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個小丫頭急匆匆跑過來,猛地剎住腳,沒站穩,身子直往前倒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如意一個反手提住扯開,差點沒撞到水沁身上。
“啪”,如意一個巴掌就甩到她臉上,“好一個冒冒失失的東西,走路也不長長眼睛。忙着去投胎呀?”
“我真的有急事,你憑什麼打我?”小丫頭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眼裡溼溼的打着轉,知道如意的水雲夢高她太多級的上等丫頭,小丫頭是上頭教過的,不本分只會被壓制得更兇,被打了也不敢還手,只能自個忍者自個的委屈,可着實是疼的厲害,怕是要哭了。
水沁看着,慢慢伸出手出去,在小丫頭臉上輕拭而過,問道:“疼不疼,回頭我替你打彩雲去,看她還敢不敢。”
小丫頭剛纔疼着還不怕,現在見水沁來關心自己,更是忍不住了,眼圈上的紅暈越散越開,水沁怕她一哭起來就更難哄了,一激靈道,“你剛纔跑過來的時候說的大事,是什麼大事?”
“鄭姑娘剛纔在練舞,練着練着就突然倒地上了,喊也喊不醒。”小丫頭這才記起自己的任務,着急起來。
“現在呢?”水沁繼續問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殷姑娘已經讓人出去找大夫,夢姑娘領着其他的姑娘們把鄭姑娘送回屋去了。”小丫頭解釋道,等待水沁發話。
“好了,我等會兒就過去看看。”水沁想了一下,“你順便去趟廚房,讓他們送一碗熱姜碎肉沫湯過來。”
“我這就去。”
小丫頭應承着,又像剛纔一樣跑開了。
“喂喂,慢點。”如意喊着,那丫頭沒聽見似的,依舊往前跑,如意滿是恨鐵不成鋼,“這丫頭,怎麼就教不明白呢?冒冒失失的。”
水沁也搖了搖頭,“你呀,我也教不明白,你什麼時候能去去身上戾氣,別老是唱白臉,惹得水雲夢上下怕我怕的跟什麼似的。其實還不都因爲你。”水沁想了想,“教習嬤嬤這些天都在做什麼,看小丫頭的樣子,嬤嬤們定是吃酒賭牌去的,荒廢了我水雲夢的教習,如意,有時間得去管管纔是。”
“嬤嬤的事情我早幫姑娘看着了,近幾天已經換了一批得心應手的,估摸着現在正慢慢上手,我們且等等看。姑娘,我總也是爲你着想啊。水雲夢這麼大的產業,姑娘不樹立一些厲害的關係起來,怎麼能這麼順利地管好這些人。只怕有些不安分的早就翻了天了。”如意不平道,“我全心全意向着姑娘,姑娘到當我是驢肝肺。”
“那剛纔那丫頭還是我前幾天剛指給鄭兒的,那到這裡就只允許你對着我好,其他人就不能忠心護主了?”水沁說着,照着如意的鼻尖颳了一下,把如意養得直揉鼻子。
“走吧,我們看看去。”水沁心中有些疑惑,這些姑娘們平日裡也不見得有這麼多的事情,怎麼這些天接二連三的,總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到時要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