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睡的很香,敖翔則是輾轉發側的睡不着。不顧他是過分擔心我的安慰了。其實我比他們還擔心,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幸虧在你這裡遇到了唐朝移民,要是遇到土著或者語言不通,那就麻煩了,雖然這裡的人的口音都帶有濃重的陝北味,但畢竟都是中文,我們能聽懂。最可怕的還是遇到這裡的土著或者上來就動刀子呢,那就麻煩了。
敖翔睡不着,情有可原,但是神經大條的多吉也沒有睡着,這就讓我十分的不解了,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半夜被多吉叫醒幾次,最後我實在煩了,講究蒙着頭睡了。第二天,多吉起的比我還早,問其原因,他說他激動的睡不着。當我問他激動什麼大的時候,他就開始給我YY那些網絡的穿越小說,我聽了就頭大。
最後還問我:“大哥,我們真的是穿越了?”我看了看多吉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算是,也不算是吧。”別在哪裡YY了,我們等會估計還有很多事要辦呢。早上他們給我準備了早點,大米粥和一些菜。大米我不奇怪,可能是很久以前他們自己帶來的,這青菜我就看不出什麼品種了,估計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吃在嘴裡還甜甜的,十分的爽口。
吃過早飯以後,依舊是昨天帶我們來這裡的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說道:“各位,不好意思,粗茶淡飯讓你們見笑了。”我呵呵笑着說道:“哪裡哪裡,能吃飽就行了,我們要求也不高,這還麻煩你們了。”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昨夜時間緊迫,我們也沒來的及介紹,我們這裡所有人全部姓唐,我單子一個普,這位是唐覽。”
我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我們,就算再次相互認識了。接着,唐普說道:“請諸位跟我們來,我們的先知想認識一下家鄉來的客人。”我心裡一動,心想:“你們的先知面子真的,還得客人去見他,看來這個先知在這裡地位很高啊,不就是一個會算的嗎?”敖翔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唐覽似乎看出了敖翔有些不屑,馬上解釋道:“不是輕待各位,而是我們的先知行動有些不便罷了,還勞煩各位了。”神情十分的莊重,我看了看敖翔,笑了笑說道:“哪裡哪裡,還請兩位帶路了。”
於是乎,我們除了屋子,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了,我擡頭看了看太陽,這太陽和地球的太陽也沒什麼區別,就是晚上兩個月亮看着讓人心裡發毛。晚上看的還不是很清楚,現在在看這個裡的地形,的確是易守難攻的軍事要地,看來他們在這裡肯定有敵人,不然不會選擇這裡安家。
這裡的房子,全部是一模一樣的青石修切而成的,街上的道路成四方形發散,典型的唐風建築羣模式。我們順着大道往山裡面走,街上依舊很多路人駐足看我們,眼中的好奇難以掩飾。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們一直走到這個小村落的後面,靠近後山的斷壁之處,這裡又一個小山洞,我心想:“看來他們的先知就是在這裡了啊。”如果,唐普和唐覽帶着我們進了山洞,這個山洞進去就一個石室,裡面兩張牀,一大一小,大牀上坐着一箇中年漢子,雙目緊閉,小牀上坐了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孩子,依舊是雙目緊閉。我心想:“難道這小孩是先知的兒子?”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坐在牀上的那個中年人下了牀,似乎十分激動的說道:“客人來了?”唐覽十分恭敬的說道:“是的。”我不知道我現在要幹什麼,是不是要上去握住這個先知的手,一副紅軍當年會師一樣的說道:“同志們辛苦了。”我覺得有些傻氣,他們估計也接受不了。
這先知下了牀,依舊閉着眼睛,我心想:“難道是瞎子?”估計不離十,剛纔唐覽他們都說了,這先知行動有些不便。這先知似乎十分的激動,嘴角顫抖着話都說不上來了。我趕忙說道:“先知你坐,坐坐。”這先知激動的說道:“唐覽,快帶我招待客人。唐覽給我們拿了椅子,敖翔和多吉趕忙去接。
先知又坐在了牀上,我們都坐好,唐覽和唐普給我們倒上茶水,先知說道:“不知各位都如何稱呼?”我又給先知介紹了介紹我們,然後說道:“先知,我們是從外面來的,又很多問題想問一問你們,不知道可否方便?”先知點着頭說道:“在下命唐勝,秦先生想問什麼儘管問。”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你們先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唐勝想都沒想說道:“天寶十五年,爲了躲避安史之亂,先祖帶着家眷來到了這峨眉仙洞,當年進來的時候只有九十八人,現在已經有七百多人了。”這個安史之亂我還是當年查袁天罡的事蹟的時候知道一些的,這個安史之亂就是當年的內戰,打了八年,後來被平息掉了,盛唐也由此開始衰落。
我又問道:“當年你們先祖是不是就知道這個峨眉仙洞?所以就帶着家眷進來躲避了?”唐勝深深了吸了一口氣,從牀頭摸出一個盒子,打開以後取出一個包的很好的包裹。外面的包着的好像是獸皮,至於是什麼皮看不出來,有些發黃,但是不像是牛皮的。唐勝把包裹遞給我說道:“秦先生請看。”
我疑惑的接過包裹,敖翔和多吉也伸頭過來看。我小心的打開以後,發現裡面這個東西自己太熟悉不過了,是一張地圖,和我們發現的峨眉仙洞的地圖材質一模一樣,只是上面畫的是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入口。我馬上問道:“先生,你們先祖就是拿着這個地圖進來的?”唐勝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先祖進來以後,發現出不去了,於是就在這裡安家了。”
我心想:“看來我們那張地圖是出去的路,這張地圖是進來的路,被分開了。”爲了印證我的猜想,我就說道:“後面你們先祖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唐勝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我說道:“不知先生是怎麼進來的。”我拿出我們的地圖遞給唐勝說道:“這張地圖和你們的一模一樣,只是路線不一樣罷了。”
然後,我就把我們怎麼進來的過程簡單了說了一遍,每當我們提到那些陰兵的時候,唐勝他們臉上的表情特別不好看。等我說完,唐勝說道:“可能正如先生說的那樣,你們這張是出去的地圖,我們這張是進來的地圖,如果得到你們那張,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進來,但是得到我們這張,就算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出去的路了。”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那也是我們的運氣,進來之前我們還想到這裡不是什麼峨眉仙洞而是陰曹地府呢。”唐勝哈哈大笑說道:“先生說笑了,要是陰曹地府,我們科怎麼活啊。”其實這裡也不是什麼峨眉仙洞,這裡說實在的,已經不屬於地球了。不過這話我沒敢說,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唐勝問我們說道:“不知現在外面已經是是朝代了?哪位皇帝執政?”這個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在思索的時候,多吉說道:“都解放六十年了,封建制度早就不存在了,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這話說的唐勝他們三人一愣一愣的,包括牀上坐着的那個小孩子也是伸着頭聽着。這小孩子自從我們進來以後就沒睜開眼,和那個唐勝一模一樣,難道也是瞎子?
