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到現在也不知道,赫拉天后是怎麼出現在他面前的。
不過赫拉天后明顯的不會和他解釋,而是讓他受罪。
自從被赫拉天后制住後,天網閣下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受罪,也知道了女人的心,有多麼的歹毒,以至於死亡在他眼裡都帶着粉紅顏色的誘惑。
可是,天網卻死不了,因爲他可以咬舌頭的滿嘴牙齒,已經被打掉,而且後背某處還刺着一根鋼刺:正是這根刺在某處神經上的鋼刺,才讓他無法昏死過去,只能神志清醒的‘享受’當前的這種痛苦。
現在,當天網聽說赫拉天后要讓他多活半小時後,他身子猛地抖動了幾下,然後乖乖的卸載了某些系統。
等天網按下最後一個‘OK‘鍵後,他順着主控臺癱軟在了地上,右手偷偷的摸到了後背鋼刺上,嘴裡發出嗚咽不清的聲音:“我、我都按照你所說的去、去做了,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痛快了吧?”
赫拉天后冷笑了一聲:“呵呵,還有最後一件事,你得把柴放肆給我騙到這兒來……”
赫拉天后的話剛說到這兒,她頭頂上方的警報器,忽然發出了淒厲的警報聲:嗚啦,嗚啦!
頓時,赫拉天后的臉色就是一變,她抓住天網的衣襟,厲聲喝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呵呵,我做了什麼,半小時後你就知道了。”
天網嘴裡淌着血,淒厲的笑了笑,右手猛地一縮,拔x出了後背的鋼刺,隨即雙眼的瞳孔迅速擴大。
在臨死之前,天網終於成功欺騙了赫拉天后一次:他啓動了山上的自爆裝置,他要整個奧林匹斯山都陪着他一起死,包括一萬多居民,柴放肆,狼眼上的宙斯王。
“該死!”
赫拉天后咬着牙的罵了一聲,隨即就聽到了一個機械的女音響起:“自爆裝置已經被啓動,預計在1800秒後,奧林匹斯山將被徹底摧毀,現在開始倒計時,1799秒……”
赫拉天后一腳踢開天網的屍體,試圖停止自爆裝置,但主控臺上所有的燈,卻一下子全滅了,唯有警報聲依然淒厲的響着。
赫拉天后知道,如果她想停止天網啓動的自爆裝置,那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唯有轉身,飛快的跑出了機房主控室。
……
守在柴放肆寢宮門口的,還有兩個侍衛。
他們在聽到戈萊斯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後,都被嚇了一跳,互相對望了一眼,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動作,寢宮的門開了。
一個滿臉、滿身是血的魔鬼,從裡面衝了出來。
是的,衝出來的是個魔鬼,因爲除了這個詞之外,就再也沒有合適的可以來形容他了。
“啊……啊!”
看到這個魔鬼忽然出現後,那倆侍衛大叫一聲,扔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要逃走。
在巨大的恐慌面前,他們完全放棄了反抗和自我防禦,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兒!
但是,那個魔鬼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嘴裡發出一聲瘮人的‘呵呼’怪叫,雙手猛地一張,就抓住了這兩個侍衛的脖子。
“嘎嘎,桀桀!”
在魔鬼的連聲怪叫聲中,他雙手猛地向中間一碰,隨着一聲悶響,那兩個侍衛的腦袋,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紅的鮮血,白的腦漿,都迸濺了出來。
“嘎,嘎嘎!”
魔鬼仰面怪笑着,伸出血紅的舌頭,把濺在臉上的一塊腦漿舔進了嘴裡,然後鬆開手,身子搖搖晃晃的向會議室那邊走去。
……
這個魔鬼,以前有個很拉風的身份,也有個很有個性的名字,他就是華夏京華柴家曾經的第三代領導人、2012曾經的大主教,現在奧林匹斯山上的偉大宙斯王,柴放肆。
如果沒有楚揚和宙斯王的聯手佈置陷阱,柴放肆絕不會變成這幅模樣。
在得到那幅據說可以從中解開世界末日之謎的畫像後,柴放肆是如獲至寶,回到寢宮後,就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來。
宙斯王曾經告訴柴放肆說:這幅畫像中隱藏着一個秘密,但她卻看不出。
柴放肆爲人很自負,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到,就像當時在庫庫爾坎金字塔時,他正是靠着‘打感情牌’才被楚揚放過後,也被人認爲他從此完了時,卻異軍突起的帶領天網,一舉奪取了奧林匹斯山的掌控權,把宙斯王趕出了山,將楚某人搞得惶惶不可終日。
奇蹟,在被人認爲這輩子都完了時,驕傲的柴放肆卻創造了個奇蹟,不折不扣的奇蹟!
