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剛想開口說沒情況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一道影子從天台門口的上方,如同壁虎的舌頭捕食蚊蠅那樣,電射而下!道黑影,不等巴拉拉同伴捕捉到ta‘射’來的方位,那道帶着血腥殺意的黑影,雙手就已經抱住她的後腦勺,右膝狠狠的頂在了她擡向上看時伸長的脖子上,一膝就將她的咽喉頂碎!在門口一側的巴拉拉,隱隱聽到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但卻沒有得到同伴的警示,她有些納悶的從牆壁後面探出了頭。
拉拉雙手高舉着手槍,從牆壁後面探出了頭,向黑漆漆的走廊中看去,試圖分辨出同伴的身影。
她的視覺系統剛分辨出一個模糊的影,忽然覺得咽喉一涼,然後她的嘴巴猛地張大,反射性的想吐出某些象徵死亡的音節,卻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拽進了走廊中。
揚將巴拉拉拽進走廊後,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將貫穿她脖子的軍刺,一點一點的抽了出來。
熱乎乎黏兮兮的鮮血,順着三棱形的口,泊泊的淌出,侵溼了巴拉拉胸前的衣服。
她那雙非洲特產的大眼睛,不甘的望着華夏某個漆黑的空間,然後定格在了某一個點。
巴拉拉的咽喉裡不再向腹腔中吸氣後,楚揚向門外看了看,天台邊緣的柴慕容,正不顧一個人揪着她的青絲,在那兒掙扎着訴說着什。
雖然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但可以感覺出,她沒有憤怒,要不然依着楚揚對她的理解,她在憤怒時,絕不會只動嘴巴,哪怕是雙手被反綁,她也得擡起她那雙一米一三的長腿進行反擊。
慕容的確沒有憤怒,因爲她一向在別人恐懼時,喜歡用開心而且帶着輕佻的眼神去看對方。
她喜歡這樣,只有讓對手憤怒,才能讓她覺到成就感。
儘管成就感在很多時候,並不能讓她得到什麼好處。
比方在此時,塞雅就絕不會因爲她有巨大的成就感,就把她好好的送到面上去。
你、你……”你說你丈夫是殺手之王鬼車,這是真的嗎?塞雅想說出這句話,但張嘴說了兩個字後,才發現嗓子乾澀的幾乎發不出任聲音。
過,聰明漂亮又善良的柴大官人,可是那種七竅玲瓏的主兒。
眼前這個小黑人想說什麼話,她用她左邊那隻38碼的小腳小腳趾,就可猜出來。
所以,她很是自豪的仰了仰下巴:“不錯,我丈夫就是鬼車!他很愛我,看不得我受到絲毫的委屈。
所以我奉勸你,你最好是把放了,要不然你死不要緊,但會連累你家人的!”許是迫於柴慕容強大的自信,塞雅擰着她髮絲的手,稍微鬆了一下,同時也將她的身子往懷裡拽了拽。
這才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嘿嘿冷笑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柴慕容又說:“我知道,你用一聲冷笑來開始你的話頭,是給你自己壯膽,但這也暴露了真怕的本心。”個女人真討厭!自作聰明!雅本來就很黑的臉猛地一沉,咬了一下牙齒,左手擰着柴慕容的髮絲,拿着槍的右手揪住她的衣領,將大官人的腦袋拽到自己的眼前用那雙比雞蛋小不了多少的白多黑少的眼睛瞪着她,陰森森的說:“你再敢恐嚇我,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扔下去?”信。”大官人點點頭。
這時候可不是和恐怖分子鬥氣的時候,要是這小黑人一旦發瘋,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到柴慕容服軟後,塞雅笑了。
非常自然的聳聳肩,嘴巴貼在大官人的耳邊:“我真的很害怕鬼車,不過現在你卻在我的手上,就算鬼事後會把我粉身碎骨,但我仍然掌握着你的命運。
哦,錯了,是我們三個人掌握着你的命運。”雅說完這句話,覺得有必要和同伴說一句,讓她們加強防範,以免鬼車真的會出現。
她看到柴慕容閉嘴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衝着臺門口的方向喊道:“巴拉拉,你過來一下。”雅始終處於天台邊緣的位置,眼睛早就適應了下面的光線。
在回頭召喚同伴的瞬間,並沒有看清天台門口方向的景觀。
換句話說,她在轉頭召喚同伴時,視覺還處在一個盲點。
過,這個盲點很短暫,接下來後她馬上就看到,倚在天台門口的兩個黑影,隨着她的聲音響起,有一個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到同伴走過來後,塞雅扭回頭看着柴慕容,問:“你丈夫真的是鬼車?”是。”他是華夏人?”是。”柴慕容雖然不明白塞雅問這些,但她還是如實回答。
個女人在撒謊,她丈夫絕不會是鬼車。
