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更木劍八交流劍術, 是多少年前來着?
現在,是我成爲死神後,第四次和強者對戰。
不同於更木劍八的指導, 四楓院夜一的逗弄, 市丸銀的隨意, 這回, 我希望能夠站在對等的位置, 認認真真交手。
哪怕對方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我也要讓他認真起來!
“融散吧,鬼宿!”
浦原商店破破爛爛的地下室, 在聽到不靠譜的店主說這裡設了結界,外人無法窺視後, 我將信將疑地說出始解語。
鬼宿立即化成一柄青銅劍, 完全始解的靈壓和速度, 將是半始解的數倍。
[媽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我有些失笑, [嗯!鬼宿。]這孩子燃起來了。過不了這個坎,Ta就永遠抱有心魔,不可能全無芥蒂地提升自我實力。
“哦?人和刀很快地進入戰鬥狀態,不錯的靈壓。”浦原喜助慢吞吞收好摺扇,行了個紳士禮, “女士優先。”
果然, 被小看了。我姿勢不改, “浦原桑不打算解放斬魄刀嗎?”
浦原喜助略微浮誇地頓了頓, “上野說笑, 像我這樣英俊的商人……”對上我毫不遮掩的鄙視目光,他悠悠笑起來, “好吧,來而不往非禮也。”拔開手杖,“醒來吧,紅姬。”
瞬間,爆棚的靈壓鋪天蓋地,空氣也似乎變得凝重。——隊長級就是隊長級。
而握在他手裡的斬魄刀,纖細,泛着紅光,刀柄彎曲,還有非常精巧的裝飾,底部吊着繩結,看起來有點秀氣。
總之是一把非常別緻的刀。
但我家鬼宿也不是吃素的,我大力劃弧,“惡靈退散!”
絢麗的彩光四射。越來越亮,越來越亮,亮到發白,變成直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的亮度,空氣也逐漸升溫至沸騰,很快周圍泛起滾燙水霧。
好一陣,強光退去,浦原喜助摘下不知何時戴上的造型誇張的墨鏡,再捻起半溼的衣襟愜意地扇不停,“好熱好熱,免費蒸了次桑拿,真好,有機會讓夜一也試試。話說,一開始就出絕招,上野是真下了決心呢。”
血霞之盾沒使出來啊,說實話我有點失望,但面子上故作高深地笑笑,並不回話。
見我如此,浦原喜助一怔,剛想開口,鼻子就流下兩道殷紅的血。
——該!誰叫你。
他立即仰頭捏鼻樑,調侃道:“強光和高溫之外還有低頻聲波嗎,意想不到。不愧是當年和我擦肩而過的斬魄刀。”
[混蛋!]鬼宿怒火中燒,整個刀身都在顫抖。
我忙安撫,[鬼宿,冷靜!]要是被挑釁,豈不正中奸商下懷?
好一會後,刀身總算安靜下來,只是鬼宿仍怒氣未消,[少看不起刀!媽媽,要讓他知道,當年究竟錯過了什麼!]
[好啊,鬼宿。]
等浦原喜助清理好鼻血,我二話不說瞬上前,哐當!鬼宿和紅姬劇烈碰撞,迸出火花。
“哦呀,生氣了?”
懶得廢話,浦原喜助,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態度!
短兵相接,青銅劍帶着戰意,捲起陣陣氣浪襲向紅姬。
遲緩的,溫度回落,水霧凝結成珠,在藍天般的天花板上嘩嘩掉落,啪啪啪啪啪……密密麻麻地砸入黃土地,一砸一個坑,白煙四起。
當然砸在身上可不好玩。
浦原喜助語調輕鬆,“阿拉,竟然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上野花了很多心思吧?”
“多謝誇獎。話說回來,我還沒見識到浦原桑的招式。”
“是嗎?抱歉。”浦原喜助做恍然大悟狀,高高躍起瞬到安全地帶,“既然是上野的希望,就好好看着。”壓低紅姬刀尖,斜指向我,“束縛吧,紅姬。”
話音落,紅姬噴出黑紅色靈網迎面撲來,眨眼間將我牢牢困住。
“破道之十一,綴雷電!”
