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箱子裡肯定沒有那個HZY,她這樣做明顯的就想讓別人來爭搶這口箱子,已到達她們借刀殺人的目的。
嘛的,當我們是傻瓜麼?
厲淑珍的話音剛落,一直盯着箱子看的楚揚,就陰陰的冷笑一聲道:“厲小姐,你讓你的那些屬下都走了,難道就不怕我們抓住你逼供?也不怕我們會在途中私自打開箱子?”
楚揚在說話時,雙眼微微的眯起,一股好像是利刃般的陰狠,死死的盯着厲淑珍。
“HZY到底是放在哪口箱子中,只有我們老大香粉骷髏知道。”對楚揚的威脅,厲淑珍毫不在意,可當她與楚揚對視發現他眼裡的確閃過一絲從沒有見過的戾色後,全身的神經驀然一緊。
雖說因爲臉上帶着精緻的人皮面具,甚至連眼鏡上都帶着一雙棕色的隱形眼鏡,根本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可她卻知道自己後背已然有冷汗冒出!
這個男人的眼神爲什麼會這樣嚇人?他不會真的要抓住我吧?
厲淑珍看似漫不經心的吸了口氣,然後淡淡的說:“所以你們就算是逼供我,我也根本不知道箱子中到底裝沒有裝着HZY。也許這20多口箱子中,都沒有HZY呢?至於你們不怕被炸死而打開密碼箱,那也由得你們。但我得警告你們,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口帶有特殊暗記的箱子,你們就別想再被我們的人領到拍賣會現場。那樣的話,你們這次豈不是白來了?”
厲淑珍說完,根本不想在和楚揚倆人說什麼,直接將箱子拎起來放在地上,然後上車砰地一下關上車門。
厲淑珍匆忙上車的舉動,讓楚揚暗自得意了一下,隨即就收起了他的王八之氣。
坐在駕駛座上,右手握住一把勃朗寧後,厲淑珍才感覺心裡好受了許多,於是就從車窗內探出頭的說:“好了,你們若是有誠意去聖約翰島的話,別忘了告訴你們的政府準備好最低十個億的美金,因爲我們拍賣的底價就是十個億美金。到時候一旦你們中標,只需將美金打入我們在瑞士的銀行戶頭就行了。”
“十億美金,好大的胃口。”楚揚嘿嘿一笑,隨即彎腰拎起箱子,在手裡掂了一下說:“嘿嘿,不過我想這十億美金比起HZY來說,還是很值得。厲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蹭地一聲將車子啓動後,厲淑珍問:“請說吧,看在我爸爸是華人的份上,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些無關重要的消息。”
楚揚平舉着那口密碼箱問:“這樣的箱子,你除了送給我們兩個外,還有沒有送給其他的華夏人?”
厲淑珍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切,就像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一樣,我們散發出的這20多口箱子,除了你們這兩張亞洲東方面孔肯自認華夏人外,其餘的那些也像華夏也像韓國也像日本的人,根本不會說出他們的國籍。所以我根本無法知道哪些亞洲東方面孔是華夏人。”
也是,如果葉初晴他們收到這樣一口箱子的話,肯定不會說是華夏人的。
楚揚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你和你的那些同夥,是根據什麼來送出這樣的箱子的?”
“只要有人連續兩三天只在海峽岸邊的沙灘上尋人卻不下水嬉戲的,一般就是對着HZY來的。而且,我們在決定你們是不是買主時,自然會過去和你們搭訕。至於你們是不是真正的買主,我們不敢確定,可我們卻自信送出去的那些箱子,都到了該到的手中。至於那些隱藏的特別巧妙的外國特工,我們不屑去發現,他們也失去了參加競拍的機會。”
見厲淑珍說完這些後就要升上車窗駕車閃人,楚揚趕緊的向前走了一步:“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在送出箱子的時候,接受箱子的人中,有沒有一個長着亞洲東方面孔的女人?”
厲淑珍皺着眉頭的沉吟了片刻,說:“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是有這樣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短髮女人。”
說完,厲淑珍就升上車窗,駕車閃人了。
顧明闖和楚揚相互對視了一眼:短髮的漂亮女人,那肯定就是葉初晴了!
“看來我們必須得去聖約翰島了。”楚揚向前走了兩步,望着停車場出口喃喃的說:“沒想到橫行馬六甲海峽的香粉骷髏,會是一個女人,真的有意思。”
“女人?”顧明闖一楞:“楚揚,你是說這個叫厲淑珍的醜女人,就是香粉骷髏?”
