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確是釘刑之死的死法。全身一百零八個穴位全部被釘子釘入,雖然釘子都被拔了出來,但是照片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釘口,表示這那些地方曾經被不同的釘子釘入過。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慘目忍睹。想一想一個人身上全是一個個黑洞,一百零八個啊,全身才多大的面積?最後受折磨而死。夏沫雨的臉色最是蒼白,她似乎是一個很觸景生情的人,是啊,想一想也是,本來是該她有這一難的。但是命中註定的我們幫她,可是我們能幫她一個人,幫不了全部的人啊。
我只是看了看照片,就已經確認這個就是釘刑之死的死法。當一個人受到極大折磨時候,真就是生不如死的,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點死去。這就是她們最大的願望,誰能滿足她們,她們寧可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雖然很變態,但是這也是最好的控制魂魄的方法。如果說鬼比人惡,那絕對就是扯淡,人能想出千萬種對付鬼的辦法,不然這個世界早就被豐都裡面的鬼真佔了。其實是人比鬼惡,有人害怕,那是因爲你不知道對付他們的辦法而已,所以害怕。人總是對那些自己無能爲力的事感到害怕。如果人要是大便以後不擦屁股,那也很害怕啊,但是人們知道擦啊,所以不害怕了,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其實這麼長時間了,狐妖那羣人一直都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搞得我們是處處被動,到了現在,也是出於被動挨打的處境。要是真的想消滅他們,也真的很難,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各個擊破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是連個影子都找不到,擊破個毛啊。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一個星期過去了,依舊很平靜,沒什麼狐妖的消息,黑衣人依舊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很晚纔回來,估計是去找狐妖那些人的線索了。這一星期我總是心神不定的,總覺的要出什麼事。在這一星期,我去了關家一趟,主要是去看看關太太,關太太現在的肚子明顯凸出來很多了。我覺得關太太看我的眼神特別曖昧與柔情,讓我覺得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是我的一般,但是我真的沒勇氣去問。關田沒再家,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關先生出差去了,家裡現在只有關太太一人,我問道:“家裡留你一個他們放心啊。”關太太滿是柔情的說道:“等等就準備請個保姆了,現在我還方便些。”突然我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向關太太伸出了雙臂,關太太考慮都沒考慮,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我心想:“不擔肚子裡的心孩子啊。”
離開關家的時候,關太太眼裡滿是不捨。我安慰她說道:“等我把這些瑣事辦完,就來好好陪陪你,放心吧。”關太太默默的點了點頭,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說實話,離開關家,我也有點不捨得。
七月的m市,悶熱少雨。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走在路上身上黏糊糊的,汗總是出也出不完,水總是一瓶一瓶的喝。胖子一星期就把房子的事解決了,買的房子就裡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遠,大概走路二十分鐘的路程吧,九十多平米,兩室一廳的,我沒去看過,就知道十二單元十六樓,七十多萬,帶上裝修下來一共八十五萬左右吧。胖子告訴我他在我隔壁也買了一套,想和我做鄰居。我只能笑而不語,因爲我買這套房子是爲多吉買的,這也算我答應小夏的吧。小夏是大學畢業分配到這裡的,住的是刑警隊的集體宿舍,多吉是寄居在我的家裡,爲他們買套房子也是應該的。說實話,我挺喜歡多吉的,就像我的弟弟。
房子的事,就交給了胖子了。我真的是沒心思去管,時刻提防狐妖的一舉一動,生怕來個意外,讓自己措手不及啊。但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一天回家,發現門口一封信,這是一封勒索信,小夏被狐妖他們綁架了,他們要我們拿那天在小牛山棺材裡拿到的東西給他們換。肯定是那塊血玉,絕對不是哥窯那個尿罐子。爲了確定這不是惡作劇,我打了小夏的手機,手機已經關機了。還打電話給我趙隊長,他說小夏一天都沒去上班了,他也在找。再三考慮以後,我還是沒把這件綁架的事告訴趙隊長,多他一個擔心的也沒什麼用。
把這件事告訴了多吉和黑衣人,我以爲多吉這就準備出去找狐妖了,誰知道多吉相當冷靜的問我說道:“大哥,那現在怎麼辦?”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拿東西換人唄。”現在我們,就像一隻被牽着鼻子走的老牛,無可奈何。他們約定今夜八點在小牛山西涼亭這裡交換,我們只能按着他們的要求,如約到達,還不能提前玩出點花樣。如果這是個陷阱,我們也要硬着頭皮往裡面跳,毫無退路可言。如果真的和他們換了,誰知道他們又有什麼陰謀,又要搞出什麼花樣,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塊血玉的作用呢。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對我們不利。相變被動爲主動,談何容易啊,又不是說句話就能變的,這就是現實。現在別人來什麼招,我們只能拆什麼招,把各種東西準備的足足的,以備不時之需。
晚上的小牛山,依舊悶熱,一點風也沒有,知了叫的實在厲害。幸虧還有半邊的月亮掛在天空,蒼白的月光照的大地一片蒼白。這樣的夜晚,適合幾個朋友弄點冰鎮啤酒,一起吃喝然後吹牛,不適合來這個鬼地方交易。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一路上我們都是那麼小心,生怕中了敵人的埋伏。不能到最後人沒救出來,自己倒是搭進去了。
到了小牛山西涼亭,發現只有那個身高兩米的大漢和小夏在。我心想:“這樣太不像他們的作風了。”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馬上各自開啓類似天眼的神通,發現也沒什麼異常,連小夏都自己看過幾遍了,確定沒被什麼附身或者控制之類的。覺得更加可疑了。
多吉看到小夏,喊道:“小夏,你沒事吧?”大漢死死的抓着小夏的手臂,小夏掙脫了幾下,沒有效果就放棄了。喊道:“你們怎麼來了?小心啊。”我沒有搭理小夏,就對着大漢說道:“唉,你們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怎麼交換?”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往都是見面了都是拳頭或者刀子先上,誰還先問名字啊。
大漢鏗鏘有力的說道:“你們先把東西拿過來,我看看,然後我就放人。”我心想:“去尼瑪的吧,先給你東西,你一巴掌把小夏給拍成肉醬咋辦。我故意猶豫的說道:“要是給你了,你不放人,我們怎麼辦?”大漢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說道:“你們三個人還怕我一個?”我心想:“你不耐煩個毛啊,才說一句就不耐煩了?”就無奈的說道:“兄弟,你別看我們三個,你要是想跑,我們三個都攔不住,所以我們不能不防啊,換了你,你防不防?”
