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藉助在瑪雅人心中無上地位,將2012的主要產業都轉移到華夏這步棋,是和胡力、顧明闖詳細商量過的。
當時吧,他們就想把這些讓任何一個國家都眼紅的資源據爲己有,說好聽了就是爲國做貢獻,說白了就是籍此來成立自己的商業帝國、能夠有讓當局政府不敢小覷的資本,至於其它的,這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倒是沒有多考慮。
但楚揚把這些計劃告訴柴慕容後,柴大官人卻馬上意識到,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很快就提出要創建瑪雅新城,一舉奠定他在華夏的地位,併爲此做出了詳細的計劃。
當時在聽柴慕容解釋了爲什麼要這樣做後,楚揚頓時就有了茅塞頓開感,連連大呼自己太傻太天真了些,幸虧家有賢妻啊……
本意是爲了自己利益而創建瑪雅新城的楚揚,真沒想到在得到好處的同時,這還是在做一件大善事,聽陳怡情說這是一舉數得後,高興的只會咧着嘴的傻笑了:“嘿嘿,沒想到我原來是這麼大個善人啊,連我自己都吃驚。”
剛高興了沒多久,楚揚忽然想起這次來找陳怡情是爲了什麼了,趕緊的收起笑容直奔主題;“陳怡情,那你說我做的這件大善事,對於花漫語來說有着什麼樣的幫助呢?能不能讓她儘快的醒過來?”
陳怡情垂下眼簾,稍微沉吟了片刻才說:“如果瑪雅新城能夠順利建成的話,花漫語醒過來的希望,能夠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吧,這還得……”
一聽說花漫語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醒過來,激動的楚揚一把抓住了陳怡情的雙手:“別再說了,你能說出這些我就心滿意足的了!嘿嘿,別說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我也會排除一切困難,儘早的瑪雅新城建起來的!”
陳怡情點點頭:“嗯,人在做,天在看。”
能夠在爲自己掙到好處的同時,還能救了自己兒子老媽,這種事兒楚揚就是拼了老命,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的,至此一直壓在他心頭的這塊大石頭,終於算是被他翹起了一點,使他可以盡情的喘息幾下了。
但是,這種輕鬆感並沒有維持多久,楚揚就鬆開了陳怡情的手,皺着眉頭的說;“花漫語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那麼柴慕容呢,她有沒有救?”
剛纔楚揚在問起花漫語時,陳怡情就曾經沉吟了片刻,纔給出了一個百分之六十的答案。
等他問起柴慕容身患絕症之後,陳怡情就不止是沉吟了,而是沉默。
看到陳怡情沉默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後,楚揚的心就慢慢的沉了下來:“難道她、她真得沒救了?如果行善也可以對她有幫助的話,那麼我可以把整個瑪雅新城都交給國家,只要她能平安渡過這一關,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可以付出的。”
“你能說這些話,就證明柴慕容在你心中有多重要了。”
陳怡情眼裡閃過一絲嫉妒的,從小馬紮上站起來,擡頭望着天上那輪明月,悠悠的說:“鳶翔九天,命犯太歲。”
“什麼?”豎着耳朵的楚揚,聽陳怡情這樣說後頓時一楞,跟着站了起來:“鳶翔九天,命犯太歲,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怡情以前就曾經說過:在前世的時候,楚揚是條小白蛇,她和花漫語是兩隻金烏,而柴慕容呢,卻是一隻鳶。
所以呢,當陳怡情說出這句話後,楚揚馬上就想到這個‘鳶’就是柴慕容了,不過,爲什麼還要說命犯太歲呢,這是怎麼個意思?
“鳶翔九天,命犯太歲。”在楚揚那熱切追問下,陳怡情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八個字,然後就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了。
楚揚呆了片刻,這才傻呼呼的一笑:“呵呵,你說的這八個字,可能就是佛家常說的竭語吧?要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除了得讓人拼命的悟之外,還有着天機不可泄露的含義。”
陳怡情扭頭看着楚揚,語氣中帶着慚愧的說:“楚揚,對不起了,關於柴慕容,我只能說這些了。因爲我自從懷孕後,本身道行就減弱了不少,要看透她未來的結果已經很費力了,假如再給你說明白的話,恐怕我……”
楚揚擡手用食指放在陳怡情的脣上,搖搖頭說:“你不用說了,我心裡都明白的,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呵呵,其實說句自大的話,自從在庫庫爾坎金字塔引發‘光影蛇形’奇觀、知道我們大家在前世都不是一般人後,我就知道有些事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也隱隱覺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了,有可能真是個神……嘿嘿,神的命運是由老天爺來主宰的,我只需靜心做那些大善事,相信老天爺不會負我的。”
輕輕握住楚揚的手,陳怡情笑着說:“楚揚,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對,你就該看開一些,就像你自己所說的,你根本不是一般人的。”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人,哈,哈哈,我真的不是一般人!”
