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婷婷轉身回去,立在自己的身體面前擋着前面的男人,自己的身體卻一把抓住了現在身體上的尾巴,使勁往後拖去。婷婷氣急敗壞的轉過頭衝着自己的身體惡狠狠地叫了兩聲,不管現在是誰或什麼東西在控制自己的身體,難道看不出現在的情況來嗎?就知道扯後腿!
自己的身體卻像被嚇着了一般,鬆開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叫:“壞狗狗~~”哭着哭着,像是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一般,手腳並用往一邊爬,卻被邊上的一個年輕男人一下推了回來。
婷婷的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又手腳並用的開始往外爬,嘴裡還小聲嘟囔着什麼,這時所有人都看出不對勁來了。一個正常的大姑娘怎麼會在大街上這樣爬來爬去呢!圍觀的人羣開始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時一個身穿環衛工人服裝的大爺站出來說道:“這小姑娘剛剛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我都看見了,怎麼出來就成這樣了?你們把人怎麼了?”周圍的人開始用質疑的眼光打量這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
孫醫生訕訕地笑着說道:“大爺,話可不能亂說,這小姑娘沒給錢,我們只是追出來讓她付錢。”婷婷的身體依然像個幼小的嬰兒一樣坐在地上自得其樂的玩着。
也許是這樣的情景激起了圍觀羣衆的同情心,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站出來主動要幫婷婷付錢。孫醫生沒辦法,只得帶着幾個年輕人退了回去。臨走前,狠狠地瞪了已經成爲狗的婷婷一眼。就這樣,熱心的圍觀羣衆幫助婷婷逃脫了出來,婷婷又一路帶着自己的身體走回了家。
婷婷的事情就講到了這裡,後面的事情,我們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們在幫着婷婷忙碌的時候,婷婷就在一邊果凍的身體裡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叫魂回來,妞妞的生魂進了婷婷的身體,婷婷的生魂則是進了果凍的身體,那以後婷婷纔開始能主動控制果凍的身體,而不是通過果凍的魂魄來控制了。
從婷婷家裡出來後一行人直接去了我家,婷婷的講述給了我們重要的線索,寵物醫院有秘密我們已經都知道了,重要的是,這個秘密是什麼。現在看來,這個孫醫生是關鍵人物,我們決定先從他入手。
溫陽給在警局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查一查順心寵物醫院的資料。打完後說了句“等着吧”,就徑自打開了電話看起來。凱旋姐已經上班去了,小玉也去了學校,只剩下我跟猴子臉兩個閒人陪着他看起電視來。
警局的效率很高,一集電視劇都沒看完,醫院的資料就發過來了。這家醫院的註冊人就是孫醫生!孫醫生大名叫孫富貴,名字鄉村氣息十足,居然是個海歸。在大洋彼岸專攻醫學生物技術,還兼修了實驗動物技術。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醫學還分這麼多科目的。這個孫富貴學的有很強的目的性,簡直就是爲了寵物醫院的地下實驗特意學的一樣。只是不知道他在海外待得好好的,爲什麼在一年前突然回國辦了這家沒什麼生意的醫院。
警局的同事發過來的還有孫富貴在本市的住址,是在市中心的一處單身公寓。那個公寓我也知道,反正不管是租還是買,都不是我這樣的人能住得起的。
手裡有了這些信息,我們三個先去寵物醫院看了看,依然是大鐵門鎖着,看來還沒有開門,不知道那些實驗是不是也停了。
對於換魂術,只是聽婷婷講沒有直觀的感受,雖然恐懼但也有限。但是醫院地下那些像是基因重組後隨便長成的恐怖動物,每次想起來都給讓我出一身冷汗。不知道現在醫院沒有開門,那些動物有沒有人管,可千萬別跑出來。
本來溫陽是想在醫院外面截住孫富貴的,醫院沒有開門,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很多時候,溫陽的做法不像個警察,倒更像個土匪。不過我跟猴子臉明顯更喜歡土匪的做法。
離開了醫院,我們直奔市中心黃金地段地那個單身公寓。公寓就在一家大型的購物廣場後面,進門的地方還有個年輕的保安坐在桌子後面抱着大杯子喝着水,我們直奔孫富貴所在的樓層。不愧是一流的公寓,裝潢精美,衛生也很好。
來到孫富貴的房間前,溫陽上前敲了半天門,裡面都沒有反應。估計是出去了,我們又來到進門的地方跟保安打聽起來。保安好笑地看着我們說道:“這幢樓一共十七層,除了住在這裡的,還有幾家公寓式酒店,每天這麼多人進進出出的,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誰?”
沒有辦法,溫陽只得使出了殺手鐗,掏出警官證,告訴他我們正要查案,要他配合我們一切要求。剛剛還氣焰囂張的保安立馬蔫了下來,表示雖然不認識我們說的人,但可以幫我們調一下監控,看看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監控錄像顯示孫富貴是昨天早上離開公寓的,他就像是正常上班一樣,拿着公文包,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公寓,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了一輛灰色的奧迪,後面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溫陽警告過那個小保安,不許透露出去我們的事情,就帶着我們又來到了孫富貴的門前,門都是密碼鎖,溫陽已經問過那個保安,物業都有一套備用的開鎖密碼,現在這個密碼就在溫陽手心裡寫着。他上前摁了幾個數字,轉動門把手,門果然開了。
公寓是精裝版的,簡直就是這公寓售樓處的樣板房,一般人住進來多多少少都會根據自己的愛好習慣改裝一下,孫富貴住的這間居然一點沒動。
一進門就是一套簡易的廚房用具,雖然擦得乾乾淨淨,但是看得出來,並沒有用過。門後面的位置是衛生間,洗手池邊上放着簡單的洗漱用品,門後的洗衣機裡扔着幾件髒衣服。
再往裡就是簡單的一張茶几一個沙發還有一張牀了,牆上掛着電視。牀旁邊有個簡易的衣櫃。我們三個人把屋子裡都翻了個遍。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明顯就是一個單身漢的住所,除了乾淨點,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站在屋子中間,看着這一眼就能看完的簡單空間,心裡隱隱掠過一絲警惕,我不由得四處看了看,總覺得有雙眼睛在哪裡盯着我們似的!難道孫富貴又回來了,藏在屋子的某處看着我們?我自嘲地笑了笑,肯定是自己多想了,這屋子就這麼大,別說藏個人了,藏個布娃娃都不好藏。
我們三個黑着臉空手走出了公寓,簡單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難道孫富貴感到的不對所以提前跑了?看上去也不像啊!再說了,昨天我們還沒想要查他呢。
難道,他們在加班進行那個什麼換魂術的實驗,所以沒有回來?醫院雖然關着門,並不代表裡面沒人啊!想到這兒,我們幾個又跑去了醫院,冬天六點外面天就已經黑了,醫院的鐵門依然關着,裡面一絲燈光也沒有,不像有人的樣子。
溫陽說了句“明天再查吧”就把垂頭喪氣的我和猴子臉送回家,自己開車走了。他並沒有交待第二天在家等着他,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刑警大隊,好幾天沒上班,居然也沒有人問一句。
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待到快下班的時候溫陽纔來,一進門就跟我說:“快走,長安公園出命案了,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