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夕只是盯着貢申,在貢申身上四下打量着,隨即似是發現了什麼般,緊緊地抓住了貢申的胳膊。
貢申順着虞夕夕的目光望去,確實一片青紫,隨即立刻撕開了衣袖,白日裡虞夕夕劃傷的那片地方卻一片青黑。
貢申正欲把胳膊湊近燈光看個究竟的時候,虞夕夕卻已經制止了他,隨即把燭光移的遠了點。
那片黑色的影子隱隱在移動,若不仔細發現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虞夕夕摸出懷中的刀,看向貢申,貢申伸直了胳膊,淡然地看着虞夕夕,輕輕頷首,示意虞夕夕可以動手了。
握住匕首的雙手有些緊張,若是虞夕夕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這個東西便是血鬼了吧?
血鬼吸過的那塊肉已經壞了,所以虞夕夕必須把那塊肉切除掉,順便把血鬼也挖出來,虞夕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把匕首湊近貢申的胳膊,燭光下,匕首薄如蟬翼,虞夕夕刀起刀落,手腕猛然用力,那塊腐肉已經被虞夕夕挖掉,並立刻甩在了燭光上,火焰不停地跳動着,虞夕夕趕忙又點了好幾只蠟燭,與最開始的那隻蠟燭放在一起,良久之後,蠟燭才停止了跳動,並且腐肉也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血鬼消失了?
貢申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渾然察覺不到胳膊上的疼痛。
虞夕夕看着凌厲的匕首,隨即看向貢申:“你沒事吧?”
有鮮血從貢申的胳膊上滴了下來,虞夕夕卻眉開眼笑道:“你身上的血鬼沒有了。”
“血鬼?”
虞夕夕一時和貢申說不那麼清楚,隨即只是拿了藥箱幫貢申包紮傷口:“你現在覺得如何?”
“身子虛脫的很,腦袋有些昏沉。”貢申突然說道。
虞夕夕看着貢申有些青紫的臉色,莫不是貢申早就死了?現在把血鬼清除出來了,貢申也要飛灰湮滅了是不是?
驀地,虞夕夕突然緊握住貢申的手:“你千萬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你越晃,我越覺得暈了。”貢申無奈地看着虞夕夕道。
虞夕夕把貢申扶到了牀上,貢申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隨即已然暈厥了過去。
虞夕夕把手探在貢申的鼻子下面,好在還有呼吸。
虞夕夕正欲去喊阿福的時候,門卻已經被推開了:“將軍……”
鄭宇看着牀邊的虞夕夕,立刻走上前去:“將軍怎麼了?”
“去把阿福叫來。”虞夕夕看着鄭宇道。
鄭宇深深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還是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阿福便出現了,虞夕夕立刻對阿福道:“方纔我把將軍身上的血鬼割掉了,但是他卻突然昏厥了。”
阿福擔憂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強自鎮定道:“那現在還怎麼辦?”
“你去多幫我準備一些冰塊來。”
虞夕夕拿出銀針,在貢申的腳底板不停地扎着。
鄭宇不明所以,看着貢申整個腳底板上都是銀針,隨即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去找一個木桶來,裡面裝滿涼水,放入冰塊。”虞夕夕急迫地掃了一眼鄭宇,隨即說道。
鄭宇狐疑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還是走了出去。
貢申的身子微微動了下,虞夕夕見狀,更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給貢申扎針着。
隨後鄭宇準備好了一切之後,虞夕夕便讓人把貢申擡到了滿是冰塊的木桶中,一接觸冰冷的東西,貢申立刻有了一些反應,虞夕夕見狀又立刻讓鄭宇去多熬些薑湯來,免得等下貢申出來的時候沒被血鬼給弄死,也被虞夕夕給凍死了。
站在虞夕夕身邊的阿福看着虞夕夕所做的一切,壓低了聲音在虞夕夕耳邊道:“丫頭,用冰塊也只能暫時抱住他的屍體。”
虞夕夕淡然:“將軍或許還活着。”
阿福立刻去翻看貢申的眼睛,然後在貢申身上東看西看的,確實是和常人無異的,沒有一點死人的症狀。
阿福不解地看向虞夕夕:“這是怎麼回事?”
虞夕夕搖頭:“現在先想辦法把他救醒再說。”
沒過多久,凍的瑟瑟發抖的貢申牙齒打顫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你是想凍死我嗎?”
虞夕夕立刻讓人把渾身似冰塊的貢申給擡了出來,然後給貢申關了一鑊薑湯下去才罷休。
等到貢申的面色看上去好些了,虞夕夕才湊到他的面前:“你現在是活人還是死人?”
