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媽媽來看你了。”那中年貴婦皮笑肉不笑地走來。
秦暖看見那張半徐老孃的精緻臉,忍不住心中抖了抖。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厲漠年的媽媽,她的婆婆——陳碧珍。
陳碧珍從前是夏城有名的美人,聽說還有往娛樂圈發展的意向。不過當時不興女人混這行業。她最後還是憑着年輕貌美嫁給了豪門。
陳碧珍讀書不多,好脾氣也就在丈夫兒子面前裝裝樣子而已。在其他人面前一向驕橫跋扈很。
當初秦暖嫁給厲漠年在厲家住很是吃了她一番苦頭。當時她手術剛完,身體剛痊癒。厲漠年對她不聞不問。她在厲家天天被陳碧珍逼着跟着傭人“學規矩”,十足十的苦情小媳婦。
她當時惶惶無依,被夫家欺負了也不敢說,只懂得天天躲在房裡哭。也可以說她抑鬱症大部分的功勞也要歸功於眼前這位婆婆。
這情形一直到了有次厲漠年突然早回家,發現她蹲地板擦油漬擦到跪在地上哭。那一次一向對她不聞不問的厲漠年跟自己的媽媽大吵了一架。
吵完當天夜裡他就拉着秦暖搬了家。這件事讓陳碧珍耿耿於懷至今。偶爾每次秦暖跟厲漠年回家,陳碧珍總要對她冷嘲熱諷。
久而久之,秦暖對厲家有種莫名的陰影。所以厲漠年讓她回家裡吃飯,她這麼排斥。
“媽媽。”秦暖規規矩矩地打招呼。
陳碧珍打量了她一眼,讓身後傭人把一盒保溫盒的補品放在桌子上。她皺眉開了口:“阿暖,不是媽媽說。你們小年輕的也要注意身體。特別是你,身子本來就不好了。再生病可怎麼給漠年生孩子?漠年也老大不小了,厲家的香火還等着他來繼呢。”
秦暖聽了頓時臉紅了紅。生孩子這事……她真的沒想過。
從前是厲漠年不願碰她,後來是她不能讓他碰。現在好了,他碰過了該做的做了,可是生孩子怎麼還是看起來這麼遙遠的事……
陳碧珍見她不吭聲,以爲她是沒聽進去。她的聲音就尖刻起來:“阿暖,你是不是在避.孕?”
說着她看向秦暖的眼神就有些嚴厲起來。那一雙與厲漠年有些酷似的眼睛看得秦暖一陣心驚膽顫。
她臉微紅,搖頭:“沒有……”
陳碧珍自然是不信的。她冷哼:“現在年輕的女孩子啊爲了身材爲了減肥,天天嚷着什麼丁克家族。漠年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一個消息都沒有。阿暖,你得好好去檢查一下,是不是那次車禍撞到了哪裡了。要是不能生,要趕緊想辦法……”
她嘮嘮叨叨地說。秦暖難堪地抓緊了被單。
“要是你真不能生,要不找個代(dai)~~孕的吧。”陳碧珍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秦暖被這一句雷得腦中一片空白。
“媽媽,這事是我和漠年的事。我們會解決的。”秦暖回過神冷了臉色。她也不是沒脾氣的泥人兒。幾番羞辱她再聽不出來,她就是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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