眼下,宙斯王已經成爲柴放肆的階下囚,而楚揚等人也勢必會掉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中,只要他能成功掌控瑪雅新城,就可以成爲世界的霸主。
而斯蒂芬博士爲更是爲他‘製造’了十幾個後代……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着柴放肆時代的來臨,他註定會成爲二十一世紀的寵兒。
在柴放肆最爲落魄時,依然能夠反敗爲勝創造出如次的奇蹟,更何況現在呢?
不就是從一幅畫中找到世界末日的信息嗎,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柴放肆不一定……不,是一定會做到!
所以,當柴放肆拿回這幅圖像後,就開始了仔細的研究。
在剛看這幅畫像時,柴放肆並沒有覺出有哪兒不對勁:這幅畫看上去頂多畫的逼真了一些,尤其是畫中宙斯王的眼睛,好像要說話那樣。
柴放肆死死盯着這幅畫,看到大約有五分鐘時,偶爾的一眨眼,就覺得心口發悶,腦子裡也有嗡嗡作響的聲音。
如果柴放肆理智的話,他在自身身體出現這些異狀後,肯定會停止研究的。
但事實上呢,就在他該停止研究,把這幅畫燒掉或者撕毀了時,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讓他堅持的看了下去!
而柴放肆驕傲、自負的性格,早就在楚揚和宙斯王的預料之中:他們斷定,就算柴放肆從中看出哪兒不對勁,但也不會放棄繼續研究的。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好像叫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朋好友,而是你的敵人。
楚揚和宙斯王,現在就是柴放肆不死不休的敵人,他們要想除掉他,自然會詳琢磨他。
也正是因爲摸清了柴放肆的心理,所以楚揚才故意丟下了這幅畫,宙斯王才故意演出了那場戲。
這是一場由楚揚和宙斯王聯手,爲柴放肆設計的陷阱。
驕傲自負的柴大宙斯王,毫不猶豫的就陷了進去……在感到身體有所不適應時,依然咬了咬牙,強忍着氣血翻涌的嘔吐感,繼續盯着畫像看。
楚揚曾經把這幅畫拿給胡滅唐、宙斯王看過,這倆人在盯着這幅畫看了沒多久,就受不了。
連胡滅唐那麼牛比的人,都不能總盯着這幅畫看,更何況是柴放肆呢?
可人家孩子依然在盯着這幅畫看,慢慢的,他身體上所有的不適應感覺,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到渾身舒坦:好像置身於一個陽光明媚的草地上,頭頂上是湛藍色的天空,漂着朵朵的白雲,五顏六色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在身邊環繞,他赤腳走在溫軟的草地上,愜意的呼吸着這自由的空氣,展開雙臂望着遠方。
柴放肆展開雙臂望着遠方,遠方很遠的半天空中,站着一個赤身果體的女人,女人身邊上下盤旋着許多隻五顏六色的鳥兒,在她的腰間,還纏着一條血紅眼睛的小白蛇。
望着那個女人,柴放肆張開了嘴巴,喃喃的說:“你過來,過來,你是屬於我的。我知道,你站在那個地方已經千百年了,你一直在等我!”
如果有人站在旁邊的話,就會看到雙手扶着案几的柴放肆,那時候的嘴裡、眼裡、耳朵和鼻子裡,都已經有鮮血淌了出來,但他卻依然目光發直的望着那幅畫,喃喃的說着什麼,絲毫沒有看到自己的情況。
可惜,柴放肆的身邊並沒有人,直到戈萊斯進來之前。
沉浸在仙境中的柴放肆,正向那個等了他千百年的女人走去時,卻忽然聽到有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柴放肆轉身,就看到有個長着八條手、四條腿,兩個腦袋的怪物,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眼裡帶着毫不掩飾的貪婪光澤,望着他心愛的女人。
那個站在遠方半空中的女人,已經等了柴放肆千百年,他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搶走她!
於是,懷着一顆誓死都要保護女人決心的柴放肆,猛地大吼一聲,就衝向了那個怪物!
那個怪物在看到柴放肆撲過去後,嚇得轉身就要逃跑。
但柴放肆怎麼可能會放過他,他要是再嚇着自己的女人怎麼辦呢?
所以,柴放肆一個起落就撲倒了怪物的身後,扳住了他的肩頭,恨恨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柴放肆在把怪物咬死後,再轉身向遠處看去時,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
柴放肆雙眼驚恐的望着遠方,急速轉着圈的要找那個女人,但卻再也沒有看到。
“肯定是這個怪物嚇跑了她,肯定是!肯定還有許多怪物藏在別處,試圖要傷害、得到她!”
柴放肆心情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後,猛地調頭向一道門那邊衝去。
柴放肆衝出那道門後,果然看到有兩個怪物藏在門後。
那兩個怪物,在看到柴放肆衝出來後,當即嚇得轉身就要逃走,可卻被他一把抓住脖子,然後狠狠的一碰……那倆怪物的腦袋,就如同爛西瓜那樣,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