貢申不知道虞夕夕究竟在做什麼,隨即陰鬱了神色:“我現在是活死人。”
虞夕夕心中一驚,隨即猛地掐了貢申一下,貢申立刻感覺到痛縮了下胳膊。
“你在做什麼?”一邊的鄭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喝道。
虞夕夕淡然地看着貢申:“我知道你還活着就好,你身上的血鬼,就是寄生在你身體裡面的東西,讓你得瘋病的罪魁禍首已經消失了。”
貢申疑惑:“那剛纔我怎麼會暈倒?”
“正常反應罷了,沒事。”虞夕夕看着貢申還在流血的胳膊,隨即重新給貢申包紮着傷口。
一直等到虞夕夕做完了一切,貢申似乎還不相信讓全體軍體頗爲無奈的血鬼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虞夕夕搞定了。
似是看出了貢申的疑惑,虞夕夕淡然道:“我常年和藥草打交道,身上盡是藥草味道,可能是血鬼不喜我身上的味道吧。”
不管怎麼說,貢申的瘋病好了始終是件好事情,可是阿福還是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於是便問了出來。
“可是血鬼不是隻寄託在死人身上的嗎?”阿福的話剛落,貢申和鄭宇立刻打量妖怪似的看着阿福。
阿福自知失言,正要離開的時候,虞夕夕卻已經說道:“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確實也是這樣,不過將軍一向喜歡吃生肉,所以血性冰冷,這也是爲什麼他還活着,血鬼也會寄託在他身上的原因吧。”
貢申抽了抽嘴角,隨即看了鄭宇一眼,鄭宇立刻搖頭否認自己並沒有把貢申喜歡吃生肉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虞夕夕淡然道:“我天生鼻子靈敏,自然聞的出來這空氣中的生肉氣息。”
貢申只好說道:“實不相瞞,我不知因何,自小就喜歡吃生肉,但是又怕別人懷疑,隨即一直不敢對外人說。”
虞夕夕淡然:“這不是病,很正常的現象罷了,我就在民間見過喜歡吃生肉之人,再者,水滸傳裡,哪個好漢不是隻喜吃五成熟的肉類,我便見過許多喜歡吃生肉之人,所以將軍不必在意這些。”
貢申想了下,隨即道:“多謝虞神醫。”
現在日本人就喜歡吃生肉,所以在古代出現這種喜歡吃生肉的人,自然也是正常現象了。
貢申的病雖然好了,但是血鬼這種東西的出現虞夕夕還沒完全瞭解。
虞夕夕看向貢申道:“將軍,血鬼這種東西喜歡冷血,所以纔會寄託在死人身上,臨死之人在剛死的時候,神經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完全被麻痹,只是因爲外在沒有了呼吸,所以纔會被人認爲是死人,其實死人臨死的狀態是活死人的狀態,血鬼便趁這個時候寄託在活死人的身上,然後便能控制活死人一段時間,等到血鬼把活死人身上的血都吞噬乾淨之後,血鬼便會再尋找新的寄宿體,這也就是爲什麼那些士兵會瞬間灰飛煙滅的原因。”
“照你這麼說,那些士兵都是已經死過的了?”貢申看着虞夕夕問道。
鄭宇突然說道:“對了,將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是有個士兵本來是身受重傷,軍體只說等死的,後來又復活了,身上的傷口也都不見了,再之後就得了瘋病。”
既然這樣,那麼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貢申感激地看着虞夕夕:“你不愧是虞神醫。”
“將軍過獎了,其實是大叔讓我確信了這世上真的有血鬼這種東西。”虞夕夕看着阿福道。
“我會把這件事情如實地稟告皇上,你們都是我筠羅國的大功臣,日後我們所有的勝仗都有你們的一份。”貢申看着虞夕夕和阿福道。
“還不能高興的太早,因爲血鬼可能還存在其他地方,可能還會有人得瘋病。”虞夕夕說道。
“這好辦,反正血鬼只會寄託在死人身上,那麼以後士兵有了傷亡,全部採取火葬即可。”阿福提議道。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血鬼出現的原因,”鄭宇說着,隨即看向貢申:“將軍,你可還記得萬人坑,那裡成千上萬無人領取的屍體都堆積在那裡,或許血鬼就是從那裡產生的。”
虞夕夕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那裡了,你們帶我去看看。”
鄭宇無奈地看了虞夕夕一眼:“將軍還在牀上休息。”