楚揚笑笑:“不錯,剛纔你可能沒有注意,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粉味道。這不是外面常見的香粉,而是一種來自她本身的汗腺。剛纔哥們兒略施小計的嚇唬了她一下,她某個部位就出汗了,然後我就聞到了這個味兒……怎麼說呢,就像是清朝的那個什麼香妃一樣,只要出汗就會有香水味兒。”
“我靠靠靠,哥們兒你行呀,剛纔她在的時候,我這個用藥的大行家都沒有聞出來,你是怎麼發覺的?”顧明闖使勁的吸了幾下鼻子,真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兒,就像是麝香那樣,很安神。
“我站在下風位置,也是剛嗅到。既然馬六甲海峽的那個海盜叫香粉骷髏,那麼這個名字十有七八是因爲她的體香而來。只不過,她的真面目到底像不像是骷髏,這個我還看不出來。”楚揚輕輕的摸着鼻子說:“還有就是,如果她不是香粉骷髏的話,怎麼可能會刻意化妝,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的內幕?”
“呀,那你怎麼不早說!”顧明闖惋惜的跺了一下腳:“剛纔我們該抓住她,然後通過她來查到你那個棍子情人的下落!如果她不說的話,嘿嘿,說不得……”
“說不得你要脫光人家的衣服仔細聞聞香味兒了?真沒出息。”
“切,這有什麼出息不出息的?香粉佳人君子好逑麼。沒想到這次出國,竟然會碰到這種天然尤物,如果不能一親芳澤的話,還真不心甘呢。”顧明闖非常惋惜的搖搖頭,接着問:“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暗中跟蹤她,看看她落腳在哪兒?”
楚揚搖搖頭,擡頭看着地下停車場上方的燈:“白搭的,現在抓她沒有絲毫的用處,我們來這兒不是爲了聞人家身上的香味兒,而是來找人。她既然已經見過葉初晴,那就說明葉初晴比我們早得到了這樣的箱子。現在,華夏的人也許早就去了新加坡惡毒聖約翰島了。”
……
柴放肆這次以雲楠某市市長的身份,來新加坡參加某個經濟洽談會,肯定不能住在像‘麗嘉登美年’這樣的超豪華星級酒店。
不過,柴慕容卻不肯掉價的隨團入住那種三星級賓館,她在來到新加坡之後,就在凌星的陪同下,住進了麗嘉登美年。
在他們剛下榻賓館當天下午,在英國處理完雲水集團事物的田柯,也隨即趕到。
經過冀南國際機場遇刺一事後,凌帥哥用他的冷靜他忠心的敬業態度,贏得了田妹妹的好感,兩個人在田柯傷愈不久就確立了戀愛關係。
倆人這次被柴大官人帶到新加坡旅遊,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浪漫之旅。
都說情場失意的人,最見不得別的男女在眼前卿卿我我了,這話還真一點也不假。
如果不是凌星田柯兩人和大官人的關係很鐵很忠心,她絕不會放任這對小情侶搞什麼未婚同居。
刺激啊刺激……
連續兩天,柴慕容都在凌田二人的陪同下,在新加坡著名的旅遊景觀遊玩。
不同於國內的異域景色和風土人情,也讓柴慕容開心了不少。
只有在夜深人靜時,她纔會拿着手機總想按下她原先使用的那個手機號,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
就像是在雲楠那樣,連續兩天都在外面瞎轉悠的柴慕容,感覺到有些疲累,而是在酒店裡睡了個小小的懶覺……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半,纔打哈欠流淚衣衫不整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望着外面的景色,柴慕容點上一顆香菸,望着那嫋嫋騰起的煙霧,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唉,人家都說情場失意商場得意,或者商場失意情場得意。可大官人我卻很倒黴的丟了董事長的寶座,又拱手把自己養的那頭豬送給了花狐狸。上帝啊,你咋讓我這麼倒黴呢?就算讓我每天吃香喝辣的,可也抵不過晚上一個人抱着枕頭睡覺的寂寞啊。
啾啾啾!
就在柴慕容看着外面幽怨命運不公時,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她堂哥柴放肆的手機號,於是就接了起來:“喂,哥,找我有事兒?”
那邊的柴放肆說:“慕容,爲期三天的經濟洽談會中午結束了,今天下午是大家的自由活動時間,你有沒有興趣跟着一起坐船出海玩玩?”
“哈欠,”柴慕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我可沒興趣和一幫子官僚遊玩,你去就是了,我和凌星田柯他們在一起。”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說:“我覺得你也不會去。好吧,那我去了啊,你出門時一定要帶着人,自己小心些。掛了。”
“拜拜。”
柴慕容剛扣掉電話,就聽到門鈴聲響起,她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一看,就見臉上散發着迷人光彩的田柯,一個人站在門口,於是就打開了門:“嘿,田柯啊,你今天的氣色可是好看了許多,用的什麼化妝品?”
“哪有。”田柯的臉色一紅,小聲的否認了一下走進屋子:“慕容,今天我們去哪兒玩?”
“唉,整天玩玩玩的,有啥意思呢?”
柴慕容倚在門上,神情很是落魄的說:“以前工作時盼着能有時間四處遊玩,可現在卻覺得整天無所事事了,心裡空虛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