋,一級一級的往樓上上。我上了樓上,愣住了,二爺竟然沒有在樓上,那個盒子破天荒的就擺在那桌子上。
我覺得這是一個圈套,我站在那兒沒有動,二爺這個老鬼子,肯定不會輕易把他認爲重要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離開的。
我站那兒猶豫着,沒有敢動,二爺這個邪惡的人,隨時就會使出陰招來。我叫了一聲二爺,沒有迴應,難道二爺是真的離開這裡了嗎?他去幹什麼了?
我打開窗戶,往外看,我竟然看到二爺在老太太的那個墳前坐着,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看來二爺和那個老太太的感情還挺深的,難道他拿着大棒子要幹掉我。
我轉身拿起盒子就走。我離開村子,就去了湖邊,此刻我不想去其它的地方,那個地方離紀曉輕最近,我想不管怎麼樣,也要把紀曉輕找到。
我回去的時候,一幫人在那兒,我想,應該是那些什麼狗屁專家,還有什麼學者,看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我想沒有放棄的不是劉教授和紀曉輕,而是水下的那個陵墓。
那個時候,我聽紀曉輕說過,市長講過,如果把這個陵墓找到,開一個水下通道,直接陵墓裡,到時候來人蔘觀,可以把整個市的經濟拉昇起來,這可是全中國,甚至是全世界,第一個水下的陵墓,這樣大的陵墓,也是實在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