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抓真兇楊氏餘怒未消
杜汀蘭見那紙張有些眼熟,一時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但看婆婆的臉色,大約是不好,便拿起一看,就驚呆了。
楊氏看着兒媳的表情,心中更加確定,道:“我竟不知道,我們風王府潦倒到需要一個還未過門三年的媳婦掏出自己的私房錢,來辦採買的事。”
“婆婆您都知道了?”不至於啊,賣掉商鋪,是她偷偷叫思雨去做的,怎麼婆婆竟然先一步知道了她的想法。這地契才抵押出去幾天,衣料還在運輸途中,婆婆就已經發覺了,到底是哪一步她走錯了?
“哼!”楊氏冷哼一聲:“若不是我提前讓人跟着,你還打算瞞我到幾時?”她是希望兒媳能夠勤儉持家,但不代表還要動用自己的私庫來辦公事。楊氏是惱怒媳婦竟然擅作主張,情願動自己少得可憐的一私房錢,也不願意向她這個婆婆開口。她是以爲,把管家權交到她手上,就要肩負起王府的所有事情了麼?這個丫頭,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傻!
杜汀蘭趕緊認錯:“沒有及時告知婆婆,是兒媳的不對。”
聽了這句話,楊氏舒坦了些,斜覷兒媳一眼,道:“就這一句?你不準備告訴我別的?”
呃、、、、、、
有時候杜汀蘭覺得婆婆像個孩子,公公,那個王爺,更加像孩子。哎,總之杜汀蘭看來,是很逗比的一對。
“不瞞婆婆,此次兒媳的確是另有打算。”
“哦?”楊氏睜着亮閃閃的眼睛,道:“真的?”
“是,這一次的炭,的確是有問題。至於具體的原因,還有出自何人之手。兒媳還在詳查之中。”
“你有人動了手腳?”楊氏道。
杜汀蘭默認,楊氏勾起嘴,又怕被兒媳發現,故意一本正經地問道:“查得怎麼樣了?”明月樓都是他們家的。不要這種情報了,就是更大的消息,只要她想聽,也會源源不斷地傳送過來。真不知眼前這個兒媳腦袋瓜想的什麼,居然還傻兮兮地自己找人去查。看她那個樣子,恐怕還沒有什麼眉目吧!楊氏看着兒媳糾結的眉頭,覺得好笑,又必須忍着,實在是……好難受啊!
羞愧地低下頭:“現在還沒有多少眉目,不過兒媳確定,送到王府的炭在中途被人掉了包。”
“哦?”楊氏挑挑眉,能夠想到這一步,也算是不錯了。便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繼續用你的那私房錢來幫補麼?心被炸得皮開肉綻,連一根骨頭都不剩!
“兒媳想。那些人也不是有心的,所以,只要能夠成功地調換回原本屬於王府的炭,不如就大事化事化無。”
“你是爲了包庇你那個庶姐,杜姨娘?”楊氏首先就是想到這個問題。
“不,妾身沒有這樣想。”杜汀蘭真誠地看着楊氏,道:“我這個庶姐,雖然刁蠻任性,可是妾身深知她的性子,就算她與妾身之間有些嫌隙。也絕不會搭上王府。所以,與其是她煽風火,污衊於我,不如是妾身利用了她這一。想要追查下去。”
她想過了,杜馨蘭想害的人是她,沒有理由會對其他人下手,還是當着侯爺的面,這樣她不是有些得不償失麼?唯有的可能就是,杜馨蘭以爲那些炭真的是被傳的有毒。她懷着身孕,一切以孩子爲先,自然而然想要保護自己的血脈,纔會鬧大事情,尋找有力的臂膀。就算林老夫人肯幫忙,也沒有那麼大的手,可以伸到王府來吧。而且還非血脈上的親人,就更加不能確信了。
“就算想查清真相,要打理好王府,也不必用自己的體己錢全都拿出來吧。”楊氏想着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來,拉着杜汀蘭的手道:“孩子,王府的家不好當吧?有沒有怪過我,把這麼一個爛攤子交到你的手上?”在外人眼裡,王府管家是無上光榮的事情,楊氏卻清楚,要當好這個家,一都不容易。
杜汀蘭搖頭;“婆婆既然把這件事交到媳婦手上,就是對媳婦的信任,媳婦定然會竭盡所能,把這個家管好。”
楊氏不再話,在袖口裡摸啊摸,最後喜滋滋地遞給杜汀蘭:“這是城西的茶葉鋪和藥鋪,以後王府的開支就從那兩家商鋪的進項裡支取,再記上賬簿即可。你的地契我已經找人贖回來了,就那,也好意思拿出來用,以後出門也別你是我兒媳。”
杜汀蘭目瞪口呆地看着從她面前嘚瑟走過的婆婆,這,這變化也不太快了吧,明明就給了她一大堆好處,還特別嫌棄她似的。她搖搖頭,總歸是高興的,這兩張地契婆婆看不上眼,她卻不能不重視,好好地收着,看來也不能再拿出來了,以免被五姐姐和七姐姐知道,會拿出來做文章。
“嬸,你在私藏什麼東西?”杜汀蘭手一哆嗦,這傢伙不是走了嗎?什麼時候又冒出個頭來,還沒有聲息就跑到她跟前。
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瞧瞧你左擁右抱的,昨天才安慰了你的正房,今天你的妾就來找我麻煩,怎麼哪都是你,這樣想着,口氣便有些不善:“侯爺眼下是該去安慰杜姨娘的,怎麼還有心思回來喝茶麼?”
“我是回來拿東西的。”尹思遠着,用眼看了看四周,道:“奇怪,就是放在這椅子上的,怎麼不見了。”一面朝外道:“長福,你這子,究竟給爺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外頭傳來長福的聲音:“爺,您叫我有何吩咐?”
嘎嘎嘎……
就是想多幾句話,多跟她呆呆,不過隨口一,長福這子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不悅地吼道:“滾!”
長福剛冒出頭,就被吼了一道,忙縮得沒了身影。
尹思遠衝着杜汀蘭“嘿嘿”地乾笑兩聲,杜汀蘭並不領情,道:“侯爺真是與杜姨娘夫唱婦隨啊!”前腳姨娘才誣陷我以權謀私,後腳你就來加火,你掉了什麼東西我是不知道,不過要想又冤枉到我身上,卻是不那麼容易的。
“侯爺不知道,同一個計謀,在一日內連續使用,會影響效率麼?”杜汀蘭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