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下班,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說已經在門口等了。果然,剛出公司門,就看見胖子的謳歌SUV在門口停着。上了車,問胖子道:“去哪?”胖子很是神秘的對我說:“等等你就知道了。”我有些激動的說:“謝謝你給我找的工作。”胖子嘿嘿一笑說:這有什麼,不就是個工作。”開了半小時車,已經下午六點了,胖子在一處名牌專賣店停了下了,說:“你先等會,我去找個人。”然後就下車了,我急忙說:“你快點啊。”
在車上無聊,我四處看着車外來往的美女。突然,我在街角的一個轉彎車,看到了那天在太平間那個黑衣人,依舊是帶着口罩和帽子,雖然帶着一副墨鏡,但是,我從身高,氣質中絕對肯定是他。心想:“媽的,你別他媽又出來害人了。”想下車跟上去,當我打開車門準備下的時候,看見他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我看着胖子還不回來,就跳到駕駛座上,發動汽車追了上去。心想:“這次肯定不會讓你跑了。”想起上次太平間發生的事,我心裡就一陣窩火,越想越生氣。胖子打過來了電話問我人呢?我告訴他說“遇到仇人了,你在那裡等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黑衣人坐的出租車在郊外一處廢舊的三層辦公樓停下了,然後黑衣人下車進去了。我看黑衣人進去,就掉頭,準備回家拿工具。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沒工具,上去也是送死啊。等我揹着我的單肩包回到這棟廢話的辦公樓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打了個電話給胖子說:“你先回家吧,估計有些辣手,車我明天還你。”胖子除了說讓我小心些,其他什麼也沒說。
當我進入這棟辦公樓的時候,就覺得一個陰寒之氣撲面而來。我立刻取了張鎮魂符,貼在身上,看了看一樓沒什麼異常,就順着樓梯往二路走去,越往上,那股陰寒之氣就越重,我心想,這回肯定遇到難搞的玩意了。到了二樓,我左右看了看,感覺也沒什麼,就想往三樓上,正當我邁步走的時候,突然靈魂深處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這股魂靈深處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詭異,就像深夜你家隔壁主人熟睡傳來的夢語。似乎又是在召喚我。順着這道靈魂的囈語,我往着二樓左邊的走廊深處走去。黑,特別黑,幾乎什麼也看不到。心想,怎麼不拿個手電呢?我開啓了天眼,眼前還算好些,最少能看見陰陽二氣了,不過,陰氣實在是太重了,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當我走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前時,那股靈魂深處的囈語更加重了。肯定是在這裡面,我心裡想着,左手已經握着一張天雷符,右手拿着切魂,“呼”從走廊樓梯邊,吹來了一股陰風,我下意識的回頭,匕首對準了樓梯那邊。過了幾秒,發現什麼也沒有,覺得是心裡在作怪。畢竟在這個陰氣深深的廢舊辦公樓上,還有個黑衣人呢。
我用匕首輕輕的去推那個門,門虛掩着。我心想:“不會又是TM的陷阱吧?”摸了摸單肩包,又想:“就算是龍潭虎穴,今天小爺也要闖一闖。”我又往樓梯口那邊的走廊看了看,然後推開了門。這間辦公室很大,有二三十平方,空空蕩蕩。地上設置這各種法陣,在法陣的中間,從屋頂上面掉下來一個繩子,繩子上面也是佈滿了各種咒文,幽幽的發着白光。令我驚訝無比的是,繩子上面還吊着一個我十分熟悉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像撲欣。不錯,繩子上面吊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人,應該說是一個和撲欣差不多的魂妖。只不過撲欣體內的氣息更加穩定,而面前吊着的女人的氣息相當不穩定,似乎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一樣。我小心的進了屋子,藉着窗戶外柔弱的月光,當我看到這個半魂妖嘴一張一合的臉時,更是大吃一驚,這就是那天我在醫院太平間看到的那個沒有臉皮的女屍魂魄,屍體上少了的臉皮,正貼在這個魂妖的臉上,輪廓融合的相當完美,肯定是那具女屍的魂魄。那的嘴每張一下,我的靈魂深處就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囈語。看來是她發出來的沒錯。她似乎在承受着無比的痛苦一般,我掀開她的衣服,看到她半透明的身體裡,正遊走着各種人的靈魂,是那種只有三魂沒有七魄的靈魂,正在相互的吞噬,相互的撞擊。我的心裡一陣發寒,撲欣不會也是這麼形成的吧?
