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和顧明闖懷着無比虔誠的心態,來到了印尼加裡曼丹島。
他們之所以這樣鄭重其事,無非是因爲馬上就要和世界上N多個各國最精銳的特工,來個火星撞地球式的對掐!
既可以說是要虎口奪食,也可以說是……精銳特工和殺手之間的對決!
殺手和特工,本身就是一個爲官一個做賊的不同‘行業’。
雖說以前這倆大爺也曾經招惹過美國的CIA、俄羅斯的克格勃啥的,但那些次都是一觸即‘閃人’,根本沒有機會正面作戰過。
那麼,在這場註定要和各國精銳特工的對掐中,到底是魔高一尺還是道高一丈呢?
不得而知,因爲這次行動的詭異性,使摻合進來的人根本沒有明確的敵人。
沒有明確敵人的意思就是:衝突一旦開始,任何人都可能是你的敵人!
亂戰!
這將是一場爲了某個東西向所有人大開殺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亂戰!
這也是楚揚和顧明闖所預料到的,所以他們纔有了這種‘朝聖’般的心態。
不過,當他們屁顛屁顛的趕到了加裡曼丹島的海邊才兩天,就有些泄氣了。
因爲在這兩天中,別說是遇到那些精銳的各國特工了,就連帶槍的印尼警察也沒碰到幾個。
這兩天,他們真的就像是沒頭蒼蠅那樣的瞎轉悠。
要想在遊人如織的海邊找到葉初晴,那絕對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所以閒的這兩位大爺蛋疼那是肯定的了,可又不能這樣人都沒見着的回去,故而只能幹坐在海灘上,希望她會忽然出現在眼前。
就是在這種閒的極度蛋疼的時候,忽然有個身材十分、相貌只有身材十分之一的比基尼女郎湊到眼前,還故作神秘的要給他們一個賺錢的機會,無論她存着什麼心態、又要幫她什麼忙,楚揚和顧明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甚至根本不用給錢,這倆傢伙也會發揚‘助人爲樂’的華夏優良傳統,很是犯賤的主動給人家幫忙的。
更何況,顧明闖在第二次看這個比基尼女郎時,就看出了一些怪異……
見楚揚和顧明闖答應的這樣痛快,厲淑珍並沒有什麼驚詫,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胸罩中拿出一副大大的太陽鏡戴在臉上,邁步向海邊走去:“今晚十點,你們來‘菲卡賓館’的停車場內等我。”
等厲淑珍扭着屁股走進人羣、眨眼間經混跡於一大羣比基尼中再也看不到後,顧明闖對着楚揚伸出了手:“打個賭。”
“沒興趣。”楚揚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句,仰躺在椅子上:“你肯定是看出這個厲淑珍是易過容的了,所以纔來和我打賭。”
“嗯,你跟着哥們這個易容行家混了這麼久,總算是能出徒了。”顧明闖心有不甘的縮回手:“你說這個娘們爲什麼會一眼看上了我們?是不是大爺我長得太帥了,很容易招娘們喜歡?”
“你別在這兒自戀了,還是抓緊在這明媚的陽光下好好睡一覺吧,要不然晚上得犯困。”楚揚說完就拿起椅子下面的草帽,捂在了臉上。
印尼加裡曼丹島夜間十點。
菲卡賓館的地下停車場。
楚揚和顧明闖準時來到了厲淑珍指定的地點,他們從空無一人、只有上百輛車子中間慢吞吞的走着,鞋底叩擊着地面發出了清脆的咔咔聲。
啾!