“破道之五十八,闐嵐!”
雷電沿靈網傳遞,與此同時巨大的龍捲風颳起,卷着明顯變了質的水珠和雷電波衝向浦原喜助。
砰譁——
白煙漸散。
浦原喜助立在半空中,我站在小土坡上。
他衣衫凌亂,頭髮被攪成鳥窩,帽子不知飛到哪兒了;而我,被電過的身體絲絲髮麻,淡淡的糊焦味鑽入鼻腔。
“嘭”的一聲,眼前的人影爆炸,隨之四點鐘方向飄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呀咧呀咧,要是用廢炎切斷靈網,何至於變成雙方都受傷的結果。上野真下得了狠手。”
此時的浦原喜助,非常欠扁地撐着一把靈絡詭異的鉤柄黑傘,我人工製造的酸雨壓根就沒淋到他。
嘖,第一回合就落了下風嗎。
說實話,像他這種分析型對手,是除了藍染惣右介的精神系外,我最不喜歡的類型。因爲他們聰明,反應迅速,並且能很快找出你的破綻然後各個擊破。
偏偏他們的攻擊總是不能以常理判斷,極容易讓人產生鬱悶甚至憋屈的情緒。
本來嘛,一場戰鬥,雖然經驗、本能、氣運什麼的佔很大比例,但最重要的不是拼力量和技藝嗎,尤其面對強手的時候,體能已經急劇消耗,但和分析型PK,動武的同時,腦子也得跟着轉,還得是超高速超高質地轉,智商和想象力稍微捉急點還不行,然後科學家們往往不是天才就是瘋子,正常人有幾個能理解他們的境界?忒累!
不過,迎難而上是好品質不是?
酸雨已停。
刀刃再次密集相碰,尖銳的金屬聲不絕於耳。我的劍速不斷加快,而浦原喜助,在我的攻勢下,除了後退還是後退,只是表情依舊輕鬆。
——還在觀察?
不愧是他,從二番隊三席到十二番隊隊長,技術開發局創始人兼第一任局長,靠的,可不只是天才的頭腦。
一招一式看似漫不經心,卻絲毫找不到破綻。若光憑劍術,我恐怕不是對手,但死神V.S前死神,絕對不是隻有劍術而已!
我索性放慢速度,漸漸蓄力,再突然收勢,大跨步上前作勢要抓他的手腕。
他微微嚇一跳,很快反應過來,魚一般滑出去,“上野這是?”
“血祭之花!”
立即,他胸前長出一朵半綻放的紅豔豔曼珠沙華,很快蔓延全身,再向四周生長,不一會,在以他爲中心的方圓三靈米內遍佈。
“數珠系!”
纖細的紅色刀尖插-入地面,四周憑空浮現無數小火球,砰砰砰地連續引爆。霎時,被炸到的曼珠沙華不見蹤影,只剩些許零零落落的殘缺花瓣。
漂亮!
可惜現在不是讚賞的時候。
我的靈力噴涌而出,曼珠沙華開了滅,滅了開,而小火球愈發密集,大有後發制人之勢。
戰局陷入膠着。
漸漸的,我額上的汗簇簇滴落,靈力仍不要錢般往外崩。我知道浪費,但爲了預防他又拿便攜式義骸糊弄我,不得不如此。
反觀他,除了表情稍顯凝重外,和平時沒多大區別。
不得不承認,就目前而言還沒測出他的度量。
何況現在的我是始解的第三段式呢。
“嘭——”熟悉的聲音,被曼珠沙華包圍着的人影碎成乳膠薄片。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爺西皮的,又是便攜式義骸!
浦原喜助你敢不敢真刀實槍地來?!
