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太子眼角劇烈抽搐着,可以看出他心裡現在很憤怒也很無奈很害怕,聲音也變得更加嘶啞:“我當然想活下去,但我卻不知道你到底想讓我爲你做什麼?”
“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你能做些什麼,所以現在還不能安排你確切的任務……”楚揚歪着腦袋的想了想說:“哦,對了,你也應該聽說過華夏生產的‘龍賓健肝王’吧?更應該知道這種造福人類的藥還沒有被日本所引進,這到底是爲什麼,其實你也該清楚的,對不對?”
在楚揚製藥集團試投產成功後,所生產的‘龍賓健肝王’一問世,其神奇的功效就在國際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雖說華夏方面出售的這種藥物價格的確是高了點,可只要能夠買回健康,相信很多人還是願意乖乖掏腰包的。
不過,就在世界各國都還在質疑這種藥是不是真和傳說中那樣牛叉時,楚揚製藥集團卻拒絕將新藥賣給美日韓越等國。
不管這種藥物的功效怎麼樣,僅僅楚揚製藥集團做出的這個決定,就肯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你們這樣的做法,對我們來說是種侮辱!
於是乎,感覺受到侮辱的幾個國家,很快就通過雙方大使館進行了溝通。
至於日方在和華夏方面溝通後得出的結果是什麼,藤原太子還真不清楚,可他卻很明白: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將‘龍賓健肝王’引進日本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會被國人視爲英雄啊英雄!
現在,藤原太子聽楚揚問他是不是清楚這些問題時,他就冷哼了一聲的說:“哼,我自然明白,還不是因爲那些歷史遺留問題致使你們華夏額對我們日本有偏見?”
楚揚點點頭說:“嗯,你還算是個聰明人,但現在我沒心情和你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樣吧,你從此之後算是我在日本的全權代理商,你可以對外界宣佈,是你和華夏方面經過不屈不撓的談判,最終才引進了本國肝炎患者的希望。如此一來的話,你藤原太子將會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肯定會得到本國人民的愛戴的。”
聽楚揚這樣說後,藤原太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於是就下意識的問:“我沒有聽錯吧,你怎麼會這樣好心?”
藤原太子從沒有奢望當個英雄,可現在這個機會卻從天上掉了下來,他當然‘不好意思’的拒絕,儘管施捨者正是剛狠狠收拾了他一頓的楚某人,這樣的巨大反差一下子讓他有些懵,所以才脫口問出了這句話。
“只要你老老實實當我的一條狗,這樣的好處以後多的是。我知道我這樣說話很不好聽,可事實的確是這樣的。如果你以後要是敢不聽話,我隨時都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楚揚點上一顆煙,斜着眼的看着藤原太子剛想繼續說什麼,就聽到客房中傳來那夜璀璨驚呼聲,於是眉頭皺了一下:“好了,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你先走吧。至於你該怎麼成爲龍賓健肝王的全權代理商,會有人主動找你聯繫的。”
藤原太子在被楚揚罵做是一條狗時,真的很想撲上去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不想讓人肆意侮辱,可最終還是忍住了:腮幫子都被人抽成這樣了,再給人罵幾句又算個屁啊?他們華夏人不是總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好漢不吃眼前虧嘛,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將所有能想起來的勵志詞彙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後,藤原太子才恨恨的轉身向客廳門口走去。
“嗨,你先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就在藤原太子剛打開客廳房門時,楚揚在後面說道:“你該怎樣向外界解釋和南詔戲雪解除婚約這件事?畢竟你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公衆人物了,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不?”
藤原太子右手緊緊的抓着門柄,頭也不回的說:“結婚的人都可以離婚,隨便找個藉口解除婚約也不是什麼難事。”
“嗯,你只要這樣想就行了。”楚揚吸了一口煙說:“我覺得你會辦妥的,包括你出去後該怎麼和你那些手下解釋你現在的樣子。”
現在的藤原太子的臉蛋好像豬頭一樣,是個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出這是被肆虐過。
但太子閣下要是非得說這是在出門時被房門擠了一下,那些皇室內衛只要智商還正常就應該不會提出什麼疑問,這一點藤原太子還是很有把握讓手下不敢胡說八道的,所以才冷冰冰的說:“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楚揚,你真要不顧廉恥的把那夜璀璨母女都變成你的女人?”
