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宇坐在小院中地上,吹着涼風好一會,這才複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灰層,準備向房間中走去。
“爾等讓開,某奉尚果毅之令,前來傳喚李校尉。”
就在這時,小院門口傳來喧鬧的聲響。
李飛宇止住了腳步,回過身子,向着小院門口走去。
今晚張飛和馮七值班,張飛將這名甲士攔下,冷着臉道:“校尉大人已經休息,如果有事明天再來。”
這名甲士怒道:“某奉尚果毅之令,前來傳喚李校尉,爾等竟敢橫加阻攔,莫非想死不成。”
張飛眼睛一翻道:“俺不知道什麼尚果毅不尚果毅的,都尉大人有令,俺家校尉大人在沒有正式確定職務之前,不必聽調。如果你要是還在這裡大吵大鬧,別怪俺將你拿下,扒了你的狗皮。”
“好膽!”
這名甲士面色一沉,就要動手。
“哪隻阿貓阿狗在門口喧譁,吵本將休息。”說話間,李飛宇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哼!”
這名甲士臉色一沉,怒道:“李飛宇你竟敢口出妄言,敢對尚果毅不敬,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李飛宇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官威啊!”說着,話鋒突然一變,道:“掌嘴!”
“嘿嘿。”
張飛早就看着鳥人不順眼了,聽見李飛宇的命令。一個健步,在他吃驚的目光下,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好看的:。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扇了上去。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亮的響在寂靜的夜空中。
這名甲士想破口大罵,可惜脖頸死死被張飛卡住,想要反抗,在張飛一身巨力之下,掙扎等於無力,臉上啪啪的挨着張飛的巴掌。
“停。”
大概扇了幾十下。李飛宇這纔出口讓停,張飛很不甘的將他身體向地上一扔。吐了一口痰,怒罵道:“還不快滾,等着吃老子的屎不成?”
這名甲士眼中冒出仇恨的怒火,恨不得衝上來將李飛宇給生撕了。可是張飛剛纔的一通教訓,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只好暫時收起心中的仇恨,很不甘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李飛宇平靜道:“心裡是否很不甘心,想要將本將和他們倆人碎屍萬段?”
“好膽。”
聽見李飛宇的話,張飛腳步在地上一踏,瞪大一雙溜溜眼瞅着他。只要他敢點頭,張飛肯定衝上去將他廢了。
蹭蹭!
望着張飛的眼神。這名甲士心中害怕,身體向後面退了幾步,站穩腳步。不安道:“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奉尚果毅之令,前來宣你們過去接替王校尉今夜替他值勤。”
“滾。”
張飛怒吼一聲,就要讓他滾。這名甲士剛纔吃了張飛的虧,心裡懼怕,不敢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就要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
李飛宇本來不想叫住他的。聽到王校尉三個字後,心裡一動這纔出生叫住了他。
李飛宇道:“誰叫你過來的?”
這名甲士道:“尚三江尚果毅大人。”
李飛宇問道:“讓本將替誰值勤?”
這名甲士老老實實的答道:“王上書王校尉。”
李飛宇問道:“他怎麼了?”
這名甲士回道:“王校尉今天身體抱恙。無法值勤,尚果毅只好讓屬下來通知校尉大人您。”
“嗯。”
李飛宇點點頭道:“守衛哪裡?”
甲士答道:“宜春宮。”
李飛宇沉思了一會,道:“你回去告訴尚三江,就說本將半盞茶後更換甲胃直接去宜春宮值勤。”
“屬下告退。”
恭敬的扔下一句話,帶着一股仇恨這名甲士跑沒了身影。
這名甲士走後,張飛口直心快,道:“大人,您真的要去嗎?您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您這就值勤會對恢復傷勢很不利的,好看的:。”
李飛宇揹負雙手,望着夜空道:“有些事有時候必須得去做,就算明知道其中有風險,也得去做。”
馮七道:“大人是指這裡面莫非有風險?”
李飛宇沒有回答,搖搖頭,道:“我去換甲胃,你們去通知趙棟他們,讓他們穿好甲胃等下去宜春宮。”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飛宇雙眸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半盞茶後。
李飛宇換好了甲胃,穿着一身乾淨明亮黝黑的明光鎧,帶着九名親兵甲士向着宜春宮走去,留下渾身是傷的劉飛全看家。
幾分鐘後。
李飛宇率領趙棟他們到了宜春宮外面,卻被值勤的禁軍侍衛給攔下。
一名同樣穿着明光鎧的校尉冷着臉走了上來,陰沉道:“世界真是小啊,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早上匆匆一別,李校尉過的可好?”