一聲汽車防盜器發出的蜂鳴聲,將他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白天他們看到的那個厲淑珍,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從一輛黑色的大衆車內走了下來。
厲淑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小坤錶:“你們很準時啊。”
楚揚和顧明闖對望了一眼,笑着向她那邊走了過去:“還行吧,只要有錢賺,我們兄弟一向都準時的。”
兩個人剛走到那輛大衆車前,周圍的幾輛車子的車門就打開了,五六個黑衣男人從車子內伸出了胳膊,手上都握着槍。
被這些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時,楚揚和顧明闖就像是沒看到那樣,依然自顧自的走到厲淑珍面前三米處才停住了腳步。
一直緊盯着他們的厲淑珍,等他們停下腳步後,才低低的笑這一揮手,那些槍支就全部收了回去,接着就是幾聲啓動車子的馬達聲響,幾輛車子先後駛出了停車場。
等最後一輛車的後尾燈消失在停車場門口外面的夜色中後,厲淑珍才抱着膀子的倚在車門上,望着楚揚兩人說:“你們不愧是世界上最出色的華夏特工,在面對打開保險的槍支時,連眼角都沒有抖動一下,看來你們也是有資格的買家。”
“厲小姐,我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們的,更不知道你憑什麼就認爲我們是華夏特工。”楚揚淡淡的說:“這兩個問題,我們不感興趣,也沒心思和你辯駁什麼。我們只想知道,你讓我們這個時候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相信二位既然能夠來到這個地方,就應該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不錯,我們是海盜,我們的老大就是你們苦苦尋找的香粉骷髏,她手中就有你們想要的那個叫‘HZY’的東西。“
從口袋中摸出一盒煙放在車頭上,厲淑珍自顧自的點上一顆後才說:“一週前,一架美國猛禽F-22墜毀在馬六甲海峽附近的海面上,我們恰好‘撿到’了那個東西。”
在說這些話時,厲淑珍那雙棕色的雙眼就一直盯着楚揚兩人,見他們根本沒有流露出驚詫的神色後,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於是接着說:“當時我們在撿到那個小東西時,並沒有意識到那玩意有那麼重要的價值,直到我們有好幾個兄弟都被美國聯邦特勤局(USSS)的人抓走後,我們才知道那玩意很重要。”
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後,厲淑珍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誚:“而且,在接下來的這些天中,除了美國的特工外,還有至少十五個國家的特勤人員,甚至特種兵都四處尋找我們老大的下落。這樣一來,我們才知道那玩意很重要,我們老大在上百名特工的追捕下,被迫四處逃竄。”
厲淑珍在說話時,楚揚兩人一直靜靜的聽着,並沒有插嘴。
將菸頭直接按滅在車頭上,厲淑珍吸了一口氣的說:“你們華夏人有句成語,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相信你們都比我更加明白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在這兒我就不多什麼解釋了,只想把叫你們來的真正原因告訴你們。”
顧明闖點頭附和道:“嗯,我們兄弟也沒多少空閒在這兒聽你講故事。”
厲淑珍轉身彎腰,從車子裡面拎出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咣的一聲扔在車頭上:“這是一個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密碼箱,任何人想不用密碼打開它,都會引起爆炸,裡面的東西就會付之一炬。”
楚揚盯着那個箱子,輕笑一聲的說:“厲小姐,你千萬別告訴我們,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個猛禽F-22飛機上的HZY,更別和我們說,只要我們付得出相當的價格,就會能得到這個箱子。”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
顧明闖馬上反問道:“哪兒對?哪兒又不對?”
“對的地方是,我們的確要把那個HYZ賣掉,而且還要賣的物有所值,”厲淑珍淡淡的說:“如果我們爲了急着出手就賤賣的話,那麼我們就無法對得起我們死去的那些兄弟。”
“不對的地方呢?”
“不對的地方更簡單,”厲淑珍舔舔嘴脣,將箱子向前一推:“我雖然對華夏人有好感,可我們卻更對美金有好感。所以,既然至少有二十個國家都派出特工暗暗趕到了馬六甲海峽,無非就是衝着那個東西來的。而作爲奇貨可居的我們,假如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賣個好價,那豈不是虧大了?所以呢,這樣的箱子,到現在爲之已經被我們送出了至少20個之多。”
見楚揚倆人眼中依然帶着疑惑,厲淑珍就笑笑說:“我送你們的這個箱子,其實就是一個入場券。”
顧明闖大爲不解:“入場券?”
“是的,這個箱子就是一個入場券。”厲淑珍點點頭:“你們只有拿着這樣的箱子,纔能有資格參加一個由我們組織的地下拍賣會。時間就是明天晚上的十點,地點就在新加坡的聖約翰島。”
咦,草他姥姥的,剛在國內參加完東方製藥廠的拍賣會,怎麼跑這兒來了又遇到了一個!
楚揚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明白了厲淑珍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有我們拿着這口箱子,才能去新加坡的聖約翰島參加拍賣會,而參加這個拍賣會的競拍者,就是想得到那個HZY的各國特工。而你們的老大香粉骷髏,就會根據哪個國家開出來的價格高,將HZY賣給他(包括美國人)。至於得到這個東西的人怎麼躲避其他國家特工的追殺,你們卻不用關心,只要能夠將這個燙手山芋在拋出去的同時得到實惠就行,我說的沒錯吧?”
厲淑珍讚許的點點頭:“雲先生你果然聰明,雖說我們老大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但我們是在水上求生存的,並不是軍火商,更沒有將這個技術複製並生產猛禽F-22的本事。所以,能夠不再被各國特工追殺的同時,將HZY賣個好價格,就成了我們的唯一心願。”
顧明闖盯着那口箱子問:“那爲什麼非得要我們拿着這口箱子去聖約翰島呢?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幹嘛的,何不只需給我們發個大紅請柬就行了?也免去了我們帶着一口裝有定時炸彈的箱子在途中躲避盤查的麻煩。”
“我們總共散發出了20多口這樣的箱子,而在這麼多的箱子中,就有一個裝有HZY。”
厲淑珍嘴角翹了一下說:“要想把海峽兩岸的各國特工都集中在一起拍賣這個東西,肯定是很費力的,所以我們纔將拍賣會的現場放在了聖約翰島。而你們作爲有誠意的買主,替我們這些小海盜送送貨,好像並不是多麼過份的要求吧?何況我們還會付給你們每人一萬美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