“危險危險。剛纔上野之所以想抓住我,是想確認是不是本人吧?那麼,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瞞着你偷偷換了便攜式義骸的呢?很遺憾那是機密,恕無可奉告。”
恨得我牙癢癢的肇事者,輕飄飄的話從身後傳來。我收起卍解迴轉身,看到他毫無緊張感地拿出一個湯圓大小的玩意,吹啊吹,吹啊吹,不到半分鐘,吹成一具和他外表毫無二致的人形。
就連玩世不恭的欠扁笑容也如出一轍。
啪!他輕輕一拍,人形碎裂。
“真是,同樣的招式用了又用。浦原桑擅長髮明吧,多點新意嘛。”還是十一番隊的八爺好,直來直往暢快淋漓,一場PK下來,哪怕被他打敗了也很盡興。
“既然有效,當然要好好利用,否則,不就浪費了?不過,上野難道不好奇嗎,不妨猜猜,猜對沒獎哦。”
我……
倒!
總算了解當年佐源藤介的心情了,因爲正被奸商報應在我身上。
其實我大概理解浦原喜助的顧慮,目前的我和他,尚處於試探階段,人家沒理由給我亮底牌。
穿越者氾濫,他的這幾個招式,早已不是秘密,在外人前,即使用到老也不奇怪。
再說我混到現在,竟然進了反派陣營,由此,浦原喜助更不可能讓我看太多。
不過……
我眼睛轉過一邊,控制不住地笑。
“啊咧?”浦原喜助低頭,看着自己心口處不知何時開出的一朵曼珠沙華,微微驚訝,“什麼時候……”
“在我始解前,浦原桑說明這裡設了防窺視的結界後。擔心被發現,所以僞裝成蓄勢的靈壓種在了衣服上。”
“哦呀,”略顯古怪的笑意爬上浦原喜助原本慵懶的面龐,他摘下花朵舉在眼前打量,“看起來是在準備戰鬥,但是,戰鬥實際上已經開始。那個時候,人的戒心反而最低。接下來,在靈力的使用上故意表現出非常明顯的浪費傾向,無論酸雨還是滿室鮮花,表面上是爲了不給我使用便攜式義骸的時間,更多的卻是轉移注意力。”說着與我隔花相望,“上野很好地利用了心理上的盲點,佩服!說起來,這花……”
話沒落音,曼珠沙華散成靈子。
他無不遺憾,“啊,還在想居然收到了女孩子送的鮮花……”
臭奸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我似笑非笑,“真是,剛纔明明送了浦原桑一大堆……”
卻全被你辣手催了。
“也是,早知道留下一些,裝飾店面也好。”他掏出摺扇呼啦啦地扇自己,表示戰鬥結束。
“浦原桑真有那樣的打算?非常有個性呢。”
“那是。歡迎上野有空常光臨,捧捧人氣也好。”
“有茶點嗎?”免費不?
死神和前死神天南地北地貧起來。
平心而論,浦原喜助非常健談,爲人也隨和,當然前提是你得到了他的認可。看他對猿柿日世裡以及四楓院夜一等的縱容和愛護,真真讓人又羨又妒。
我和他,確實沒有必要再比。
畢竟雙方都不可能下死手,不然,他不可能毫無防備地任我在他心口處植入鮮花,又或者始解時換個頻段的聲波進行攻擊,乍然之下他不一定防得了,至少得手忙腳亂一陣;而他,偷樑換柱的時候也完全可以趁虛而入,成功率估計九成。
[哼哼,知道厲害了吧!]鬼宿洋洋得意,[媽媽,鬥嘴也別輸給他!]
我:“……”
至少,Ta對結果非常滿意,這就足夠。
######
三十多分鐘後的浦原商店客廳。
布萊恩明顯坐不安穩,“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
握菱鐵齋給他添茶水。
“Thanks。”布萊恩低頭,不知嘟囔了句什麼,然後擡眸,“Sorry,請再借用一下Toilet。”說完跑他的不知第幾趟廁所去了。
一隻眼尾上吊的金瞳黑貓躍進客廳,“那傢伙到底來幹嘛的?”
握菱鐵齋搖頭,“不知道。”
月芽初懶洋洋托腮,“估計是看中人家上野了吧。”
黑貓舒服地趴在榻榻米上滾來蹭去,“看起來確實如此。青春啊……”
“偶買噶,Cat can speak, Can can speakkkkkk——”沒一會從廁所回來的布萊恩抓狂,整個人跌坐在地,瑟瑟縮成一團。
黑貓顯然對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滿意,一躍而起,悠哉悠哉朝布萊恩踱步,“不就是說話而已,大驚小怪什麼?”