楚揚得意的大笑了幾聲,覺得自己真該看開一些:柴慕容和花漫語有這樣的遭遇,也許只是老天爺的惡作劇,或者是在考驗他們而已,只要他始終按照自己原則做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錯的。
至於柴慕容最終能不能闖過這一關,楚揚也不想去多考慮了,反正大不了到時候陪着她一塊死……那得仔細考慮考慮才行。
“鳶翔九天,命犯太歲。嗯,鳶翔九天,命犯太歲。”
楚某人神神叨叨的重複着這句話,到揹着手的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最後眼神落在了小方桌上的那張畫像上:“陳怡情,也許世上真有神的存在,也許我本人就是一個所謂的神,因爲我總是遇到一些讓人無法解釋的事兒。”
順着楚揚的目光,陳怡情看向那張畫像:“你說的那些讓人無法解釋的事情,是不是指的這幅畫像?”
“是的,確切的說,我指的這個女人。”
楚揚說着,把那張畫像拿起來,放在月光下看着:“在你看來,我們有些人是由上輩子的一些小動物轉世而來的,可有個人卻告訴我說,當某個人的行爲脫出正常的範疇時,卻是因爲這個人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陳怡情一楞:“穿越!?”
“是的,就是穿越。”
楚揚望着那張畫像上的女人,淡淡的說:“既然這個世上有轉世投胎的說法,那麼就會有穿越者的存在。”
陳怡情走到穿越身邊,和他並肩看着那個女人:“你缺點,這個女人是穿越到現實世界中的?”
“我當然不能確定了,這是別人告訴我的。”
“哦。”
楚揚解釋道:“在我還沒有看到這幅畫像之前,我還不確定那個穿越者是誰,更沒有想到過會是這個女人。可現在呢,我基本確定就是她了,因爲也只有她才能提前知道一些什麼東西……等會兒我會詳細告訴你的。其實,我也不想相信會有這種怪事,但我現在卻有些信了,這個女人也許真是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楚揚說着,再次把畫像鋪在小桌子上,微微低着頭的說:“我只是搞不清楚,她是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還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或者說她可以穿越到任何一個時代……我只是知道,我和她是對手,我要做得那間大善事,她會極力阻撓。我和她之間,也許註定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
“這怎麼可能呢?世上怎麼會有真正的穿越者?”
陳怡情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拉着楚揚的胳膊:“我們出去走走吧,你把你知道的那一切,都詳細的告訴我。假如她真是個穿越者的話,這就違背了奇門中的最大規矩,就算我說出來也不算泄露天機的!”
“好,那我們再去那座小山上,賞月。”楚揚答應了一聲,把那幅畫像捲成一個軸,並肩和陳怡情向院門口走去。
可他剛走了幾步,忽然把手中的畫像遞給了陳怡情:“你先走着,我忘記了還有東西要拿。”
陳怡情接過畫像,望着楚揚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獨自快步走出了院門口。
等陳怡情走出院門口後,楚揚點上一顆煙,隨即向她的臥室走去(陳怡情的臥室,在陳家老宅的西邊,一個獨立的房間)。
推開房門後,楚揚這才覺出有股子淡淡的幽香氣息,從房內漂了出來,看來第一次進去時因爲心情的緣故,反而忽視了這種氣味。
藉着如水的月光,楚揚先擡頭看了一眼牆上,這纔打開了門後面的點頭開關。
彎腰拔c出軍刺後,楚揚衝陳老祖那張畫像,陰森森的笑了笑說:“老陳先生,也許你在N年前是個很牛叉的神棍,能夠藉着這幅畫玩兒個什麼傳神的把戲,的確給我增加了一些心神不寧的因素,但你卻沒想到老子不是一般人,真不是一般人啊。”
說着話的時候,楚揚舉起軍刺,慢慢的戳進了那張畫中:“當年你老人家的這張畫像,逃過了紅衛兵的破四舊,那隻能說明你的運氣非常好。可再好的運氣也有用完了的時候,真不好意思,你的運氣就在嚇唬我的那一剎那用完了,所以這幅畫的壽限到期了。別怪我,要怪的話,也只能怪你惹了個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