隨即鄭宇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然後說道:“要不然這樣,我直接帶着兄弟去把萬人坑給燒了,以絕後患。”
“鄭宇,扶我起來。”貢申看了鄭宇一眼。
鄭宇只好上前把貢申給扶了起來:“我陪你們去,今晚就行動,免得危害更多。”
虞夕夕跟着衆人向外走去,外面正在飄雪,皚皚白雪把天照的如同白晝。
若是和慕容逸在一起,虞夕夕定是會覺得這雪景的魅力,在這裡,虞夕夕看着眼前被屍骨覆蓋的萬人坑,只覺得冰寒。
看着虞夕夕有些驚嚇的表情,貢申道:“你只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可以解決。”
虞夕夕淡然,自古有戰爭比有傷亡,多少白骨無人認領,風化於世間,戰爭,最是殘酷的東西。
阿福把虞夕夕向後拉了幾步,隨即對着貢申道:“將軍,只把這些屍體燒了吧。”
貢申看向鄭宇,鄭宇對着圍在萬人坑面前的衆人做了一個手勢,衆多的火把一起向萬人坑扔去,瞬間紅豔了半邊天。
看着那火紅,虞夕夕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變成了紅色。
“丫頭,我們回去吧。”阿福看着虞夕夕道。
虞夕夕最後看了一眼那妖豔的紅色,向回走去,貢申跟在虞夕夕的身邊。
“既然我的病已經好了,這件事情也都處理妥當了,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們回去。”貢申看着虞夕夕道。
“你的身子還沒有痊癒,等你的身子痊癒了我再回去。”虞夕夕看了貢申一眼道。
阿福看着臉色蒼白,一直被鄭宇攙扶着的貢申,也說道:“是了,將軍,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愛惜自己的身子便可。”
虞夕夕回去之後便去了軍醫院,詳細地向他們瞭解了一下士兵的身體狀況。
虞夕夕從宮中帶來了許多藥材,現在卻還沒用多少,虞夕夕也不想再帶回去了,就想着做成丹藥之類的東西,也方便士兵在戰場上使用,減少傷亡。
阿福聽了,自是贊同的,隨即和虞夕夕一起研究起來。
這日虞夕夕又在研究草藥的時候,貢申突然走了過來:“這麼晚了,還沒歇着?”
“天還亮着,便不願睡了。”
其實邊塞就是這樣,尤其是冬天的時候,邊塞更是沒有黑夜的。
“可欣在宮中可好?”貢申突然問道。
可欣便是貢可欣,虞夕夕想了下才明白過來,隨即說道:“皇后一切安好,將軍無須擔心。”
“我這個妹妹自小刁蠻任性,事事都爭強好勝,做了皇后也不知可有收斂,好在皇上足夠寬容。”貢申嘆息道。
虞夕夕正在碾藥的動作停了下,隨即淡然道:“將軍喜歡塞外的生活嗎?”
貢申卻已經從懷中摸出了虎符:“我不知皇后竟是爲了讓你來救我,和皇上說了那樣的交換,不管如何,總歸是要言而有信的,我現在只等着不久之後回京了。”
雖然只是短短几日的相處,但是虞夕夕知道貢申確實如同慕容逸所說的那般,是位好將軍,自是,他是皇后的妹妹,更是當今相國公的親生兒子。
相國公想來也是知道這點的,所以一直隱居在家中,無事並不上朝,這麼說來,他們一家,除了皇后有些脾氣之外,其他完全不會成爲皇上的威脅。
只是,天高皇帝遠,皇上卻未必會這麼想。
虞夕夕看着那虎符,若是慕容逸做了將軍的話,豈不是也要來這邊塞了嗎?
想着,虞夕夕心中當下有了計較,只是看着眼前的藥丸說道:“再有兩日這些藥丸便都會做好了,我便也要回京了。”
“那我們,京城見。”這句話卻說的如此滄桑無力。
虞夕夕想,雖然貢申不愛戰場,但是他卻已經習慣了戰場了吧,那便等於他的呼吸般了吧。
最終,虞夕夕把所有帶來的草藥都煉製成了藥丸之後,終是離開了貢申親自送虞夕夕上了馬車:“我們定是還會再見的。”
看着貢申認真的雙眸,虞夕夕淡然不語,也許貢申是對虞夕夕有些感情,但是虞夕夕的心中卻只有慕容逸,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慕容逸的身邊去。
“將軍,您多保重。”虞夕夕最後看了貢申一眼,放下了車簾。
貢申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逐漸與雪地融爲一體,再也辨不見蹤跡。
“將軍,我們進去吧。”鄭宇看着還站在雪地中的貢申說道。
阿福看着外面的雪景,隨即看向虞夕夕:“我還以爲,我們這次沒有幾個月是無法回去的呢,想不到,竟然這麼快便能回到京城了。”
“大叔不想回京城嗎?”
