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個女鬼渾身上下散發着幽幽的陰氣,毫無煞氣。這樣的陰魂,是世間最常見的一種。這種陰魂,有生前的思想,但是比較模糊,往往是留戀這個世界,沒又去走黃泉路。至於爲什麼留戀,這個就比較多了,還要看生前個人的意識。有的是擔心家人,有的是留戀金錢,有的是想陪着戀人…….等等,就是說人有多複雜,這種爛七八糟的念頭就有多複雜。
就這樣,形成了七魄消散,三魂依舊能留在人間一樣。但是三魂留在人間是有限制的,不像魂妖那樣什麼地方都能去。一般都會留在自己的屍骨或者遺物附近徘徊,也有留在自己親人身邊徘徊的,也有依附在某些陰氣比較重的東西上,總之也是五花八門。
像這種陰魂,消滅起來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我說麻煩,並不是只消滅或者收復,而是超度。身上毫無煞氣的陰魂,是潔淨的,上天還有好生之德,何況我們這些人呢?如果身上帶着煞氣,我會毫不猶豫的打得他魂飛魄散,但是這樣的陰魂,卻是不能的,會有損自己的陰德。所以要感化,要超度,要了卻他們的心願,他們纔會去上黃泉路,去投胎。
就像當初束魂紙人一樣,他們體內的雙嬰靈魂,最後不也是走了?我並沒有下手。因爲他們的靈魂上並沒有煞氣,如果有煞氣,就比較麻煩了,就像魂煞,煞氣與靈魂的結合體,肯定消滅了。其實要說也能超度,但是麻煩啊,費那個功夫,還不如去扶老人過馬路積德陰德多呢。被煞氣附身的靈魂就是自甘墮樓了,當然還有被人煉製的,那是沒有辦法,只能算這人倒黴吧。
魂妖其實身上多多少少也有煞氣,但是她們能不被煞氣影響,還有自己的意識,這就是另外一說了,就像一個人的了艾滋病,誰能說他肯定就是壞蛋?只不過會被艾滋病毒影響健康就是了。靈異界其實和人界差不多的,只是很多人不懂,所以害怕。人們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感到迷茫和害怕也是正常的。
以前不懂這個道理啊,當初李銘宏的弟弟我就想一針扎的魂飛魄散,所以會被老爸罵,後來在家禁閉了一年多,才學會了很多東西都是要超度,感化,還願的。就如同殺人還不一定被槍斃,公交車上摸美女屁股絕對不會槍斃一樣。“靈異界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壞的,有時候要超度,要感化,要還願。”這是爺爺告訴我的原話。
這個女鬼就屬於那種藥感化,要超度,要還願的那種。我收起了各種法具,這種女鬼沒什麼威脅,想傷我還早十萬八千年呢。不過這種陰氣太重的東西要是和人一起住時間長了,人肯定會出毛病的,她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畢竟人身上陽氣也會傷害到他們。這時候我也可以確定這個女鬼和那些弄小鬼和束魂紙人的那幫人沒任何關係。我就不信他們會搞出一個這玩意來害人,主要是這東西能害人,就像慢姓毒藥。向他們那種會煉製束魂紙人的,弄個紙人過來把葉志遠全家砍死不就的了,費這事幹嘛。
現在這個女鬼被多吉釘在牆上,無力的掙扎着。我也不擔心她跑,跑能跑多遠?貓還怕老鼠不成?走到她跟前問道:“小姑娘(其實我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就看看她還比較年輕),你在這裡幹嘛?是不是迷路了?”女鬼憤恨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黃泉有路你不走,人間無門你偏要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女鬼依舊憤恨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嘿嘿一笑說道:“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馬上離開這裡,走你的黃泉路投胎,第二:魂飛魄散。你同意第一條路就點點頭,我馬上放你走。”誰知道女鬼根本沒考慮的搖了搖頭,依舊憤恨的看着我。我拿出了切魂,飛快的在她大腿上就是一刀。如果她能叫,估計方圓十里都能聽見她的慘叫。切魂,專門對付魂魄的,切開靈魂的滋味,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好受。在一般人腿上劃一刀人還疼的死去活來呢,更別說靈魂上面了。人要是太疼了,還會暈過去,靈魂則不會,人要是中樞神經壞了,感覺不到疼,而靈魂還是不會。反正有多疼魂靈就要受多少罪。從她張開着的大嘴和閉合的雙眼,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來看,肯定不好受。
