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風情萬種與人說,好,這名字也就姑娘能配了!”
“確實,姐姐可不就該叫這名兒嗎。不過蘇尋你怎地又搶了我的話,當真是要證明與我心意相通不成?”
“若是照你這麼說,那你可得當心了。”
“什麼意思?”
“當心太多人與你通了心意,把你累死。”
……
“那你也得當心了。”
“當心我死了你悲痛得生不如死。”
兩人看似都漫不經心,卻是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這樣的戲碼巧兒雖已見慣,但每每還是忍不住偷笑。雖說大多時候,蘇尋都是不欲與她家小姐多言,甚至是有些怕她的,但凡事也總有例外不是,人前人後也總是有些不同不是,可以說,其實這樣的你來我往纔是他們相處的常態,世人只道蘇侍郎怕了小姐,確是因爲他躲她躲得急,但是,事實往往是,無論怎樣千方百計,成功躲開她的時候不過寥寥無幾。
兩人如此相處已是習以爲常,倒叫風情看得頗爲爽快愉悅,銀鈴般的笑聲提醒了他們此處還有外人在,立刻停止了爭吵。
“叫姑娘笑話了,美人如酒亦如茶,這雲水居的毛尖香清味濃,再適合風姑娘不過,姑娘且嚐嚐。”
“哦?那我倒要好好嚐嚐,嚐嚐公子眼裡的我竟是個怎樣的滋味。”此話說得有些放浪了,而飲茶的動作更是徐徐的誘人,蘇尋還無甚反應,莊靜依卻看得眼神發光,風情見了,暗自好笑,蘇尋的腦袋,又搖了搖。
“擦擦你的口水吧!”這絕對是□□裸的嘲笑,這瘋丫頭,簡直不能再丟人了。
賞他白眼一記,口水?你當我是你啊?不與傻子計較。
“姐姐你怎麼做到的,喝個茶也能這般好看,教教我教教我!”不知爲何,風情實在是對了她的胃口,面對她總是兩眼放光,竟比對着蘇尋還激動些,哦不,蘇尋都看了十八年了,早就不知激動爲何物了。
“妹妹想學?爲何?我看妹妹這般已是極好,這般的氣質相貌,天下無數好兒郎還不任你挑,爲何多此一舉?還要來學我這不入流的做派”其實這兩人的那點心思,風情又怎會看不出來,說這話不過打趣罷了。
不想,靜依還認真的回答“唉,這不是我看上的兒郎就是那不好的那一個,偏就喜歡那不正經不入流的。”
“咳……”某人又嗆了一口茶,也不知爲何總學不乖,明明受了無數教訓,偏還要在靜依說話是喝茶,這一點巧兒就記得比他好。
三人相談甚歡,風情自稱江湖閒散人,便被纏着說了不少江湖事,縱情山水,快意恩仇,生生說出了他們幾分的憧憬,尤其是莊靜依,恨不得立馬飛到那江湖上,懲奸除惡,名震八方,驚豔四海,肆意逍遙,雖然她也不知,所謂江湖,是在何方。
天色漸晚,再是不捨也到了分別的時候,問了風情暫住的客棧,蘇尋便帶着一主一僕離開。
三人同行,莊靜依跟巧兒還在說着那美麗神秘的風情,蘇尋卻是沉默了一路。
蘇府與將軍府,在一條路的兩個岔口,蘇府向左,莊府向右,行至岔路口口,往常都是蘇尋迫不及待說就此分手,然後匆匆轉身就走,不願與她多處一刻。
今日他卻走得極慢,似乎思索着什麼。
再慢也總是到了該分開的時候,蘇尋回過神來,便見靜依一張笑盈盈的臉,愣了一瞬,又拉下了臉,
“那個風情,你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