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只見,一股腦上來十幾號人,領頭的是個年輕的漂亮小夥兒,身穿紅白相間長衫,頭戴精美玉冠,手持摺扇。風流翩翩,只是眼角眉梢捎帶着一點邪氣。
一個身着奴僕的人來到近前,衝着整個飯廳喊道:“各位。。。各位朋友,各位兄弟。今天各位在天香居的一律消費由我們公子承擔。
不過呢,您吃好的趕緊走,沒吃好的也請您先離開,今兒這整個天香居,我們公子包下了,所以請您各位高高手,給我們公子讓個位置。”
話語軟中帶硬,僕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在座的人一臉的瞧不起。
能在天香居吃飯的人有幾個是付不起飯錢的,說是請客,其實就是變相的趕這些人走。在座的人有的不想惹事,有的還真想佔個小便宜,所以,大部分都走了。
唯獨兩桌客人沒動,一桌是朗櫟,另一桌則是靠在牆角落裡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小驢子本想走,自己吃的也差不多了,看來的這位如此氣場,想必應該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也不想惹事,悄悄的跟朗櫟說想走,朗櫟側耳傾聽,但是卻沒動。
“好大的排場,這麼大個天香居,還不夠你一張嘴吃飯?”說話的人聲音輕細婉轉甚是好聽。
說話的人並不是朗櫟,而是角落裡的那個年輕人。
摺扇青年笑面一僵,輕搖摺扇,雖有不滿但並未說話。
他沒說話,可他身旁的奴僕可沒這麼好的涵養,一個個罵罵咧咧出言不遜,對那角落的青年祖宗奶奶的都出來了。那青年氣急,擰眉道:“哼!狗使的奴才。”
說的別的還好,一說這個,像踩到他們尾巴似的,兇惡的來到年輕人近前。
“我說小夥子,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講,看你年歲不大,讀的書想必也不多,家教也不一定怎麼樣,今兒老爺我就告訴告訴你,不是見什麼人都可以這樣說話的!”
說完,張手就打,年輕小夥子也不示弱,閃身躲避,帶頭的奴僕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有兩下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那年輕人一反手,用力向外一伸,手背正拍在那奴僕的鼻樑上。
鮮血頓時流出。其他奴僕見自己人受傷,哪能容忍,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向年輕人撲來。年輕人並未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左手按在桌面爲軸,撐起身子,雙腳迎向上來的人。
啪...啪...啪...
沒幾下,幾個奴僕便應聲倒地,一個個齜牙咧嘴,其中一個還滿面全是血。
七八個人,一瞬間幾下就被人打倒在地,而且動作瀟灑連貫,看來眼前的青年並不是普通人。摺扇青年心中暗道。
幾個僕人一瘸一拐來到主子近前:“公子!他...他...”
那個滿面是血的奴僕疼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廢物...!”摺扇青年面色不善。
幾人心裡委屈卻也不敢狡辯,灰溜溜的躲在摺扇青年身後。
那個打人的年輕人好像沒事人一樣,照樣喝酒吃飯。摺扇青年可沒想就這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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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身手,但不知公子是哪門哪派的高人,不妨說出來,在下認識認識,以後可以多親近親近啊。”說完一抱拳,嘴角帶着邪笑。
跟你親近我得噁心死,年輕人心裡想但是沒這麼說。
“我無門無派,只是看到不平的事就想多管管閒事。”
“哦?無門無派,那既然這樣,你打了我的人,你看。。。。。”
“你想怎樣?”年輕人針鋒相對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方纔公子那幾招甚是漂亮。在下想與公子切磋切磋,無關仇恨生死,只要能跟公子過幾招,這事兒就算完了。”
話說的客氣,但誰都能聽出來,根本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看來不動手是不行嘍?”