我想:“我是不是太狠毒了?”比較在意的看了一眼多吉,多吉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女鬼,一臉的輕蔑。過了一會,女鬼緩和了,本來無神的眼中,更加空洞了。再也不用那種憤恨的眼神看着我了。我狠狠的說到:“你走還是不走,如果不走,等等讓你嚐嚐什麼叫三味真火和九冥重水。”多吉轉過頭來一臉吃驚的看着我,然後是一臉的崇拜。女鬼聽了我的話,渾身一哆嗦,我又把切魂慢慢的移向了她的小腹。這時候,我感覺我特像國民黨特務,審問我黨地下工作者。
女鬼一臉恐懼的看着我手中慢慢靠近她小腹的匕首,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其實我也不忍心再割了,看着她那樣子痛苦,我也有點不忍心。匕首就在她小腹那裡停了下來,我繼續狠狠的問:“在問你一次,你走還是不走?”我感覺現在我的嘴臉,要多醜惡就有多醜惡,因爲我完全是翻版電視劇裡面那些特務的。女鬼依舊搖了搖頭,我心想:“我靠啊,你是不見疼不肯走啊。”又毫不猶豫的在她小腹上切了一刀,沒切多深,心理其實還是有點不忍。
女鬼五官又扭曲在了一起,這次她沒有張嘴,估計是忍住了喊叫。我又惡狠狠地問道:“你走還是不走?”她忍着疼,依舊的搖着頭,我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準備給她來一刀深的,正準備上刀子,突然發小女鬼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小鬼,不停地慌着奄奄一息的女鬼。多吉也是大吃一驚,估計他剛纔也沒發現這個小鬼什麼時候來的。正準備在用大手印釘上,誰知道女鬼竟然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着多吉,多吉就當沒看見,繼續翻着手印。
我馬上打斷了多吉,說道:“別!”多吉被我打斷也是一愣,問道:“大哥,怎麼了?一起先頂死,別跑了啊。”我呵呵一笑說道:“又這個女鬼在,小的跑不了,你費那力氣幹嘛。”多吉恍然大悟的說到:“還是大哥考慮的多。”我轉過頭來對着女鬼說:“這是你的孩子吧,我在給你們說一次,你們倆個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先把你的孩子打得魂飛魄散。”女鬼聽了,一個勁的點頭。
我給多吉使了一個眼色,多吉瞪大了眼問我:“幹嘛?”我心理一陣暗靠,說道:“放開她啊。”多吉突然明白,翻了一個手印,束縛着女鬼的陣法解開了,女鬼一把抱住了小鬼,怎麼也不捨得放開了。過了一會,我對着女鬼說:“走吧。”女鬼一臉無奈的抱着小鬼往屋外走,奇怪的是發生了,女鬼出去了,小鬼怎麼也出去不,不管女鬼怎麼在外面拉,小鬼就是死死的靠着牆,怎麼也不出去。不是小鬼不願意出去,而是根本不出去。
我和多吉對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迷茫。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女鬼又進來了,抱着小鬼蹲在牆角,用可憐的眼光看着我和多吉。我和多吉趴牆上看了又看,女鬼指了指小鬼,然後有指了指地面。我和多吉又趴在地上看了又看,除了地面像鏡子意外,沒看出什麼啊。女鬼有指了指小鬼,然後指了指地面。