大漢想了想說道:“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你們到底換不換?”他手上似乎用了些力氣,小夏被抓的哇哇大叫,多吉大喊道:“住手,我們換。”大漢這才鬆了鬆手,說道:“快點。”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塊血玉,邊向大漢走去,邊說道:“你們要找個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漢看清楚了沒,就聽到大漢激動的說道:“快拿過來。”我心想:“估計真的就是這個東西了。”我停下了腳步說道:“你們到底要這個幹什麼?”大漢用力的握了握抓着的小夏手臂,說道:“不管你的事,快拿過來。”小夏又被抓的哇哇大叫,看來這個大漢還是個急姓子。
我又繼續的往大漢那裡走,邊走邊做攻擊的準備。沒想到大漢說道:“別耍花樣,不然這個小姑娘今天就要死到這裡了。”我心想:“這麼黑,這貨是猜的還是觀察到的?”心裡一陣暗罵,就把手裡的符又收了回去。
在離大漢還有五米的時候,我停下了,把血玉放在了地上,退了幾步說道:“你放人,來拿東西。”大漢看了看地上的血玉,拉着小夏走了兩步,我嚴肅的說道:“別玩花招,不然對大家都沒好處。”我又後退了幾步,大漢放開了小夏,說道:“繞開那個東西走。”看來這個大漢真的不像外面這麼粗狂啊。
小夏繞過一個大圈跑向多吉那裡。我看着大漢把那塊血玉撿了起來,其實我也想上去阻止,但是我真的沒那個能力,太近了,他如果一個衝刺,我估計就完蛋了。我可是見過他一巴掌拍死紅毛殭屍的,我可不會密宗之術,不能和他硬抗。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出手,一出手估計我就是重傷了,血玉還不一定能搶回來。
大漢拿走了血玉,笑着說道:“你們別想阻擋我離開。”本來黑衣人和多吉想動手的,被我攔下了。我可不想又什麼損失了,別到最後血玉沒搶回來,自己人還傷了,得不償失啊。看着大漢遠去,黑衣人疑惑的問我:“爲什麼不搶回來?”我看了看黑衣人說道:“就算搶回去,他們還會抓人質和我們交換的,拿走最好了,省的我們費心。”多吉說道:“大哥,你肯定有什麼後招吧。”我嘿嘿一笑說道:“走,我們先回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多吉把小夏安頓以後,我們就回家了。到了家,多吉就迫不及待的問我:“大哥,到底什麼後招。”我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後招,就是感覺。”黑衣人問我說道:“你什麼感覺?”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初在西郊倉庫,他們從醫院運出很多屍體的那次嗎?”多吉說道:“記得啊,怎麼了?”我又繼續問道:“還記得王瑩叫我們去秦嶺的事嗎?”黑衣人嚴肅的說道:“是啊,這事一直還在我心裡懸着呢。”我說道:“現在就是我們該去的時候了。”
其實,大部分我也是感覺和推測。上次在西郊,他們讓我們去秦嶺,我就覺得很突然,感覺就算去,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後來就耐着姓子等了等,還真的讓我蒙對了。他們只想調開我們的視線和人,然後再用索魂七法收集魂魄。特別是夏沫雨的釘刑之死的魂魄,她離我們太近了,容易被發現,所以他們想調開我們。這一次,我還是感覺,覺得狐妖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回去一次的。畢竟她要的東西都齊了,就算要有什麼陰謀,也會去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開始,如果真的要在人多的地方搞,招來了不好惹的人物,估計他們也麻煩。所以,我就覺得他們早晚還得回去的,這只是一種感覺罷了。而我的感覺,往往都會對的,百試不爽。
就算這次秦嶺之行沒遇到他們,說不定在秦嶺也能有什麼意外的線索或者收穫。最後對於以後對付狐妖他們有所幫助。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我們也只能這個最笨的辦法了,蒙就蒙吧,蒙不對就算了。反正也不損失什麼。現在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只能先從開始狐妖的老窩找起了。
反正狐妖的老窩早晚都要去一次的,這次正好去看看。收拾了該收拾的東西,我和劉梅打了個招呼,多吉則和小夏纏綿了兩個小時,我們就開車往秦嶺的方向而去了。一路上十分的平靜,沒什麼可說的,倒是想出了很多到時候出現意外的對策。當我們尋着黑衣人的記憶進入秦嶺的時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