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支隊伍出現在天際線,凌燁一喜:“朕的愛將回來了。”
祁隆淵三百人的親兵隊伍,騎馬到京城城門腳下,擡頭看到站在城門上明黃色的身影,連忙下馬,單膝跪地:“吾皇萬歲。”
凌燁在城樓上喊了一句:“快免禮,”旋即便走下城樓,走到京城城門口迎接祁隆淵。
祁隆淵看到城門口的凌燁,再次單膝跪下:“末將何德何能,得皇上親自迎接。”
“哈哈哈,”凌燁大笑起來,“朕的大將軍,在邊關守衛數年,多場戰役,從未輸過,將朕的邊關守的牢牢的。如今,兩國交好,大將軍歸來,朕當然要親自相迎。”
大楚土地富饒,敵軍虎視眈眈,但是從未能踏足大楚國土一步,兩國在邊境的戰役,大楚從未輸過,祁隆淵功不可沒。大楚邊關穩定,雖然偶有小戰役,但是沒有發生過大規模戰爭,同祁隆淵威名在外不無關係。
現在兩國已經交好,從敵國變成友國,祁隆淵從守邊大將軍,變成禁軍大將軍,同樣責任重大。
京城禁軍,守衛京城,禁軍大將軍莫不是皇帝極爲信任之人,凌燁信任祁隆淵,讓他守護皇城。
凌燁看着祁隆淵,滿眼都是歡喜之意,大約是因爲他年紀大了,所以特別喜歡上進有爲的年輕人,朝堂之上的喬安齡是如此,統帥軍隊的祁隆淵也是如此。
祁隆淵是凌燁看着成長起來,凌燁看着他從一個頑劣不堪的京城世家子弟,上戰場戴罪立功,最後成了大楚朝的大將名將。
“隆淵,快起來,”凌燁說道,“隨朕進宮。”
“是,皇上,”祁隆淵站起來。
“走,回去同朕說說邊關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咳,”凌燁說道一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祁隆淵皺了皺眉:“皇上怎麼了?”
凌燁搖頭:“朕無礙,走吧。”
“是。”祁隆淵抱拳應道,目光看着凌燁。
凌燁擺擺手,向前走。
祁隆淵提步跟上。——
午後,寧儀韻帶着周媽媽出了定安侯府。
雖然有了身子,但是寧儀韻反應不大,沒受什麼罪,讓她待在府裡養胎,她到底待不住,便打算去街上走動走動,逛一回隆升街,逛到珍瓏棋館,也正好可以看看蘇芝如,順便查一下珍瓏棋館的賬務,瞭解一下珍瓏棋館的經營情況。“夫人,到底身體底子好,”周媽媽道,“宮裡有些妃子一旦有了身子,便一動都動不了。”
寧儀韻在隆升街上隨意走動,偶爾看看路邊搭出來的攤子:“我也是運氣好,沒受多大罪。”
“不過夫人,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有了身子,雙身子的人同從前是不一樣的,”周媽媽在旁邊說道,“要是覺得乏了,就要歇歇,千萬不能硬撐着。”
寧儀韻知道周媽媽是一片好心,便笑道:“噯,我省得。”
她左右張望一下,向前指了指:“周媽媽,瞧,前面有一家小酒樓,看着挺乾淨的,我們去那裡坐坐,歇歇腳。”
“是,夫人,”周媽媽道。
已經過了午飯的時候,酒樓裡沒什麼人,寧儀韻是在定安侯府吃過午飯纔出來,肚子也不餓,便只點了兩盤小點心,要了一壺茶。
酒樓小二把點心和茶水送上來之後,周媽媽仔細查看了點心和茶水,又將點心和茶水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確認點心和茶水都沒有問題,才點頭道:“夫人,沒問題,可以吃的。”
“謝謝,周媽媽了,”寧儀韻道,她現在懷了身孕,小心着總是沒錯,若是因爲不小心,出了意外,就划不來了,所以她這次出門也帶上了周媽媽。
寧儀韻拿起一塊糕點,還沒有入口,眼前一片陰影,擡頭一看,十分驚訝:“祁將軍。”
祁隆淵點了下頭:“喬夫人這裡可有人?若是喬夫人不嫌棄,祁某便坐下了。”
“祁將軍請坐。”寧儀韻擡眸,眼前的祁隆淵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相貌俊郎,沒什麼表情,眉目之間帶這一股彷彿自己天下第一的傲氣,也可以說是自信。
寧儀韻想到一身軍工和不凡的身手,便覺得他有驕傲的資本。
“聽說祁將軍今日回京,沒想到竟然今天就在這裡碰到祁將軍了,”寧儀韻說道。
“不是這裡相遇的,”祁隆淵說道。
寧儀韻眉眼一擡,不明所以:“不是在這裡。”
祁隆淵說道:“在街角,就遇到喬夫人了,一路跟着喬夫人到這裡。”
寧儀韻心裡驚訝,祁隆淵尾隨她一路,她和周媽媽兩人竟然毫無察覺。祁隆淵身手了得,出入戰場,想不要她們發現,容易得很。現在祁隆淵既然坐到她面前,想來沒有什麼惡意。
“祁將軍統領禁軍,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跟蹤我?”寧儀韻問道。
“我剛回來,皇上放了一天假,”祁隆淵說道,“就算沒放假,京城沒有戰事,不像在邊關,要隨時防着敵人,有時候還要出城打仗。做個禁軍將軍,比做個守邊將軍要空閒很多。
祁某是個勞碌命,空閒下來就覺得難受,總得找點事做。”
“呵,”寧儀韻不禁輕笑,“祁將軍說的找點事做,就是跟蹤我逛街。”
“咳,”祁隆淵不自然的尷尬咳嗽,“當然不是。”
寧儀韻挑眉,無聲詢問祁隆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