“偶買噶,偶買噶,Devilllllll——”布萊恩跌跌撞撞跑得不見蹤影。
黑貓笑嘻嘻總結:“真膽小。”
月芽初淡淡瞥一眼布萊恩消失的方向,“是,膽小。”
“上野很強,把我壓箱底的招式全逼出來了。”
“我的壓箱寶在浦原桑面前也無所遁形。說實話數珠連爆非常漂亮,華麗麗的招式,不愧是紅姬。”
“一大片曼珠沙華也絕美……”
……
一場戰鬥打得不算辛苦,卻也絕不輕鬆,但不影響現在的我和他相互吹捧着酸到彼此聽着都倒牙的話,離開地下室,一路進客廳。
相互介紹後,浦原喜助緩緩攤開扇子,“就是這樣,上野這段時間負責我們空座町。”
我轉向衆人躬身,“請多關照。”看到一張原著劇情外的面孔,教養極好的大家閨秀的感覺——穿越女?
一陣寒暄。
“上野……我還是叫你上野君吧。”小紙扇遮住大半張臉,浦原喜助微眯的煙燻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次來現世,計劃呆多久?”
我喝下一口茶,“沒什麼特別情況的話,三年。”
“三年?”浦原喜助慢悠悠扇起了風,“上野君是把身體表面的靈絡強行加密器化,從而讓普通人類能夠看到和觸碰到嗎,厲害,第一次見識。不過,總是這樣會不會麻煩呢,需要我爲你量身打造一副義骸嗎?三個月包換,一年保修,保修期後還提供有償保養。當然大家已經熟識了,給你非常優惠的折扣吧。”
……我掛上職業微笑,“謝謝。我這樣已經很好了。”
晚餐還是在那家華而不實的維多利亞西餐廳,我做東請了浦原商店一行。
四楓院夜一興奮不已,霸着菜單啥貴點啥,我知道她的飯量……
這就是花自己的要省,花別人的要狠的真髓啊。
四楓院夜一豪氣十足道:“很久沒好好吃一頓了,認識上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浦原喜助尷尬地一噎,月芽初則笑笑沒出聲。
浦原喜助索性轉向我,“抱歉,我的家人隨意慣了,失禮之處,請上野君多多包涵。”
雖是道歉,但在春寒未退的季節,懶散散坐椅子上,同時不忘悠閒自得搖小扇子的架勢,怎麼看怎麼沒誠意。
握菱鐵齋十分客氣道:“勞煩上野閣下破費。”
“沒關係。”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爲人。我好奇的是,爲什麼堂堂鬼道衆總帥大鬼道長(前),稱呼別人的時候總是用過於慎重的敬語,就像露女王對屍魂界那乾死神一樣。
四楓院夜一立刻從厚重的菜單裡擡頭,“在說什麼見外的話呢,上野又不是斤斤計較的類型,對不對?”
……難怪如此輕易地“偶遇”浦原大叔!剛見面沒多久就被當成傻子大宰特宰,這可不是好兆頭。
上菜速度遠遠比不上四楓院夜一的進食速度,服務員忙得暈頭轉向,一時間我們這桌的關注度極高。
“好慢!好慢!”四楓院夜一呼啦啦掃光一碟蔬菜沙拉,不悅地皺起眉頭,“難吃,量還少得可憐……上菜也慢,你們到底是怎麼好意思標價那麼高的?”
服務員冷汗淋漓。
浦原喜助安撫地擺擺扇子,“嘛,嘛,夜一,下次叫上野君請我們吃壽司吧。我已經打聽好了,鶴之本屋的口味一流,服務也周到。”
四楓院夜一哈哈笑,“如此,又要勞煩上野破費了,先謝過。”
我:“……”
不同於四楓院夜一的豪放和浦原喜助的隨性,握菱鐵齋有點苦惱地看着眼前的刀叉和牛扒,“這個到底要怎麼吃呢?”