望着這張欠揍的臉,李飛宇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早上出東宮的時候,就是這個傢伙帶人將自己一夥人攔下,現在又跳出來諷刺自己,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就那麼好欺負?
李飛宇平靜道:“原來是你,本將還當是誰呢?對了,你臉上的傷勢可曾好了?”
“哼。”
左方冷冷的哼了一聲,陰沉着臉說道:“王校尉的三百名禁軍侍衛都在這裡,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扔下這麼一句話,左方帶着他的親信狠狠的離開了。
望着他離去的身影,李飛宇眼中閃過兩道寒芒,剛纔他還在思索準備拿誰開刀,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主動跳了出來。既然對方這麼想找死,要是不成全他,李飛宇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危險就是要在還沒有發生之時除掉,否則,等它成熟了,後患將無窮。
他走後,李飛宇接管了王上書第四團的三百名禁軍侍衛。
李飛宇頭一次接觸值勤,之前並沒有做過,不會做的事情李飛宇不會胡來,隨手叫來一名旅帥。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旅帥恭敬的走了過來,道:“李校尉,您叫我?”
“嗯。”
李飛宇問道:“之前你們是如何安排防守的?”
這名旅帥道:“之前每個宮殿都安排一隊禁軍侍衛戎守,還要抽出一些禁軍侍衛負責巡邏,再配合東宮之中其他的衛率,正好組成一個嚴密的防守措施。”
李飛宇道:“既然這樣,之前怎樣現在還怎樣,本將今晚只是暫時代替你們王校尉值守一夜,還按照以前那樣安排。”
“是,李校尉。”
這名旅帥恭敬的答了一聲,隨後走了過去開始吩咐,隨後留下一隊禁軍侍衛戎守宜春宮其他人到別的地方戎守去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飛宇叫來那名留下來的隊正,說道:“宜春宮裡面你們是如何安排的?”
這名隊正道:“回李校尉,以前都是由王校尉親自帶着人馬負責巡查。”
“你下去吧。”
“是,李校尉。”
這名隊正走後,李飛宇道:“跟本將來。”
說着,大步流星光明正大走進了宜春宮,趙棟他們九人牢牢的跟在身後。
宜春宮很大,李飛宇用了半個小時,纔將宜春宮前前後後轉悠了一遍。
隨後又分別安排趙棟他們九人負責不同的地方。
分配完他們任務後,李飛宇現在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起初,趙棟並不同意這樣的分配方案,李飛宇堅持不鬆口,李飛宇是校尉,他只是小兵,無奈只好按照李飛宇的命令來。
剛纔巡視了一圈,已經將宜春宮各個路段和太監宮女的地方大概了記了下來。同時,李飛宇也找到了鄭觀音所在的寢宮。
他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有原因的。
他想要去見見鄭觀音,想趁機探探他的口風。今晚如此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就這樣浪費不將事情搞個清楚,李飛宇覺得有點可惜。
邁着步,小心的穿插在後花園的小道中。
左繞七拐之後,避過了宜春宮中那些宮女和太監,李飛宇小心翼翼的摸到鄭觀音的寢宮後面。
到了這裡,李飛宇更加小心翼翼,這要是被發現,肯定死路一條,到時候不管是誰都無法救得了他。
幸好,這次前來,李飛宇沒有帶佩刀,否則身上再掛着佩刀,李飛宇行走起來更加不便。
貓到一處窗戶下面,窗戶敞開,並沒有關閉,大概裡面的主人覺得這裡是後/宮/禁地,防守非常嚴格,任何人都無法闖進來,這纔將窗戶敞開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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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張望了一眼,並沒有人,李飛宇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向裡面望去。
房間中亮着燈光,從這裡正好看見緊閉的殿門緊閉,房間中傳出一些輕微的憨響,看來她已經進入了夢鄉。
仔細的端詳一陣,李飛宇覺得嗓子有點難受,想喝水,縮回身子蹲在窗戶下面,心跳的很快,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望了一眼周圍,周圍都是半人高的花草冬青,躲在這裡一眼就能看清外面的情況。
看到外面並沒有人過來,李飛宇心裡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蹲在窗戶下面,李飛宇心裡想道:“就這樣爬進去,身上的甲胃太重,自己又受了傷,肯定會弄出很大動靜。”
想到這裡,李飛宇覺得還是將甲胃脫下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