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安琪?
秦暖定定看了高晟一會兒,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她知道厲漠年身邊這第一忠犬是不會帶她去破壞厲漠年的“好事”。
“張媽,車鑰匙給我。”她朝裡面喊。不一會胖乎乎的張媽踮着小腳跑來。
高晟有些慌,連忙攔在秦暖跟前,不住地推眼鏡:“厲太太,您別激動,厲總和雪安琪小姐只是合作關係。只是吃個飯……”
秦暖不看他,拿了車鑰匙,神色淡然平靜:“高助理你放心,我不是去鬧事。只是我哥現在還在警局押着,這事只有漠年有辦法。”
一會兒,車子呼嘯着開出了秦宅大門。
……
陽光很好,懶洋洋地打在鋪着法蘭西精美十字繡桌布上,杯盤嶄新,刀叉蹭亮得可以照見人的影子。
餐桌兩側,男的西裝革履,冷峻的面容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對面,女的巴掌大小臉上妝容精緻無暇,一頭暗紅波浪長髮嫵媚,透出小女人剛剛擺脫稚嫩的清純優雅。
一旁還有小提琴師拉着悠揚**的歌曲。
秦暖剛趕到“諾亞”會所時就看見這一幕和諧溫馨的畫面。經理擦着冷汗不住地勸:“厲太太,厲總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
秦暖腳步不停,掃了四周一眼果然沒有閒雜人等:“他今天把諾亞給包下來了?”
經理冷汗直冒:“是,因爲雪安琪的身份比較特殊……”
說話間秦暖已經走到了厲漠年的跟前。提琴聲嘎然而止,突兀得令人不舒服。
厲漠年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邊,冷冷看了一眼幾乎要哭出來的經理:“林經理,我的要求你沒聽明白嗎?看來按照合同條款,我可以考慮讓你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了。”
經理結巴得厲害:“厲……厲總,對不起,是厲太太執意要進來……”
“是我讓他帶我來的,和他無關。”秦暖淡淡地開口。
厲漠年這時似乎才發現她的存在似的,隨手一丟餐巾,冷笑:“你來幹什麼?”
秦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棉花堵住一樣難受:“漠年,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吧。我有急事……”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的?”厲漠年似笑非笑地挑眉。
秦暖漸漸咬緊了下脣。
這時一旁的雪安琪抿脣咯咯笑,顯得分外乖巧:“厲總,厲太太應該有急事的,我還是避一避吧。”
厲漠年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不用。”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秦暖無措地站在原地,腦中一下一下地抽着,眼前人影漸漸重疊。她叢起*到現在滴水未進,眼前法式大餐刺激着她,胃不停抽搐。她站在他們的桌邊,狼狽不堪。
“說不出來就趕緊滾。”厲漠年的聲音沒有一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