“嘿嘿,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喜歡別人對我的私生活問三問四的。”楚某人奸笑一聲後,才語氣陰森的說:“藤原,你問的話有些太多了,要不然舌頭會爛掉的。”
雖說背對着楚揚的藤原太子並沒有看到某人說話時的表情,但他卻有了種被一條眼鏡蛇在背後盯上的毛骨悚然感,於是就在打了個寒顫後,開門快步走了出去,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抓緊趕到醫院,去化驗一下血液。
目送藤原太子離開海景別墅後,站在窗前的楚揚從口袋中摸出手機,飛速的給花漫語接連編輯了幾條短信。
短信最後一條的內容是這樣寫的:漫語,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聽到一個消息,繼而猜出是我在幕後主使的。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其實我也很對自己這樣的做法生氣,但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這樣做。沒辦法,有很多事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以後我自然會給你解釋的。
我正是因爲做了這件不理智的事兒,所以才決定將日本、美國、英國三個國家的代理權,全權交給國家來運營,所得的利潤不取分毫,這也算是提前彌補一下對國家利益造成的損失吧……
等最後一條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聲響起後,楚揚稍微等了片刻,手中的電話就振動起來,他根本沒看來電顯示,就知道這肯定是花漫語的,於是就在接通電話後很心虛的打了個招呼:“呵呵,漫語,你還沒有休息?”
“嗯。”那邊的花漫語低低的嗯了一聲後,就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掛掉電話,兩個人就這樣傾聽着對方的輕微呼吸聲,一聲不吭。
“啊!”客廳一旁的客房中,再次傳出那夜璀璨的驚叫時,花漫語說話了:“楚揚,你說的那件事,是不是要把她從相關部門的嚴密看管下把她救出來?唉,我覺得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放下她吧?呵呵,爲了她,你寧可捨棄現在的一切,包括我和揚風,對不對?”
花漫語根本沒有說那個‘她’是誰,但大家都知道那是柴慕容。
向客房方向看了一眼,楚揚無聲的苦笑了一聲回答:“你真聰明,竟然知道我想做什麼。你說的不錯,我也許真無法眼睜睜看着她死去。
但你也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那就是你和揚風都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會放棄你們的。”
“話說的真好聽,挺感動人的。”花漫語淡淡的說了一句,又在沉默了片刻後才說:“你既然只能藏在幕後遙控指揮了,那麼替你去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商離歌顧明闖等人吧?你覺得憑着他們的本事,真能從相關部門中把那個人劫走?”
楚揚覺得現在暫時還不能把厲香粉說出來,所以只能含糊其辭的問:“你覺得會有幾分把握?”
“一成都沒有。”花漫語很乾脆的說:“我聽人說,這次看管她的人除了相關部門的精銳外,還有京華銀鉤中的人。無論商離歌她們採取什麼手段,都不可能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出。不過,要是有我出面的話,我想這件事就容易多了。”
“你出面?”聽花漫語這樣說後,楚揚眉頭頓時一皺的拒絕道:“不行,你不能這樣做,要不然會把花家給牽扯進來的,這對你不公平。”
花漫語在那邊低低的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自嘲的說:“不公平?呵呵,我接受的不公平還少嗎?楚揚,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既然跟了你,就有義務幫你分憂解難。我只是希望你能體諒到我這樣做的苦心,以後不要再任性而爲了。你現在是有兒子的人了,也該懂得什麼叫做成熟,總不能整天爲女人的事情被整的焦頭爛額,也該收心做點正事了。”
暫且不管柴慕容和楚揚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讓人糾結,但僅僅憑藉她過去所做的很多事兒,花漫語商離歌等人對她不滿那是肯定的了。
但就是因爲楚揚放不下她、不能眼睜睜的望着她死,所以商離歌不得不涉險、花漫語不得不出馬,這對她們倆人來說絕對算得上不公平。
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憑着楚某人的智商,他肯定會懂得,同時也更明白:如果花漫語出手幫忙的話,這事的成功率會更大。不過讓她冒着犯罪的危險去救一個揚言要殺她的女人,這絕不是用一個‘以德報怨’就能解釋得了的。
所以呢,楚揚在花漫語說完後的幾分鐘內,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花漫語好像很理解楚揚現在的心情,陪着他沉默了片刻後又說:“楚揚,我不會奢望你爲此而感激我,但我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幫她。”
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只要我把她能安然救出來,你以後就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