這話我不敢問,畢竟有點太傷人了。我馬上岔開話題說道:“誰當家作主都一樣的,咱們都是老百姓,有飯吃有衣服穿就行了。”唐勝呵呵笑着說道:“是啊,的確是這樣的,我們這裡也沒什麼皇帝,不過我們生活也算過得去,就是……”我心裡就是一動,難道還有什麼難隱之言?
我連忙說道:“我聽唐普告訴我們,你們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唐勝沒說話,繼續摸着手裡的盒子,打開以後取出一張獸皮給我說道:“先生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我接過獸皮,看着獸皮已經有年頭。打開以後,我發現上面既然畫着畫,這畫就是三個人站在一個巨大的拱門前,兩邊是火堆,他們的穿着,背後背的揹包,就是——我們自己?就是昨天夜裡我們剛出來時候的景象,包括天上的一個滿月和一個半月都被畫了出來。
不光是我,就連多吉和敖翔都是大驚失色。這畫,絕對不是現在臨時畫的,更不會是昨天晚上畫的,一看這畫的筆跡就知道,這肯定有些年頭了。而且在畫的一邊還寫了一些數字,我看不懂這些數字的含義,估計是時間吧。唐勝開口說道:“秦先生,這畫是我們前輩的一位先知所畫,預示着這三人將會來解救我們。”
說着,這唐勝既然流淚了。我連忙勸着說道:“唐前輩,有話好好說,畢竟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如果你們有困難,我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唐勝擦了擦淚說道:“秦先生,我們不求你們幫我們離開這峨眉仙洞,畢竟我們都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了,如果出去了,可能還會不適應外面的生活。”
我心想,那是,別的不說,你們七百多人都要出去了,融入社會都很難?光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幫你們的,出去簡單,出去以後就不好說了。他們真的要是都出去了,估計這裡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肯定會有N多人過來。現代人來了之後,可不就覺得這裡是什麼峨眉仙洞了,肯定知道這裡已經不是地球。那引來的,說不定就是一場大災難。當然,是對於這裡的。而首先印證了外星球還是有生命了。然後是移民,開發等等……
其次再說,如果這些人都出去了,這裡的重力和地球可不一樣。在這裡能舉起十公斤,在地球就能舉起十五到二十公斤,到那個時候,這些人輕鬆的都能拿奧運會冠軍了,毫無懸念的。就算唐勝不說,我也要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們回去。這裡的秘密,以前別人沒有泄露出去,我也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我可不想當罪人。這裡的太多東西,並不是現代人可以接觸的,最少不是現在。
我點着頭說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怎麼幫你們呢?”唐勝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指着自己的眼睛說道:“我們這裡的每一代,都有一個天生的盲者,就像我一樣,當然還有這個孩子,他是下一代的先知,我們先知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就是能在夢裡得到神的指示,能讓我們預知禍福。”
這樣的能力,以前我在書中也看到過,只不過今年看到真人版的了。那副我們來的時候的畫,就是最好的證明,很多事情,對於同道中人來說,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一點就懂了。說多了,就外行了。見過愛因斯坦和白癡有什麼共同語言嗎?道理其實都是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瞞先生,在下也是一個卜算之人,也算半個同行吧。”唐勝十分恭敬的說道:“當三位走進這個山洞的時候,我就能感到三位的不凡,三位肯定都是有本事在身的。”他這話說的十分的真誠,最少我沒看出他半點恭維。
我呵呵笑着說道:“不知先知所說的是何事?難道和那些陰兵有些關係?”唐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秦先生如果料事如神。”我一聽,心想:“果然,我怕什麼來什麼,如果讓我們對付那些陰兵,可真是難上難了,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怎麼也有好幾百的,就光靠我們三人,有些小不現實了。”但是人家既然開口了,自己也不妨聽一聽。
多吉插嘴說道:“你不會讓我們去對付那些陰兵吧?好幾百呢,誰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死的。雙拳難敵四手啊,說不定我們當場就撂倒在地了。”唐勝連忙擺着手說道:“不不不,這位先生誤會了,我說的是和那些陰兵有關係,並不是讓諸位去對付那些陰兵。”我心想:“不是讓我們對付陰兵?難道是讓我們超度他們?那些可是陰兵!地府的正規軍,超度他們比殺死他們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