鬼車應該是個身體強壯的歐美人,再不濟也得是個身體柔韌性極好的非洲人,絕不會是一個華人。
想到這兒,塞雅心中大定,她聳聳肩:“尊敬的小姐,謝謝你提醒我鬼車是你的丈夫。
因爲我覺得,如果把你帶回非洲,用你來要挾車替我們做事的話,這對我們來說將是一個很完美的夢。
呵呵,利用你讓鬼車替我們執行任務,想想就夠人興奮的。”個瘋女人,不會是真這樣打算的吧?柴慕容望着笑得很可愛的小黑人,忽然覺得自己剛纔笑得是不是太早了那麼一點點。
可她卻不肯輸,仍然強笑着說:“呵呵,你這樣做,難道不怕連累你的親朋好友?”只要你不死,我們就不怕。
再說了,誰能證明鬼車就是你丈夫?如果鬼車是你丈夫的話,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這兒。
呵呵,尊敬漂亮的小姐,你不要拿大話來嚇唬人了,很快我們就要啓程去非洲了。
到時候讓你去了非洲,依着你的相貌,不但會得到我們那邊男人的睞,就連我,都動心了呢。”洲,留給柴慕容的印象,一直都是個綠色的家園。
那兒有着湛藍的天空和最爲純淨的空氣,有着會發出各種叫聲的珍禽異獸。
去非洲行,一直是她在工作繁忙時最大的心願。
可此時,聽到塞雅說出這些話後,她第一次感到了非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美好,甚至都有了種說不出的厭惡。
到柴慕容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僵硬以後,塞雅笑得更放肆了,伸手在大官人那白淨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到時候,你想死都死不了的。
們常說,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
現在,我就是那個勝者。”慕容擺了擺頭,躲開那隻黑漆漆的手,向走到巴拉拉背後不遠處的黑影匆匆瞥了一眼,剛想說什麼,眼神卻猛地一滯,立馬,那雪後晴般的笑容,就從整張精緻的臉上,再次悠然綻放:“咯咯,你不是那個勝者,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是那個勝者。
因爲你再也沒機會去扮演者的角色了。”哼哼,”塞雅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你可以看看你背後呀。”想唬我?”塞雅冷笑着轉身,馬上,她就感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僵化,無邊無際的冷意,從心底最深處,像惡魔那樣嘶吼着吞噬了她整個身體。
爲她看到了一個人。
雅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她召喚過來的,但卻不是她的同伴巴拉拉。
管現在是晚上,但藉助別的高樓映射出的光線,塞雅依然清楚的看出,這一個陌生的、英俊的、風流倜儻的、玉樹臨風的那個啥男人。
你是誰!?”塞雅右手的槍口條件反射般的抵住了柴慕容的下巴,急促的問這個男人。
個笨娘們,難道就不知道再稍微等等,等我抓住這個人親口告訴她我來了不行嗎?非得自作聰明的提前告訴她。
唉,怎麼樣,現在被家用槍口頂着下巴的滋味不好受吧?楚揚停在塞雅身後的三米之處,對柴慕容因爲巨大的得意而暴露自己的愚蠢行爲,感到非常的不滿。
過,事已至此,楚揚也沒空埋怨她了,因爲他正從三十九種秒殺塞雅的手段中,期望可以找到幹掉她卻讓她不能傷害到笨妞的那一種。
雅見楚揚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馬上就問了一句:“你是誰!?”揚還沒有什麼反應,就聽柴大官人悠悠的說:“他就是我丈夫。
我丈夫現在已經知道你就是非洲黑蜘蛛的人了。”雅手裡的槍向上頂了一下,厲聲低喝:“你給我閉嘴!讓他來說。”我就是她丈夫。”楚揚在排除了十四種辦法後,暫時先順着柴慕容的話,回答了塞雅的問題:“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就是非洲黑蜘蛛的了。”慕容並沒有因爲塞雅的槍頂着咽喉就有什麼害怕,而是繼續笑眯眯的說:“他就是鬼車。”像是一個傳聲筒那樣,楚揚馬上跟着說:“我就是鬼車。”慕容很滿意,或者說很享受這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這種得意讓她忘記了自身目前的處境,而熱衷於賣弄口舌:“你要是敢傷害我,他會趕到非洲滅你滿門。”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會趕到非洲滅你滿門。”給楚某人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後,柴慕容繼續說:“所以你最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