“你可以這麼理解。”
話不投機便要動手,摺扇青年撤步說了個請子,二人便動起手來。
摺扇青年伸手衝着那年輕人面門便是一拳,年輕人閃頭躲避,伸手想要抓住摺扇青年的腕子,只是哪那麼容易抓到。只見摺扇輕年不慌不忙,收手立掌向年輕人腰間襲來。二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摺扇青年可不是那些奴才,一時半會還真難分高下。
朗櫟跟小驢子在一旁看着,這時才發現,那個年輕人身材不高,模樣確實出類拔萃的。
“朗兄弟,你看這二人動手結果會如何?”小驢子一臉行家的樣子。
“平平吧,打長了,那個矮個子人會吃不住的,你看那個拿着扇子的人他每一招每一式都縮着半分,明顯沒使出全力。”
“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猜的。”
朗櫟頑皮的笑道。小驢子一臉黑線。
正如朗櫟所說,矮個子青年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朗櫟覺得是該自己出馬的時候了。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也確實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人。
朗櫟起身來到近前。
“二位,我看差不多了,打也打了,切磋也切磋過了,大事化小吧。”
小驢子正看着起勁兒呢,沒想到朗櫟會突然站出來說話。也跟着湊過來。
矮個子青年知道自己打下去會吃虧,正好來個解圍的,求之不得,連忙閃身不打。
摺扇青年心中不悅,玩的正興起,哪個不知死活的管閒事。轉頭一看,原來是另一桌沒走的人。
摺扇青年邪笑道:“我還沒找你們呢,怎麼忍不住了?”說話沒有一點尊敬的意思。
朗櫟一笑道:“這位公子,本是你無禮要求在先,後又仗勢欺人,我覺得差不多了,這事就算了吧。”
摺扇青年鼻子差點氣歪了
“閣下是哪位啊,這麼大的口氣,你說算了就算了?”
那個被打了鼻子的僕人血已經止住了,剛纔動手他看的一清二楚,自己方佔了上風,所以他又來了精神。
“小子,你他媽誰呀,在這管閒事,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我們公子乃是百木山莊少莊主木俊風,大名鼎鼎的木少莊主。”
話已說出口,木俊風想攔着也攔不住了,他本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身份,狠狠瞪了那奴僕一眼。
小驢子一聽,百木樁他可知道,嚇得趕忙拉住朗櫟,小聲說“朗兄弟,百木山莊不好惹啊,與百劍山莊,百書山莊並稱江湖三百莊。百木山莊獨門的白木斬江湖赫赫有名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朗櫟聽完微微一笑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原來是百木山莊少莊主,在下失禮了,既然貴爲少莊主,那更應該以禮服人啊。”
木俊風被說的臉不是顏色。
“敢問閣下是?”
“哦,在下朗櫟,碰巧路過,還希望木少莊主高臺貴手。”
“朗櫟?江湖上有名的人我基本都知道,沒聽說過有個朗櫟的”木俊風心裡暗道。
“我要是不呢?”木俊風笑的越來越邪。
“那我就。。。。”
就怎樣朗櫟沒說,只是木俊風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重重的點了一下,可是眼前的這個朗櫟雙手環抱,並未見他動手。
“怎麼?木少莊主胸口不舒服嗎?”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木俊風大驚失色,人家早就動了手,可是自己連招式都沒看到。
如果方纔他在用幾分力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想着這,木俊風冷汗冒出來了。
“既然朗公子有意說和,這事就算了吧。”說着向朗櫟以及那個矮個子青年一抱拳以示抱歉,他隱約感覺到眼前則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普通角色,來此之前,爹爹再三囑咐不要惹事。既然如此,就更不便再次多逗留,想到這,木俊風抱拳道:“既然朗公子求情,此事便這樣算了”。說完向矮個子青年點點頭以示道歉。
然後又別有深意的說道:“朗公子,咱們後會有期。”
看這木俊風帶着一羣人離開,朗櫟知道,與百木山莊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可他並不擔心,絕對的實力意味着絕對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