“也不是,其實在哪裡感覺都是一樣的,在皇上身邊是做醫者,在這裡卻也都是一樣。”
“我們提前了這麼多日回去,想來宮中是不知道的。”虞夕夕突然說道。
“將軍這般做,想來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虞夕夕自是知道爲什麼貢申會這麼做,只是因爲貢申不想有些人知道了會在中途傷害虞夕夕罷了,看來雖然貢申遠在塞外,但是對於宮中的事情還是瞭解的很清楚的,這當然是因爲皇后在宮中和他有着聯繫。
虞夕夕只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即便皇后不和貢申聯繫,中間還有個相國公,只要皇后想知道什麼消息,那麼便沒有得不到的道理。
回去的時候不似剛去的時候拼命的趕路,虞夕夕和阿福每日都會休息,這樣回京的日子便遲緩了許多,可是虞夕夕樂在其中,虞夕夕已經藉着貢申和宮中聯繫的秘密通道和慕容逸說了,自己近日要回宮的事情。
虞夕夕聽說慕容逸現在也不在民間,也許慕容逸還能在民間遇見慕容逸呢,這樣,便再也無人能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想着,虞夕夕便一路四下打聽着慕容逸的下落。
慕容逸是來民間處理天主教的事情,那麼只要找到天主教的老巢,便一定能找到慕容逸的。
就這樣,虞夕夕無災無險的過了十餘日,虞夕夕邊走邊玩,阿福自然也一直陪着虞夕夕。
阿福知道虞夕夕在四下打聽慕容逸的下落,隨即也幫忙打聽慕容逸的下落。
虞夕夕已經到了京城,但是虞夕夕還不想這麼快進宮,於是便和阿福說讓阿福先回去了,自己晚幾日再回宮去。
阿福無奈,只得先回宮了,並說虞夕夕在路上生病了,所以纔會晚回宮幾日,阿福怕皇上着急,便先回來了,皇上又豈有不知道虞夕夕肚子中的那點小九九,只是虞夕夕剛立大功,皇上自然也隨虞夕夕去了。
虞夕夕先去了逸王府,看着正在碎碎念着個個,悄然出現在了個個面前。
看着突然憑空出現的虞夕夕,個個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拼命地揉了揉,隨即才立刻高興地握住了虞夕夕的手:“小姐,你回來了,哎呀,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虞夕夕淡然:“是的,我回來了。”
“我還以爲小姐你還要幾個月才能回來了,小姐你現在回來了最好了,我立刻去告訴大家。”
虞夕夕卻立刻拉住個個:“我這次是偷偷回來的,你不要張揚出去。”
個個立刻停住了動作,擔憂地看着虞夕夕:“小姐,你是不是把將軍給治死了?你放心,你快去藏起來,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回來過。”
看着個個就要把虞夕夕向屋子裡拉,虞夕夕無奈地掙脫來了個個:“將軍沒事,將軍的病已經好了,只是我還不想這麼快進宮,所以便沒進宮。”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知道小姐你醫術超羣,這世間就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呢。”
“個個,亦念呢?”
“阮寧小姐帶着亦念出去玩了。”
“阮寧沒有和逸在一起?”
“沒有,我聽說這次行動很私密,除了必要的幾個人之外都沒人知道呢,所以王爺是獨自行動的。”
“那你知道逸現在在哪裡嗎?”
個個搖頭:“應該還在京城裡,但是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個個,你在這裡等阮寧和亦念,和他們說我回來的消息,但是不要張揚出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個個要和虞夕夕一起去,但是卻被虞夕夕制止了。
虞夕夕要去見的便是夏如芝,虞夕夕不知道讓夏如芝打聽的猴子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虞夕夕剛從後門離開逸王府,便被一行人跟上了,虞夕夕卻渾然不自知。
虞夕夕並沒有去夏如芝居住的地方去找她,只是去了夏如芝比較經常出現的地方,因爲夏如芝經常會見到很多人,所以多一個虞夕夕也不多,但是如果在夏如芝鮮爲人知的所居住的地方被人發現了虞夕夕去找了夏如芝的話,虞夕夕怕夏如芝會被關注。
夏如芝遠遠地便看到了虞夕夕,隨即立刻處理完手上的事情,隨後把虞夕夕迎進了屋子裡。
“你不是去了塞外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夏如芝看着虞夕夕說道。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呢,小姐,我讓你幫我查的猴子的事情有着落了嗎?”
夏如芝點了點頭:“有了,這裡是他經常出沒的一些地方,我託的人所說的猴子和你所描述的相同症狀,也許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虞夕夕看着那張紙條上面的地址,隨即說道:“好,我這就去找他。”
“等下,你自己去找他太過危險了,我讓人陪你一起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