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山,所以希望自己的女人如水那樣的溫柔。
女人如水,但卻希望自己的男人,像山那樣的剛強。
天造萬物,一飲一啄,都帶着讓世人讚歎的合理性。
可有的東西或者說有的人,卻希望自己所承受或者所擁有的,能夠與衆不同。
對此,楚某人很無奈,覺得如果只是這樣慢慢來的話,他會搞上這麼一整天……
根本不管楚揚心中是怎麼想的赫拉,一隻手反向勾着楚揚的脖子,嘴裡輕輕的喘息着說:“你、你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說嗎?現在可以說了。”
說實話,這樣的談話方式,不是楚揚所期望的,畢竟女人總是會在這種狀態下胡說八道,可他卻卻毫無辦法,只好柔柔的動着說:“那個被柴放肆劫持了的天網,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樣厲害?”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沒有,我只是不相信。”
赫拉慢慢的迎合着:“你不相信天網會有那樣的本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是我直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我自己會被你折服一樣。”
聽赫拉這樣說後,楚揚心裡覺得有些不爽,猛地使勁動了幾下:“那個天網能和我相比嗎?”
“你、你……慢點!”赫拉雙眼有些翻白的緊緊抱住楚揚,等他停止了動作,這才喘息着說:“昨晚我回去後,就調出了山上昨天的大事記,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着,當戰神阿瑞斯,和冥神哈迪斯乘坐的小型商務機抵達黑海上空時,卻莫名其妙遭到了一架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戰鬥機攻擊,他們當場就被摧毀在半空中。”
“就算他們被摧毀,有什麼可以證明,這一切是天網乾的?”
“因爲在事情發生後的十九分鐘後,格魯吉亞空軍司令部,就傳來了消息。”
赫拉左手輕輕撫摸着楚揚的臉頰,閉着眼的說:“你不要多問軍方爲什麼會有我們的人,你只需知道這個消息是確定的就行。”
“好,我相信,你說的那個消息,是怎麼說的?”
“當時一架代號爲‘刺狼’的米格29戰鬥機,忽然接到了空軍基地的命令。命令中詳細提供了那架小型商務機的確切方位,並明確指示飛行員摧毀目標。”
赫拉甩了一下頭髮,繼續說:“可當‘刺狼’完成任務飛回基地後,才知道基地根本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而基地最高指揮處的網絡,在‘刺狼’擊毀那架飛機之前的幾分鐘,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侵入,那一刻整個基地所有的防禦、進攻系統,全部失靈……”
雖說楚某人現在所做出的動作,是最容易讓他出汗的,可他在聽完赫拉的話後,卻感覺渾身冰冷,在呆了那麼一小會後,就離開了她的身子,隨手扯過一條浴巾,走出了洗漱室。
楚揚的文化程度並不高,但因爲職業的關係,他對網絡的理解,卻比大多數的計算機精英還要熟悉。
正因爲這樣,所以他才從赫拉的這些話中,聽出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倆死不死和他沒多大的關係的神,的確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天網給幹掉了,而這一切,卻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甚至都無法防備。
如果把他換成戰神他們呢?假如柴放肆想指示天網幹掉他時,是不是也會這樣輕而易舉的?
這纔是楚揚所害怕的地方。
儘管很想讓楚揚繼續給她‘搓澡’,但赫拉也從他默不作聲走出去的動作中,看出了他潛意識中存在的恐懼,於是就粗粗洗漱了一遍,也扯了快浴巾了出來,一邊用浴巾搓着秀髮,一邊說:“楚揚,相信現在你也該明白,戰勝和冥神爲什麼乘機去黑海,他們又是爲什麼被擊落了。”
拿過還有小半瓶的茅臺,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後,楚揚抿了抿嘴角:“那兩個神離開奧林匹斯山,肯定是去對付很可能已經去了2012地下城的柴慕容。而他們在黑海上空被擊毀,卻是因爲被柴放肆劫持的天網去了那兒,然後再通過網絡入侵格魯吉亞空軍網絡,這纔將他們幹掉了。”
赫拉點點頭:“是的,那你有沒有想到,柴放肆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他很不喜歡奧林匹斯山的人,去那邊指手畫腳……麻煩你別再問我這樣的弱智問題,好不好?”
楚揚再次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既然柴放肆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天網,那麼柴慕容就肯定被迫交出了我給她的一些東西,讓他成爲2012的新主教。”
“是什麼東西?”赫拉問出這個問題後,馬上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冰河時代的解藥?”