此時的月芽初,笑容溫婉,周身散發着濃濃的大小姐氣場,尤其懸掛在胸前的漸變冰紫色蓮花吊墜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非常地引人注目。她姿態優雅地拿起刀叉,“不介意的話,我來做示範吧?”說完嫺熟地切起牛扒來,很標準的英式吃法,然後這裡是美式餐廳,於是收到若干或好奇或詭異的目光,還有不遠處的幾個美國大兵讚歎連連,乾脆過來搭訕,可惜被婉拒了,拼桌的提議也沒達成。
——果然是穿來的!
一羣前死神驚訝地看着月芽初。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錯漏百出,笑鬧成一團,由此,關注度更高。
……真是,非常和樂的一家人。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的笑容已完全僵硬。我微笑道:“這裡的酒水不錯。”給了她100日元的小費,她先是驚訝,反應過來後立即受寵若驚地連連道歉和致謝。
走出餐廳,浦原喜助萬分肉痛,“上野君,爲什麼要給那麼多的小費?”
我反問:“浦原桑認爲呢?”
四楓院夜一拍我一記,“爲顧客服務,是她的本職工作。說到底上野的心太軟了。”
我笑笑,“也是呢,有點困擾。”確實吧,很多人爲所謂無關緊要的人考慮太少,我卻想太多,事實上我從沒虧欠過任何人什麼,包括剛纔的那位服務員。
而浦原一家毫不客氣吃我的喝我的同時,毫無忌憚地說着讓我下不來臺的話,往好處想是坦蕩,再一細想則是完全沒把我當回事。
證據是一涉及到自己人,四楓院夜一就立刻爲他們辯解,典型的幫親不幫理;浦原喜助也明顯向着四楓院夜一。
嘛,非常堅實的一個集體,如果你有幸成爲集體裡的一員,那麼,恭喜你,他們都是你堅實的後盾;如果不是,或者很不巧地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我當然沒瑪麗蘇到指望他們一見面就對我產生多大的好感,或者當成怎樣的朋友,但如此大的落差……
最主要的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吧。
·
第二天,我拜託鶴之本屋的店員給浦原商店送去豪華的和式料理,事情,就暫時拋到腦後了。
我開始爲自己的新家添置物品:咖啡豆、茶、調味料、棉布、唱片機、鍋碗瓢盆、木炭……
呼呼,我的家,我在現世的家,終於有生活的實感了。
鬼宿不解,[媽媽,這麼悠閒沒關係嗎?藍染那邊……]
我道:[即使是監視,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人家不放吧?放心,水到自然渠成。]
[嗯!媽媽,管他呢,先好好玩!]
[是喲,鬼宿。]
沒幾天,我和石田宗弦合力斬掉數只虛,正準備閃人,被前來蹲點的浦原喜助逮住。
“上野君,幾天不見。”浦原喜助拄着柺杖上前,“找你可真不容易。”
“啊,是浦原桑。”我轉向他,“幾天不見。”
浦原喜助道:“我是專程代表浦原商店的大家,來爲維多利亞餐廳和鶴之本屋請客的事道謝的。上野君,謝謝招待。”
“不客氣。”
“爲表謝意,鐵齋和初做了美味豐盛的料理,請上野君務必賞光。”
我微微笑,還好,即使不等值,也算禮尚往來;只是,那樣一個堅實的整體,讓我很不舒服呢。
鬼宿小小地吃驚,[媽媽說得沒錯,水到自然渠成了!]
[嘛,嘛。]
破破爛爛小餅乾店內宅,用餐結束,客廳裡不知不覺只剩我和浦原喜助二人。
他道:“對了,三天前的夜晚,上野君的那位朋友,帶着好幾個人和奇怪的東西到我們店裡來搗亂,所以,我擅自轉換了他們的記憶,不介意吧?”
我忙鞠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雖然和我沒關係,但他總歸是一路跟着我來的。
“呀呀,那個完全沒關係。”浦原喜助連擺扇子,“我爲上野君準備了禮物……因爲難得如此投緣。是我親手做的。請稍等。”離開片刻,抱着一件眼熟到不行的義骸回來,“看,很像上野君本人吧?穿上的話很方便,現在要不要試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