多吉問我:“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有什麼東西牽絆着這個小鬼,讓這個小鬼無法離開這個屋子。”多吉恍然大悟道:“絕對是的,讓我問問。”多吉對着女鬼說:“是什麼東西?”女鬼看了看多吉,指了指小鬼,又指了指地面,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牙。多吉疑惑問:“牙?”我無奈的對多吉說:“是屍骸,要不就是骨灰。”女鬼狂點頭。多吉一陣無語。我心想:“就算小鬼屍骸在房子下面,那也不應該不能離開這個屋子啊。”我又問:“這個孩子是這家人害死的?”女鬼搖了搖頭,指了指地面。我心想:‘不是仇人,還在人家家幹什麼?難道屍骸在房子下面有東西陣着?”我繼續問女鬼:“這個孩子的屍骸在這個房子下面?”女鬼既然想了想,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又用巴掌拍了拍地板。
多吉還是一陣迷茫,我明白了女鬼的意思。我對着女鬼說:“這個孩子的屍骸,在這個地板裡面,對嗎?”多吉大吃一驚的叫了一聲,女鬼則在不住的點頭。多吉摸着地板說:“這可是石頭啊,孩子的屍骸怎麼會在這石頭裡?”我嘆了一口氣說:“這世間的一切又很多咱們也解釋不了,不管孩子是被害死的,還是機緣巧合的,現在和咱們一點關係都沒,咱們要做的就是幫這個房子的主人解決這個事。”多吉點了點頭,不死心的問女鬼說:“這孩子是被害死的?”女鬼搖了搖頭。多吉又問我:“那咱們怎麼解決?”我看了看女鬼和孩子一眼,女鬼把懷裡的小鬼抱得更緊了。我說道:“等等我給你們在這個屋子裡找個地方,你們可以住下來,但是你們不能去驚動這裡住的人,他們不再家的時候你們可以出來,在家的時候你們絕對不許出來,能做到嗎?”女鬼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在這個屋子裡轉了轉,看到書架上有一個兩個巴掌大的迷你小房子,裡面也是空的,做的還比較精緻,就拿出硃砂,在房子下面畫了一個聚陰陣,由於地方太小,我畫了半個小時才畫好。看來微刻更是不好練啊。又爬上到了書架上面,在書架的上面又畫了個聚陰陣。把房子放在聚陰陣的陣眼。對着女鬼說道:“那個房子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記號我給你說過的話,如果你們沒有做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鬼點了點頭,帶着小鬼一起鑽進了那個房子。多吉問我:“這事就完了?”我撇了他一眼說:“還能怎樣?那個孩子的屍骸估計在這個地板裡面,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辦法離開,女鬼思子心切,死了以後就來陪着孩子,黃泉路走都不再走了。只能給他們找個地方住在這裡了。”多吉又問:“那個葉志遠問起來咱們怎麼說?”我嘿嘿一笑說道:“這不就解決了?她們母子倆又不出來搔擾他們了,他們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有時候就得和諧一些,找到那個平衡點,不去損害別人的利益,誰管誰啊。”多吉自言自語的說:“明白了,學習了。”
爲了不讓他們母子倆的陰氣傷害到葉家,我就在房子下面和書架的上面畫了2個聚陰陣,來吸收他們母子倆的陰氣。多吉又問:“那裡放個小房子,咱們怎麼給葉志遠解釋?”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算那是給他家請的神,千萬不能動,動了房子就不能住了,就這麼假單。”多吉伸出了大拇指,說道:“高,真高。”多吉又繼續說道:“大哥,你這手感化,超度,還願用的陣另類啊。”我嘿嘿一笑說道:“我可不想給她們說好話,唸經,打包票,威*利誘雖然卑鄙,但是快啊。你沒見人家老美打仗?不總是先給人家打一頓,然後再給他糖豆吃吃?現在是效率的年代,你沒事坐那唸經超度啊?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住老鼠的貓就是好貓。”多吉又是一陣感概……
第二天,大年三十,我就打電話告訴胖子,事情解決了,讓胖子告訴葉志遠他家別墅書架上那個迷你房子千萬不能動,那是我給他請的神,動了房子就完蛋了。胖子唏噓不已,沒想到我這麼快搞定了。
下午的時候胖子來給我送了一個包,說裡面是葉志遠給的潤金。我把別墅的鑰匙又給力胖子。沒坐多久,胖子就離開了。當多吉打開那個包的時候,突然大叫了一聲,我嚇得立馬回頭問:“怎麼了,怎麼了?”問了半天多吉也不說話,就是死死的盯着包的裡面……