楚揚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赫拉望着皺着眉頭沉思的楚揚,過了很久才說:“楚揚,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得見宙斯王,但我卻知道你在被關到這兒後,爲什麼沒有逃走。”
楚揚翻了個白眼:“這兒的環境這樣好,而且還有你這樣的美女伺候着,我爲什麼要逃走?”
對楚揚的調侃,赫拉絲毫不介意,而是認真的說:“其實你在聽宙斯王說出天網的強大後,你心裡就信了。”
“我信了又能怎麼樣?”
“很簡單,柴放肆既然能夠讓輕而易舉的幹掉戰神他們兩個,那就也能幹掉你。”赫拉將浴巾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繼續說:“所以你覺得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奧林匹斯山,以免一出去就會遭遇莫名其妙的攻擊。”
楚揚這時候放下酒瓶子,眼裡帶着濃濃興趣的望着赫拉,似笑非笑的說:“有意思,看來你能夠成爲天后,也有着你一定的道理,繼續說。”
赫拉還是沒有理睬楚揚的冷嘲熱諷,依然認真的分析道:“我們誰都沒有告訴你,奧林匹斯山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讓天網束手無措的地方,但你自己卻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這纔是你決定留下來的真正原因。而且,你自己剛纔也說了,假如宙斯王想殺你的話,那麼你就不會被帶到這兒。所以呢,你就把這個地方,當做了最安全的地方。”
對赫拉的判斷,楚揚並沒有否認,而是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嘴上叼着一顆煙望着屋頂的說:“你也知道我還有許多事沒做,很多美女等着我去照顧,所以我得格外珍惜自己的這條老命才行,這樣做,也不算多麼丟人吧?”
“任何人都怕死,這有什麼丟人的?”赫拉問道:“可你是怎麼確定,柴放肆一定想讓你死的呢?”
“感覺,只是憑感覺。”楚揚吐了個菸圈,等菸圈緩緩的擴散後才說;“我一直以來都有着非常的感覺,能真切感受到柴放肆是多麼渴望我死。”
“可你躲在這兒,倒是躲過了他的追殺,但你不擔心你身邊人,會遭到他的報復嗎?”
“柴慕容不傻,她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而且柴放肆其實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楚揚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對柴放肆不會濫殺無辜這一點,我還是很有把握的,他頂多利用天網來幫他威脅華夏當局,讓他們柴家,再次崛起罷了。”
“可人是會變得。”赫拉反駁說:“也許柴放肆會想方設法的打擊你身邊的人。”
“你說的也非常有道理,但我卻沒辦法阻止他。”
不等赫拉說什麼,楚揚又翻過身來看着她問:“既然宙斯王是無所不能的,那麼他爲什麼不想個辦法,把天網給奪回來呢?”
赫拉低低的聲音回答:“天網是宙斯王培養的不假,他對奧林匹斯山也是無可奈何的,但宙斯王卻對離開神山的天網有絲毫的辦法,甚至在以後的日子裡,想掌握外面的情況,都得通過人工來聯絡……因爲離開了奧林匹斯山的天網,現在就是一頭不認任何人的猛虎,就算是宙斯王,只要一離開這個地方,也會遭到滅頂的攻擊,這對她來說,也是個無奈的現實。”
“呵呵。”楚揚冷笑了一聲說:“宙斯王自己造的武器,卻無法掌握,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莫大的諷刺。難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柴放肆蠶食奧林匹斯山在外面的所有勢力?”
“最起碼在當前是這樣的。”赫拉從沙發站起來,開始穿衣服:“而且這一劫,早在一年之前,宙斯王就算到了,所以她應該會有應付的辦法。”
“又是個神棍……那你說說,當時宙斯王是怎麼說的?”
“天網在失去控制後,最終收服他的那個人,不是她自己,也不是柴放肆,而是一個女人。”
楚揚立即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2012歷史上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2012歷史上的第二位大主教?”楚揚一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2012歷史上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這、這不是柴慕容嗎?”
柴慕容成爲2012的大主教的過程,楚揚曾經相信的瞭解過,知道她是除若干年前英國某皇室驕女之外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當時他還爲此發了一些感慨啥的,着實的‘奉承’了柴慕容一頓,但心中對此卻不置可否。
不過,當赫拉說出這句話來之後,楚揚卻真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