仔細看着地上的陣圖,我心裡更加吃驚了。地上一共刻畫了三十六道法陣,幽幽的發着藍光,錯綜複雜的交錯着。我只認識十二道,其他的完全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又細細的看了看那根吊着魂妖額繩子,小拇指粗細,刻畫的咒文我也不認識,似乎爲繩子施加了可以拴住魂妖的法力。看着吊在上面的魂妖,想起當天在太平間和她的屍體的大戰,我的心裡就是一陣惡寒,正準備解開繩子,然後在給她一個了斷的時候,門口處有吹來一陣陰風,本來柔弱的月光,也不知名的雲擋住了。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上,拿着切魂對這門口。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生氣:“沒想到啊沒想到,師弟會栽在你的手裡。”當我跟着這個聲音正準備找這個聲音的主人時,那個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微弱的月光又重新照進了這間廢舊的辦公室,這時,我也能清晰的看到那個黑衣人站在門口,一雙純黑的眼睛裡,散發這濃濃的殺意。我嘿嘿的笑了笑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有見面了,更沒想到,那個倒黴蛋竟然是你的師弟。”我拿着切魂甩了甩說:“這把匕首不錯哦。”本以爲黑衣人會發怒衝過來,沒想到他只是嘿嘿的笑,然後說:“等會,我會從你的屍體上拿回切魂的。”還沒等我說話,我就覺得身後一股陰煞之氣向我撲來。我轉頭就是一刀劈下,一團黑霧刷的一下又向門口飄去。我順手又是一張天雷符打出,沒想到打空了,天雷符緩慢的落到了地上。
當我再次轉過來頭的時候,發現黑衣人身邊,已經多了一個魂煞。不錯,就是魂煞,和當初在關家見到的魂煞一模一樣,血紅血紅的眼睛,五官極度扭曲着。我正想問你們和關家到底有什麼仇的時候,沒想到黑衣人先問我道:“石老道和你什麼關係?”我心裡暗想:“怎麼又出來個石老道,靠啊。我那認識什麼石老道。”就說:“等等上了黃泉路,問小鬼吧。”我的手已經伸進了單肩包,握住了那個神秘的塔,準備用塔來對付魂煞,然後用匕首對付那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又是嘿嘿的笑了笑說:“等會抓到你,不怕你不說。”他說着,魂煞已經向我撲來,我暗叫一聲好,抽出那個神秘的塔向魂煞揮去。魂煞除了切魂,似乎根本不怕我向它揮去的東西,當那個塔還沒碰着魂煞的時候,魂煞身上的黑色煞氣已經自動的就向塔的方向移動了。這並不是它自願的,而是被那個塔強迫的。塔尖那個半開的蓮花,就像一個強力的不能再強力的吸塵器,不管魂煞怎麼掙扎,根本不耽誤我手中的塔吸食它的速度。當黑衣人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看着魂煞正在迅速的被我拿着的塔吸掉,他打了個手訣,大吼一聲:“開”。魂煞又是像在關家那樣想金蟬脫殼,我哈哈大笑說:“你覺得有用嗎?我怕你馬上就要去見你師弟了。”第一次見到黑衣人驚慌,但他馬上又是一道手訣,低吼道:“散”。那個神秘的塔一下把魂煞全部吸了進去,黑衣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捂着胸口就往樓梯口跑。我看到這個情況,想都沒想追了上去。趁他病,要他命,千古不變的道理啊,現在不宰了他,以後就是麻煩。黑衣人衝上了三樓,跑進一個屋子關上了門,我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沒有踹開,然後又是一腳,門開了,藉着那弱弱的月光,我看到黑衣人正在收拾東西,見我進來,東西都不在收拾了,打開窗戶,從外面拉出一條繩子就跳了下去。我追過去往下看,只見黑衣人已經到了樓下,然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也沒有辦法。看這個屋子像是黑衣人的臥室,我就找了一個大袋子,看都沒看,就把能收拾的全部收了起來。來到二樓魂妖的那個房間,我拿出紙和筆,開始勾畫地上的那些陣圖。我邊畫,一邊防備着黑衣人再殺個回馬槍,一邊思考着怎麼處理這個魂妖。一個小時後,地上的陣圖問全部複製完成,然後看着吊在那裡的魂妖,也不管她能聽懂聽不懂,就說:“是有壞人害你,我想你也知道你已經死了,如果你想解脫,你就點點頭,如果你想我幫你下來,你就搖搖頭。”這個吊在那裡的魂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突然一股悲傷從我心口涌出,拿着切魂的手顫抖了。這時候,那個吊在那裡的半魂妖又是一陣點頭,我閉着眼睛,一刀劃斷了她身上的繩子,在她的腹部切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她身體裡的那些三魂,一涌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接着我看見,這個半魂妖的七魄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她的三魂也化作一縷白煙,繞着我轉了一圈,然後向着窗外飛去……
把拴魂妖的繩子撿起來收好,又把地上的陣圖毀掉。我又在這棟破舊的辦公樓裡轉了一圈,每個屋子都看了一看,沒有再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感覺這這棟辦公樓那種陰氣在慢慢散去,心想:“肯定是那個法陣的緣故,這裡的陰氣纔會那麼重。”當我開車回到家的時候,我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我到家了,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錯了。”胖子在那邊平靜的說:“我就知道你沒事。”“車我明天還給你,你說個地方。”“不急不急,你先開吧,今天沒帶你去玩成,這星期五下班我再去找你。”
推開書房的門,撲欣正在那裡看書。我把今晚的事給她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她沉默了,過了好久,她纔在黑板上寫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那樣來的?”我說:“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也是,但是我家裡的筆記也記得有自然形成的,不管是人爲的還是自然形成,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存在就是道理,我肯定會幫你的。那些都是在那個黑衣人家裡繳獲的,肯定有什麼線索。”此時,我不知道撲欣的想法,但是我能從她那綠油油的眼裡,看出一份感激,一份喜悅。我笑了笑,接着說:“別忘了,我是要好處的。”她明顯一愣,沒想到我這時候還說這個,就在黑板上寫道:“你想要什麼好處?”我邪惡的笑着,色迷迷的看着她說:“你懂的!”她有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哼”字,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她一走了之,不管不問了。我的工作纔開始,嘆了一口氣,整理今夜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